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從船艙出來。


    看了眼不遠處正在推敲劍法的牢嶽,不禁感慨。


    很少見到這般脫離了低級趣味,滿腦子上進的西格瑪男人了。


    嘶...


    細細一想,牢嶽的性格跟有些網文中的大男主好像差不多。


    足智多謀、目標明確、誌向遠大、殺伐果斷...


    最像的地方是,他還是個太監。


    不過申鶴獸就喜歡太監男主。


    陳鈺不是太監。


    他隻能戰死!


    他不能像個孬種一樣!


    看到女的就湊上去撩。


    撩完說什麽我是正人君子,我其實沒打算碰你。


    事後一結算,哇,申鶴獸得了mvp!


    說你幹的好啊,你就該以事業為主,多跑劇情。


    女人有什麽意思啊。


    那些獨者你就該吊著他們,明明吃不到,非得寫出一副我能吃到的樣子。


    寫幾百章還隻是牽牽手,開寶寶巴士。


    或者一巴掌直接拍死,你瞧,我殺伐果斷吧。


    這就是以事業為主,以劇情為主。


    陳鈺絕不當太監!


    牢嶽主動讓寧中則跟他共處一室,他必須考慮這是不是他此生僅有的機會。


    重鑄後宮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陳掌門。”


    見陳鈺推門出來,嶽不群放下手中的劍譜。


    事到如今,沉迷《辟邪劍譜》的他已經沒有任何興趣詢問陳鈺之所以要跟寧中則獨處的原因。


    而是迫不及待的問起了今天這幾招當中,他有些不大明白的地方。


    陳鈺就喜歡跟這樣上進的大男主打交道。


    笑著道:“嶽先生但凡有問,在下無不解答。”


    他的辟邪劍法早已圓滿,講解時鞭辟入裏。


    嶽不群聽的認真。


    不多會兒,頗為感慨的歎息了一聲:“陳掌門真不愧是少年英雄,在下佩服。”


    他心思深沉,多數時候的誇讚無非是虛應故事。


    但此刻卻是發自內心。


    至少在武學造詣上,他放眼天下,自己這麽多年認識的那麽多人中,沒有誰能比得上眼前這個十八九歲的青年。


    當然,比起比誇讚更多的,是警惕。


    “我也很佩服嶽先生。”


    陳鈺趴在欄杆上,淡淡道:“當年華山派劍氣之爭,看似氣宗是最後的贏家,可氣宗高手近乎死絕,隻留下嶽先生你和寧女俠,這麽多年,你獨自肩負掌門重擔,麵對這兇險無比的江湖,力保華山派屹立不倒,英雄二字當之無愧。”


    至少在黑化前,牢嶽算得上華山派的英雄。


    嶽不群謙虛了幾句,又見陳鈺似笑非笑道:“嶽先生為何不問我與寧女俠獨處是為了什麽?”


    “......”


    嶽不群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


    自宮之後,他的情欲便煙消雲散,僅剩下對權欲的渴望。


    他對陳鈺和自家妻子在一起做了什麽並不在意。


    可他畢竟是堂堂華山派掌門,當了幾十年的“君子劍”。


    有些事情拿到台麵上來說就很尷尬。


    但陳鈺既然主動提了,他不應聲總是不好。


    於是平淡道:“陳掌門乃正人君子,何須多問。”


    陳鈺聽的好笑,搖頭道:“若論君子,我肯定是比不上嶽先生的。”


    轉過身,靠在欄杆上道:“說實話,我練辟邪劍法練的早,也未曾娶妻生子,所以很是羨慕嶽先生呐...寧女俠賢良端莊,實乃妻子中的楷模,讓在下忍不住想要親近,所以...”


    哦,明白了。


    你小子是切的太早,自己沒討老婆,然後就想借別人的老婆體驗下當丈夫的感覺是吧。


    麵對陳鈺的胡扯,嶽不群瞬間明了。


    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太監當久了產生一些奇怪的癖好也很正常。


    不過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陳鈺對嶽靈珊總是彬彬有禮。


    心想畢竟珊兒歲數不大,很難給他人妻的感覺。


    “娶妻生子有娶妻生子的難處,陳掌門早早斷了凡念,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嶽不群微笑著說道。


    陳鈺隨即無語瞥了他一眼。


    牢嶽,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很會說話?很會安慰人?


