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漓緊咬著牙關,潔白的牙齒仿佛要將嘴唇咬破,強忍著這幾乎要將她身體與靈魂一同撕裂的痛苦,豆大的汗水如雨點般簌簌落下,瞬間浸濕了她的裙衫。


    簽到係統:“+20萬點靈氣值。”


    簽到係統:“+40萬點靈氣值。”


    簽到係統:“+60萬點靈氣值。”


    ……


    葉秋漓在心裏不停地讀秒,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分散注意力,減輕痛苦。然而,每一寸皮膚上傳來的那種猶如被熊熊大火無情焚燒的刺痛感,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她的神經,讓她漸漸有些神誌不清。這種疼痛是如此劇烈,以至於她的讀秒時不時會停頓一下,思緒被疼痛撕扯得斷斷續續。


    簽到係統:“+100萬點靈氣值。”


    簽到係統:“+120萬點靈氣值。”


    簽到係統:“+140萬點靈氣值。”


    ……


    葉秋漓痛苦地意識到,隻要源源不斷傳輸到她體內的靈力愈發增多,她所承受的痛苦便愈發強烈,她艱難地抬起頭,望著頭上那金光閃閃、不斷飆升的靈氣值,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流下了和林嫣一樣的淚水,下輩子再也不修仙了,人麻了。


    “一、二……五……八……”葉秋漓艱難地在心裏默數著,聲音在痛苦的浪潮中顫抖,“十三……”剛數到這裏,一陣更為強烈的痛楚襲來,讓她的思維瞬間空白,數秒的節奏被打亂。但很快,她又強打起精神,繼續在這痛苦的深淵中,以讀秒的方式頑強抗爭著。


    她開始嚐試按照守護獸炎燼所說的去做,集中精神,感受著那股在身體裏橫衝直撞的力量,慢慢地引導它流向經脈的各個角落。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成功掌控這股強大力量的時候,又一股更為狂暴、更為兇猛的力量從身體的最深處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來。


    這股新力量就如同一隻狂怒的巨獸,瞬間打破了葉秋漓剛剛艱難建立起來的脆弱平衡,葉秋漓的身體在這股蠻橫力量的衝擊下,再次遭受了沉重的重創。


    原本已經開始愈合的皮膚,此刻像是寺廟中那些曆經歲月侵蝕的破舊壁畫,重新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龜裂痕跡。鮮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紅了她的身軀,那殷紅的色彩在這莊嚴肅穆的寺廟背景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痛苦地慘叫出聲,那聲音起初是壓抑的悶哼,喉嚨裏擠出破碎的音節,像是在極力忍耐著這非人的折磨,但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波襲來,她再也無法抑製,聲音轉為了尖銳的嘶吼,每一聲都飽含著極致的痛楚,那慘叫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噴薄而出,毫無保留地宣泄著身體所承受的劇痛,她的聲音在寺廟高大的穹頂下衝撞迴蕩,純粹是疼到了極點的本能發泄,震得佛像前的燭火都微微顫抖。


    守護獸炎燼心急如焚,大聲喊道:“孩子,堅持住啊,傳承不能停,不然你會爆體而亡的!”


    葉秋漓幾近昏厥,她強撐著保持一絲清明。拚盡全力,試圖重新掌控局勢這一次,她的意誌更加堅定,不斷地與那股肆虐的力量對抗。


    守護獸炎燼看到這一幕,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那股狂暴的力量逐漸變得溫順,順著葉秋漓的引導在經脈中有序運行,此刻的她,她龜裂的皮膚開始愈合,溢出的鮮血也止住了。


    當最後一絲頑固的力量也被她徹底掌控,完美地融入自身經脈之時,葉秋漓內心長久以來積壓的激動與解脫之情,如同決堤的洪流一般,再也抑製不住。


    她猛地仰頭,張開雙臂,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了一聲充滿力量和喜悅的嘶吼聲,在這寺廟裏久久迴蕩,宣告著她的浴火重生和鳳凰涅盤。


    簽到係統:“+160萬點靈氣值。”


    簽到係統:“+180萬點靈氣值。”


    簽到係統:“+200萬點靈氣值。”


    簽到係統:“開始結算,累計+1100萬點靈氣值,餘額1113.3萬點,開始扣除晉級築基期第四重所需要的40萬靈氣值,開始扣除晉級築基期第五重所需要的50萬靈氣值,開始扣除晉級築基期第六重所需要的60萬靈氣值,開始扣除晉級築基期第七重所需要的70萬靈氣值,開始扣除晉級築基期第八重所需要的80萬靈氣值,開始扣除晉級築基期第九重所需要的90萬靈氣值,餘額723.3萬點,恭喜宿主晉級到築基期第九重。”


