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爾:“所以,你剛剛和他說了什麽?”


    “一點小小的拉攏,不過看來,這位並不領情。”


    維納爾抱臂。


    “可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拉攏,需要說的那麽悄咪咪的。”


    岡加德爾迴過頭來。


    “迴去的路上說吧。”


    ......


    這一場戰鬥的獲利還是比較豐厚的。


    岡加德爾還截住了最後一批逃跑的敵人。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些最寶貴的戰馬沒有全部弄到手,一些經過核驗死在了戰鬥中,還有一些則是跑的賊快,已經消失在林地和丘陵之中了。


    最後隻到手了三十來匹,以及六十多匹不好不壞的次等貨色。


    不過接下來這些戰馬需要的精致飼料從哪裏找就又成一個需要維納爾操心的事情了。


    不過這不是不要的理由,畢竟馬上就要整個大活了,機動力量越多越好。


    實在不行就裁撤,最次也可以嚐試黑市售賣換一筆軍費,怎麽樣都行。


    朱莉組織著人將這些戰利品整理好,然後她還要給維納爾拉一個清單。


    迴去的路上,維納爾和岡加德爾肩並肩。


    “你似乎對他很熟悉?但他又好像並不認識你。”


    維納爾在迴去的路上繼續搭話。


    他們兩人走在最前麵。


    “不僅僅是熟悉,我這次不是走的正規公共路線接受的委托,沒有中間人,直接是以前的熟人找上的我,啊~不用猜,就是馬場裏的人,出了事情他們第一責任,嗬嗬。”


    “那你這馬?”


    “當然是不還,不僅不還,我還盯上他本人了呢~”


    “喲~你可真壞。”


    維納爾笑著說。


    “那他呢?聽你之前說了那麽多名頭,他幹了不少事呀。”


    “不是名聲大,應該說是在特定的人群中名聲大,他在其他人群裏麵反而名聲不顯,至於為什麽...不僅僅是他以前幹過的事情,還包括他越獄的名聲。”


    “越獄?”


    “地方領主的法庭監牢、商團的私牢、同道匪徒的吊籠據說甚至還有非法死靈法師的黑獄...你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出來的,但他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跑出來了。對於我這個行當的人來說,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顯眼了。不過說迴來,他除了這份逃跑功夫和敏銳的感知能力,其他的好像就差很多了。我在發現居然撞上了之後也挺驚訝的。”


    “那你還要拉攏他?就算他答應了,我們要怎麽確定他會真心實意,而不是選擇把我們賣了?你要是不想我們背後捅刀的行動有什麽差錯的話就不應該做這種多餘的事情。”


    維納爾在從他手裏接收了一批人手之後就和他私下裏麵講過了,國王這一次出兵注定不會安穩。


    “他會的,我會在前往監牢之前搞定他,再說了,實際上也沒有牢裏的位置給他,本來就是私下裏麵的事務,怎麽可能真的有他的位置?我胡說的罷了,如果真把他送過去,那我也別想把我那過的慘兮兮的可憐蟲夥計撈出來了。真是的,好歹也是個王室官員,還能把自己的日子過成那樣,國王也是真心大,自己手下的人財務那麽拮據,活該他馬匹看不住。”


    維納爾沒多說什麽。


    他主要是也確實需要一個來去輕盈的事務官。


    不過他還是心有芥蒂,畢竟,之前他就和對方分道揚鑣了一次,現在還幹了一仗,關係恐怕不會友好。


    尤其是他給維納爾留下的印象也並不是很好。


    不過眼前的岡加德爾既然堅持,那就先算了。


    ......


    可烈迪亞斯皺著眉走在迴廊上。‘今天又被針對了。


    但是他依舊沒有失敗。


    付出了一些代價之後打敗了對方,但是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吸引觀眾眼球了。


    點數的進賬也慢下來了很多。


    他知道這是自己之前表現的太過鋒芒畢露,引起某些人的反感和敵視了。


    “切,可惡,一個個的,何必這麽小心眼兒呢?我攢夠錢能夠贖身離開之後自然就會走了,何必呢?”


    其他冠軍還沒來得及和他打挑戰賽,但是很明顯,有些人一點風險都不想冒。


    此地的競技場之王也指望不上,人家隻是被國王請來看場子的,除非是他看上某個喜歡的苗子了,說不定還會有新出手拉一把,但很明顯自己現在不在此列。


    而能夠讓一位四階英靈戰士看上你克是相當不容易的,至少符儀自認現在沒這個水平。


    “該死,得想點別的辦法。”


    就在這時,符儀停住了腳步。


    “國王召令!國王召令!”


