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夜紫色的衣袍不知道第幾次被劈成了黑炭一樣的焦色,林羽淮嘴角邊帶著血,沉璉劍適才堪堪擋了一下。


    哪怕有申矜墊著,他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罩子就快失效了,但是以他現在這個狀態,在鬼影麵前根本撐不過一秒的好吧。


    林曦的衣角也被雷劫帶了一下,但是隻是有些燒黑了,他人倒是好好的。


    “待會兒罩子開了最好抓活得。”林曦低聲。


    忘川天坑的事,他覺得對方一定知道的非常詳細,破解之法也一定知道。


    鬼影捏了一把遁(活)地(埋)符。


    這個就十分人道了,傷害性小,而且可以有效控製住人的行動。


    罩子的光芒逐漸褪去,林羽淮突然伸手,猛的給了申矜幾個大嘴巴子。


    申矜悠悠轉醒。


    林羽淮咬破舌尖,一口血噴了對方一袖子。


    “少主哥哥...你...”申矜瞬間帶上了哭腔,看向林曦和鬼影。


    “我...咳咳..不行了你快走。”林羽淮淒慘一笑。


    林曦靜靜看著他演,心中暗笑這貨估計都快被那一聲少主哥哥惡心死了。


    再看申矜瞬間爆發出洪荒之力:“我來攔住他們!”


    說時遲那時快,在罩子打開的瞬間,林羽淮動如脫兔跑的飛快,而申矜如同超雄一般撲上來。


    一遝子符糊了他滿身,地麵傳來的強大吸力讓他嗖的一下子墜入土中。


    林羽淮已經跑出好遠,還不忘給自己貼了張疾風符。


    “有舔狗很爽嗎?”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從耳畔傳來,一張陰符被猛地拍在他身上。


    林羽淮怔了一下。


    但見白衣青年一手執長劍,另一隻手則是指尖陰符環繞。西風冽冽,吹動其鬢發,風華正茂。


    老子不出手你以為老子透明人呀?


    林羽淮也不管臉麵了,一件紫色的外袍拋起,金蟬脫殼,扔了袍子就跑。


    青年的身影如鬼魅般追上,往生劍與沉璉劍陡一交鋒,後者的劍主已是強弩之末,無力支持。手腕一抖,腕骨竟生生扭了過去。


    十指亦被毫無保留的往生劍意波及,盡數折斷。


    一個大活人被生生摁進土裏,隻露出一個腦袋。


    堂堂西域少主此刻已經狼狽不堪,眼中充滿了生理性的淚水,看的林曦就非常...


    解氣啊。


    這麽多年那麽多旁係的苦痛,他配體驗個遍。


    “小曦堂弟...咳..下手真狠。”林羽淮仰著臉看他,卻笑得肆意,眼中是蓋不住的狠戾,看著就瘋批味兒十足。


    林曦皺眉。這哥m屬性大爆發了?


    一條肉紅色的詭異生物突然遊了過來,扭動著肥碩的身軀,貼向林羽淮的臉。


    林曦:我去牛逼啊...


    轉頭,見鬼影微笑著,手中的牽著一根繩子,繩子末端拴著這隻不知道啥時候遺留的小可愛。


    “做過絕育的,沒關係,不會繁衍的到處都是。之前覺得可能有用,所以留了一條。”看到林曦凝視屍蟲身上的粘液,鬼影笑著解釋。


    這個笑容在林曦眼中是正常的微笑,在林羽淮的視角,便成了陰森森的邪笑。


    臉上啪嗒掉了一塊黃色的粘液。


    “祖宗的!”


    進化後的林大少,有史以來第一次爆了粗口。


    “叫什麽叫。”林曦緩緩靠近,“堂兄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忘川天坑的變故到底是什麽,怎麽解決?”


    林羽淮偏了偏頭。


    鬼影露出蜜汁微笑,刹那間,屍蟲往前蠕動了一截,一下子懟在林羽淮臉上。


    對方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驚恐至極的神色,崩潰一樣往後蹭去。


    至少林曦覺得,對方被天雷劈的時候都沒這麽驚恐過。


    “到底怎麽解決呀。”林曦宛若地府判官一樣拿出白紙毛筆,準備開始記錄口供(?


    “我並不知道詳細的。”


    下一瞬,屍蟲一下子一整個撲在了他臉上。


    林羽淮慘叫一聲,倒是沒有被屍蟲咬,但卻被惡心的不輕,一陣頭暈眼花,感覺身體被掏空。


    這特麽...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他的確不怕疼了,但是不代表他能接受和屍蟲這種魔尊見了都惡心的夠嗆的生物貼貼。


    “忘川天坑封印完全打開,席卷整個修真界。”林羽淮突然大聲道。


    “無法可解。”


    “若想損失少些...那就關注林燭和許家那個旁係的動向。”


    眼看自己一說無法可解,鬼影就又遛著屍蟲走了過來,林羽淮連忙補了一句。


    “宗主師兄,先停一下。”林曦卻在此刻開口。


    原因無他,剛才他在玉簡上看到傳訊。


    許柯的。


    打開玉簡,看到傳訊的一刹那,他的瞳孔驟縮,卻強迫自己恢複正常。


    “沒事了,他隻說...”


    “讓我們多加小心。”


    “林燭和許柯現在已經是你們那邊的人,他們的消息可信度未免低了些。”


    林曦思忖,畢竟前幾天許柯寫的那封字字泣血的書信,其仇恨不像是作假的。


    “許家的我不清楚。”林羽淮似乎突然有些困惑,“但是林燭,你不是他的...”


    *


    彼岸宗後山中的一個位置。


    舒靈靜立於深不見底的黑色幽洞麵前,上麵的金色結界早已被黑色侵染,詭異而不詳。


    不難看出,這位靈皇冕下的額角已經滲出絲絲冷汗,鬢角剩餘不多的灰發竟然正以驚人的速度變白。


    歎了口氣,她輕聲道:“怎麽會...”


    突然,一股巨大的衝擊讓她一分心,唇角悄無聲息落下一縷殷紅,如同在一片濃墨中炸開一朵鮮豔的曼珠沙華。


    “閣下是何人?魔修,還是西域哪位長老?”舒靈不著痕跡的擦拭血絲,曼珠劍出鞘,紅瞳中的冷厲隱隱在黑暗中閃爍。


    這份警惕與冷冽,哪怕是麵對魔尊時,也沒有如此明顯。


    暗影中的人退後幾步抬起頭。身材高挑,墨發披散,麵容姣好,手持古簫,一對灰色的眸子中藏著鉤子,杏色披風在風中冽冽作響。


    雖然早有預感,但是舒靈的眸子仍然縮了一下。


    “你與我當真要刀劍相向嗎?”


    “許雲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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