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難以挽迴
洪荒：開局成了值世門神 作者：自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有開場白，隻有宏大的大道之音在碧遊宮內迴蕩，隨後蔓延到整個金鼇島！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聖人講道，自然不會用語言去講述。
用言語也難以真正傳達大道的精髓。
講道的過程是通天教主將自己領悟的大道法則，通過大道之音的形式，直接向所有聽講者展示出來。
這是一種適用於所有生靈的語言，也是講道的最佳方式。
因此，每位聽講者領會到的內容都可能不同。
隨著大道之音的響起，整個金鼇島上空花如雨下，地麵湧出金色蓮花，仿佛無數的大道法則在虛空中鳴響！
聖人講道，必然會出現這樣的異象。
但此時已無人在意，所有人都沉醉於大道之音中，竭盡全力去領會，唯恐浪費一分一秒。
鬱壘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在於，他第一時間激活了時間輪盤，將自己置於百倍的時間流速中。
在確認不同的時間流速並未影響通天教主的大道之音後，鬱壘才安心地開始領會起來。
通天教主講道百年，在百倍的時間流速下，鬱壘可以聆聽一萬年的大道之音！
對鬱壘來說，這簡直是巨大的收獲！
……
隨著時間的推移，鬱壘的收獲也越來越多。
通天教主最擅長的是劍之大道和陣之大道，因此講道時也會更側重這兩個方麵。
但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通天教主掌握的大道絕不僅限於此，所以講道中也會夾雜其他的大道法則。
經過權衡，鬱壘果斷選擇了專注於劍之大道和陣之大道的參悟。
一方麵因為他不想舍優逐劣，另一方麵，他對這兩條大道已有部分理解，現在有了聖人的指引，必定能進展得更快！
果然如鬱壘所料，他的劍之法則和陣之法則迅速提升！
不僅如此，鬱壘還領悟了大量相關的神通和陣法！
【你聆聽了通天教主講道，你感悟了陣之法則，當前陣之法則：15%！】
【你在聆聽通天教主的講解時，逐漸體會到了劍之奧義，現在的劍之法則達到了20%的水平！】
【你在聆聽通天教主的教導後，頓悟了小地煞小神通：劍術！】
【你在通天教主的講解下，學會了紅砂陣！】
【你在聆聽通天教主的講道過程中，掌握了寒冰陣！】
............................
歲月如梭，百年的講解飛快逝去。
當那悠揚的聲音在金鼇島上漸漸遠去，所有的聽道者也紛紛從沉思中蘇醒過來。
盡管每個人的收獲不盡相同，但這次長達百年的聽道對他們而言都意義非凡。
一時間，眾多修士開始與身邊的道友交流起各自的心得，島上再度喧囂起來。
鬱壘收起了時間輪盤，也慢慢從聽道的頓悟中迴過神來。
此刻，他仍沉浸於對所得知識的迴味之中，臉上帶著幾許恍惚。
百年的聽道過程讓鬱壘一鼓作氣將陣之法則的掌握提升至40%！
至於劍之法則，更是躍升到了50%的高度！
要知道，由金仙晉升為太乙金仙乃至大羅金仙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參透法則，並將其完全理解到100%，使其升華為大道。
那時，才能具備突破為大羅金仙的資格之一。
而普通的太乙金仙能夠領悟三四成的法則已是罕見的強大。
鬱壘如今還處於金仙階段，卻已經能夠領悟如此高級別的法則，足以說明他潛力巨大。
憑借這般驚人的劍之法則境界，他在同階中已是所向披靡，甚至是跨越等級與太乙金仙較量也不在話下。
更何況他還有很高的陣之法則境界！
除了對這兩條大道法則的深刻理解，鬱壘其他的所得同樣令人稱奇。
小神通劍術，這一門技藝如同他曾學習過的陣法小神通一樣，都屬於地煞小神通範疇，是一切劍法的基礎，對於鬱壘來說非常寶貴。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令鬱壘感到驚喜的收獲。
