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級不高,背景是古代王朝的世界中。


    陳行知甲胄在身,胯下是一匹戰馬,率領著北方草原的大軍南下。


    他的麵前,是名為大齊的王朝的國都。


    迴想起自己降臨之初的遭遇,他的表情就古怪起來。


    通過瀏覽這具身體的記憶,他先是發現自己降臨到一個皇子身上。


    如此美妙的開局,還沒等他歡唿,就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這具身體的父親,大齊皇帝突然駕崩,皇後攝政,自稱女帝.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女帝怎麽還把他一個皇子送去草原和親?


    還美其名曰,自古都是女子和親,她今日便讓男子和親,開曆史之先河。


    這一頓操作看得陳行知差點腦溢血,如果不是他的心理調節能力夠強,恐怕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再看四周,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草原,就等著與大汗的女兒成親。


    草原有兵無名,皇子有名無兵,二者相結合,這下不得不天誅偽帝、讓大齊燃燒了。


    那天夜裏,他的嶽父大汗與他悄悄密謀。


    大汗:“賢婿賢婿,我們的兵馬確實很強,但宣戰理由還是太吃操作了,有沒有簡單正統的發兵理由?”


    陳行知:“有的,包有的,發兵理由我這有好幾個,個個都簡單又正統。”


    奉天靖難、邊軍勤王、為報先帝、漠北孤忠、妖婦亂政.


    二者一拍即合,聯絡草原諸部,就要發兵南下,發動陳行知大拜壽。


    於是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陳行知的身後,除了草原鐵騎,還有一些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兵種,比如火槍兵。


    這便是陳行知為這個世界帶來的改變。


    以一己之力,拔高這個世界的科技樹呀!


    憑借各種超越當前時代的造物,他率領的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打到大齊國都之下。


    望著那高大的城牆,陳行知打量了一會,隨後說道:“上大炮。”


    一台台大炮被士兵推出來,那黑黝黝的炮口對準了前方的城牆,隻待陳行知一聲令下,便會將它轟成殘垣斷壁。


    他正要下令,一股悸動感突然產生,以至於他直接僵在了原地。


    “快看天上!”士卒中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陳行知抬頭,瞳孔猛地放大,眼中倒映著一顆熊熊燃燒的天降之物。


    早些時候,朝堂之上,北方草原大軍兵臨城下的消息已經傳開,引得人心惶惶,而袞袞諸公也各懷鬼胎。


    不是所有人都效忠於女帝,實際上,早在她推皇子出去和親時就引發很多人的不滿了。


    各大世家已經開始準備向皇子,不,是向他們偉大的大齊皇帝表忠心。


    至於現在的女帝?嗬,偽帝罷了,隻待陛下天兵一到,她便必死無疑。


    “赫愛卿,如今賊寇已兵臨城下,你說該如何是好?”


    女帝已經不複剛開始攝政時的意氣風發,滿臉憔悴。


    她身旁是個一副文官打扮的男人,如果陳行知在這,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赫莫拉在這個世界的載體。


    “陛下莫慌,臣有一計,必能大敗敵軍。”赫莫拉假意恭維道,實則心裏已經有了幹掉女帝,自己上位的想法。


    他降臨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比陳行知晚上不少,剛降臨就聽聞了陳行知開始率兵南下的消息。


    更讓他糟心的是,他這具身體的身份還是女帝的寵臣,會睡到一張床上的那種。


    由於世界能級的限製,他能發揮的力量不多,為了對抗陳行知,隻有出賣自己的身體,借助女帝的力量。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女帝會如此廢物,常常做出一些令他智熄的操作。


    以至於讓陳行知一路打到都城。


    “哦?愛卿有何計?”女帝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問道。


    “臣略懂一些道法,陛下若能協助臣開壇作法,臣必能叫敵軍大敗而歸。”


    他所說的開壇作法,實際上是借女帝身上的國運,突破世界阻隔聯係本體,以此出奇製勝。


    女帝挑了挑眉,她上位這麽久,從未聽說過道法的存在,就算有也不過是江湖術士的騙術。


    她本該對此抱有懷疑態度,但不知為何,她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並吩咐手下去準備起開壇作法的材料。


    女帝離開後,赫莫拉揉了揉太陽穴,以減緩自己的頭疼。


    剛剛他透支了自己的精神,對女帝用了一種精神暗示的法術,頭疼由此而來。


    不過這都是小事,他緩了一會便恢複如初。


    沒過多久,女帝的人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


    赫莫拉穿著道袍,腳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詞。


    他在進行一個儀式,一個唿喚本體的儀式。


    女帝站在特定的位置上,屬於她的國運被抽出、消耗,在世界邊緣逐漸鑽出一個洞。


    一條不起眼的精神訊息被送往世界之外,按這個速度,預計需要數百年才會傳到赫莫拉本體處。


    但時間對八階存在而言從不是難以跨越的距離,於是下一刻,來自數百年後的迴信被送進這個世界。


    一顆隕石突兀出現在世界邊緣的天空中,主動調整飛行軌跡後,朝著陳行知所在之處砸下。


    大齊國都外,陳行知望著這顆即將砸到他腦袋上的隕石,表情難看。


    “莫非我拿的是穿越者王莽的劇本,而對麵是位麵之子劉秀?”


