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燦兮一臉緊張的看著傅執珩,“她知道自己被注入定位了嗎?”


    傅執珩仔細迴想著,他當時給她打了麻藥來著,但是醒來有一處不舒服的話有可能也是會被發現的。


    “我不敢擔保,她很有可能知道。”


    白燦兮眉頭微蹙,把手裏的放在烤架上,沈清雪看著她難過的樣子,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用手在她後背輕輕拍著。


    “別擔心,她剛流產,我覺得她不會不顧自己的身子去做那些拚命的事情。”


    白燦兮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然而卻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束縛住了一般,許久之後,她那櫻桃般的小嘴兒方才緩緩張開。


    “或許吧,她既然放得下裴止垣,也不顧於清遠的狠辣,一心想為自己報仇,可她報的是什麽仇?為什麽要這麽決絕。”


    沈清雪迴顧著白若鄰以前在白家的不正常,突然想到了什麽讓她背後一涼。


    “我知道了,她怨恨的不是你也不是你們。”


    白燦兮偏頭看著她的麵容,沈清雪站起來來迴踱步,手指一直在空中點著。


    “應該是這樣,她應該是從你爸爸領她迴來之後就有了這個心思,她清楚自己是元倍琴和於峰的孩子,但是每次進入公司的時候都不能和元證祁和於明相認,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元倍琴和她囑咐過,你之前和我說過……”


    沈清雪湊到她旁邊小聲說,“你之前和我說過你把元倍琴的暗特收為己用,但是白若鄰從元倍琴去了之後再迴去就沒有找到她的遺物,當著於清遠的麵元倍琴肯定不會說的那麽明白,所以就等死後把信息遞給白若鄰讓她用元倍琴的勢力做掉於清遠。


    有那麽一種可能,她迴頭看見你進了元倍琴的病房,可她再迴去什麽都沒有了,甚至她母親也斷了氣,所以她認為是你殺了她母親,才會聽於清遠的想要報仇,先是白父後是你,如果白父沒有把她帶走或許不會像她想的那樣。”


    白燦兮聽完之後也開始背後發涼,這個說法不得不信,有理有據又通順。


    “沒錯,我走之後進了電梯,安全通道裏有一個女孩出來,就是白若鄰沒錯,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和當天她到我家的樣子一模一樣。”


    兩人經過這一波頭腦風暴後確認了白若鄰的目的和動機,白燦兮沒了心情,撐著椅子站起身。


    “火裏的東西還是好了就拿進來,我們先迴去吧,有點不舒服。”


    傅執珩聽見她說不舒服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來,“哪裏不舒服?”


    “隻是覺得有一點害怕,想迴去人多一點會舒服。”


    沈清雪在旁邊撇嘴,“什麽嘛,淨在我眼前秀恩愛,煩死了。”


    等三人進屋之後裏麵打起了麻將來,白燦兮看到了有些好奇,坐在旁邊看白逸川打。


    “二哥這咋玩啊?”


    “可以一二三,二三四以此類推,三個相同的,四個也可以成杠,會翻倍,都成三個了最後成一個對子或者是龍就贏了。”


    白燦兮光聽解釋也是聽不懂,幹脆在旁邊看了很久,過了幾把之後直接伸出手。


    “讓開讓開,我來。”


    白逸川被擠到一邊,對麵是傅執潤,左邊是白逸翎,右邊是白逸瑆。


    白燦兮點一下搖骰子,桌子裏的骰子開始不停翻滾。


    “五?誰?”


    眾人紛紛指向白燦兮,“我?”


    “對,誰點的從誰開始算一,然後順時針數,五還是你,從你那邊右邊往左數第五列開始拿,一人拿四個,等拿完一圈你再拿。”


    白燦兮理著牌,“好了好了別念了師父。”


    等抓完牌她又拿了一張放進手裏,“你們等一下。”


    看著眼前的牌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她這不是天胡了嗎?


    直接把牌推掉,“胡了。”


    三個人一臉不敢相信的站起來看她的牌,結果怎麽看都是胡。


    “你這運氣……再來再來,呐,這一萬給你。”


    白逸川把錢放到她旁邊的箱子,剩下的都放在中間,白燦兮看著錢立馬拿過來放進箱子裏。


    “還有這好事啊?再來再來。”


    沈清雪坐在遠處看著傅執潤,對傅執珩說道:“你弟人怎麽樣?多大了?幹什麽的?哦,不對,住哪啊?”


    傅執珩奇怪地看著她,“你問這個做什麽?”


    “就問問,快告訴我。”


    “他,就愛畫畫,二十五歲,住他自己的工作室,在市中心有一個畫室,叫什麽artist aaryn?他倒是個不愛說話的,有些慢熱,之前有人追他,他反應慢,等想要答應的時候人家都跑了。”


    沈清雪轉過頭滿臉嫌棄,“真自戀,還慢熱,那完了,沒救了。”


    傅執珩靠在沙發上,眼神一直在白燦兮的身上。


    “怎麽說?”


    “我看小洛那樣子喜歡傅執潤,要是從他下手會不會好一點?這樣的話霍以深去了的消息會不會被感情淡化?”


    傅執潤表情不大好,沈清雪在旁邊等著他的答案。


    “我弟他不是工具,他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若是他喜歡當我沒說,我不是說洛鎂昀不是好人,而是拿一個人去頂另一個人會不會不尊重。”


    沈清雪垂下眼眸沒說話,這件事讓洛鎂昀自己去消化吧,霍以深離去的影響,她對傅執潤的好感是在崇拜還是喜歡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我又胡啦!這叫什麽,清一色對不對!來來來,十萬!”


    白逸瑆箱子裏一毛都沒了,把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根本打不過,人家有運氣這東西怎麽玩。”


    “玩不起啊三哥,你又不是沒錢,繼續玩唄~”


    傅執珩輕笑一聲站起來走到白逸瑆的位置坐下,手輕輕一抬,不一會安洺端著一個箱子過來。


    “我來。”


    隻見白燦兮微微挑起那如柳葉般細長的眉毛,嘴角上揚,流露出一抹自信而挑釁的笑容。


    “來就來,誰怕誰!”


    轉過身去,將自己的箱子裏的錢擺放整齊,這架勢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一旁的安洺不緊不慢地走到凳子前,輕輕地將手中的箱子放置其上。


    當他緩緩地打開箱子時,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間從箱內射出,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白燦兮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驚得下意識地張大了嘴巴,滿臉驚愕地望向箱子內部。


    “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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