十絕陣！
包括天絕陣、地烈陣、風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和紅砂陣。
沒錯，封神中名震天下的十絕陣，被他悉數參悟了！
每一種陣法都能夠使陣法布置者超越自身的等級進行戰鬥。
更重要的是，鬱壘發現這十個陣法可以融合在一起，形成真正的十絕陣！
這種組合後的陣法將帶來質的飛躍。
甚至鬱壘推測，憑借他的金仙修為，隻要布置出完整的十絕陣，可能連大羅金仙也難以應對。
當然，要施展如此強大的陣法，所需的條件自然極為苛刻。
鬱壘不僅需要搜集十絕陣所需要的種種特殊材料，還要同時操控十個不同的陣法，使其完美地融為一體。
這對金仙的元神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
然而即便如此，鬱壘還是立即決定要盡全力收集十絕陣所需的一切材料。
萬一某天真的遇到了不講道理的大羅金仙，這套陣法將是他自保甚至反擊的重要利器。
整理完所有的收獲後，鬱壘的內心充滿了滿足感。
盡管境界並未直線上升，但自身戰力確實大幅提升！距離第二次講道還有百年的時間，鬱壘打算暫時離開金鼇島，好好探索一番，或許能夠遇上某些機緣。
他擁有百倍時間流速，如果將這一百年用於閉關，實際上等同於整整一萬年的修行。
然而，鬱磊覺得這樣太過浪費。
與其在山中 ** 萬年，不如在外闖蕩百年，興許就能遇到頂級的機緣，甚至省去數萬年的辛苦修煉。
正當鬱壘準備出發時，身上的劍意不經意間散發出來。
這劍意既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淡然，又帶著無堅不摧的豪邁！
這是他在掌握了部分劍道法則之後領悟出的劍意。
然而，鬱壘並不知道這劍意在當前的洪荒世界中是多麽驚人的存在。
“我有一劍，可破萬法！”這在後世幾乎成了公理，但實際上是曆代劍道高人努力總結的結果。
心懷以一劍破萬法的信念修煉劍道，自然可以稱雄無敵！
然而，那時的劍道尚未嶄露頭角。
在洪荒初期，各類大道繁盛，劍道隻是初露鋒芒，遠沒有形成後來一劍破萬法的聲勢。
劍道真能一劍破萬法？
那些修煉其他大道的聖人和準聖們，難道已經舉不動刀了嗎？
更何況，在三千大道中排在前十的重要大道裏，根本沒有劍道的位置。
單論大道法則的本身威力，劍道、刀道、槍道等其實相差不大。
但鬱壘並不清楚這一點，他在領悟劍道的過程中，不知不覺間將這種理解融入了劍意之中。
對於自己領悟的劍意，鬱壘隻覺得極其強大，以為本該如此。
周圍的仙人中也沒有多少人識得其中的深意，因此對鬱壘無意間流露的這點劍意並未在意。
然而，此時金鼇島上，卻有一個人能夠認出這份非凡之處——當世劍道的第一人，通天教主！
聖人身合天道，更何況金鼇島還是通天教主的道場，島上任何細微變化都無法瞞過他。
就在鬱壘劍意散發的瞬間，原本閉目養神的通天教主立刻睜開雙眼！
“這劍意？！”通天教主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他修道無數歲月，見過無數種劍意，但從沒有哪種劍意讓他如此動容！
那份視萬法如無物、一劍破萬法的豪邁氣概，即便是通天教主也為之震撼！盡管他是以劍道和陣道成聖，但一直以來更多地將劍道視為普通的修行路徑。
在陣道上，他的造詣更加深厚，如誅仙劍陣、萬仙陣、十絕陣、九曲黃河陣等。
但現在，通天教主從這衝天的劍意中，看到了一種不同的可能性。
一劍破萬法，並不是說劍道淩駕於萬法之上，而是指當修劍之人有了這種信念，其劍意便不可阻擋！
劍意一往無前，劍氣縱橫天地，威力愈發強大。
當劍意達到睥睨天下的境地，自信手中一劍可破萬物，那麽破盡萬法也就不再是妄談！
感受到如此卓越的劍意，通天教主怎能按捺得住？
“劍破萬法，原來這才是劍道的極致啊！”通天教主低聲喃喃，目光中充滿了劍意，身旁劍光閃爍，愈加熱烈。
