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又笑道:“老文那兒一直沒消息傳來,想來他沒找到什麽。這兒我們留兩個人,外麵那垃圾桶留兩個繼續找線索,其他人就往那文榮村學海苑去。難說啊,一去兇手正好又拉著一袋屍塊出來被咱撞個正著。”


    刑警們又全笑了出來,一個說道:“有小然在,那真可能。而且最大可能是兇手拎著垃圾袋出來正好在咱麵前破了,掉出個頭出來,咱要做的隻是掏手銬就行。”


    張然聽著這話,就隻有腦子抽抽的份。


    前麵是有作弊器,所以找到垃圾袋也容易。


    去文榮村隻是猜想,二老的作弊器也不知能不能用上。


    留了一台車,張然和周健的車則是開往學海苑,周健坐了張然的車,另外一個刑警開他的車,他還想在車上問問如何查學海苑。


    半路江晨電話過來,說第一個垃圾桶那兒基本堪完,沒啥重大的發現,現在所裏的人問周健如何辦。


    周健一沉吟道:“都來文榮村學海苑吧。”


    江晨電話裏有些摸不著頭腦:“學海苑?那兒有什麽嗎?”


    周健笑道:“是小然說要去那兒的。”


    江晨明顯音調都高了:“小然說去那兒,那好,我們馬上來。”


    周健聲音變得稍輕了些:“暫時別讓北城局的人知道了。”


    江晨聲音更變得興奮了:“那是真有發現?哈,我明白怎麽做了。”


    掛了電話,周健望向似笑非笑的張然,老臉一紅,轉眼看向車外,連想問張然一些話都忘了。


    不讓北城局知道也正常,大家各分幾個點去查,未嚐沒有競爭一下的意思,


    海州市東南西北四城區局,說是都是一個係統,大家卻也有競爭,像這樣的大案,又是兩局聯合辦案,哪邊先找到重要線索,哪邊先找到兇手,那自是極其露臉的事。


    所以,老文那兒沒消息,估計就算有消息也暫時不會跟周健他們說,周健查到外賣紙和兩包屍塊這事,暫時也不會通知老文,大家都心照不宣。


    當然,要是這次去學海苑沒找到什麽,那自是還要把這消息通報,畢竟聯合辦案,晚上總結開會,你不可能發現了什麽還不說,到時隻怕簡毅會拿出幾雙小鞋讓你穿爛。


    再說,紙片和屍塊一會還是要送迴到北城局,老文他們知道也就稍晚些。


    到了學海苑,悄悄把物管找了來,跟他說進來暗訪,物管自是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張然一進來,心裏就在歎氣,歎氣並不是說他猜錯了,而是他才進來,萬老魔就在嚷著,這兒怨氣極大,那就是說,這兒很可能真是分屍現場。


    他自己掐了訣念咒,確實這兒怨氣極大,隻是一時還看不出是哪棟樓。


    看他板著個臉沒說話,感覺還有些分神,周健伸手推了推他,說道:“小然,說說,該如何查?”


    張然沉吟了下說道:“分開吧,四處轉著,現在也不確定,能從哪兒入手。”


    周健點點頭,這是應有之意,本來就隻是來看看的,要是一進來真就撞到人拿著屍袋出門,那才是真見鬼了。


    這還在分派人手,江晨他們的車也跟著到了,本來就不遠。


    周健自是先把他們的發現簡單一說,把來學海苑的原因說了,最後道:“現在大家分散開,看仔細些,難說能發現些什麽端倪。”


    學海苑是那種公寓樓,跟小區房還有所區別,一棟房子極大,過道在中間,兩邊是房子,一層就有二十來戶,一棟房子有個十二層,整個學海苑這樣的房子有五六棟,要是都住滿了人,那人數也極可觀了。


    像這樣無頭蒼蠅般地撞大運,周健知道想找到人也極其困難,但辦案本來就是這樣,不斷篩查和排隊,再加上一點運氣,難說就能把案破了。


    要說運氣,他現在是信心滿滿。


    周健再分派了江晨他們,張然和周健則是一組,蘇清瑩本來就是所裏的,自是要迴歸所裏,跟著江晨他們一組。


    張然看分派給江晨他們的那棟,是怨氣最重的方向,他眼珠一轉道:“周隊,要不你帶著小蘇他們,我跟江所配合慣了。”


    蘇清瑩不樂意了:“跟你說了,叫蘇姐!不是,小然,我們倆難道配合不默契?我覺得咱所的就該去一處。”


    江晨急忙點頭:“我覺得小蘇這次說得很對,你看,小然跟小蘇在一起時,就能發現屍塊,他們倆就該一起配合,唔,兩個年輕人,需要我這副所長坐鎮,不能讓他們犯錯了,我們所的組一隊就是。”


    周健呃地一聲,他這不是想沾沾張然的運氣嘛,聽到這麽一說,得,大家一起吧,至於去哪,由張然說了算:“那咱們就都去一棟樓吧,反正樓層多,一人一層都夠我們累的。”


    眉眼一挑,又笑著對張然說道:“小然,說說,我們從哪兒查起?”


    張然手一指怨氣濃重的那個方向道:“往那邊去,我們從那兩棟查起。”


    周健和江晨都同時笑道:“聽小然的。”


    走到前麵這一棟,張然感覺到,更濃鬱的怨氣還在前麵那棟,其實就是說,那棟可能就是分屍的樓。


    但他不能說這棟沒必要看啊,畢竟是他說從這兩棟查的。


    隻能是大家進了樓,然後一人一層找起,大家其實都是一頭霧水,也不知要從哪查起。


    張然自是最快出來的,出來他也懶得等其他人,就打了電話給江晨他們說道:“我這兩層看完了,我現在先去下一棟樓查看。”


    江晨哎地說道:“你等著,既然是一組,那就一起查啊。”


    然後大家就全都出來了。


    周健出來還笑道:“我也感覺這一棟沒啥。”


    他電話響了起來,卻是老文的,問的是他們查到了什麽沒。


    周健沒說,卻是先問道:“老文,你們跑那麽多點,有沒發現什麽?”


    老文的聲音聽著就鬱悶:“毛都沒見一根,你們呢?”


    周健嘿嘿笑道:“我們發現了兩包屍塊,一包扔在垃圾桶,另外一包扔在工地內,也被我們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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