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嚴重懷疑莫大跟曲洋都是小黑子。


    這種人應該吃綠屍寒的。


    鑒於曲洋受傷太重,又要防止被衡陽城中五嶽劍派的人發現。


    陳鈺就近將他扛到旁邊的弄堂裏。


    一個仆人上前開門,見他儀表不凡,當即滿麵堆笑:“客官,可把您給盼來了。”


    又瞧見陳鈺身後的曲非煙跟儀琳,一個少女一個尼姑,終究是愣了愣。


    他在這群玉院待了多年,自己帶人來的不少,可這種場麵還真沒見識過。


    “這是...妓院?”曲非煙撫掌一笑,豎起大拇指道:“陳大哥,你真聰明,我就不信五嶽劍派那些人會找到這樣的地方來。”


    而身後的儀琳頓時小臉煞白,她性格單純。


    雖不知妓院具體是做什麽的,卻聽師姐說過,天底下的男人隻要有錢便可叫妓女相陪。


    這樣的地方,自己一個出家人可去不得。


    “儀琳小師父,你該帶來的話都帶來的,若是那餘滄海執意來找我尋仇,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陳鈺先叫人將曲洋攙扶下去,轉頭對著儀琳說道:“若是你師父定逸師太也被那餘滄海鼓動著向我動手,我饒她一命便是。”


    儀琳一愣,但見陳鈺麵容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當即心想,莫非此人真能敵得過青城派數百弟子麽。


    又想到此人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終是不忍離去,柔聲道:“我與你在一起,若是師父怪罪,我亦可替你解釋。”


    還是不想看到自家師父跟自己的救命恩人打起來。


    那隨你。


    陳鈺不再強求,轉身進入房間內。


    群玉院乃是衡陽城數一數二的大妓院,房間內的陳設相當豪華。


    儀琳跟著進屋,隻覺眼花繚亂。


    她自幼在白雲庵出家,蓋的是青布粗被,穿的是粗布僧袍,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


    又見門口走來一個仆婦,對方衣衫甚窄,妖嬈不已,大片白色肌膚在外。


    儀琳光是瞧了一眼,便覺得雙頰滾燙,立刻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開始念經。


    “這位爺~既是帶了兩位漂亮小姐,應當是瞧不上咱們院子裏的姑娘了...”


    仆婦掃了眼儀琳跟曲非煙,嘴角噙著笑意:“隻不過咱這裏畢竟是做生意的地兒,您看看這...”


    “嗯。”


    陳鈺瞥了曲非煙一眼,小姑娘當即從口袋裏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了對方。


    對方眼睛一亮,這才喜滋滋的去了。


    至於床上的曲洋,更是從始至終問都沒問。


    “這種地方藏汙納垢,她們這些人久經風霜,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陳鈺見儀琳一臉好奇,開口解釋道。


    曲非煙擔心曲洋的安危,關上門後,此刻正在悉心照料。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翹起小嘴,打趣道:“陳大哥,你是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


    “你這是誹謗。”


    陳鈺白了她一眼。


    仔細想想,北丐幫眾人裏隻有吳長風偶爾會來這種地方,之前在洛陽的時候也曾邀請過他。


    隻不過他當時沒去。


    聽他否認,儀琳的臉上高興了幾分,又見床上的曲洋傷的極重。


    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從中取了兩枚丹藥出來。


    關切道:“這是我們恆山派的療傷藥白雲熊膽丸,應該可以緩和他的傷勢,不過這藥藥效強勁,吃了以後可能要睡個大半日。”


    曲洋此刻已經舒服了些,勉強睜開眼,卻不大能說話,隻是搖頭表示不吃。


    他那至交明日就將金盆洗手,此等重要關節如何能睡。


    抬起頭,又看了陳鈺一眼,見曲非煙確實安然無事,勉強吐出幾個字道:“多謝。”


    既然願意救自家孫女,那就不會是五嶽劍派亦或者是日月神教的人。


    “我這人最是良善,我那合歡宗更是一等一的正經門派,救你孫女算不上什麽。”


    陳鈺嘿了一聲。


    曲非煙頓時直翻白眼,小聲跟曲洋控訴了對方叫自己當侍女的事,還騙自己的錢。


    曲洋的老臉上浮現出些許無奈,他豈能瞧不出陳鈺的善意。


    隻是對自己的孫女道:“應該的。”


    說罷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爺爺這狀態,就算明天去了那劉正風的府邸也白搭。”


    陳鈺清楚的記得書裏劉正風金盆洗手時發生了多大的事。


    那是五嶽劍派盟主左冷禪提前準備好的,針對衡山派二把手的滅門行動。


    就如同餘滄海對付福威鏢局一樣。


    “那你有辦法麽...陳大哥...”曲非煙抓著他的袖口,可憐兮兮的說道。


    曲洋不願意吃白雲熊膽丸,哪怕頂著傷也要去劉府,這樣下去肯定兇多吉少。


    曲非煙冰雪聰明,見陳鈺語氣輕鬆,便知他有解救之法。


    儀琳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有辦法肯定是有辦法。”


