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任俠
我在國際上做禍害的那些年 作者：蘑菇屋下的鬆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哢嚓～哢嚓～”
下午，豔陽高照，風和日麗。
林小鹿嚼著香脆可口的巧克力栗米條，站在公寓樓外看著兩個女生拖行李箱。
兩個女生一言不發拖著箱子，宋雨雯低著頭，拖的時候肩膀微微抖動著，同時眼神呆滯，整個人都顯的有些魂不守舍。
顧奈奈稍微好一些，但表現的也不像之前那樣開朗，偶爾看林小鹿的眼神中，也起了一絲猶豫。
……是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她們了嗎？
可以理解。
不過自己這已經算好的了，看著嚇人，但沒有折磨人為樂的習慣，以前很多戰場上下來的雇傭兵，都有心理性疾病，喜歡折磨戰俘取樂。
林小鹿繼續毫無心理負擔的吃著巧克力栗米條。
將行李箱裝進路邊一輛沒人用的三菱麵包車，顧奈奈再次猶豫的看向林小鹿，宋雨雯則是徹底害怕，直接躲在車裏不敢出來，她的腿到現在都是軟的。
“小鹿。”
“嗯？”
“那個……”
街道中，少女恢複了正常狀態，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貓耳少年，猶豫道：“你剛才，把那三個綠茶活活打死了，你……嗯……會不會害怕啊？”
“怕什麽？”
“就是，就是夜裏做噩夢啊。”顧奈奈腦瓜亂亂的，有些蹩腳的講道：
“一棒子一棒子把人的頭打爛，這是很恐怖的事情吧？跟用槍把人打死是不一樣的，你就不擔心她們變成鬼，來找你報仇嗎？”
“不擔心。”林小鹿嘴裏嚼著栗米條，含糊不清的衝街邊幾個路過的鬼怪努努嘴。
“鬼怪本來就跑到大街上了，我又不是沒殺過。”
“而且你不會真以為活著的時候被殺了，變成鬼就會厲害了吧？那也太傻了，她們要是變成鬼來找我，我就再殺她們一次。”
顧奈奈：……
少女沉默了，低著頭，安靜站著。
林小鹿見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跟你閨蜜是覺得害怕吧？沒事，咱們就此別過。”
說完，林小鹿抱著栗米條轉身離開。
“小鹿。”
剛轉過身，女孩兒的聲音便再次響起，林小鹿叼著栗米條疑惑迴頭。
街道陽光下，短發少女安靜的看著他，接著忽然深吸一口氣，認真開口：
“小鹿不是壞人，不然不會開槍救我和雯雯，在鬼怪橫行的末世，殺伐果斷一些沒什麽不對。”
說完，元氣滿滿的少女衝林小鹿努力一笑，然後“鐺鐺鐺鐺～”原地轉了個圈，同時雙手高高抬起，在陽光下對他擺了個大大的愛心姿勢。
“晚上一起吃壽喜鍋怎麽樣？本姑娘知道一家超好吃的壽喜鍋店，有神戶和牛哦！”
……
……
筱田芥幸看著麵前伏地認錯的小兒子，目中露出晦暗不明的神色。
作為弘道會六代目的他，今年已經是七十歲的高齡，但歲月卻並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即便如今的大阪已經在一夜之間變的光怪陸離、鬼怪橫行，這位生於1956年的昭和老人，也依舊是神采奕奕，其不苟言笑的臉孔，更是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血勇。
“颯澈，對方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父親。”
麵前，身材魁梧，身穿黑色男士和服的筱田颯澈跪坐在地，額頭墊在手背上，沉聲迴應：
“監控隻在窗口拍下模糊的影子。”
“錄像帶已經交給櫻井警視，需要櫻井警視安排警署技術部的警員查明修複。”
