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合沿著街道處一直走,路邊都是商販,在這個混亂的世道裏,許多商賈人家,都會讓自己的子女學點武,不求武藝多麽精深,隻希望遇到危險時候能獨善其身,能在這個世道裏有一點自保之力,不受人欺辱。


    所以他們也會咬著牙掏錢,把自己兒女送進武館,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窮文富武是真實的,武者長期需要營養補充自身,要多吃肉才行。


    進入內城的環峰坊,來到一處大院處,上麵掛著一副牌匾,刻著奔雷拳院四個大字,大門左右兩邊掛著兩幅簾子,寫著金鱗衝日迎風嘯,能教錦繡化奔雷。


    院裏麵也傳出各種練武時的唿喝聲。


    咚咚咚。


    孟合上前抬手扣了扣門。


    不一會,一陣腳步聲傳來,木門從裏被拉開,露出一張黑黝黝的的青年麵孔。


    青年疑惑道“你是?”


    “孟合,來學拳的。”孟合沉聲答道。


    “帶錢了嗎。”


    “帶了”同時拍了拍腰部的位置,可以看出裏麵鼓鼓囊囊的。


    “進來吧。”


    孟合跟著青年走到院裏,一股陽剛氣息撲麵而來,院中眾人都是裸露著上身,肌肉鼓脹,在太陽的照耀下格外有衝擊力。


    越過眾人,跟著青年來到來到一處院子一角,這裏有一顆枝葉茂盛的大樹,樹下擺著一張躺椅,一個眯著眼的老頭正在那裏擺著蒲扇一搖一搖的扇這小風。


    老頭看到青年領著走了過啦,就知道又有人來學拳了。


    慢悠悠的坐起身,笑容和煦的看著孟合。


    青年向孟合介紹到“這位就是程老,是教我們拳的師傅。”


    “來學拳的嗎?”程老雖然知道但還是笑眯眯開口問道。


    “是的程老。”孟合答道。


    說罷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布袋,拱手彎腰向前遞出。


    “學拳好啊,學拳好啊,咱們普通人在這亂世中紮根,就隻能靠自己的一身本事,拳頭硬,有實力,才能活的舒服,活的自在。”程老邊說著邊從孟合手中接過布袋,顛了顛,不重,但是夠學半年用了。


    “今年多大了。”


    “十七歲。”


    “十七歲到也不算太大,骨骼還沒有定型,天賦好的話,能練出些許真功夫。”


    程老頭圍著孟合轉啦幾圈,伸處那枯瘦的手掌,放在孟合的肩膀上,突然說了句“忍著點啊。”


    話音剛落,用力就是一捏,捏的孟合半邊身子都麻啦,沒有了知覺。


    孟合身形忍不住的一晃,差點摔倒,幸好後麵漢子似乎見慣這種場麵,伸手扶了一把。


    “可以了,根骨一般,不算差,練一年時間,能練出一點真功夫,不過小子,你的這些錢隻夠學半年的,而且練武的人,要多吃肉,補充營養,你隻練,沒有營養,站樁都沒有耐力,怎麽學好武藝啊。”


    “不老程老費心啦,小子身上還有點餘錢,足夠用一段時間啦。”孟合沉聲答道。


    這時,大門處走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五大三粗,臉上有道疤的青年男子,穿著灰色練功服來到程老頭麵前,在程師前的孟合退到來人後麵一側,青年看到旁邊還有一人,估計是來學拳的,也沒在意,張開滿是胡茬大口就說“老爹,我今天施完粥啦,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明天就輪到飛鶴拳的人去啦,你都不知道,這幾天真是無聊死了,天天在城門口施粥,都沒時間練武,還說什麽讓我磨練心性,在磨下去我拳法都不知道怎麽打啦。”


    程老頭胡子氣的都抖起來啦,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來人頭上。


    “混賬東西,我不是說了嗎,在拳館不準叫我老爹,要叫程師。”


    “再說啦,誰說心性沒有作用的,心性好,將來遇到瓶頸,遇到困難的時候,也能沉下心來,穩住心態,一步一步摸索前行;心性差的人連學武的枯燥都承受不住。”


    說罷忍不住有是給啦漢子頭上一巴掌。


    周圍人看到漢子被教訓,又聽到程師在講武道經驗,都忍不住圍了上來觀看。


    程師看了看圍上來的人。


    “哼,都看好了”說完來到一個石墩麵前,雙腳並開,如老樹紮根般穩定,腰部一轉,手掌凝力一拳打在旁邊的石墩上麵,幾顆碎石子飛出,眾人定眼望去,石墩上麵被打出一個深陷的的拳印和數道裂縫。


    “我這連半成力都沒用,不然打爆石頭,激起的碎石頭爆出,劃傷了你們就不好了。”


    程師淡淡的說道。


    “師傅仁義。”


    “師傅真是太強啦。”


    眾人急忙拍馬匹道。


    “看看就能學會了嗎,還不快滾去練功,現在不努力,將來被人打死了,都不為過。”程師罵道。


    眾人急忙散去,迴歸了本來的位置,又開始了各自的鍛煉。


    “好啦,你去領一套衣服鞋襪,明天你再來跟著你的眾位師兄一起打熬力氣和站樁吧。”


    程師對孟合說道。


    這時青年漢子才正眼看了孟合一眼,詫異道。


    “孟合。”


    孟合在青年來的時候退到一旁,沒仔細觀察到來人的相貌,這被叫出名字,也是詫異,抬頭望去正是前幾天在外城施粥的程力。


    “程兄。”


    “哈哈叫什麽程兄啊,叫我程力吧。”


    “你就是孟合啊,你和蘇家是什麽關係?”程老頭問道。


    “沒什麽大關係,隻是蘇家掌櫃友人的侄子。”孟合答道。


    程老頭若有所思道:“你們跟我一起進來吧。”


    隨即領著二人往屋內走去。


    院裏眾人看到此處議論紛紛。


    “這新來的小子怎麽也能進裏屋。”


    “是啊!能進裏屋的人都是程老的核心弟子。”


    “你說是吧,三師兄!練你這麽好的天賦都練了一個多月才進裏屋,接受程師的教導,這新來的何德何能。”一人湊到一旁對一麻臉漢子說道。


    “去去去!有什麽好說的,程師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用你們來吵,都滾去練功去吧。”麻臉漢子大聲罵道。


    隨即陰鬱的看啦關閉的房門一眼,不再言語,繼續打熬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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