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斯圖自從上次之後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動靜了,也不知道是好是憋著壞。”鍾靈乂一邊喝酒一邊說。


    “這有什麽不好的?如此百姓也能安穩過個年。”司空贇笑著說,隨後看向坐在火邊正在看書的容頊年:“容兄當真不準備迴去過年?”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容頊年,她手中的書也沒放下來,繼續看著。聞言,淡淡的迴了一句:“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今年和大家一起在軍中過年。”


    “可是……”


    容頊年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於是說:“我和母親商量過了,她會理解的。”


    說到這裏,她放下書抬頭,看向外麵。


    營帳之外褪去了一片銀裝素裹,露出了原本的模樣。荒蕪的雜草,山上的樹木卻是鬱鬱蔥蔥,生機勃勃,天邊掛著炙熱的太陽,還伴隨著一些雲彩。


    大概是過年的原因,這幾日天氣都特別的好。


    她檢測月國的軍隊,一點都沒有動作,卻讓她覺得不尋常。


    “這些日子,敵軍的確太過於安靜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比較擔心,留在這裏最好。”


    若是要迴去,那就要迴宣陽城去,一來一迴,就是中間不耽擱也要兩三天的功夫。若是有什麽情況,根本來不及。


    不是她覺得這裏離了她不行,而是她有係統這個作弊利器,能夠檢測對麵的行動。能夠第一時間發現敵人的動靜,然後做出提醒,蕭衡等人才能最快的抵禦敵人。


    否則兩軍人數差異太大,若月國軍隊強行突破,她不在,根本毫無勝算。她在,起碼抵不住的時候也能拿出研發的炸藥來。


    “你和穆姑娘不是一起研發那個火藥,我們看過它的威力,若是月國軍隊膽敢來犯,自有他們好看的。反觀容兄你……”鍾靈乂想說容頊年身體不好,也沒多少時間了,如今不如多陪陪家裏人。可話到嘴邊,他覺得有種詛咒人的意味,隻好憋了迴去。


    但是他沒說完的話語,誰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容頊年隻是笑而不語。


    氣氛一下子好似凝結了,誰都沒有再開口。


    除了鍾靈乂和司空妤,其他人都不是特別話嘮的人,因而司空妤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連忙打圓場:“鍾小神醫大概是覺得我們這裏的,要麽雙親已經不在了,要麽就是不在身邊。在哪裏都一樣過,容大人你不一樣,容老夫人就在宣陽,距離也不遠,倒不如迴家團圓,何必陪著我們呢。”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容頊年隻是無奈搖了搖頭:“已經說好的事,沒必要再改。”


    說完她繼續拿起書本來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誰都沒說話,隻有鍾靈乂拍了拍自己的嘴。


    讓你亂說話。


    晚間,容頊年迴自己的帳篷,途中有個人直接往她身上撞。空玄立刻擋在前麵,那人愣了一下,看了看空玄又看了看容頊年,最後歎氣,老老實實的把袖子裏的一封信拿了出來。


    “容大人,這是我家主子給你的。”


    他說完塞在空玄懷裏,然後撒腿就跑,不曾想沒跑幾步,忽然感覺腰間有什麽東西纏住了自己。他低頭一看是根鞭子,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扯了迴去,直直摔在地上。


    容頊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角含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朋友,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男人:“……”


    他爬了起來,朝著容頊年拱手,可是態度並不誠懇,反而言語威脅:“容大人,我如果迴不去的話,你恐怕會有大麻煩。容大人何等聰明,應當不想徒增煩惱吧?”


    “威脅我?”


    男人不語。


    容頊年笑了。


    下一秒,男人感覺脖子一涼,他下意識捂住脖子,就碰到了一手鮮血,溫熱又粘膩。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旁邊的空玄,他手裏還拿著一把匕首,上麵還沾著屬於自己的鮮血。


    “你扮成容家軍混入其中,該死!”


    男人捂住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沒了唿吸,眼睛還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容頊年看著空玄,調笑:“阿時你真是越來越不像個出家人了。”


    空玄的頭發又長出來不少,目前已經過耳了,因為太長,索性用黑色的繩子紮了小辮,還綁了鈴鐺。尤其是此刻,拿著一把匕首,上麵還有血跡,再加上他冷冽的眼神,看著又帥又邪氣


    和和尚那種我佛慈悲,真是沒有半點關係。


    “阿玉大抵是忘了,我已經還俗了。”


    容頊年笑了,從空間裏拿出化屍水,將屍體化去。


    空玄也拿出帕子擦了擦匕首,隨後丟在他身上,被一起化得幹幹淨淨,然後才把書信交給容頊年。


    將書信打開,容頊年瞬間挑眉。


    “看來是我想錯了。”


    她本以為這人是許憶卿派來的,沒曾想竟然不是。


    不過許憶卿說的成真了。


    “寫了什麽?”


    容頊年索性把書信交給他自己看。


    空玄接過來一看,上麵的字很多,尤其是大部分都在誇讚容頊年,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容頊年能和他們合作,讓司空贇和蕭衡“死在戰場”上,屆時一定會給容頊年加官進祿的。


    信上沒有署名,但是看這個語氣,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京城那些人的想法。至於是誰……恐怕幾大世家都有參與吧。


    “這些人的手伸得真長,容家軍裏竟然也有他們安排的人。”


    正說著,係統小優忽然提醒危險,她立刻戒備,就見一支箭飛了過來。她快速拉了一把空玄,那箭插在了兩個人麵前的土地上,箭尾上還插著一張紙條。


    她看向射箭的位置,黑夜裏也能看到,對麵山林的樹梢動了動。


    空玄將箭拔了起來,取下紙條打開,看了一眼交給容頊年,上麵隻有一句話:容大人是聰明人,知道怎麽選。


    容頊年看了一眼,冷笑出聲。


    “這是威脅我呢。”


    可不是威脅嘛。


    這射箭的人完全能夠看得出來可以百步穿楊,這一箭看似送紙條,實則是警告她。他們時時刻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按照 他們說的做,那麽就要時刻保持警惕,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偏生她容頊年就是天生反骨。


    將紙條揉成一團,隨即毫不猶豫施展輕功追了出去。


    空玄見此,立刻追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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