聽到迴答，筱田芥幸看向一旁盤腿而坐，喝著茶水的中年警察。
那是一位警視，屬於曰本中高級別警司，同時在他身旁還有一位警員助理。
“櫻井桑，這次的事情，還是需要麻煩你。”
“弘道會犧牲了很多人手，這件事需要有個結果。”
聽到弘道會六代目的拜托，名叫櫻井岡山的警視，目中閃過一道輕蔑，發出絲毫不給麵子的輕笑。
“筱田先生的顧慮我明白，不過現在大阪各警署的人手實在有限，而且自衛隊也已經開始入手警視廳，我們現在沒有多餘的警員可以查詢此類事件。”
“所以實在很抱歉，筱田先生。”
見對方拒絕，且聽出對方話語中的輕視，筱田芥幸滄桑的眼神中沒有什麽反應。
他看著廳內前方，存放在玻璃櫃內的武士盔甲，和上中下排列，代表天地人的三把古董武士刀，以及這一切最上方的華夏書法牌匾——“任俠”二字，目露懷念。
“櫻井桑。”
“先前，鬼物第一次出現在大阪的時候，我們的若眾，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比如用外物擊殺鬼類，並不會得到那神奇的安全券。
無論是用車輛去撞，還是用槍，弓箭之類的遠距離武器擊殺它們，都不會得到安全券。
隻有用距離身體不遠，且有肢體接觸的冷兵器，例如刀劍擊殺，才會得到安全券，獲得參與副本的資格。”
茶室榻榻米上，老者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聲音平和，緩緩敘述自己要講的話。
“櫻井桑，你也知道。
大阪的警察們都有槍支，對付鬼物，第一反應也都是使用槍支和子彈，而像我們這樣的人，因為受到槍支管理法的約束，沒有多少槍支，所以麵對鬼物，我們隻能使用傳統的刀劍，好在對於弘道會來說，刀劍之類，確實也比較富裕。
況且，弘道會的若眾，用刀多年，素來皆有練習劍道之舉，所以我們，其實才是鬼物出現以後，第一批憑借手中刀劍，獲得安全券，並大肆尋找副本的人。”
“筱田先生具體想說什麽？”
茶桌前的櫻井岡山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老者，覺得這老頭在故弄玄虛。
“自衛隊正在前線和鬼物火拚，東京的局麵也已經開始逐步平穩，筱田先生是聰明人，最好明白，像你們這樣的人，能否繼續立足，都在我們警視廳的一念之間，所以你最好清楚”
“我們這樣的人？”
老者微微抬頭，目光死寂的看著這位高級警司。
“我們是什麽樣的人？
櫻井桑，我年紀大了，都還能接受新鮮事物，你這麽年輕，怎麽反而接受不了了？”
見老者居然敢打斷自己說話，櫻井岡山臉色微微發黑，麵露不快。
一個昭和時期的老武士、不入流的雅庫紮、曆史遺留的殘渣，居然敢打斷警視講話。
這是想做什麽？趁著亂世造反？
他看了看一動不動，依舊保持跪拜認錯之姿的筱田颯澈，冷哼起身。
“筱田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這次代表警視廳來，隻是通知你們一件事。
現在的局麵是全國吃緊，前線自衛隊和警察人手不足，需要有一批人做清道夫，協助警方清理城市各町區街道的鬼怪。
國內的各個暴力團受政府福澤已久，現在正是迴報的時候，所以需要每個暴力團給出一支一百人以上的青壯年隊伍，至於其他的，你們沒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更沒有資格讓警察替你們查黑幫火拚事件。”
櫻井岡山和身邊的助手來到廳外，一邊穿鞋一邊背對身後的老者命令道：
“筱田先生，我以浪速警察署署長的身份通知你，明早八點，我需要看到弘道會的人出現在浪速警察署門口，否則，你知道後”
“噗嗤！”
榻榻米門口，剛穿上鞋的櫻井岡山看著胸口穿出的半截刀鋒，顫抖著瞪著眼睛。