“洪荒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劍道高手，豈能不來相見？”通天教主心念微動，沿著剛出現的劍意軌跡，瞬移至鬱壘身旁。
刹那間，時空凝固，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靜止。
鬱壘嚇了一跳，但當他看到眼前的通天教主，立刻平靜下來。
能在金鼇島令時空停止的人，除了通天教主還能有誰？隻是他不解，通天教主為什麽會注意到自己。
鬱壘至今也不明白，自己所領悟的劍意竟如此強大。
“晚輩見過聖人。”鬱壘恭敬地行禮。
通天教主沒有說話，而是仔細打量著鬱壘，眼中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他實在無法相信，一位金仙竟能悟出這般高深的劍意。
悟出一劍破萬法之意已經令人驚訝，而在金仙這一境界領悟到這樣的劍意更是驚人。
通常隻有將劍道法則升華至劍之大道，才能領悟自己的劍意。
而麵前的鬱壘，僅僅是金仙境就能提前感悟，簡直聞所未聞。
通天教主頓時心生惜才之意。
“金仙境界便有如此悟性，實在難得！”通天教主忍不住讚歎。
鬱壘內心暗自明白了什麽：難道是自己的劍道修為引起了天道聖人的注意？
“聖人過獎了。”鬱壘謙遜道。
通天教主微笑道：“你將你所悟的劍意展現給我看看吧。”
盡管對通天教主的到來感到驚訝，鬱壘也明白對方沒有惡意，顯然是想點撥自己。
“ ** 遵命。”鬱壘取出瑤池清光劍，準備施展劍法時，卻見通天教主指了指自己。
“這……這不太好吧？ ** 怎敢對聖人出劍？”鬱壘心有顧慮。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有何冒犯不冒犯的？你隻管出手。”
鬱壘無奈一笑，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地一劍斬出。
瞬間，強大的劍道法則附著在瑤池清光劍上，一道如銀河般璀璨的劍光騰空而起，攜帶著破盡萬法的氣勢，徑直向通天教主襲去。
這一劍的力量，足可瞬間 ** 金仙，連太乙金仙也要心生懼意。
劍光眨眼間來到通天教主麵前。
嘭！
劍光應聲破碎，化為虛無。
而通天教主連衣袂都不動一下，甚至還將劍氣餘波盡數化解。
鬱壘心中不由感歎，這就是天道聖人的實力啊。
即便站在那裏讓自己攻擊，他也毫無損傷。
然而，讓鬱壘意想不到的是，通天教主並沒有輕視這一劍，反而大加稱讚。
“好！好！好！”
“一劍破萬法，妙哉！”
通天教主看向鬱壘，猶如發現了一塊洪荒中最為珍貴的璞玉。
之前他隻是感應到一點痕跡，如今親身感受到鬱壘的劍意，通天教主終於徹底體會到其中的奧妙。
一劍破萬法！
在這個時代，無人敢如此豪氣。
而眼前這位小小金仙，不僅敢有這樣的勇氣，還將其化為了真實的劍意。
一時之間，即使是高貴的天道聖人通天教主，也自愧不如。
他哪知，鬱壘如此豪氣，完全是因為來自未來的思維方式。
在後人眼中，劍道攻勢無雙，破萬法如探囊取物，理所當然不是？
然而，通天教主如此感歎，不僅僅是因這震世劍意。
更重要的是，他在這衝天豪氣中獲得了靈感，看到了自己劍道上突破的可能！
如此大的收獲，通天教主怎不歡喜？
同時，他對鬱壘的印象也越來越好。
“你叫什麽名字？是否有師父？”通天教主溫和問道。
鬱壘微微一怔，坦然答道：“晚輩名為鬱壘，是個散修，並無師父。”
通天教主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師父，更好辦了。
“鬱壘，願意拜入我門下嗎？”通天教主再次開口。
雖然早就預料到通天教主會問這個問題，但當真正被問到時，鬱壘還是感到糾結。
居然真的被通天教主看中了？
可真的要加入截教嗎？
鬱壘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說實話，他並不覺得截教是一個好歸宿。
雖表麵風光，但已是大廈將傾。
有一位聖人師尊當然好，但截教確實不是好船。
