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臣心裏想著,之前在書上看到有不少植物都是可食用的,留了一些作為種子,想著明日就種下去,也能換換口味。”


    “哦?”司空妤一時間來了興致,放下筷子,看著容頊年:“容大人要研製蔬菜?”


    “嗯。”容頊年依舊沒有隱瞞,畢竟這事到時候需要全部通知到的,司空妤也會知道。


    而且她在這裏既然有田產,那就更沒必要隱瞞了。


    隻是司徒家和上官家那邊,她還不知道該怎麽辦而已。


    “宣陽如今大旱剛剛結束,地裏一片荒涼,也過了種植部分糧食的黃金時間。正好,臣弄了一些種子,想要試一試。”


    “正好,本宮有不少地,如此都給容大人你試用好了。”


    容頊年並未拒絕,而是應了下來。


    她正愁土地不多呢,司空妤主動拿過來她幹嘛要拒絕。


    —


    晚間


    容頊年坐在自己的書房裏,整理著圖紙,將官府的、司空妤的、司徒家和上官家以及其他家的,還有百姓的一一用不同顏色的筆圈出來。


    其他家族的土地占據大部分,尤其是司徒家和上官家的居多,其次是司空妤、官府,百姓的每家每戶都分不到一畝。


    她歎了口氣,把目光看向了清禾那邊。


    清禾縣歸於宣陽之後,那邊所有的東西都進去了宣陽,包括土地。而因為清禾之前有疫情的原因,死了不少人,很多土地就歸縣衙所屬了。


    少部分按照人頭分,分給了當時全部進入永安鎮的百姓,也有一部分還在其他幾個鎮子的大戶人家和百姓手裏。


    但大部分在縣衙手中,比宣陽這邊的土地多多了,而且那邊土質更適合種水稻一點。


    同樣的,清禾那邊的百姓,因為歸於宣陽後,宣陽後麵沒了縣令,師爺根本不管,讓他們自生自滅,之前過得很慘。但容頊年來了之後,做的事讓他們都很相信,就比如上次地龍翻身和洪水事件,那可是十分相信了。


    她如果在那邊去種水稻,百姓們應該是不會反對的。


    想到這裏,她拿著鉛筆在圖紙上修修改改,最後確定了幾個地方,之後又進商城裏開始搜索關於農作物種植的書和種植大棚的那種防水塑料。


    買了之後連夜學習,學習了一天。


    一大早的,穆昭就來了。


    “今天不練,你自己紮馬步吧。”她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就要走,穆昭卻問:“報告已經給你了,為什麽還不判決?”


    “你以為我不願意啊!可親子鑒定這事我也怕別人不信啊,所以目前需要一些更有力的證據。比如孫尚堂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或者有什麽證據證明地牢裏那個孫尚堂是假的。


    柳月言那個戀愛腦,總覺得我們是不懷好心,不肯出麵作證。我已經讓青青去靜安寺了,最好讓忘己和柳月言相認。


    最好啊,還能找到有關大火的證據。”


    “那就去找啊!”


    “哪有那麽容易啊!”


    穆昭一想也是,都過去那麽久了,證據恐怕早就沒有了,是她操之過急了。


    實在是她也受不了柳月言那個戀愛腦了,整天往這裏跑,給地牢那個又送吃的又送喝的,看得她想罵人。


    兩個人一時間相顧無言,卻見陳遠迴來了,容頊年看向穆昭:“看樣子是成了。”


    “那你怎麽還愁眉苦臉的?”這說明不僅解決了一個積壓的案子,還拯救了一個家庭,多好的事啊?


    “因為我不知道是好是壞。女子不易,稍有不慎就會聲名狼藉。若真的證明如今的孫尚堂不是真的孫尚堂,那你可想過她將要麵臨多少流言蜚語?”


    容頊年不說穆昭還真想不到這個。


    她是現代人的靈魂,看事情下意識的用現代目光去審視,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夫妻倆這麽相愛,孫尚堂也的確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把假的身份拆穿,斬頭,一家人就能和和美美了。


    柳月言雖然戀愛腦,可男方也是個不錯的,她的戀愛腦不會讓她吃太多苦。


    可如今容頊年一說她就想到了很多。


    柳月言是女子,和“孫尚堂”同居三年多,這期間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即便沒有發生任何關係,哪怕柳月言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到時候唾沫星子都會把她淹死。


    旁人唾棄不說,她的夫君或者是婆家都有可能會嫌棄她,到時候她麵臨的到底會是什麽呢?


    “這才是我一直不願意審理的原因。”


    “倒是沒想到,你一個男人也會為女人考慮這麽多,真難得。”


    容頊年並沒有和穆昭說起過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


    她可以和穆昭分享自己是穿越的,是有金手指的,那是因為她們是一條繩上的,有同樣的秘密,穆昭拆穿自己那她也沒有好下場。但女扮男裝的事不涉及穆昭,這個不能輕易告訴旁人。


    她誤會也正常。


    因而容頊年沒有糾正她的話。


    “雖然,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我覺得她既然來了,那就是想好了後果,要為孫尚堂證明自身的。”


    容頊年歎氣:“戀愛腦真可怕。”


    她說完,轉身迴去換衣服,穆昭則是準備迴去休息,卻被容頊年折返迴來拉住衣領:“換身衣服,等會兒給我當記錄員。”


    穆昭:“……”


    醜陋的資本家,兩份工作一份工資。


    容頊年一眼就知道她想什麽,並沒有按照套路那樣說給她加工資,而是說:“別那麽不滿。你要想想,我教你武功都沒收你學費呢!”


    這下輪到穆昭無語了。


    她嘴角抽了抽,看著容頊年一臉欠揍的表情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迴房去,還聽容頊年後麵說:“別忘了,不然扣你薪水啊!”


    “知道。”這兩個字可謂是咬牙切齒。


    很快,容頊年換了衣服上了高堂,而目前下麵已經跪了幾個人,外麵也有不少百姓圍觀。


    她看向旁邊,穆昭已經就位,她才滿意的點頭坐下,認真地升堂:


    “堂下下跪何人?”


    “民婦柳月言拜見大人。”


    “民婦孫金氏拜見大人。”這人是孫尚堂那個病弱年邁的老母親。


    旁邊還跪著一個兩歲多的孩子,穿著一身縫縫補補的衣服,頭發基本都剃光了,隻有兩邊太陽穴上麵和腦門上留了一點頭發,看著就跟紅孩兒那造型一樣。


    不過因為太過於瘦小,臉也比較紅,倒是沒有紅孩兒那樣圓潤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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