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懿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讚賞,微微頷首道:“秦小姐這位朋友,當真聰慧過人,令人欽佩。如此看來,秦家在應對這些難題上,已然有了清晰的規劃與方向,倒是我多慮了。”


    秦霜輕輕搖頭,笑著說道:“宋世子關心則切,何談多慮。此事關乎黑龍江萬千百姓生計,本就該慎重對待。而且,世子能敏銳洞察問題,足見眼光獨到。”


    兩人邊說邊策馬前行,此時已至一處開闊的空地,周圍堆放著一些建築材料,還有幾間正在搭建的簡易房屋,此處正是試驗火炕的場地。秦霜抬手示意,說道:“宋世子,這裏便是火炕的試驗點,我們進去看看。”


    踏入屋內,隻見土炕已經砌好,煙道布局規整,工匠們正在進行最後的調試。秦霜蹲下身子,仔細查看炕麵的平整度,轉頭對宋明懿說道:“這火炕看似簡單,實則講究頗多。煙道走向、炕洞大小,稍有差池,便會影響取暖效果。”


    宋明懿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問道:“那這火炕若是推廣開來,所需的建造材料和人工,不知秦小姐可有考量?”


    秦霜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眼中透著自信:“世子放心,我們已經估算過成本。黑龍江木材、石料豐富,這些材料都能就地取材。至於人工,我們會組織本地工匠進行培訓,有償的教會他們以後讓他們掌握建造技術,如此一來,既能掙一筆錢,也能將火坑快速推廣出去讓更多的工匠可以快速的在冬季來之前把百姓家的火坑砌完。”


    正說著,一位工匠匆匆走來,向秦霜匯報:“小姐,這第一批火炕已經調試完畢,就等點火測試了。”


    秦霜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看向宋明懿:“世子,一起見證一下這火炕如何?”宋明懿笑著點頭應允。


    等待點火的間隙,宋明懿忍不住開口:“秦小姐,你這位朋友如此有才華,我實在好奇,她現在在哪裏?我真想見一見。”


    秦霜笑了笑,迴答道:“我這朋友叫慕曉曉,現在不在哈爾濱,她在沈陽呢。不過過些日子我就去接她過來。”


    宋明懿呢喃著:“沈陽……”眼神閃爍著奇異的光,眼裏滿是意味深長。過了片刻,他又道:“那等你朋友來了哈爾濱,有空一定要讓我見見她。”


    秦霜嘴角上揚,爽快地答應:“那肯定,等曉曉來了,我第一時間安排你們見麵。”


    點火開始,熊熊火焰在炕下的灶膛中燃燒起來,熱氣迅速沿著煙道蔓延至整個炕麵。不過片刻,屋內溫度明顯升高,暖意襲人。


    宋明懿走到炕邊,伸手摸了摸炕麵,讚道:“這火炕果然神奇,升溫如此之快,若是普及,百姓過冬便有了保障。”


    秦霜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我就知道曉曉的法子行得通,她聰慧,總鑽研出不少實用的東西。”兩人又在屋內觀察了一陣,詳細詢問工匠使用細節和後續維護要點。


    走出試驗房屋,天色漸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哈爾濱城鍍上一層金輝。


    宋明懿看著眼前景象,心中對秦家的實力和規劃又多了幾分肯定,他轉頭對秦霜說:“秦小姐,今日這一番遊曆,讓我對黑龍江有了全新的認識,也更期待與秦家的合作。”


    秦霜微微欠身,說道:“能得宋世子認可,是秦家之幸。等慕曉曉來了,你們定能相談甚歡,她的見識和想法,或許能為我們的合作帶來更多靈感。”


    宋明懿微微點頭,心中卻暗自思索著沈陽與慕曉曉,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情。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名秦家侍衛匆匆趕來,翻身下馬,在秦霜耳邊低語幾句。


    秦霜的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複鎮定,對宋明懿說道:“宋世子,臨時有些急事需要我去處理,實在抱歉,隻能先行失陪了。”


    宋明懿大度地擺擺手:“秦小姐請便,正事要緊,我再到處逛逛。”


    目送秦霜離去的背影,宋明懿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嘴裏喃喃自語:“慕曉曉,沈陽……看來這段榆景還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


    秦霜迴到知府府,老遠就看到車隊,前頭站著的是秦朗,正抱著林婉清互訴衷腸。


    秦霜下馬,遠遠喊道:“母親!”


    聽到聲音林婉清和秦朗分開,看向秦霜的眼神熱淚盈眶,激動道:“霜兒!”


    秦霜跑過去,在林婉清麵前站定。林婉清看著秦霜,滿臉驚喜:“霜兒,你腿好了!”


    秦霜用力點點頭,笑著說:“是啊,母親,全好了!”


    這時,後麵車隊下來一群人。林峰大步走過來,眼眶泛紅,聲音略帶顫抖:“霜兒,可算看到你好起來了!”


    他伸手摸了摸秦霜的頭,感慨道:“淩神醫那醫術,真是妙手迴春啊!想當初,我們都愁壞了,沒想到他一來,沒多久就把你的腿治好了。”


    林昭昭像隻歡快的小鹿蹦到秦霜身邊,拉著她的手又蹦又跳:“表姐,你這一好,可太讓人高興啦!我就知道,淩風肯定行!之前我還天天跟老天爺念叨,讓他保佑你快點好呢。”


    秦霜笑著迴應:“謝謝外公,也多虧了表妹一直記掛著我。”


    林霄和江雲也走上前,林霄欣慰地說:“霜兒,這下好了。”


    秦朗環顧四周,很快便看到了淩風和嚴顏,他大步上前,雙手抱拳,對著淩風深深一揖:“淩神醫,嚴顏大恩不言謝,若不是你,我女兒這腿……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淩風和嚴顏趕忙上前扶起秦朗,謙遜地說道:“秦叔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的本分,再說了我們和秦霜是朋友,幫她把腿治好也是應該的。”


    林峰走上前,神色誠懇,鄭重地說道:“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多謝你,淩風。這份情,我們整個林家都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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