在他背後，是他信任多年，一手提拔上來的助手警員。
狹長的肋差武士刀被拔出，紅色的血漿緩緩滴落，櫻井岡山踉蹌著轉身，看著茶室內一動不動的老者、依舊對老者跪著，根本不看自己的老者兒子，以及麵無表情的助手警員，整個人流露出呆滯的神情。
他的心髒被紮穿了，劇痛中，他哆嗦著伸手拔槍，結果剛拔出手槍，便又是一道白芒閃過——“嗤！”
上方的“任俠”書法被濺上一抹鮮紅的櫻花。
櫻井岡山握槍的右手被一刀斬斷，他堅持了幾秒，最終踉蹌著臥倒，抽搐著翻過身，躺在榻榻米上，眼神怔怔的看著老者。
“你……你……”
“抱歉了，櫻井桑。”
茶桌前，老者輕輕吹拂茶碗上飄出的熱氣。
“真的很抱歉。”
“當年明治陛下，維新變法，我們這樣的人的前輩，沒能搭上新時代的船。”
“後來西方人入駐東京，廢除天皇陛下的權利，並在1885年設總理大臣為首相，被時代拋棄的我們，也依然沒能跟上時代的步伐。”
“而今，輪到了你們。”
“請安息的去吧。”
“帶著你的斷手，和那把來自西方的邪惡武器。”
“一起倒在，任俠的刀下。”
……
……
櫻井岡山的屍體被兩名弘道會若眾抬了下去。
他的助手警員抹掉武士刀上的血跡，來到老者身旁頷首。
“總長，我會盡快安排修複監控錄像。”
“這個不急，阿和，你後麵和颯澈交接就可以。”
聽到總長的指令，阿和看了眼跪坐不動的男子，目中露出一絲害怕，隨後重重點頭。
“是！”
茶室內，老者將茶碗放下，緩慢起身，阿和連忙將他扶住。
“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送您前往京都。”
“嗯……”
老者看了看依舊跪著的小兒子，慈愛囑咐：“我去京都以後，弘道會就暫時交由你接管，盡量讓底下人找到更多的副本，提升能力，我會在京都等你。”
聞言，一直跪著的筱田颯澈終於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刀疤的駭人五官。
“請父親大人放心！”
下午，豔陽高照，風和日麗。
林小鹿嚼著香脆可口的巧克力栗米條，站在公寓樓外看著兩個女生拖行李箱。
兩個女生一言不發拖著箱子，宋雨雯低著頭，拖的時候肩膀微微抖動著，同時眼神呆滯，整個人都顯的有些魂不守舍。
顧奈奈稍微好一些，但表現的也不像之前那樣開朗，偶爾看林小鹿的眼神中，也起了一絲猶豫。
……是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她們了嗎？
可以理解。
不過自己這已經算好的了，看著嚇人，但沒有折磨人為樂的習慣，以前很多戰場上下來的雇傭兵，都有心理性疾病，喜歡折磨戰俘取樂。
林小鹿繼續毫無心理負擔的吃著巧克力栗米條。
將行李箱裝進路邊一輛沒人用的三菱麵包車，顧奈奈再次猶豫的看向林小鹿，宋雨雯則是徹底害怕，直接躲在車裏不敢出來，她的腿到現在都是軟的。
“小鹿。”
“嗯？”
“那個……”
街道中，少女恢複了正常狀態，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貓耳少年，猶豫道：“你剛才，把那三個綠茶活活打死了，你……嗯……會不會害怕啊？”
“怕什麽？”
“就是，就是夜裏做噩夢啊。”顧奈奈腦瓜亂亂的，有些蹩腳的講道：
“一棒子一棒子把人的頭打爛，這是很恐怖的事情吧？跟用槍把人打死是不一樣的，你就不擔心她們變成鬼，來找你報仇嗎？”
“不擔心。”林小鹿嘴裏嚼著栗米條，含糊不清的衝街邊幾個路過的鬼怪努努嘴。
“鬼怪本來就跑到大街上了，我又不是沒殺過。”
“而且你不會真以為活著的時候被殺了，變成鬼就會厲害了吧？那也太傻了，她們要是變成鬼來找我，我就再殺她們一次。”
顧奈奈：……
少女沉默了，低著頭，安靜站著。