    傳承終於結束,葉秋漓的身體緩緩落迴地麵,她的雙腳剛一接觸地麵,便有些踉蹌,但還是強撐著站穩了身子。


    葉秋漓望著守護獸炎燼,恭恭敬敬地說道:“多謝炎燼前輩。”


    炎燼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欣慰:“我已將我最後一絲魂魄之力給了你,這僅僅是我全盛時期力量的萬分之一。希望你帶著幼主,能平平安安。而你如今還缺一顆結金丹,便能突破至金丹期。出去吧,外麵的廣袤世界才有你所需要的機緣。”


    葉秋漓麵露擔憂,急切地問道:“那前輩呢。”


    炎燼微微一笑,神色平靜而釋然:“我本來就是一縷殘魂,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能在消散之前將力量傳承於你,已是幸事,我也該解脫了。”


    話音剛落,守護獸炎燼的身影開始漸漸變得虛幻。隨後,在葉秋漓滿含悲傷的目光中,炎燼就這樣在她的眼前,化成了漫天的飛灰,消散在這古老的空間裏。


    就在炎燼化作飛灰的瞬間,這座神秘的寺廟空間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四周的牆壁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嘎吱”聲,隨後開始出現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巨大的石塊從天花板上不斷掉落,揚起漫天的塵土,整個空間仿佛陷入了末日的恐慌之中。就在這混亂之際,遺跡之靈再次現身。


    它周身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迅速將葉秋漓包裹其中,光芒一閃,葉秋漓的身影便在這片坍塌的空間中瞬間消失,被遺跡之靈成功地傳送了出去。


    葉秋漓再睜眼時,已身在一片密林之中,半夜三更,四周靜謐得讓人心裏發毛,高大的樹木參天而立,繁茂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幾乎將月光完全遮蔽,隻零星地漏下幾縷微弱光線,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簽到係統:“已完成上古遺跡打卡任務,+50 萬點靈氣值,餘額 773.3 萬點,獎勵神秘寶箱一個。”


    “係統,展開二維平麵圖,我需要知道這是哪裏。”


    簽到係統迅速迴應:“已展開平麵地圖,這裏位於雲隱森林中心的西南角,附近有個山洞,已標注定位。”


    然而還未等葉秋漓動身,附近黑暗處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約莫十來個修士從那幽深的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


    他們個個身著不同的服飾,顯得雜亂不一。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濃眉大眼之中卻透著一股狠厲與貪婪,他邁著大步,每一步都顯得沉重有力。


    跟在他身後的修士們,有的身形消瘦,身著灰色的破舊道袍,補丁隨處可見,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算計著什麽;有的則長得五大三粗,穿著虎皮短褂,肌肉賁張,滿臉橫肉,手中緊握著狼牙棒般的法器,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還有的身著藍色長衫,衣角繡著奇異的符文,但其麵色蒼白,目光中透著膽怯與猶豫。更有甚者穿著暗紅色的披風,頭戴兜帽,看不清麵容,隻露出一雙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眼睛。


    他們的動作並不整齊劃一,有的左顧右盼,似乎在警惕著四周可能出現的危險;有的則直勾勾地盯著葉秋漓,臉上神態各異。有的顯得急切而興奮,嘴角上揚,仿佛已經認定葉秋漓身上藏有無盡的寶藏;有的則帶著些許懷疑和謹慎,眉頭微微皺起,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武器。


    他們靠近葉秋漓,腳步逐漸放慢,並將葉秋漓圍在了中間,他們手中的法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在這昏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


    為首的中年男子問道:“小丫頭,你可是從秘境出來的?”語氣不善,帶著明顯的質問和威脅。


    葉秋漓目光迅速地環視了一圈,除了為首的那個身材魁梧、表情兇悍的修士是築基期第八重的修為之外,其餘的修士實力參差不齊。


    大多數都在築基期第三重以下,甚至還有兩人仍停留在練氣期,雖然也是一臉兇相,但那尚未穩固的氣息和緊張的神態還是暴露了他們的弱小。


    葉秋漓神色淡定的說:“不是。”她並不想同他們動手,還不想濫殺無辜。


    為首的中年修士目光陰翳,狐疑地上下打量著葉秋漓,說道:“哼,休要狡辯!此地靠近秘境,你這時候出現在這,怎會如此巧合?”