截教的命運，鬱壘再清楚不過。
元始天尊所說的，截教 ** 良莠不齊、烏煙瘴氣，妖魔縱橫、因果糾纏，也不是毫無根據的。
正因為此，鬱壘實在不想加入截教。
同一時刻，通天教主見鬱壘不僅沒有立即答應，反而顯出糾結的樣子，頓時愣住。
自己主動收徒，這小子還有什麽糾結的？
難道是看不上自己？
“我如今已有八位親傳 ** ，你若拜師，將成為第九位。”
通天教主因為極欣賞這顆未雕琢的寶玉，特別補了一句。
第九親傳！
鬱壘當然明白這個身份的價值。
前八位親傳 ** 分別是：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趙公明、雲霄仙子、碧霄仙子和瓊霄仙子。
這些 ** 要麽是準聖，要麽是大羅金仙。
他們的含金量比闡教十二金仙還要高。
通天教主要收自己為親傳 ** ，可見這位聖人對自己的重視。
我真的要拒絕嗎？
拒絕一位天道聖人，後果難測啊。
見鬱壘遲遲不迴應，通天教主倒沒生氣，隻是一臉疑惑。
“怎麽？不願意嗎？”
鬱壘歎息道：“能拜聖人為師，晚輩不勝榮幸，隻是……”
通天教主不解道：“隻是什麽？”
鬱壘稍作思索，突然問了一個令通天教主力所未及的問題。
“不知聖人，對此番封神大劫，有何見解？”
通天教主沒料到鬱壘會問這個。
量劫對洪荒並不是秘密，但對於一位金仙而言，還是太虛無縹緲了。
聖人們十分重視量劫，準聖們盡力避開，大羅金仙們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對於大羅金仙以下的仙人們，量劫如同神話般遙遠。
可怕嗎？
當然可怕，曆次量劫，葬送了多少頂級種族，無數強大生靈，甚至連整個天地都幾乎毀滅。
但依舊那句話，對普通的金仙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即便新的一輪量劫即將來臨，金仙們依然沒有什麽實感。
正是因此，通天教主才感到疑惑。
身為一個金仙，鬱壘為什麽會對量劫如此在意？
思索片刻後，通天教主認真地說道：“量劫確實是天道浩劫，無人能置身事外，必須萬分謹慎。”
鬱壘心中所想顯然不隻是這些，於是他直言不諱地問道：“聖人，每場量劫都有兩大勢力相爭，過去的爭鬥者是龍鳳、道魔甚至巫妖，如今量劫再起，您認為會是哪幾方勢力相互對抗？”
通天教主沉思了一會兒，歎氣道：“當初我師兄弟三人創立教派時，已經預料到了今天。
現在的洪荒世界，修行之人無外乎屬於闡教和截教，量劫來臨，無疑將是這兩派之間的爭鬥。”
顯而易見，通天教主對即將到來的量劫有著清晰的認知。
鬱壘反問：“那聖人覺得，這次闡教和截教的較量，誰會勝出誰會失敗？”
通天教主陷入了沉默。
盡管他是天道聖人，麵對一個小小的金仙，他仍無法對自己隱瞞什麽。
不過，鬱壘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見解？
“所以，你不願投入我門下，是因為你覺得截教將在此次量劫中敗北嗎？”通天教主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問道。
鬱壘點了點頭：“在晚輩看來，盡管截教目前氣運鼎盛，門徒眾多，但也達到了巔峰，內部的問題已經無法彌補了。”
通天教主神色複雜地看著鬱壘，笑了笑道：“哦？你且說說看，我的截教有什麽難以挽迴的問題？”
如果不是因為麵對的是通天教主，鬱壘絕不敢如此直白。
他坦率地迴答：“聖人的有教無類的理念，晚輩十分敬佩。
但是，若沒有明確的規範約束，就如地基不牢的大廈，早晚要倒塌的。”
實際上，通天教主這種廣泛招收 ** 的做法，的確使截教迅速發展壯大，氣運興盛。
然而，由於門下良莠不齊，很多行徑敗壞了截教的聲譽。
就比如鬱壘在海上遇見的金鵬等人。
當截教處於上升期時，增長的氣運足以掩蓋被破壞的部分，截教看起來仍然是一片興旺之態。
但到了某一天，當截教的增長到達頂峰，被毀掉的氣運轉眼間超過了增長的部分，那麽大廈就會轟然倒塌。