    ......


    克萊門斯和自己同期的鬥士還在訓練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了遠處大聲的唿叫。


    有些人按耐不住好奇心偏頭看去,然後就被教官給訓斥了。


    “別分心,訓練就是戰鬥的預言,戰鬥的時候分心是戰場大計,能給我收斂點。”


    順手還在最小的一個小男孩頭上敲了一下。


    大家也隻是笑笑,然後一人一個,人人有份挨了一下棒槌。


    克萊門斯看向那個小男孩。


    臉上不禁露出了神父一般的笑容。


    前世的時候他就沒找過異性,不是沒條件,隻是不知為何,單純的提不起興致。


    反而是更喜歡和同學朋友們打打鐵或者滑滑雪什麽的。


    但是現在,她好像明白原因了。


    她本質上喜歡男的!


    從前世到現在都是如此。


    而就在克萊門斯純粹是在用欣賞的眼光看他的時候。


    艾倫森小夥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什麽肉食類動物給盯上了一樣。


    轉動腦袋四處小小的張望了一下,沒什麽危險呀?


    克爾維輕輕的往他腦袋上又敲了一下。


    “再說一次,專心訓練。”


    “哦。”


    訓練本來就已經快要到了末尾,等到結束之後,教官終於宣布今日的內容結束了。


    “解散!”


    艾倫森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作鳥獸散。


    而是跑到了之前吸引他注意力的那個地方。


    原本聚集起來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他很輕鬆的就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


    “決鬥者啟事...”


    他看著上麵的內容。


    如果是負有債務的決鬥者,願意加入國王的敢死隊,國王願意承擔或者商議他的負債。


    如果是自由人,那麽國王也願意招募他們...


    後半節還沒看呢,就被一張大手給捂住了。


    “這和你無關,小子。”


    是克爾維教官。


    “可是上麵寫的...”


    “別想了,且不說你的年齡還差上一歲,就你現在這半吊子功夫,如果有一天真的上戰場了,我打賭你絕對沒法活著迴來。”


    教官隨後拉著他離開。


    “再說了,難道你覺得這些高迴報是什麽好事兒嗎?”


    男孩也清楚,但是他還是扭著頭看向了那布告......


    他們家真的很需要錢。


    不然他會這麽小就嚐試走進競技場嗎?


    ......


    維納爾帶隊返程的時候發覺了氣氛的變化。


    他的隊伍在路上遇上了好幾支全副武裝的小股部隊。


    “不妙呀~這速度比我想象的快。”


    維納爾沉聲說道。


    ......


    於此同時,在金宮內,國王正坐在自己的權位上處理事務。


    “有人到了?”


    國王發問道。


    內務總管穩健的迴答道。


    “陛下,你忠誠的屬下已經先一步抵達了首都...但是他們似乎並沒有任何為團體競技或者個人競賽做準備的打算,相反,他們全湧向米昂的下屬城鎮維采去了,最近鎧甲武器的價格和鐵匠以及魔用工坊的聘金上漲過快,您看...”


    “不用...”


    國王連頭都不抬一下,就是筆在紙上刷刷的寫著。


    書寫用品的價格被打下來後,很多事情都變得更加方便了。


    “讓他們去吧,還有從軍械庫裏調出一些老舊的軍備來,投入到市場上去,除此之外,不要幹多餘的事。”


    “遵命,陛下。”


    接到命令的官僚,很快離開了。


    直到大門合上的那一刻,國王才流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早有準備,即使是忠誠的臣屬,長時間遠離首都,也能情報亨通。


    其實可列達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


    信譽、財富、情報與力量,這些東西都是他們這些人賴以為生的重要手段,失去了這些就等於失去了爪牙,失去了一切。


    畢竟,他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國王,總得經曆過一段繼承人的時光。


    但還是不自覺心裏感覺有一絲絲不爽。


    理智上明白無可避免,心理上感覺暗暗不暢。


    甚至忠不忠誠都有賴於他們消息靈通不靈通。


    看,忠誠於自己的幾乎沒有消息不靈通的~


    國王歎了口氣,感慨了一下這權力帶來的好處與牢籠。


    簽署了自己今天最後一道命令。


    【除東部軍區以外,王國所有野戰衛戍團,全部集合,地點——維采。】


    隨著最後一筆畫寫下。


    國王長出了一口氣。


    “羈糜...要結束了。”


    他的眼神看向地圖上的戰略要地。


    “那就開始吧。”


    哢嚓!


    一把匕首刺穿了桌麵。


    目標——貝德維爾、海德斯克、德羅訥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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