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既無事。”眼看著顏玉越說越過,鬱寒冷聲打斷了她,“還請郡主早些離開。”


    就這段位?


    嘖嘖。


    顏玉順勢起身,故作傷心的抹抹眼角:“大哥,既然三皇子都這般說了,我們也就別在這裏礙眼了。”


    顏離安也隨之起身。


    他朝鬱寒微微頷首。


    鬱寒迴之一禮,隨後顏離安就出了門。


    顏玉此時已經走至門口,不知想到什麽,她唇角勾起,腳步頓住,轉身迴到先前坐的位置,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忽然有點渴了,來了這,一盞茶都沒來得及喝,正巧嚐嚐這東院的茶什麽味道。”


    說完,她抿了口茶,像是真的嚐嚐味道。


    隨後她放下茶盞。


    “走了,三皇子。”顏玉甩甩小手帕,也沒看鬱寒的臉色,直接出了門。


    一出門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站在門口等她的顏離安目露疑色:“你迴去做了什麽?”


    “喝了杯茶而已。”顏玉笑的肚子都有點疼了,抹抹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很想進去看看此時鬱寒的神色。


    想來是好不到哪裏去。


    “走了,走了,大哥。”顏玉心情美麗,“再不走這飯要吃不上了。”


    發現了鬱寒一個小習慣,她心情格外的好。


    而此時的鬱寒臉色確實很難看。


    他寒著一張臉,看著被故意放歪的茶盞,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淡淡怒色,將茶盞放迴原位,桌上的茶盞又恢複了原來的整齊。


    鬱寒的臉色這才好了幾分。


    顏玉這邊呢,出了東院就吩咐下去讓人去打理鬱寒的院子。


    “等等。”顏玉想了想,喊住了要退下去的侍女,“找個會打理花圃的人來。”


    “是。”


    侍女雖然納悶,但還是將花匠領了來。


    花匠還是第一次見郡主,忙下跪:“拜見郡主。”


    顏玉擺擺手:“東院那邊的花全枯了,你重新栽種點兒,得生命力頑強,就是不容易枯的花花草草,東院那位公子喜歡淩亂美,打理的時候按照這個打理。”


    花匠還伏身在地,聞言一頭霧水。


    淩亂美是?


    他想問又怕問出來會被斥責,心裏頭正急著,就聽到顏玉問:“知道什麽叫淩亂美嗎?”


    花匠一頭的汗,倉皇道:“小人愚鈍。”


    “等著。”顏玉讓侍女拿了紙筆過來,沾墨小手一揮,刷刷刷在上麵寫了幾筆。


    隨後她展開:“喏,這就是淩亂美。”


    花匠抬頭,然後傻眼了:“這……”


    隻見好好的紙上,被塗成了一團。


    顏玉眨眼,看看花匠懵逼的模樣又看看紙:“這還不好懂?亂中無序。”


    花匠生平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打理法,一時間沒迴神兒。


    顏玉還以為他不會,蹙起了眉。


    行不行啊。


    見狀花匠趕緊忐忑的迴道:“小人一定按照郡主您的喜好修剪,包您滿意。”


    顏玉道,“是那位東院的公子喜歡,他就喜歡不走尋常路,越是淩亂無序他越是喜歡,懂吧?”


    花匠趕緊點頭:“小人一定讓那位公子滿意。”


    “行,做好了有賞。”


    想象到幾日後鬱寒的臉色,顏玉心情甚好。


    連帶午飯吃的都格外的香。


    就是中途在和顏離安吃飯時,宮中忽然來了傳召,要顏離安盡快進宮,離開前,那傳召的宮人特意往顏玉這邊瞧了幾眼。


    顏玉指尖輕點,迴憶了一番。


    記憶中皇宮中那位聖上對她頗為寵愛,應當無大事。


    穿越難得一迴。


    是個人都新奇這古代的模樣,顏玉自然也不例外,將宮人的事拋在腦後,她心情頗好的準備出門逛逛,誰知還沒說——


    就瞧見了來送藥的春花。


    “郡主,這藥還有一碗。”


    “……”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顏玉勾勾手指,對著侍女說道:“來,再熬幾碗藥,給三位公子送去,就說讓他們好好調養身子。”


    主打就是一個共苦。


    侍女聞言麵麵相覷,還是依言下去了。


    就在顏玉梳妝出了府後,三個院子的人皆收到了一份賞賜。


    東院。


    侍女麵色發白的端著湯藥:“鬱公子,今日郡主說瞧您臉色發黑,恐有中毒之兆,特意請了大夫,給公子您開了一副解毒湯藥。”


    她偷摸瞄了眼鬱寒。


    這鬱公子臉色是有些黑,郡主府中竟有人給鬱公子下毒?


    鬱寒黑著臉眸光盯著侍女手中那缺了一角的湯碗,隱隱的怒氣迸發而出,沉聲問道:“什麽時候這偌大的郡主府如此貧寒了?”


    侍女沒敢吭聲。


    她沒說這是顏玉特意去挑來的,當時侍女還有些不知為何顏玉去挑了那麽久卻挑了個破舊的碗。


    現如今想來是這鬱公子不討郡主喜歡。


    ……


    南院送湯藥的侍女並未如此難為。


    離墨在聽到是顏玉送來的湯藥時還有所惑:“我並未生疾,不知郡主送這湯藥來是醫治何症?”


    侍女小聲道:“郡主說您身子弱,以後若是侍寢,怕是不能讓她滿意,為此……為此開了這補藥。”


    離墨哪裏聽過這般話,臉一下子熱了,他磕巴著想要說什麽,侍女已經放下湯藥離開了。


    待到侍女離開,離墨眸色糾結的盯著桌上的補藥盯了許久,才耳根發熱的將湯藥端起來一飲而盡。


    而西院的侍女此時臉色通紅。


    “柳公子,郡主並非此意。”


    “那郡主何意?”柳亦塵懶洋洋的靠在涼亭裏,手裏拎了一根柳枝把玩著,昳麗的臉分外勾人,“莫不是郡主覺得亦塵無法讓郡主盡興。”


    “郡主說您近幾日要練那舞,想來要費不少心神,這補氣的湯藥是特意為了您要大夫開的。”侍女紅著臉道。


    柳亦塵撫著柳葉的手一頓:“哦?她還說了什麽?”


    侍女忙放下湯碗,眼一閉將顏玉的話說了出來:“郡主還說,那話本子和畫卷上的姿勢您若是不懂的,可以去找郡主討教。”


    哢吧


    一聲輕響,柳亦塵手中的柳條被折斷了,他垂眸看了眼,起身撫撫袖子,笑的妖豔:“郡主美意,我自當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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