    思索片刻,他便知道了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


    “必是赫莫拉那廝幹的好事。”


    對方肯定是聯係上了自己的本體,請來了場外援助。


    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他也用違規手段了。


    想到這裏,陳行知掏出一個簡陋的類似通訊器的東西,按下了上麵的按鈕。


    他身上的大齊國運飛速燃燒,化作手上之物運轉所需的能量。


    一串包含有坐標的信息跨越世界的阻隔,被送往世界之外。


    片刻後,一個比天上的隕石還要龐大不知多少倍的巨物出現在世界邊緣。


    一聲聲“waaaagh!”在所有智慧生命的心中響起,聽到的人無不感覺渾身充滿了戰意,手癢難耐,有些甚至立刻和身邊的人打了起來。


    那是血爪軍團的行星戰艦,在獲得坐標後便躍遷到了這個世界。


    牽引光束啟動,原本正在下砸的隕石陡然停在空中,隨後便被拉到了天上。


    如同某種利維坦巨獸般,行星戰艦將隕石捕獲、吞並。


    赫莫拉臉色鐵青,在隕石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預見了自己的失敗,“黑風那家夥,開的掛竟然比我還大。”


    他剛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見那拉走隕石的光束再一次降下,這次它的目標是整個大齊皇宮。


    宮殿被撕裂,土石混雜著人體破碎後流出的內髒和血液,一同飛上高空。


    可轉眼間,牽引光束便消失不見,那些被拉到空中的事物紛紛墜落。


    都城百姓因此見到終生難忘的一幕,天上下起了雨,一場由土石、宮殿的梁木以及人體碎片混雜而成的雨。


    當這場雨下完,皇宮已被抹去,地麵上也隻剩下一片廢墟。


    赫莫拉的身體到處都是,連帶著那些王公貴族,乃至女帝本人也是一樣。


    在遠超時代的未來科技麵前,他們身上的國運並不足以保護他們。


    城外,陳行知看著天穹上的行星戰艦躍遷消失,看來赫莫拉造成的麻煩已經被解決了。


    接下來,他順理成章地占領了大齊國都,並在後續擊敗各路趁機作亂的叛軍,成功掌控這一世界。


    局勢穩定下來後,他便大力發展科技,憑借腦內的知識,再次以一己之力,推動文明發展。


    三十年後,大齊開始第一次界外探索,陳行知也像血爪軍團那樣,把自己的觸角伸向其他世界。


    一個又一個世界淪陷,不是被赫莫拉掌控,就是落入陳行知手中。


    一個看起來挺正常的現代社會,兩個穿著病患服的人在精神病院內鬥舞。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一旁有護士想要將他們分開,卻驚愕發現兩人的身手意外的敏捷,自己根本插不進手。


    “桀桀桀,黑風,你便絕無可能勝過我了。”其中一個病患猖狂笑道。


    他眼中的世界並不是精神病院,而是一個危險的古代江湖,而他正與自己的大敵生死搏殺。


    他的對麵,陳行知也笑了起來:“是嗎?那便看看這是什麽?”


    “這是.毒?什麽時候?”赫莫拉突然心如刀割,悲鳴一聲,就此死去。


    又一個世界落入陳行知手中,他剛想大展拳腳,眼前的世界突然崩塌。


    一名名臉色不太好看的護士出現在他麵前,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正穿著病患服,而對麵則是穿著同樣衣服的赫莫拉。


    隻不過赫莫拉已經倒在地上,看上去已經死了。


    看著周圍一步步圍過來的護士,陳行知沉默片刻,說道:“唏,可以和解嗎?”


    護士們沒有說話,但她們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已經說明了她們的態度。


    陳行知沒有再說不知所謂的話,突然暴起,開始飛越瘋人院。


    掌控世界後的第一件事,逃離精神病院。


    一個存在魔法和神靈的奇幻世界。


    漫天飛雪中,一條黑龍猛然衝出,向麵前的人類發出咆哮。


    龍息隨之噴吐而出,卻被那人以吼聲驅散。


    烈焰過後,陳行知深吸一口氣,口吐龍語。


    龍魂撕裂!


    赫莫拉所化的龐大黑龍就此墜落,被它的敵人欺身而上。


    一番鏖戰,陳行知以手中利刃斬下黑龍的頭顱,再一次終結了他的大敵。


    類似的情景在各個世界不斷上演,越來越多的世界被染上他的顏色。


    囚籠之中,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這一次,我又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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