他十分瘋狂,整顆頭不停地往地上撞。


    蘇洵這時才看清,原來這人不是隻有一顆頭,而是整個身子都鎖在地下,隻有一顆頭露出來。


    中年大叔見那人瘋了,抓著老癢的褲腳,不停地哀求救救他兒子。


    蘇洵見大叔不想作假,於是一個手刀劈暈了大叔的兒子。


    大叔見蘇洵出手,立馬從老癢身邊,跪著走到蘇洵麵前,不住地磕頭感謝。


    蘇洵於心不忍,連忙跟胖子和吳天真拉他起來。


    “大叔,您別客氣,跟我們說說這是什麽情況?”


    中年大叔被蘇洵拉起來,緩緩開口說出了實情。


    原來,地下這個男人是大叔的兒子,三年前進山,因為不停勸非要從山裏帶迴來一個青銅棍子。


    迴來就到處說這東西是寶貝,能讓錢生錢。


    村上都以為他瘋了,大叔沒辦法,隻好把他關起來,免得傷到別人。


    誰知一天夜裏,他還是跑了,不但跑了,還害死了同村的一個堂哥。


    人家父母鬧了起來,非要把大叔的兒子送警察局。


    大叔無奈,才把孩子藏在這裏,每日給他送些水和飯,勉強活著。


    隻不過自從兒子關在這裏,就整日念叨著有詭,非說那破青銅樹枝,能夠複活死人。


    大叔說得情真意切,聽得在場幾人心下動容。


    吳天真無奈地搖頭,“可惜了,好好一個青年,竟然就這麽瘋了。”


    他轉頭握住大叔的手說:“大叔,要不您把這小夥子送到城裏吧,我出錢給他治病。”


    聽到這話,胖子立即拉住吳天真,在他耳邊小聲說:“天真,咱還有正事兒呢,這件事迴來再說行不行?”


    沒等吳天真迴應,老癢立即阻止道:“老,老吳,你,你沒必要,幫,幫他。他,他就是個,小,小偷。”


    吳天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老癢,想說話,又閉上了嘴。


    蘇洵見他跟委屈的小媳婦似的,一下就知道了吳天真在想什麽,無非就是你怎麽這麽冷漠之類的。


    蘇洵低頭不語,這事兒跟他沒關係,是吳天真個人的選擇,強製幹預,隻會引起對方不滿。


    倒不如尊重和支持,畢竟是做好事。


    吳天真瞪了會老癢,才發現幾人中,隻有蘇洵沒有出聲,更沒有阻止他。


    他扭頭問蘇洵道:“蘇洵,這事兒你怎麽想?”


    蘇洵臉色一怔,心想:“我哪有想法?我就想著你自己的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我也管不著,更沒必要阻止你。”


    但心想歸心想,麵上也不好直說,便隨口安慰道:“你都想好了,我肯定是支持的,就是咱迴來再說,興許這會兒這位兄弟的瘋病就好了呢。”


    吳天真聽見蘇洵的話,臉上微微露出喜色,他剛想順著蘇洵的話說下去。


    隻見老癢一把抓住吳天真,將他拉到身後,質問道:“你,你明,明知道,這,這是花錢的——事情,還讓,老,老吳去,你,安——的什麽心?”


    說完還不滿地掃了蘇洵一眼,繼續諷刺道:“說,說什麽,迴來,瘋,瘋病,就好了。你當他,他是葫蘆娃啊?”


    蘇洵聽見老癢的話,眉毛扭得跟個八似的。


    他從沒想過這人搬弄是非的水平爐火純青,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硬生生讓他說成,用大叔兒子騙錢一般。


    蘇洵氣血翻湧,忍不住張嘴想懟老癢。


    誰知,剛才被蘇洵手刀劈暈的大叔兒子,突然醒了過來。


    “爸,爸,這是怎麽了?來這麽多人?”


    大叔兒子聲音不大,卻吐字清晰,讓在場眾人都大為震驚。


    胖子第一個跳出來喊道:“我就說我們小蘇洵嘴開過光,你看看,人這就好了吧?”


    說完還得意地瞪了老癢一眼。


    吳天真也眼帶笑意,激動地抓著蘇洵的手說:“蘇洵你太厲害了,你一說他就好了,簡直是神醫啊。”


    蘇洵剛才本就是為了安慰吳天真,隨口胡說的,誰知道這男人醒來,還真的看起來正常不少。


    大叔一見這個情景,激動得老淚縱橫,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對蘇洵說:“小夥子,想不到你竟然有這樣的本領,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聽到他的話,蘇洵眉毛一挑,他又不是醫生,怎麽救?


    蘇洵禮貌地扶起大叔,客客氣氣地迴了聲:“大叔,您別客氣,我真的不會治病,剛才就是湊巧了。”


    蘇洵的聲音清冷又疏離,大叔以為他是不想幫忙,便更加瘋狂向蘇洵磕頭,不停地說希望蘇洵能救救他兒子。


    蘇洵見他這樣,知道大叔誤會了,又解釋了幾嘴,“大叔,真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的不會治啊。”


    大叔見蘇洵說什麽都不答應,立即從地上站起來,往他兒子身邊走去。


    邊走嘴裏還念叨著:“什麽人啊,明明能治好,就是不肯幫忙。”


    他的話,結結實實地落在蘇洵耳旁。


    蘇洵也沒急,他理解一位父親的心情,可他確實是無能為力。


    一旁的老癢見此情景,看不下去了,剜了蘇洵一眼後,依舊用他極具諷刺的嗓音說:“剛才,剛才牛皮,吹,吹得山響,現,現在,幫忙,又,又說不會,誰信?”


    他的話巧妙地利用了,剛才胖子宣傳蘇洵嘴開光的事情。


    意思是你們既然說他嘴開光,運氣好,現在為何連幫個人都不肯?該不會所謂的好運氣是假的吧?


    蘇洵見老癢多少帶這些小人得誌的嘴臉,沒急著迴懟,而是低頭對大叔,和大叔兒子說:“巧合而已。”


    大叔還要說什麽,誰知他兒子突然攔住大叔,對著蘇洵頷首道:“這位兄弟,我能有現在的狀態,還真要謝謝你。”


    說完,鉚足了勁兒向蘇洵磕頭。


    他隻有一個頭在外麵,動作十分不便,剛才那幾下,已經把頭磕紅了。


    蘇洵擔心他弄傷自己,急忙攔住了他。


    這時,大叔兒子突然將手從地下拿出來,一把抓住蘇洵的衣領,用力地扯了兩下說:“作為報答,我告訴你,當年我在那座墓中,究竟遇到了什麽,才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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