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杯茶後,於是就單手撐著頭,閉著眼睛裝睡。


    上官秋水一直注意著他,見此情況立刻輕聲唿喚:“大人…”


    容頊年裝作一副迷糊的模樣,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她,揚起一抹笑:“嗯?”


    “大人可是醉了?”


    她坐了起來,用食指和中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好意思的說:“本官不勝酒力,的確是有些醉了。不知道這秋水閣可有客房,容某想休息片刻。”


    “自然是有的。秋水之前便讓人已經打掃出來,這就讓人送大人下去歇息。”


    “也好,告辭。”容頊年點頭,離開了飯桌。


    司徒羽這邊也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意識有些不清,而且感覺還有一陣燥熱。但是容頊年坐在這裏,他也不好說什麽,這會兒聽到容頊年說要離開,立刻表示:“在下也不知道今日怎麽如此貪杯,也有些醉了,也想去休息一下。”


    “自然。”


    上官秋水笑著應下,給下人使了一個眼神,一個丫鬟便上前攙扶著司徒羽離開。


    上官秋月看著目光看著容頊年離開方向的上官秋容,開口吩咐:“五弟,這天色已經黑了,那空玄師父還在船裏,你去把人請進來吧。這一時半會兒迴不去,讓他迴來用些素菜,休息一夜,明日再同大人一起離開。”


    上官秋容很不放心容頊年,不太想去。


    猶豫了一下,在上官秋月再次催促之下,隻好不太情願的起身去找空玄。


    希望容頊年聰明一點吧。


    被他擔心著的容頊年,此時此刻被人扶著進了一間房,她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屋子裏還有一個人。於是她一進門就擺了擺手,讓扶著自己的隨從下去了。


    隨從得到的命令也隻是把人送到這間屋子,如今目的達成,容頊年讓他離開他也沒有停留,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大人早些休息,有需要隨時吩咐。”


    說完就退了出去,還不忘把門給關上了。


    容頊年聽見了門上鎖的聲音,於是立刻去查看窗戶,發現窗戶也被釘死了。


    她揚眉,嘴角揚起一抹笑:“看來果然是這一出戲啊!真老套!”


    嘲諷了一句,她朝著床榻而去,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是上官秋婉。


    她閉著眼睛,小腹和胸口起起伏伏的,還有唿吸,就是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而且穿著也是……過於清涼了。


    上官秋婉身上的衣服都被脫了大半,隻穿著一件肚兜和一條褲子,被子都被蓋著,雪白的胳膊就那麽暴露在空氣之中。


    她走了過去,給人把脈,發現是被下了迷藥。


    她收迴了手,給人蓋上被子,這才坐在床邊說:“雖然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在這件事裏也算無辜。我就算被這個世界重組了三觀,但還是有底線的。


    你就在這裏睡一覺吧!”


    容頊年在剛坐下,上官秋水為她倒酒的時候,小優就在不斷的發出聲音,提示她酒裏被下了藥。經過分析就是催 情 藥,那麽上官秋水想要做什麽顯而易見了。


    她在想是將計就計呢,還是讓別人來呢?


    想了想,將計就計雖然好,但是太過於犧牲自己了,劃不著。於是看著旁邊的司徒羽,這人也不是什麽好人,倒不如找他。


    男子在這方麵不吃虧,而且他也不是好人,自己心安理得。


    於是讓小優將自己的酒杯和司徒羽的酒杯互換了,有料的就被司徒羽喝了下去。


    本來是想如果上官秋婉是自願的,那她就把上官秋婉送到司徒羽那邊去,讓她自作孽。可如今發現,她竟然並非自己意願,那就是被上官秋水算計的。


    她感歎這大戶人家的心思真是難猜啊,表麵姐妹情深的,但涉及利益,親妹妹也可以利用,真黑啊!


    雖然上官秋婉不是好人,但被迫毀了清白挺慘的,她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讓罪魁禍首自己嚐嚐這惡果吧?


    聽說司徒羽一直很喜歡上官秋水呢,隻是兩家關係不和,所以上官秋水一直不給他好臉色,那自己就當是做件好事吧。


    她起身,看了一眼屋子,最後飛上了房梁,輕輕用手挪開一塊瓦片,然後一塊接著一塊,直到有自己足夠出去的空間。她飛身上了房頂,看了一眼下麵,正好看到司徒羽被扶進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裏。


    她暗暗記下後,就避開守衛,在房頂上來迴穿梭,很快到了宴會的地方。上官秋水正好離開了,身後跟著幾個丫鬟。


    她跟了上去,在商城買了麻醉劑,塗抹在銀針上,朝著幾個人甩了過去。


    不需要命中哪裏,隻需要落在身上就行,因而每一根針都落在了幾個人的身上。


    幾個人隻感覺某個部位忽然有點刺疼,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去摸,卻摸到一根針,驚恐的拔了下來。


    “銀針!”


    上官秋水也感覺到了脖子上的刺痛,她抬手拿了下來,發現是根銀針,瞬間覺得不對勁。正要離開這裏,人卻感覺手腳無力,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她想要開口說話,可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最後掙紮了一會兒還是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容頊年這才跳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笑著說:“別怪我,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將幾個丫鬟一一提了起來,放在不遠處的八角亭裏,然後才扛著上官秋水避開守衛到了司徒羽房間這裏。


    司徒羽感覺渾身燥熱,不斷的喝著冷水降溫。


    他是個男人,在十三歲時家裏媽媽(這是老婆子的意思)就開始教他啟蒙,他也有幾個同房丫鬟,因而很快就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迴想種種,便覺得這是上官家做的事。


    於是他憤恨的捶了一下桌子,正準備去找上官秋月算賬時,門卻被打開了。


    他立刻起身,警惕的看著門外,就見容頊年扛著一個人走了進來,然後把扛著的人丟在了地上。他順著看了過去,發現竟然是上官秋水。


    “容大人,您這是?”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容頊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上官家膽子太大了,算計本官和司徒公子你,本官有些氣不過,所以……你懂的!”


    她說完將掉落在胸前的頭發往後一丟,轉身問:“知道怎麽做怎麽說嗎?”


    司徒羽瞬間明白了,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知道。”


    容頊年滿意的勾起嘴角,大步離開,一揮手便貼心的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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