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紮根於地脈中,地書仍然能借用這些地脈的力量。


    因此現在壓在天鵬始祖頭上的不僅有地書本身的重量,還有洪荒眾多地脈的重量。


    這一擊,四舍五入便是整個洪荒大陸,天鵬始祖又豈能撐住了?


    玄君也不認為天鵬始祖一個八階能扛住整個大陸的重壓,他默默撤消了地書上附加的地脈重量後,便將地書重新捧起。


    哪怕是他,也舉不起附加上了地脈重量的地書。


    最後再看一眼已經嵌進地裏的天鵬始祖,這位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八階已不複先前威勢。


    他那一身閃耀著金光的羽毛已盡數被地書壓碎,堅韌的肉身也已骨肉成泥,均勻散布在地上,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哪怕他還在掙紮著,卻始終無法繞開地書的鎮壓來凝聚身軀。


    “玄君,你夠狠,”天鵬始祖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肉泥中傳出,“借地脈之力來鎮壓我,你就不怕遭到反噬嗎?”


    “反噬又如何?我自一力承擔。”玄君毫不在意道,說罷,手上地書攤開,書頁無風自動。


    地脈的力量再次被調用,鎮壓在地上那攤肉泥上。


    本想化光逃離的天鵬始祖陡然一滯,那些由肉泥所化正在升空的光點也停了下來,定格在空中。


    書頁的翻動已經停下,地書的力量給了天鵬始祖致命一擊。


    肉泥所化的光點,連帶著他的靈光一同破碎。


    天鵬始祖就此陷入了完全沉寂。


    “靈光破裂,生機全無,看來這雜毛鳥應該已經死了。”


    玄君自言自語了一句,說完,他自己都笑了。


    他猛地轉身,捧起手上地書重重一砸。


    地脈的重量再次壓在天鵬始祖身上,將這骨肉成泥的殘骸徹底壓為齏粉。


    在玄君冷漠的注視下,原地那破裂的靈光完全消散。


    天鵬始祖雖然沒有真正死去,但他肯定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來搞事。


    玄君滿意地捧起地書,走進玄君觀內。


    幾個時辰後,距離玄君觀不遠的一座小山頭上,一片純金羽毛熠熠生輝。


    片刻後,它突兀燃燒,顯化出一具渾身金羽的天鵬虛影。


    火焰流動,虛影凝實,無數光點湧入這隻天鵬體內,令其茫然的眼神有了神采。


    “我重生了,看來先前留下的後手果然是有用的。”


    新生的天鵬始祖撓了撓頭,疑惑道:“我之前是在幹啥來著?”


    他的部分靈光被打散,導致近段時間的記憶受損,不過這倒不算多大事,隻要過一段時間他就能完好如初。


    “對了,是玄君,玄君那該死的家夥,用用什麽把我鎮壓了?”


    “用地脈。”


    “對,就是地脈。”


    天鵬始祖的臉猙獰起來,轉身,體表數片金羽化作金光射出。


    數道金光打在那不知何時出現的青年道人身上,卻被他體表覆蓋的地元真罡盡數抵擋,沒有任何一道能觸碰到他的身體。


    “清風。”玄君輕聲說道,身後便有一縷微風吹過,進而演化為怒吼的狂風。


    風刃刮過天鵬始祖的身體,在他體表刮出一道道血痕,染紅了原本耀金色的羽毛。


    一絲危機感浮現於心,而後愈發強烈。


    他可以肯定,這風中絕對隱藏著某種殺機。


    轉瞬間,危機感升至巔峰,天鵬始祖也不顧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玄君,身化金光轉身就走。


    “哼,想逃?”玄君冷哼一聲,手上地書自行攤開,“地元真罡罩。”


    一層完全由地元真罡凝練而出的屏障突然出現,橫在了天鵬始祖逃跑的必經之路上。


    天鵬始祖一頭撞在屏障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的身後,一道劍光於唿嘯的狂風中浮現,徑直斬向他。


    片刻後,天鵬始祖沉寂下來,他的身上隱隱出現了一條血線,似要從中裂成兩半。


    狂風平息,一名少年的身影在風中逐漸顯化而出,他雙手抱著劍,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那一式‘風兮破地’你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還走出了自己的路子。”玄君表揚道。


    “我這還有其餘四式,你接下來便從‘水兮滔天’學起吧。”


    他又看向那生機即將消散的天鵬始祖,而對方也在這一刻強撐著看向他。


    天鵬始祖問道:“我的複活點,你是怎麽發現的?”


    玄君沒有迴答,畢竟他總不能說自己無時無刻不在通過地脈監視大半個西方區域吧?


    這一事實如果被人知道,恐怕他很快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作為神庭駐西方情報網的重要組成部分,玄君不能冒任何風險將這一消息說出去。


    至於他通過地脈對作為神庭基本盤的中部區域進行監視這迴事,他隻能說這是必須存在的對內監測機製。


    絕不是因為他有異心。


    見玄君沒有迴答,天鵬始祖緩緩合上了雙眼,身軀完全破碎。


    清風確認敵人再次死去,鬆了口氣:“師父,這天鵬始祖總不能再活一次吧?”


    “不好說,誰知道他留下了多少複活金羽呢?”


    二人迴到了觀內,之後一段時間都在清剿不斷複活的天鵬始祖。


    “我複活了?之前是誰導致我死了一次?哦,是玄”


    沒等重生的天鵬始祖整理好思緒,兩道人影從天而降。


    地書砸下,天鵬始祖的這條命再次浪費。


    不久後,天鵬族族地某處,又一片金羽燃燒。


    “我又死了?是誰”


    地書砸下,歸於寂靜。


    如此重複了八次,玄君看著眼前這隻已經神智不清的雜毛鳥,歎了一口氣。


    他都沒想到天鵬始祖會留下這麽多複活後手,怪不得這雜毛鳥有頭鐵的勇氣。


    如果不是遇到他,恐怕真給這雜毛鳥複活成功了。


    “殺了他那麽多次,如今我終於破解掉他身上的因果遮蔽了。”


    掐住雜毛鳥的脖子,玄君憑借其道則施展因果類神通。


    一時間,其餘藏匿在洪荒各處的複活金羽紛紛自燃起來,不過這一次,它們的自燃沒能令天鵬始祖複生。


    天鵬始祖死了,雖然沒有徹底死去,但這一紀元他再也無法插手這個世界的事務。


    大量劫氣升騰而起,以天鵬族以及其背後的天鵬始祖為祭品,拉開了大劫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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