    陳鈺稍加思忖,歎了口氣道:“我確實有一門家傳的治傷功法,能夠讓你爺爺快速恢複,不過這功法極為霸道,我可能會損失一些壽元。”


    這話一說出口,曲非煙跟儀琳的臉色都變了。


    【當前目標:曲非煙】


    【惡念一:當真會損失壽元嗎...唉,爺爺若是拖著這副身體被那些五嶽劍派的人發現,該如何是好...】中級獎勵


    陳鈺不禁莞爾。


    這曲非煙還是希望自己救她爺爺的,隻是不好意思開口。


    他咳嗽了兩聲,眼神堅毅了幾分:“也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誰叫我是好人呢。”


    跟馬夫人日久,讓他的表演實力突飛猛進,此刻臉上頗有種慈悲的感覺。


    就連聰明的曲非煙也看不穿,此刻眨巴眨巴眼睛,眼眶逐漸紅了。


    儀琳更是神情肅穆,心想此等慈悲心腸,陳鈺真應該出家當和尚。


    【惡念一:若是恆山派願意收男弟子就好了...】高級獎勵


    嗯?


    陳鈺忍不住迴頭瞥了她一眼,這小尼姑想什麽呢。


    將曲洋扶起,陳鈺施展九陽神功,將那九陽真氣緩緩輸入對方的身體。


    曲洋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


    曲非煙見陳鈺額頭隱隱有汗珠浮現,終於是主動承擔了丫鬟的義務。


    用小手帕替他擦拭額頭的汗珠,麵露關切:“陳大哥,你沒事吧。”


    儀琳想去打盆水來,剛端著盆出去,忽見矮牆上多了幾道人影。


    竟是五嶽劍派的那些師長。


    她的師父定逸師太也赫然在列,此刻都在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人。


    儀琳小臉一白,但還是鼓起勇氣,喊了聲:“師父~”


    心想壞了,這些人必定是聽了那餘師伯的挑唆,來找陳鈺麻煩的。


    可師父他們究竟是怎麽找來的呢?


    “儀琳?”


    定逸師太身材高大,聲音比起男子都還要粗豪幾分。


    見到儀琳,頓時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你...你怎麽也被那淫賊抓來了!”


    儀琳瞪大了眼睛,連忙搖頭道:“不是淫賊,他不是淫賊,師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住口!”


    定逸師太差點沒被氣死,怒道:“你師姐儀仃也被那狗賊抓走了你知不知道。”


    啊?


    儀琳有些摸不著頭腦:“師父,我出來以後就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沒抓儀仃師姐呀。”


    “嗬~”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冷笑一聲:“定逸師妹,你這弟子一個勁替那淫賊說話,怕是要不得了。”


    “你給我滾過來。”見儀琳一直抵賴,定逸恨鐵不成鋼的怒道。


    還是劉正風意識到了不對,忽然開口道:“且慢,儀琳小師父說的救命恩人是誰!”


    “陳鈺...陳少俠...”


    儀琳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師父,各位師伯,你們不是來找他麻煩的麽。”


    眾人對視一眼,定逸師太的臉色舒緩了幾分,叱道:“什麽找他麻煩,我們是追那惡賊田伯光而來的,他抓走了你的師姐,聽說就藏在這妓...汙穢之地!”


    “什麽,師姐被田伯光抓了!”儀琳此刻才急了。


    眾人見她表情不似作偽,臉色也都好看了些。


    劉正風輕捋胡須,沉吟道:“小師父,你白日裏說的那位陳鈺少俠此刻就在房內是麽?”


    儀琳點點頭,得知師父跟其他幾位門派的師伯師叔不是來找陳鈺動手的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抬起頭央求道:“師父,陳少俠正在救人呢,萬不可進屋打擾他。”


    心想還好餘師伯不在。


    “哦?陳鈺,便是殺我弟子的那個人?”


    隻是沒等她放下心來,餘滄海那冷冷的聲音便從屋簷上方傳了下來。


    十幾個青城派弟子緊跟著躍上牆頭。


    壞了。


    儀琳俏臉一白,手中的臉盆嚇的掉落在地上。


    餘滄海眼神陰鷙,臉上掛著冷笑:“小師父,我懷疑你在說謊,你該不是在替田伯光那個淫賊掩飾吧,人正人德,你們倆進去瞧瞧。”


    “是。”


    兩個青城派弟子當即從屋簷躍下,提刀衝進房內。


    然而僅過了片刻,二人便從屋中飛了出來。


    變成了兩具屍體。


    眾人大驚失色,一時間皆拔出手中的刀劍。


    劉正風著人上去查看了兩個青城派弟子的屍體,竟發現屍體上毫無傷口。


    “是摧心掌!”


    天門道人臉色微變,抬頭看向屋簷上的餘滄海。


    餘滄海眼中流轉著難以置信,匆忙從屋簷上下來,沉著臉仔細查看了自己弟子的屍體。


    心中驚駭不已。


    當真是摧心掌!


    房間內究竟是何人,為何會使他青城派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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