    哥們非給你老婆牛走不可。


    這邊的嶽不群眼神深邃。


    還有幾天,最多再有幾天,自己便能徹底掌握辟邪劍法了。


    到那時,五嶽大會自己未必不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交談時卻始終保持著融洽輕鬆的氛圍。


    直到嶽靈珊跑來,嶽不群才得空離開,臨了還瞥了眼自己的女兒。


    他豈能看不出自家女兒已經對陳鈺情根深種。


    卻並不想阻止。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陳鈺沒有弱點。


    倘若嶽靈珊甚至是寧中則,當真有那個能耐在對方心中留下位置。


    那就好了。


    沒有弱點就創造弱點,這樣日後或許可以利用。


    “......”


    陳鈺看了眼嶽不群的背影。


    不禁暗暗發笑。


    牢嶽還是太天真了,怕是覺得隻要學會了辟邪劍法就能跟他有一戰之力。


    當然,這跟他多數時候刻意隻用辟邪劍法有直接的關係。


    “陳大哥,你盯著我爹爹作甚?”


    嶽靈珊將白皙的臉蛋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你爹長得很帥。”陳鈺若無其事的笑道。


    嶽靈珊聽他誇讚自己的父親,心中歡喜,嬌聲道:“陳大哥,你才是神仙一般的人呢。”


    陳鈺偏過頭瞧她,隻見嶽靈珊雙頰微紅,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崇拜與欽羨。


    愛慕之情近乎不加掩飾。


    自打那晚陳鈺從魔教手上救下寧中則嶽靈珊二人後,嶽靈珊便將陳鈺給她療傷的事藏在心裏。


    寧中則是替嶽靈珊的臉麵考慮。


    雖說陳鈺是為了療傷,但畢竟還是脫了她的衣服。


    此事倘若傳出去,會大大損害自家女兒的名節。


    然而嶽靈珊跟寧中則的想法卻大不相同。


    她性子中本就有些執拗,原本就對陳鈺心懷好感,自那天起,更是確定了非陳鈺不嫁的念頭。


    莫說陳鈺蒙著眼睛。


    即便陳鈺將眼睛睜的跟銅鈴般大小,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惡念一:想讓陳大哥手把手指導我練劍...】初級獎勵


    行吧,正好沒事,攢攢銀子也好。


    陳鈺收迴視線:“靈珊妹子,你那玉女劍十九式練的如何了,咱們去甲板前複習一下如何?”


    “好!”


    嶽靈珊快歡喜死了,不知怎的,她感覺陳鈺永遠明白她想要什麽。


    這便是兩心通麽?


    隻是...


    她跟在陳鈺身後,輕輕咬住嘴唇,眼神有些疑惑。


    陳大哥,他又想要什麽呢?


    ......


    陳鈺同嶽靈珊在甲板前練劍。


    艙房內,寧中則緩緩睜開雙眼。


    身體一如既往的疲憊又舒服。


    微微支起身子,隻見嶽不群又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讀書。


    她喚了聲“師兄~”。


    沒有反應。


    又喚了兩聲,嶽不群才猛的抬起頭。


    當即將手中的書放下。


    清了清嗓子道:“師妹,你醒了?”


    “嗯。”


    寧中則微微皺眉,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家丈夫最近的聲音尖細了不少。


    兩人畢竟夫妻多年,即便牢嶽刻意隱藏,哪裏又能瞞得過寧中則的眼睛。


    不過寧中則也是機敏聰慧之人,並未立刻戳破。


    而是柔聲詢問自己睡了多久。


    “差不多一個時辰吧。”


    嶽不群隨口答道:“怎麽了?”


    寧中則搖搖頭,微笑道:“沒事,感覺最近自己總是喝多,師兄,你今天帶的是甚麽酒?”


    嶽不群看了眼桌子上的酒壇:“船家給的,自家釀的酒,師妹喜歡喝嗎?”


    “味道是挺好的...”


    寧中則點了點頭。


    嶽不群立刻表示明天還會帶相同的酒來。


    夫妻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


    第二天。


    傍晚時分,嶽不群果真又提著酒走進船艙。


    寧中則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次也沒多說什麽。


    夫妻二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她便醉了。


    臉頰泛紅,趴在桌子上。


    嶽不群上前確認了自家妻子的狀況,隨後毫不停留的朝門外走去。


    不多會兒,陳鈺走了進來。


    在看見寧中則的刹那,他的目光隨即動了動,腳步跟著停了下來。


    “怎麽了,陳掌門?”


    嶽不群疑惑的問道。


    “沒事。”


    陳鈺收迴視線,嘴角微微揚起:


    “那就跟之前一樣,嶽先生,麻煩你在外稍候一段時間了。”


    (明天看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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