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轉念,他臉上汗珠就往下流了下來,望著張然,張張嘴,再望向茶幾上那堆玻璃粉,卻是沒敢問出來。


    張然輕輕一笑:“我跟他不同,我不是警察,不過,我做什麽,也要考慮他的感受。唔,他也會考慮我的感受。”


    小三咬了咬牙:“那他們要把我們都打了,您還來跟我說什麽呢?”


    張然笑道:“上次他答應了你要幫你,你算是他的人了,怎麽也要讓你脫身出來。”


    小三兒聽著,一時不知該感謝張然,還是該恨他,想想隻能歎氣道:“就算我脫身了,但是小姐小弟都沒了,那也沒賺錢的招了啊!”


    張然微一笑:“沒事,這次主要打的是那些散毒的小姐,沒沾染上的,逮進去,最多罰罰錢就放出來,到時……”


    一轉念,張然道:“這樣,你這有沒你老大的證據,給我,我拿給我師弟,到時他把你老大逮去,你不就成老大了?到時那些不散毒的小姐迴來,你到時做老大。”


    小三兒聽著不由苦笑:“龍哥,我老大做事可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哪可能留得什麽證據給我們知道嘛。”


    張然聽著,腦裏一時也覺得,這老大看來真是個人才,自己手下都沒法找到他的證據。


    也或許就因為這樣,小三兒賣起他來,那是一點也不含糊。


    既然這樣,要不自己去把這老大殺了得了,反正這人也罪有應得,警方沒辦法定罪,那自己來定。


    這想法方一出來,他就覺得,以現在龍哥的身份做這事太容易不過了。


    腦裏方轉完這念頭,他再多一想,他汗都要下來了,怎麽現在自己動不動就是要殺人呢?而且想到這事的時候,一點沒猶豫也沒負擔。


    萬老魔的聲音突然響起:“像這樣的人,死有餘辜,你覺得他的組織裏沒有強迫嗎?對於那些受迫的女人,肯定希望他死了更好。”


    聽著這話,張然望著小三,望得小三都心裏發毛了才問道:“你們組織裏有強迫或是威逼那些女人出來賣嗎?”


    小三看著張然那樣,張嘴就想否認,但再一轉念,哪敢多說什麽,呃了聲,囁囁道:“有肯定是有的……”


    一般黃賭毒,基本都會涉黑,不然也做不下去,小三這樣說,那肯定不是個案了。


    這麽一想,張然對於殺了那老大一時就覺得心裏舒服了些。


    但他心裏還是在想著,這完全違背自己做警察的原則,難道自己真要去做這樣的事?


    萬老魔的聲音又響起:“不殺他也行,弄個半身不遂,或者弄成個白癡就行。”


    張然在心裏歎口氣:“哪這麽容易?”


    萬老魔哼了聲:“我說簡單就簡單,就弄個半身不遂吧,這樣,讓他每次想到你就恐懼,這於我修練更好。”


    張然搖搖頭:“隻怕到時不隻是恐懼,怨恨更多吧!”


    萬老魔笑道:“怨恨也行啊,反正我需要的就是這些負麵的情緒。”


    既然是於修練有利,而且又是個人渣,不殺人,張然心理上覺得不是太大問題。


    看看時間,晚十點左右,離去所裏還有兩小時左右,夠幹很多事了。


    站起身來道:“走,找你老大去。”


    小三兒愣了下:“這是要抓他去給警察?”


    張然道:“你別管,反正我要扶你做老大,到時他肯定是不能做老大了。”


    小三兒眼睛亮了,站起來道:“好!這時候老大應該在別墅內,去那找他就是。”


    兩人出來,坐上小三兒的車,一路向著老大的別墅趕去。


    坐車上,張然卻是一直沒說話,他在想著,難說老大的別墅,警方難說還在監控著,自己到時怎麽避開警方?


    看著車向著xxxx小區去,張然不由奇道:“你們老大在xxxx小區?這才剛被警方打過啊。”


    小三兒點頭道:“是啊,外麵是他租的房作為窩點,他自己在裏麵的獨棟別墅,這兒還就隻我知道,我手下人和小姐都不知道他的老窩就在這。”


    張然笑道:“這倒是。咦,上次你跟我師弟說的他的地點,可不是這兒。”


    小三幹笑道:“這兒是他生活的地方,上次我跟您師弟說的,那算是我們的辦公地點,不過他都少去,更多的是遙控我們。”


    這樣才是正常,工作和生活一定要分開,狡兔還三窟呢。


    這個地點,警方不知道,那於張然來說,那就方便得多了。


    看著小三車開進去,欄杆自動就抬起來,張然更相信了些,就算如此,他還是很小心,到了地頭先神識開最大,圍著周邊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警察更沒其他人。


    再掃到了那別墅裏的一個男的,這時正跟著兩女在顛龍倒鳳,望著四十歲不到的年紀,身材什麽的還保存得極好,一對二看著卻是沒落下風。


    張然想想問道:“你們老大長啥樣?”


    小三兒道:“四十多到五十歲,高一米七五左右,稍胖,一百八十斤左右,對了,下巴尖有顆肉痣,很明顯。”


    張然聽著他所說的,不由皺了下眉頭。


    因為裏麵的那男的,身材極好,在動作的時候,能感覺到腹肌和背闊肌的形狀,看著怎麽也沒到四十歲,身高倒是差不多,臉稍黑,很光滑,卻也沒見有什麽肉痣。


    他望著小三,臉色沉了下來:“你確定這是你們老大的別墅?”


    小三聽他這陰沉的聲音,沒來由地就想到了那堆玻璃粉末,急忙手舉了起來發誓道:“這就是我老大的別墅,不可能錯!要是錯了,您把我四肢打折都行。”


    張然望著他,看他那樣子不像是作假。


    張然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想想道:“我們先出去,等晚些再說。”


    小三急忙應了,開著車又出了小區。


    出了小區不遠,張然又道:“你找個地方停好車,一會弄好了我電話叫你。”


    下了車,看著小三把車開走,張然神識掃過,找個僻靜無監控的地方,人化成了剛才自己在別墅裏感知到的那人,晃悠著又再轉進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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