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屋內瞬間一靜。


    江則沉著臉,抱著江曉鹿就往外走。


    “原來你們在背後,就是這樣說我們家曉露的!這衣服我們是穿不起了,曉露,我們走,不在這受窩囊氣!”


    江河看他生氣,心裏也著急了,直接掰開江曉文的手,快跑兩步把衣服蓋在江曉鹿身上。


    “小則,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曉文他還小,不懂事,嘴裏天天說胡話,曉鹿是我親侄女,我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嫌她髒?”


    “這樣吧,今天我做主,這衣服就當我給曉鹿買的,直接送給她穿!”


    江則麵色這才好些,隻是隱約瞥向劉翠翠兩眼,陰陽怪氣道:“說她髒,還說她有傳染病,這種話曉文一個孩子能知道?還不是聽大人說跟著學的。”


    江河自知理虧,背對著劉翠翠對江則一陣擠眉弄眼。


    江則也不著急走,把江曉鹿放在地上,慢條斯理的給她穿上江曉文的新衣服。


    果然,江曉文開始隻是在原地哭嚎,後麵就過來搶,可大人已經說好的事情,又怎麽是他一個小孩阻止的了的。


    江曉文氣的直跺腳,站在原地又蹦又叫,一雙眼睛也哭的猩紅。


    “還給我!還給我,那是我的衣服,給我!”


    前幾次要過來搶,都被江河攔住了,可他越挫越勇,像個小牛犢似的橫衝直撞,好幾次險些掙脫了江河的束縛。


    江河氣急了,直接給他兩巴掌,把臉都給他扇歪了。


    江曉文是江河和劉翠翠唯一的孩子,原先不是沒生過,但因為是女兒,所以都被送人了,可想而知,他在家裏有多受寵。


    江河把他捧在手心,劉翠翠也把他當成命根子。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大比鬥會給江曉文帶來多大的傷害。


    江曉文呆住了,大張著嘴巴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哭嚎著往他媽懷裏撲去。


    “我討厭你,江河!媽,你去把衣服給我搶迴來,把他們全都趕出去...”


    劉翠翠也氣的夠嗆,直接大吼出聲,“你幹什麽?再怎麽也不能打孩子!要是曉文出什麽事,我和你拚了!”


    聽見江曉文直接叫他爸大名,江則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但還是忍住了。


    他一臉為難,“哥,這衣服我不要了,我現在就帶曉露去買一身,就因為件衣服把你家鬧成這樣,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江則作勢就要把穿在江曉鹿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一邊是老婆孩子嗷嗷叫,一邊是小弟要把衣服送迴來,小小的一間屋裏,江河頭都快被吵炸了。


    把衣服再要迴來那是不可能的,他丟不起這個人!


    他把目光投向劉翠翠,看清楚她現在的猙獰麵貌,他突然發覺江則說的很對。


    先前自己在家裏說一不二,別說送身衣服出去,就算是天大的事情,隻要自己做了決定,劉翠翠敢說一個不字嗎?


    現在小則還在旁邊呢,她就敢對自己大唿小叫,一點都沒給他留臉麵,他作為男人的尊嚴被踐踏的一點都不剩!


    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變成這樣了呢?


    說到底,還是自己對她太好了。


    小則說的沒錯,他是該好好收拾收拾劉翠翠了,免得他連自己叫什麽都記不清了。


    現在還隻是在自家人麵前丟臉,小則也不會多嘴說出去,要是在村裏人麵前被下了麵子,他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麽笑話呢!


    越想越對,江河看向劉翠翠的眼神也越發陰沉。


    江則連忙借口帶孩子迴屋了。


    果不其然,一出房門,就聽見劉翠翠的一聲驚唿。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啊!啊!”


    “打你怎麽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我都不能打你了?在外人麵前對我大唿小叫,劉翠翠,你真是長本事了啊!”


    “啊!啊!江河,你個孬種...”


    “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


    屋中的打鬧還在繼續,江則趕忙捂住江曉鹿的耳朵迴了房。


    因為迴來的匆忙,他的房間堆了不少雜物,床鋪也沒收拾。


    江則一邊鋪床,一邊對著江曉鹿擠眉弄眼,“看見沒有,這種打老婆的男人可不能要!”


    江曉鹿蒙圈了,她沉默了一會,扣著手指頭小聲嘀咕:“可爸爸你不是說...”


    江則看了眼門外,確定沒人後,才蹲到江曉鹿一旁,湊近她耳朵說:“我那都是說胡話,曉鹿啊,爸跟你說,這種打女人的男人是最沒出息的!爸那是給你報仇,騙他們的,我要是不那麽說,他們能打起來嗎?”


    “敢欺負我女兒,我就要讓他們好看...”


    以往江則迴來,頂多就是在吃飯的時候和江曉鹿說兩句話,其餘時間,全都抱著手機玩。


    江曉鹿對他很陌生,但對父親的憧憬和渴望,還是吸引她不斷湊近江則,哪怕隻是給他端盆洗腳水,能多和他說兩句話,江曉鹿都能高興很久。


    她哪裏見過這麽鮮活,對自己那麽親近的爸爸?


    不僅會為自己出頭,還會湊近自己說知心話,他們現在就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對真正的父女。


    江曉鹿見過江曉文窩在爸爸媽媽懷裏撒嬌的樣子,那時的她是無比渴望,她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擁有,但現在的一切又是如此真實。


    爸爸對自己笑的那麽溫柔...


    如果真的是做夢,她希望自己永遠醒不過來,她真的好喜歡這樣的爸爸!


    江則正說著話呢,一迴頭又看見江曉鹿看自己。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江曉鹿有一雙像鹿一樣濕漉漉的眼睛,看的江則心頭一熱,又搓了搓她的腦袋。


    直到搓了自己一手油,江則這才意識到江曉鹿渾身都髒兮兮的,頭發也打結成一縷一縷的。


    主屋正在打架,但好在他行李箱裏還有燒水壺。


    屋裏實在太冷了,江則也怕江曉鹿洗澡著涼,隻給她洗了手腳和頭發。


    江曉鹿手腳都是凍瘡,但行李箱裏也沒有凍瘡膏藥,隻能明天去集市上買了。


    最難洗的就是頭發,江則半瓶洗發水見底,才把江曉鹿洗幹淨。


    用毛巾擦了擦,江則也不敢耽擱,直接用吹風機把她頭發吹幹。


    床已經鋪好了,江則讓江曉鹿上床躺著,他出門倒水。


    湊巧這時,主屋的門突然打開,江河從裏麵走出來,臉上還帶著幾道見血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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