目前截教或許還沒有到達這個階段，但在量劫來臨時，所有人都為了自身利益掙紮，截教肯定會陷入這種境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聖人講道，自然不會用語言去講述。
用言語也難以真正傳達大道的精髓。
講道的過程是通天教主將自己領悟的大道法則，通過大道之音的形式，直接向所有聽講者展示出來。
這是一種適用於所有生靈的語言，也是講道的最佳方式。
因此，每位聽講者領會到的內容都可能不同。
隨著大道之音的響起，整個金鼇島上空花如雨下，地麵湧出金色蓮花，仿佛無數的大道法則在虛空中鳴響！
聖人講道，必然會出現這樣的異象。
但此時已無人在意，所有人都沉醉於大道之音中，竭盡全力去領會，唯恐浪費一分一秒。
鬱壘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在於，他第一時間激活了時間輪盤，將自己置於百倍的時間流速中。
在確認不同的時間流速並未影響通天教主的大道之音後，鬱壘才安心地開始領會起來。
通天教主講道百年，在百倍的時間流速下，鬱壘可以聆聽一萬年的大道之音！
對鬱壘來說，這簡直是巨大的收獲！
……
隨著時間的推移，鬱壘的收獲也越來越多。
通天教主最擅長的是劍之大道和陣之大道，因此講道時也會更側重這兩個方麵。
但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通天教主掌握的大道絕不僅限於此，所以講道中也會夾雜其他的大道法則。
經過權衡，鬱壘果斷選擇了專注於劍之大道和陣之大道的參悟。
一方麵因為他不想舍優逐劣，另一方麵，他對這兩條大道已有部分理解，現在有了聖人的指引，必定能進展得更快！
果然如鬱壘所料，他的劍之法則和陣之法則迅速提升！
不僅如此，鬱壘還領悟了大量相關的神通和陣法！
【你聆聽了通天教主講道，你感悟了陣之法則，當前陣之法則：15%！】
【你在聆聽通天教主的講解時，逐漸體會到了劍之奧義，現在的劍之法則達到了20%的水平！】
【你在聆聽通天教主的教導後，頓悟了小地煞小神通：劍術！】
【你在通天教主的講解下，學會了紅砂陣！】
【你在聆聽通天教主的講道過程中，掌握了寒冰陣！】
............................
歲月如梭，百年的講解飛快逝去。
當那悠揚的聲音在金鼇島上漸漸遠去，所有的聽道者也紛紛從沉思中蘇醒過來。
盡管每個人的收獲不盡相同，但這次長達百年的聽道對他們而言都意義非凡。
一時間，眾多修士開始與身邊的道友交流起各自的心得，島上再度喧囂起來。
鬱壘收起了時間輪盤，也慢慢從聽道的頓悟中迴過神來。
此刻，他仍沉浸於對所得知識的迴味之中，臉上帶著幾許恍惚。
百年的聽道過程讓鬱壘一鼓作氣將陣之法則的掌握提升至40%！
至於劍之法則，更是躍升到了50%的高度！
要知道，由金仙晉升為太乙金仙乃至大羅金仙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參透法則，並將其完全理解到100%，使其升華為大道。
那時，才能具備突破為大羅金仙的資格之一。
而普通的太乙金仙能夠領悟三四成的法則已是罕見的強大。
鬱壘如今還處於金仙階段，卻已經能夠領悟如此高級別的法則，足以說明他潛力巨大。
憑借這般驚人的劍之法則境界，他在同階中已是所向披靡，甚至是跨越等級與太乙金仙較量也不在話下。
更何況他還有很高的陣之法則境界！
除了對這兩條大道法則的深刻理解，鬱壘其他的所得同樣令人稱奇。
小神通劍術，這一門技藝如同他曾學習過的陣法小神通一樣，都屬於地煞小神通範疇，是一切劍法的基礎，對於鬱壘來說非常寶貴。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令鬱壘感到驚喜的收獲。
十絕陣！
包括天絕陣、地烈陣、風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和紅砂陣。