林小鹿見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跟你閨蜜是覺得害怕吧？沒事，咱們就此別過。”
說完，林小鹿抱著栗米條轉身離開。
“小鹿。”
剛轉過身，女孩兒的聲音便再次響起，林小鹿叼著栗米條疑惑迴頭。
街道陽光下，短發少女安靜的看著他，接著忽然深吸一口氣，認真開口：
“小鹿不是壞人，不然不會開槍救我和雯雯，在鬼怪橫行的末世，殺伐果斷一些沒什麽不對。”
說完，元氣滿滿的少女衝林小鹿努力一笑，然後“鐺鐺鐺鐺～”原地轉了個圈，同時雙手高高抬起，在陽光下對他擺了個大大的愛心姿勢。
“晚上一起吃壽喜鍋怎麽樣？本姑娘知道一家超好吃的壽喜鍋店，有神戶和牛哦！”
……
……
筱田芥幸看著麵前伏地認錯的小兒子，目中露出晦暗不明的神色。
作為弘道會六代目的他，今年已經是七十歲的高齡，但歲月卻並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即便如今的大阪已經在一夜之間變的光怪陸離、鬼怪橫行，這位生於1956年的昭和老人，也依舊是神采奕奕，其不苟言笑的臉孔，更是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血勇。
“颯澈，對方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父親。”
麵前，身材魁梧，身穿黑色男士和服的筱田颯澈跪坐在地，額頭墊在手背上，沉聲迴應：
“監控隻在窗口拍下模糊的影子。”
“錄像帶已經交給櫻井警視，需要櫻井警視安排警署技術部的警員查明修複。”
聽到迴答，筱田芥幸看向一旁盤腿而坐，喝著茶水的中年警察。
那是一位警視，屬於曰本中高級別警司，同時在他身旁還有一位警員助理。
“櫻井桑，這次的事情，還是需要麻煩你。”
“弘道會犧牲了很多人手，這件事需要有個結果。”
聽到弘道會六代目的拜托，名叫櫻井岡山的警視，目中閃過一道輕蔑，發出絲毫不給麵子的輕笑。
“筱田先生的顧慮我明白，不過現在大阪各警署的人手實在有限，而且自衛隊也已經開始入手警視廳，我們現在沒有多餘的警員可以查詢此類事件。”
“所以實在很抱歉，筱田先生。”
見對方拒絕，且聽出對方話語中的輕視，筱田芥幸滄桑的眼神中沒有什麽反應。
他看著廳內前方，存放在玻璃櫃內的武士盔甲，和上中下排列，代表天地人的三把古董武士刀，以及這一切最上方的華夏書法牌匾——“任俠”二字，目露懷念。
“櫻井桑。”
“先前，鬼物第一次出現在大阪的時候，我們的若眾，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比如用外物擊殺鬼類，並不會得到那神奇的安全券。
無論是用車輛去撞，還是用槍，弓箭之類的遠距離武器擊殺它們，都不會得到安全券。
隻有用距離身體不遠，且有肢體接觸的冷兵器，例如刀劍擊殺，才會得到安全券，獲得參與副本的資格。”
茶室榻榻米上，老者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聲音平和，緩緩敘述自己要講的話。
“櫻井桑，你也知道。
大阪的警察們都有槍支，對付鬼物，第一反應也都是使用槍支和子彈，而像我們這樣的人，因為受到槍支管理法的約束，沒有多少槍支，所以麵對鬼物，我們隻能使用傳統的刀劍，好在對於弘道會來說，刀劍之類，確實也比較富裕。
況且，弘道會的若眾，用刀多年，素來皆有練習劍道之舉，所以我們，其實才是鬼物出現以後，第一批憑借手中刀劍，獲得安全券，並大肆尋找副本的人。”
“筱田先生具體想說什麽？”
茶桌前的櫻井岡山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老者，覺得這老頭在故弄玄虛。
