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幸不辱命!經過一番清理,府內的所有賊子如今都已被徹底鏟除,那些膽敢負隅頑抗的爪牙,也都已經被就地正法。


    至於剩下的餘孽,則全部被扣押在了府內,隻等少主您來親自發落!”


    隻見其中一個身披重甲、威風凜凜的領頭將領,單膝跪地,抱拳向著莫玉銘高聲稟報著。


    莫玉銘微微頷首,麵帶微笑地說道:


    “甚好,諸位此番行動迅速,果敢英勇,實在令人欽佩,各位辛苦了!本少在此多謝大家!”


    那位領頭的將領連忙低頭迴應道:


    “不辛苦,少主言重了!除暴安良乃是我等分內之事,更是義不容辭!應該言謝的反而是我們。若不是少主您英明神武,賜予我們這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恐怕這些惡賊還不知要逍遙法外到何時呢!”


    他的言辭懇切而堅定,目光中滿是對莫玉銘的敬仰。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張城主,望著從府內魚貫而出的幾位將領,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地指著他們破口大罵起來:


    “你!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亂臣賊子!叛徒!竟然敢背叛於我......竟敢出......出賣......”


    由於過度憤怒,他的話語變得斷斷續續,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哼!張城主,事到如今,你還不思悔改嗎?若非你平日裏巧取豪奪,欺壓百姓,為非作歹,搞得天怒人怨,又怎會有今日這般下場?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領頭的將領毫不示弱地迴擊道,他的眼神充滿了正義與憤慨。


    莫玉銘朝著已然被嚇得癱倒在地的張城主邁步走去。


    “別殺……我,我乃侯王的表親,你若殺了我,定會惹來麻煩。你……要多少銀錢,我都給你,求求你饒我一命!”


    張城主驚恐萬分地望著逐漸走近的莫玉銘,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襠部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彌漫開來。


    “瞅瞅你這副熊樣,昔日囂張跋扈之時怎不知收斂幾分,如今害怕已是為時過晚!”


    莫玉銘捂著鼻子迅速後退,滿臉鄙夷地瞥了一眼,便轉身離去了。


    “哎,那個誰,趕緊將這灘爛泥清理掉,再尋幾桶水來將此處衝刷一番,真是臭不可聞!”


    莫玉銘一邊走,一邊對那些士兵說道.


    “少主放心,我們定會將這處理得幹幹淨淨!”


    士兵們齊聲興奮的說道。


    城外百丈處,一字排開的十架拋石機,猶如十頭兇猛的巨獸,正不緊不慢地朝城牆扔石塊,此時也戛然而止。


    城牆外的防禦法陣如同一道緊閉的大門,同時關閉,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仿佛一個沉睡的巨人緩緩蘇醒。


    城門內,孫將軍手提守備營主將的腦袋,猶如提著一顆血淋淋的戰利品,走了出來。薑宇恆和張總管二人趕忙迎了上去。


    從開戰到結束,短短不到半個時辰,薑宇恆帶的兵僅僅在城門外扔了一堆石塊,連牆磚都未能砸爛一塊。


    衙堂裏的氣氛猶如被一層詭異的濃霧籠罩,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十幾歲小孩,戴著一個黃金麵具,像一隻慵懶的貓咪,膩歪地坐在大堂之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大堂內的飾物。


    堂內列隊站立的十幾號大小官員,猶如待宰的羔羊,正戰戰兢兢地待在那裏,被大堂深處時不時傳出的一道道莫名的威壓煎熬著,嚇得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道隱晦的威壓,是至少比他們這些層次高出好多倍的玄功修煉者所發出的無形力場,如同無數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們的頭上,隨時都會把他們壓得粉身碎骨。


    不少人因為修為稍低,無法抗拒那威壓,麵色蒼白如紙,兩腿顫抖如篩糠,不由自主地冒著冷汗,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自打娘胎出來,還從未見過這等層次的高人。天階以上,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高度,如同天上的星辰,遙不可及。


    案頭佇立著一位宛如管家的老者,他不疾不徐地向眼前的官員們說道:


    “……這座城池已經被我們少主牢牢掌控,那幾個罪大惡極之人也已被徹底清除。


    去留皆在你們的一念之間,離去者不會被強求,但必須堅守自己的諾言!


