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婉麵對上官秋水時那自然是卑微得很,可麵對司徒雅雲她可就不害怕了,正好心裏有點怒火,如今又對上了冤家,她自然是沒有好氣了。


    真是什麽人都能欺負她了!


    她上官秋婉可不是好欺負的!


    隻見她眼淚說來就來,委屈巴巴的看著司徒雅雲,用帕子輕輕擦拭自己的眼角,語氣帶著哭腔:“司徒姐姐怎麽能這麽說呢?


    父親他老人家身體本來就不大好,為了這事,家裏的幾個兄弟姊妹都急得不行。可司徒姐姐,你怎麽能詛咒我父親呢?


    而且還如此汙蔑秋水阿姊,她可是為了父親的病跑了很多地方,已經許救未曾好好休息了。”


    此話一出,周邊看熱鬧的百姓就對著上官雅雲指指點點,甚至議論起來,根本不怕司徒雅雲聽到。


    以前可能會懼怕司徒家,如今有了容頊年,他們好似也有了底氣。


    “這司徒家的還是喜歡仗勢欺人。”


    “是啊,上官老爺多好的人啊,竟然被如此詛咒,這真是用心險惡啊。”


    “三小姐也是個大孝子,若是我的兒女如他們一般,也知足了。”


    眾人誇讚上官家每一個人的同時也拉踩了上官雅雲一腳,氣得上官雅雲氣唿唿的一把推開上官秋婉。不曾想上官秋婉順勢就跌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帶雨:“你…司徒姐姐,我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你怎能推我呢?”


    “司徒小姐,你也太過分了,六姑娘她身體一向不大好,怎麽能受得了你這一推呢?”


    這下,圍觀的百姓們對司徒雅雲更是不滿了。


    司徒雅雲吃了暗虧,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解釋,最後隻得指著眾人:“閉嘴,本小姐沒推她,分明是她自己跌倒的!上官秋婉,你真是會裝!


    你們上官家的都一樣!”她說著指了一下上官秋水,隨即也不想去找容頊年了,而是轉身就走了,那方向是迴家的方向。


    上官秋婉被丫鬟攙扶著站了起來,還是哭哭啼啼的,可眼淚也就開始落了兩滴。畢竟這要是真的哭,她今天這妝容不就白畫了?


    —


    上官家


    上官秋月帶著穆昭迴了家,一直到上官家主上官天賜的房間裏。


    “穆姑娘,這就是家父的房間,床上的人正是家父,勞煩姑娘了。”


    “客氣了。”


    穆昭說著走上前去,目光落在了前方。


    屋子裏點了熏香,味道很濃鬱,床榻前掛了床幔,擋住了裏麵的人,隱隱約約隻能看到有個人躺在裏麵,胸口上下起伏。


    她最近跟著陳大夫學習了把脈,因而坐下去後,便拉著露在簾子外麵的手認真的給把脈。


    脈象顯示,這人是因為心疾引發的發熱,目前的確是病入膏肓了。


    她收迴了手,起身。


    上官秋月立刻圍了上來:“穆姑娘,家父如何?”


    “令尊有心疾,一直尚未治愈。又因為氣急攻心,引發了舊疾,發熱不退,這的確有些棘手。”


    上官秋月聞言,看了一眼床幔裏的人微微搖頭:“的確如此,每個大夫都是這麽說,說…父親最多還有幾月的時間。”


    正說著,門外忽然間衝進來一個人。


    來人穿著白色廣袖交領上衣,下身是棕紅色的桶裙(那個時候的人男女都穿裙子,開叉的衣袍和褲子是後期發明的),中間衣服上係了精致的腰襴,頭上的頭冠也是白玉的。他麵容白皙,棱角並不算特別鋒利,恰到好處的流暢,五官也很精致。


    乍一看還以為是個英氣的女子,再一看,是個長得精致的男子。


    他急匆匆跑了進來,看著上官秋月:“兄長,聽管家說你又帶了一位醫師迴來,在哪兒呢?怎麽說,父親可有得醫治?”


    說著他也注意到了一旁的穆昭,眼神瞬間一亮,靠近幾步,問道:“這位姑娘莫非就是兄長請來的醫師?現在的醫師都這般年輕有為嗎?


    對了,姑娘,我叫上官秋容,上官家排行第五。我父親他怎麽樣,他的病有得治嗎?”


    穆昭淺淺行禮,搖頭:“我沒什麽辦法,或許大人有吧。”


    “大人?你是說容大人嗎?”上官秋容眼神又亮了兩分:“我剛迴宣陽,便聽說了不少事,便有容大人武力壓製司徒鋒,將人關入大牢的事。


    不曾想容大人不僅武功高強,醫術也頗有造詣?”


    穆昭:“……”


    那倒不是。


    她覺得上官秋容話有點多,並不是很想迴答,但上官秋容卻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上官秋月隻好出聲提醒:“阿容,不要無禮,話多了。”


    上官秋容聞言立刻閉嘴。


    “穆姑娘,既如此那就麻煩迴去請教容大人吧。若是能夠治好父親,上官家願意舉全家之力給予報答。”


    穆昭點了點頭,就要告辭。


    上官秋月說是留人吃飯,可她拒絕了。


    上官秋月隻好讓人送穆昭出去,不曾想上官秋容興致勃勃的:“我去吧,正好沒事。”


    上官秋月一把拉住他:“二哥有話和你說。”


    “啊?”上官秋容歎氣,再看向穆昭,她已經跟著下人離去了。


    穆昭來的時候因為上官秋月在身邊一直不敢有所動作,這會兒倒是自在了不少,四處打量著上官家。她發現上官家種植的綠植很多,而大部分綠植都是可以入藥中草藥,還有一些她不太認識。


    還有,上官家的人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讓她覺得格外的不舒服,心裏覺得容頊年讓她來這裏看看情況是正確的。


    正想著,忽然間撞到了一個人。


    來人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頭發也是亂糟糟的。


    “藥,藥!”她一把拉著穆昭的頭發一邊說著這樣的話,甚至於還動手扯穆昭頭發。


    穆昭下意識的使出容頊年教的動作,女孩瞬間被打得跌倒在地,然後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壞人,壞人,你是壞人!”


    “哎喲,七小姐啊,您怎麽跑出來了?”帶路的人立馬把人扶了起來,結果女孩卻踢了他一腳:“有毒?


    藥,我要找藥!”她說著目光又像是看到了什麽新奇的東西,指著一個地方大喊:“別跑,等等我!”


    穆昭順著方向看過去卻什麽都沒看到,再看著那姑娘,她已經張開雙手跑走了。


    穆昭覺得越來越奇怪了。


    這上官家的確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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