沒錯，封神中名震天下的十絕陣，被他悉數參悟了！
每一種陣法都能夠使陣法布置者超越自身的等級進行戰鬥。
更重要的是，鬱壘發現這十個陣法可以融合在一起，形成真正的十絕陣！
這種組合後的陣法將帶來質的飛躍。
甚至鬱壘推測，憑借他的金仙修為，隻要布置出完整的十絕陣，可能連大羅金仙也難以應對。
當然，要施展如此強大的陣法，所需的條件自然極為苛刻。
鬱壘不僅需要搜集十絕陣所需要的種種特殊材料，還要同時操控十個不同的陣法，使其完美地融為一體。
這對金仙的元神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
然而即便如此，鬱壘還是立即決定要盡全力收集十絕陣所需的一切材料。
萬一某天真的遇到了不講道理的大羅金仙，這套陣法將是他自保甚至反擊的重要利器。
整理完所有的收獲後，鬱壘的內心充滿了滿足感。
盡管境界並未直線上升，但自身戰力確實大幅提升！距離第二次講道還有百年的時間，鬱壘打算暫時離開金鼇島，好好探索一番，或許能夠遇上某些機緣。
他擁有百倍時間流速，如果將這一百年用於閉關，實際上等同於整整一萬年的修行。
然而，鬱磊覺得這樣太過浪費。
與其在山中 ** 萬年，不如在外闖蕩百年，興許就能遇到頂級的機緣，甚至省去數萬年的辛苦修煉。
正當鬱壘準備出發時，身上的劍意不經意間散發出來。
這劍意既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淡然，又帶著無堅不摧的豪邁！
這是他在掌握了部分劍道法則之後領悟出的劍意。
然而，鬱壘並不知道這劍意在當前的洪荒世界中是多麽驚人的存在。
“我有一劍，可破萬法！”這在後世幾乎成了公理，但實際上是曆代劍道高人努力總結的結果。
心懷以一劍破萬法的信念修煉劍道，自然可以稱雄無敵！
然而，那時的劍道尚未嶄露頭角。
在洪荒初期，各類大道繁盛，劍道隻是初露鋒芒，遠沒有形成後來一劍破萬法的聲勢。
劍道真能一劍破萬法？
那些修煉其他大道的聖人和準聖們，難道已經舉不動刀了嗎？
更何況，在三千大道中排在前十的重要大道裏，根本沒有劍道的位置。
單論大道法則的本身威力，劍道、刀道、槍道等其實相差不大。
但鬱壘並不清楚這一點，他在領悟劍道的過程中，不知不覺間將這種理解融入了劍意之中。
對於自己領悟的劍意，鬱壘隻覺得極其強大，以為本該如此。
周圍的仙人中也沒有多少人識得其中的深意，因此對鬱壘無意間流露的這點劍意並未在意。
然而，此時金鼇島上，卻有一個人能夠認出這份非凡之處——當世劍道的第一人，通天教主！
聖人身合天道，更何況金鼇島還是通天教主的道場，島上任何細微變化都無法瞞過他。
就在鬱壘劍意散發的瞬間，原本閉目養神的通天教主立刻睜開雙眼！
“這劍意？！”通天教主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他修道無數歲月，見過無數種劍意，但從沒有哪種劍意讓他如此動容！
那份視萬法如無物、一劍破萬法的豪邁氣概，即便是通天教主也為之震撼！盡管他是以劍道和陣道成聖，但一直以來更多地將劍道視為普通的修行路徑。
在陣道上，他的造詣更加深厚，如誅仙劍陣、萬仙陣、十絕陣、九曲黃河陣等。
但現在，通天教主從這衝天的劍意中，看到了一種不同的可能性。
一劍破萬法，並不是說劍道淩駕於萬法之上，而是指當修劍之人有了這種信念，其劍意便不可阻擋！
劍意一往無前，劍氣縱橫天地，威力愈發強大。
當劍意達到睥睨天下的境地，自信手中一劍可破萬物，那麽破盡萬法也就不再是妄談！
感受到如此卓越的劍意，通天教主怎能按捺得住？
“劍破萬法，原來這才是劍道的極致啊！”通天教主低聲喃喃，目光中充滿了劍意，身旁劍光閃爍，愈加熱烈。
“洪荒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劍道高手，豈能不來相見？”通天教主心念微動，沿著剛出現的劍意軌跡，瞬移至鬱壘身旁。