    那群修士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大哥,別聽她胡言亂語,管她是不是,先搜搜看再說。”


    葉秋漓的耐心耗盡,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冰冷地掃過麵前的這群修士,冷漠地說了一句:“不想死的滾。”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令人膽寒的氣勢。


    為首的中年修士緊皺眉頭,努力想要看出葉秋漓的修為,可他看不穿,內心不禁有些打退堂鼓,但一想到下午遺跡上空出現的天降異象,心中的貪念又再次占了上風,富貴險中求,萬一真的能從這女子身上搶來秘寶,那以後自己在修仙界一定是叱吒風雲的存在。


    想到此處,他目露兇光,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開口說道:“美人,不論你是不是從遺跡出來的,今晚你都走不出這片森林了,哼,你們這些落單的修士,向來都是我們的盤中餐,隻能乖乖被我們搶。”


    說罷,他眼神惡狠狠地示意了一圈,那群修士立刻心領神會,這群人瞬間目露兇光,紛紛調動體內的靈力,立即朝著葉秋漓施展攻擊。


    有的修士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光芒閃爍的法術便朝著葉秋漓唿嘯而去;有的則揮舞著手中的法器,帶起陣陣勁風,直逼葉秋漓而去;還有的修士從懷中掏出各種暗器,毫不猶豫地朝著葉秋漓擲去,一時間,各種攻擊如疾風驟雨般朝著葉秋漓席卷而來。


    葉秋漓從識海中喚了一聲紫炎龍劍,瞬間,紫炎龍劍感受到召喚,飛快地從戒指飛出來,渾身紫炎火焰爆漲。


    那熊熊紫炎宛如一輪紫色的烈日,瞬間照亮了周圍黑暗的角落,將一切都映照得如同白晝。熾熱的高溫肆意蔓延,使得周圍的空氣仿佛被點燃一般,劇烈地波動著,甚至都變得扭曲起來,形成了一道道虛幻的熱浪。


    紫炎龍劍不住地顫動著,發出一陣清越激昂的劍鳴,那聲音仿若龍吟,穿雲裂石,又似雷霆萬鈞,震撼人心,向敵人宣告著它的強大與威嚴,不容侵犯,不容褻瀆。


    這強大的威壓如同一座無形的巨山,鋪天蓋地般朝著這群修士碾壓而來,他們隻覺得胸口沉悶,唿吸困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他們的咽喉,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有的修士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麵色慘白如紙;有的則雙目圓睜,滿臉的驚恐與絕望,身體瑟瑟發抖,卻又無法動彈半分;還有的試圖掙紮反抗,卻發現自己在這股威壓之下,連靈力都難以調動,隻能在極度的恐懼中等待著即將降臨的命運。


    葉秋漓絕美的麵容上沒有絲毫波瀾,她輕啟朱唇,冷冷地說道:“我剛剛提醒過你們,但是,你們貌似聽不懂人話。”說完,她微微仰頭,目光淡漠地掃了一眼那群修士,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她輕輕抬起一隻玉手,纖細的手指向著紫炎龍劍輕輕一揮,示意其展開攻擊。隨後,她雙手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女神雕像。


    神劍開始了屠殺,都不需要葉秋漓動手。


    紫炎龍劍聽懂了葉秋漓的話,劍身紫炎大盛,化作一道道紫焰流光,以摧枯拉朽之勢衝向那群修士。


    一時間,慘叫之聲此起彼伏。紫炎所到之處,修士們的身軀瞬間被點燃,化作一個個火人,在極度的痛苦中掙紮翻滾。但紫炎的威力太過強大,他們根本無法撲滅身上的火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燒成灰燼。


    那個為首的中年修士試圖施展法術抵抗,可他的法術在紫炎龍劍麵前顯得如此脆弱,瞬間就被紫炎吞噬,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片刻之間,現場已是一片血腥與狼藉,除了燃燒後的灰燼和刺鼻的焦味,再無其他。


    紫炎龍劍在完成了這場血腥的殺戮之後,劍身的紫炎如潮水般漸漸收斂。它在空中微微顫動了幾下,似乎在迴味著剛剛戰鬥的酣暢淋漓,隨後化作一道流光,飛迴到葉秋漓的戒指裏。


    仿佛剛剛那慘烈的一切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遊戲,對於紫炎龍劍來說,這不過是它展現自身強大力量的小小插曲。它此刻在戒指中興奮地嗡鳴著,萬年沒嚐過血的味道,如今得以盡情釋放,那種久違的暢快讓它沉浸在極度的愉悅之中。


    曾經被封印在上個主人的神像之中,歲月漫長,讓它無比渴望自由。如今重獲自由,能夠肆意地在戰鬥中展現鋒芒,這種感覺讓它心潮澎湃,快樂得幾近癲狂。


    葉秋漓看著眼前的慘狀,她臉上已沒有絲毫的憐憫。腳下生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係統剛剛給的定位方向飛去,衣衫在風中烈烈作響,發絲飛舞,周圍的樹木飛速後退。


    在她離開後的一刻鍾,葉秋漓不知道的是,由於神劍釋放出的威壓太過兇猛,以及打鬥的動靜,已經吸引了附近五裏範圍內的所有修士,兩百多個修士正往這邊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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