“自衛隊正在前線和鬼物火拚，東京的局麵也已經開始逐步平穩，筱田先生是聰明人，最好明白，像你們這樣的人，能否繼續立足，都在我們警視廳的一念之間，所以你最好清楚”
“我們這樣的人？”
老者微微抬頭，目光死寂的看著這位高級警司。
“我們是什麽樣的人？
櫻井桑，我年紀大了，都還能接受新鮮事物，你這麽年輕，怎麽反而接受不了了？”
見老者居然敢打斷自己說話，櫻井岡山臉色微微發黑，麵露不快。
一個昭和時期的老武士、不入流的雅庫紮、曆史遺留的殘渣，居然敢打斷警視講話。
這是想做什麽？趁著亂世造反？
他看了看一動不動，依舊保持跪拜認錯之姿的筱田颯澈，冷哼起身。
“筱田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這次代表警視廳來，隻是通知你們一件事。
現在的局麵是全國吃緊，前線自衛隊和警察人手不足，需要有一批人做清道夫，協助警方清理城市各町區街道的鬼怪。
國內的各個暴力團受政府福澤已久，現在正是迴報的時候，所以需要每個暴力團給出一支一百人以上的青壯年隊伍，至於其他的，你們沒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更沒有資格讓警察替你們查黑幫火拚事件。”
櫻井岡山和身邊的助手來到廳外，一邊穿鞋一邊背對身後的老者命令道：
“筱田先生，我以浪速警察署署長的身份通知你，明早八點，我需要看到弘道會的人出現在浪速警察署門口，否則，你知道後”
“噗嗤！”
榻榻米門口，剛穿上鞋的櫻井岡山看著胸口穿出的半截刀鋒，顫抖著瞪著眼睛。
在他背後，是他信任多年，一手提拔上來的助手警員。
狹長的肋差武士刀被拔出，紅色的血漿緩緩滴落，櫻井岡山踉蹌著轉身，看著茶室內一動不動的老者、依舊對老者跪著，根本不看自己的老者兒子，以及麵無表情的助手警員，整個人流露出呆滯的神情。
他的心髒被紮穿了，劇痛中，他哆嗦著伸手拔槍，結果剛拔出手槍，便又是一道白芒閃過——“嗤！”
上方的“任俠”書法被濺上一抹鮮紅的櫻花。
櫻井岡山握槍的右手被一刀斬斷，他堅持了幾秒，最終踉蹌著臥倒，抽搐著翻過身，躺在榻榻米上，眼神怔怔的看著老者。
“你……你……”
“抱歉了，櫻井桑。”
茶桌前，老者輕輕吹拂茶碗上飄出的熱氣。
“真的很抱歉。”
“當年明治陛下，維新變法，我們這樣的人的前輩，沒能搭上新時代的船。”
“後來西方人入駐東京，廢除天皇陛下的權利，並在1885年設總理大臣為首相，被時代拋棄的我們，也依然沒能跟上時代的步伐。”
“而今，輪到了你們。”
“請安息的去吧。”
“帶著你的斷手，和那把來自西方的邪惡武器。”
“一起倒在，任俠的刀下。”
……
……
櫻井岡山的屍體被兩名弘道會若眾抬了下去。
他的助手警員抹掉武士刀上的血跡，來到老者身旁頷首。
“總長，我會盡快安排修複監控錄像。”
“這個不急，阿和，你後麵和颯澈交接就可以。”
聽到總長的指令，阿和看了眼跪坐不動的男子，目中露出一絲害怕，隨後重重點頭。
“是！”
茶室內，老者將茶碗放下，緩慢起身，阿和連忙將他扶住。
“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送您前往京都。”
“嗯……”
老者看了看依舊跪著的小兒子，慈愛囑咐：“我去京都以後，弘道會就暫時交由你接管，盡量讓底下人找到更多的副本，提升能力，我會在京都等你。”
聞言，一直跪著的筱田颯澈終於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刀疤的駭人五官。
“請父親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