刹那間，時空凝固，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靜止。
鬱壘嚇了一跳，但當他看到眼前的通天教主，立刻平靜下來。
能在金鼇島令時空停止的人，除了通天教主還能有誰？隻是他不解，通天教主為什麽會注意到自己。
鬱壘至今也不明白，自己所領悟的劍意竟如此強大。
“晚輩見過聖人。”鬱壘恭敬地行禮。
通天教主沒有說話，而是仔細打量著鬱壘，眼中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他實在無法相信，一位金仙竟能悟出這般高深的劍意。
悟出一劍破萬法之意已經令人驚訝，而在金仙這一境界領悟到這樣的劍意更是驚人。
通常隻有將劍道法則升華至劍之大道，才能領悟自己的劍意。
而麵前的鬱壘，僅僅是金仙境就能提前感悟，簡直聞所未聞。
通天教主頓時心生惜才之意。
“金仙境界便有如此悟性，實在難得！”通天教主忍不住讚歎。
鬱壘內心暗自明白了什麽：難道是自己的劍道修為引起了天道聖人的注意？
“聖人過獎了。”鬱壘謙遜道。
通天教主微笑道：“你將你所悟的劍意展現給我看看吧。”
盡管對通天教主的到來感到驚訝，鬱壘也明白對方沒有惡意，顯然是想點撥自己。
“ ** 遵命。”鬱壘取出瑤池清光劍，準備施展劍法時，卻見通天教主指了指自己。
“這……這不太好吧？ ** 怎敢對聖人出劍？”鬱壘心有顧慮。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有何冒犯不冒犯的？你隻管出手。”
鬱壘無奈一笑，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地一劍斬出。
瞬間，強大的劍道法則附著在瑤池清光劍上，一道如銀河般璀璨的劍光騰空而起，攜帶著破盡萬法的氣勢，徑直向通天教主襲去。
這一劍的力量，足可瞬間 ** 金仙，連太乙金仙也要心生懼意。
劍光眨眼間來到通天教主麵前。
嘭！
劍光應聲破碎，化為虛無。
而通天教主連衣袂都不動一下，甚至還將劍氣餘波盡數化解。
鬱壘心中不由感歎，這就是天道聖人的實力啊。
即便站在那裏讓自己攻擊，他也毫無損傷。
然而，讓鬱壘意想不到的是，通天教主並沒有輕視這一劍，反而大加稱讚。
“好！好！好！”
“一劍破萬法，妙哉！”
通天教主看向鬱壘，猶如發現了一塊洪荒中最為珍貴的璞玉。
之前他隻是感應到一點痕跡，如今親身感受到鬱壘的劍意，通天教主終於徹底體會到其中的奧妙。
一劍破萬法！
在這個時代，無人敢如此豪氣。
而眼前這位小小金仙，不僅敢有這樣的勇氣，還將其化為了真實的劍意。
一時之間，即使是高貴的天道聖人通天教主，也自愧不如。
他哪知，鬱壘如此豪氣，完全是因為來自未來的思維方式。
在後人眼中，劍道攻勢無雙，破萬法如探囊取物，理所當然不是？
然而，通天教主如此感歎，不僅僅是因這震世劍意。
更重要的是，他在這衝天豪氣中獲得了靈感，看到了自己劍道上突破的可能！
如此大的收獲，通天教主怎不歡喜？
同時，他對鬱壘的印象也越來越好。
“你叫什麽名字？是否有師父？”通天教主溫和問道。
鬱壘微微一怔，坦然答道：“晚輩名為鬱壘，是個散修，並無師父。”
通天教主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師父，更好辦了。
“鬱壘，願意拜入我門下嗎？”通天教主再次開口。
雖然早就預料到通天教主會問這個問題，但當真正被問到時，鬱壘還是感到糾結。
居然真的被通天教主看中了？
可真的要加入截教嗎？
鬱壘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說實話，他並不覺得截教是一個好歸宿。
雖表麵風光，但已是大廈將傾。
有一位聖人師尊當然好，但截教確實不是好船。
截教的命運，鬱壘再清楚不過。
元始天尊所說的，截教 ** 良莠不齊、烏煙瘴氣，妖魔縱橫、因果糾纏，也不是毫無根據的。
正因為此，鬱壘實在不想加入截教。
同一時刻，通天教主見鬱壘不僅沒有立即答應，反而顯出糾結的樣子，頓時愣住。