    留下者則必須全心全意地對少主盡忠,不可陽奉陰違,魚肉百姓!若有二心,他們便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腳底下那幾顆鮮血淋漓的頭顱。那些死不瞑目、麵目猙獰的人頭,正是他們昔日的頂頭上司——這座城池的城主以及他的幾個心腹爪牙。


    原本的城主雖然玄功等級不算高深,但也達到了地階三級的武者境界,在這偏僻的小城池中,已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跟隨在他身旁的幾個心腹,也皆是身手不凡,昨日還都安然無恙,其中有幾個昨晚還曾一同飲酒作樂。


    然而,今日清晨,他們卻悄無聲息地一個個身首異處,這在這些平素養尊處優的官員眼中,簡直是匪夷所思。


    一個個被嚇得魂飛魄散,戰戰兢兢地杵在那裏,隻覺得脖頸處涼颼颼的,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利刃正懸在上方。


    老管家話音剛落,不到片刻工夫,就有一大半人即刻對天起誓,表示對莫玉銘忠心耿耿,絕無半點二心,並立下了神魂誓言。


    在這片玄幻大陸上,神魂誓言猶如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無人敢輕易立下。


    一旦立下,便如同被命運的鎖鏈緊緊束縛,無法反悔。若有違背,反噬之力便如洶湧的波濤,輕者會令大腦受損,淪為白癡;重者則會傷及性命,萬劫不複。


    因此,對於那些立下神魂誓言之人,莫玉銘會立刻恢複他們的自由,並加以安撫犒賞,猶如春風化雨,收買人心。


    唯有如此,方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為自己效命,否則,即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消極怠工也是極有可能的。


    最終,除了一位因年事已高,留下來如同朽木一般無用的官員告老還鄉外,其餘眾人皆相繼表忠心,表示願繼續留下來為莫玉銘效力。


    在接受收編後,莫玉銘對一眾官員簡單地訓示一番,便將一係列諸如機構接管清查等繁瑣事宜,留給了劉管家和那些文職官員辦理。


    而他自己,則帶領一幫武官如疾風般奔赴各個駐防守備地視察,並親自重新部署所有駐防事宜。


    他將大部分精銳官兵重新編製整頓,又把他們原本重點防範絕情穀方向的駐兵,調換到了麵向內陸關口的城防上,同時如加固堡壘般加強了那裏的防禦工事。


    至於剛投誠過來的參將孫敏,莫玉銘則將其留在身邊。莫玉銘剛剛憑借非常手段奪得了這座城池的管轄權,相信此事如一陣疾風,很快就會傳遍外界。


    在這個世界,幾個大國雖格局如磐石般固定,但管理卻如鬆散的沙堆,大部分土地被各諸侯國如餓狼般瓜分。


    但在大國的蔭庇之下,各諸侯國卻仿若一群躁動的餓狼,時常因爭奪土地而展開血腥的戰爭。


    不過,這種對立雙方的局部戰爭,眾人早已司空見慣。隻要不是兩大國之間起衝突,一般不會為此大動幹戈。


    然而,即便如此,莫玉銘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畢竟,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個再小的諸侯國都猶如一座巍峨的大山。


    單就軍隊數量而言,最少也是幾十萬人的大軍,這絕非他那區區幾萬人的兵力所能抗衡的。


    換言之,擁有這座城池的諸侯王,定會像護犢子的猛虎一般,絕不會坐視自己的土地被他人奪走,必定會派遣軍隊前來鎮壓。


    所以,莫玉銘鞏固和加強自身實力已是刻不容緩。與絕情穀的守備不同,那裏可憑借天險,仿若銅牆鐵壁,隻需少量人手便能阻擋絕大部分進攻。


    而此處已屬山脈邊緣地帶,雖然大軍還不能長驅直入,但也已能如潮水般駐紮到關隘近前,進行大規模的對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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