自己主動收徒，這小子還有什麽糾結的？
難道是看不上自己？
“我如今已有八位親傳 ** ，你若拜師，將成為第九位。”
通天教主因為極欣賞這顆未雕琢的寶玉，特別補了一句。
第九親傳！
鬱壘當然明白這個身份的價值。
前八位親傳 ** 分別是：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趙公明、雲霄仙子、碧霄仙子和瓊霄仙子。
這些 ** 要麽是準聖，要麽是大羅金仙。
他們的含金量比闡教十二金仙還要高。
通天教主要收自己為親傳 ** ，可見這位聖人對自己的重視。
我真的要拒絕嗎？
拒絕一位天道聖人，後果難測啊。
見鬱壘遲遲不迴應，通天教主倒沒生氣，隻是一臉疑惑。
“怎麽？不願意嗎？”
鬱壘歎息道：“能拜聖人為師，晚輩不勝榮幸，隻是……”
通天教主不解道：“隻是什麽？”
鬱壘稍作思索，突然問了一個令通天教主力所未及的問題。
“不知聖人，對此番封神大劫，有何見解？”
通天教主沒料到鬱壘會問這個。
量劫對洪荒並不是秘密，但對於一位金仙而言，還是太虛無縹緲了。
聖人們十分重視量劫，準聖們盡力避開，大羅金仙們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對於大羅金仙以下的仙人們，量劫如同神話般遙遠。
可怕嗎？
當然可怕，曆次量劫，葬送了多少頂級種族，無數強大生靈，甚至連整個天地都幾乎毀滅。
但依舊那句話，對普通的金仙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即便新的一輪量劫即將來臨，金仙們依然沒有什麽實感。
正是因此，通天教主才感到疑惑。
身為一個金仙，鬱壘為什麽會對量劫如此在意？
思索片刻後，通天教主認真地說道：“量劫確實是天道浩劫，無人能置身事外，必須萬分謹慎。”
鬱壘心中所想顯然不隻是這些，於是他直言不諱地問道：“聖人，每場量劫都有兩大勢力相爭，過去的爭鬥者是龍鳳、道魔甚至巫妖，如今量劫再起，您認為會是哪幾方勢力相互對抗？”
通天教主沉思了一會兒，歎氣道：“當初我師兄弟三人創立教派時，已經預料到了今天。
現在的洪荒世界，修行之人無外乎屬於闡教和截教，量劫來臨，無疑將是這兩派之間的爭鬥。”
顯而易見，通天教主對即將到來的量劫有著清晰的認知。
鬱壘反問：“那聖人覺得，這次闡教和截教的較量，誰會勝出誰會失敗？”
通天教主陷入了沉默。
盡管他是天道聖人，麵對一個小小的金仙，他仍無法對自己隱瞞什麽。
不過，鬱壘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見解？
“所以，你不願投入我門下，是因為你覺得截教將在此次量劫中敗北嗎？”通天教主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問道。
鬱壘點了點頭：“在晚輩看來，盡管截教目前氣運鼎盛，門徒眾多，但也達到了巔峰，內部的問題已經無法彌補了。”
通天教主神色複雜地看著鬱壘，笑了笑道：“哦？你且說說看，我的截教有什麽難以挽迴的問題？”
如果不是因為麵對的是通天教主，鬱壘絕不敢如此直白。
他坦率地迴答：“聖人的有教無類的理念，晚輩十分敬佩。
但是，若沒有明確的規範約束，就如地基不牢的大廈，早晚要倒塌的。”
實際上，通天教主這種廣泛招收 ** 的做法，的確使截教迅速發展壯大，氣運興盛。
然而，由於門下良莠不齊，很多行徑敗壞了截教的聲譽。
就比如鬱壘在海上遇見的金鵬等人。
當截教處於上升期時，增長的氣運足以掩蓋被破壞的部分，截教看起來仍然是一片興旺之態。
但到了某一天，當截教的增長到達頂峰，被毀掉的氣運轉眼間超過了增長的部分，那麽大廈就會轟然倒塌。
目前截教或許還沒有到達這個階段，但在量劫來臨時，所有人都為了自身利益掙紮，截教肯定會陷入這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