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蒼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後,目睹這驚人的一幕,不禁大驚失色。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短刀,可手卻止不住地微微顫抖,那顫抖透過刀柄傳至他的全身,讓他的雙腿也開始發軟,仿若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一爪若是抓到自己身上,不死也得殘廢。此時他滿腦子都是恐懼與懊悔,恐懼於陳默的高強武功,懊悔自己為何要莽撞地跟來,仿若一個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孩子,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卻已深陷困境。“這陳默功夫如此高強,我絕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不惹這人的好。迴去我就請他吃飯,千萬不要招惹他。” 高曉蒼在心裏默默盤算著,小心翼翼地往後退,每一步都輕抬輕放,生怕弄出一絲聲響驚動陳默,仿若一個正在行竊的小偷,時刻提心吊膽。他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一片微小的塵土,恰似他那破碎的驕傲與自尊,消散在這片土地上。隨後,他便匆匆離開了此地,隻留下陳默依舊在草坪上專注地練功,全然不知剛剛發生的這一場暗中的驚心動魄,仿若一位遺世獨立的高人,沉浸在自己的武學世界裏,對外界的紛擾毫不知情。


    自那日後,高曉蒼對陳默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猶如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總是帶著跟班在張校長麵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仿若一群惡狼在展示自己的獠牙,如今見了陳默,眼神中竟有了幾分敬畏,仿若老鼠見了貓,不自覺地矮了半截,那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一次,高曉蒼帶著幾個跟班在村裏的小道上與陳默迎麵相遇。高曉蒼立刻滿臉堆笑,那笑容堆砌在他那張粗糙的臉上,顯得格外怪異,仿若一張破舊的麵具,勉強地掛在臉上。他快步走上前,微微彎腰說道:“陳老師,早啊!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陳默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能看穿他的內心,直達他靈魂深處。說道:“隨便走走。” 高曉蒼的跟班們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眼神中滿是緊張與不安,仿若一群受驚的小鹿,隨時準備逃竄。其中一個跟班小聲對另一個說:“這陳老師可真厲害,老大都不敢惹了。” 另一個跟班連忙附和:“是啊,咱以後可別在他麵前瞎咋唿了。” 高曉蒼聽到跟班的竊竊私語,迴頭瞪了他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仿若在說 “閉嘴,別給我丟人現眼”,心裏想著可別在陳老師麵前丟了麵子,又轉迴頭對著陳默諂媚地說:“陳老師,您要是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我們兄弟幾個一定在所不辭。” 陳默淡淡地迴應:“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高曉蒼連忙點頭稱是,在一旁鞍前馬後,那殷勤的模樣與之前的囂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全然沒了昔日村霸的模樣,仿若一隻被馴服的野獸,開始學著聽從主人的指令。他的跟班們也跟著忙前忙後,對陳默的話唯命是從,還不時地用敬畏的眼神看著陳默,仿佛陳默身上有著讓他們不敢違抗的威嚴,仿若神明降臨凡間,令人敬畏。


    有一日,學校組織校園修繕活動,高曉蒼聽聞後,主動前來幫忙。他找到張校長,討好地說:“陳老師,我來給您搭把手,您看這搬東西、遞工具啥的,我都在行。” 陳默看了看他,略作思索後說道:“那你去幫忙搬運那些建築材料吧。” 高曉蒼二話不說,立刻擼起袖子,招唿著跟班們就幹了起來。


    在搬運一堆木材時,高曉蒼為了顯示自己的賣力,獨自扛起了一根極為沉重的大梁木。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與平衡感,剛走幾步,腳下突然一個踉蹌,身體開始搖晃起來。那根大梁木也隨之傾斜,眼看就要朝著一旁正在幹活的幾個工人砸去。工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呆立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躲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默如鬼魅般迅速掠至。他身形一閃,便來到高曉蒼身旁,伸出雙手穩穩地托住了大梁木的一端。同時,他口中輕喝一聲,運用巧勁將大梁木重新扶正,然後緩緩地將其放在地上。高曉蒼心有餘悸地看著陳默,臉上滿是驚恐與感激。“陳…… 陳老師,多虧了您,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 陳默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做事不可莽撞,安全才是首要的。” 高曉蒼連連點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在接下來的修繕過程中,高曉蒼變得更加謹慎,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急於表現。他默默地按照陳默的指示,認真地完成每一項任務,時不時還偷瞄陳默一眼,眼神中多了幾分敬重與信服。他的幾個跟班看到老大的態度,也都收起了往日的散漫,專心致誌地投入到工作當中。


    還有一迴,村裏舉辦文化活動,邀請了學校的師生參加。高曉蒼也在現場,他看到陳默正站在一旁觀看表演,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陳老師,您覺得這活動咋樣?” 高曉蒼小心翼翼地問道。陳默微微點頭:“還不錯,挺有意義的,能讓孩子們多了解些傳統文化。” 高曉蒼連忙接話:“陳老師您說得對,這都是您教育有方,咱村裏的娃們有您這樣的好老師,真是福氣。” 陳默笑了笑:“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高曉蒼看著陳默的笑容,心裏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說錯話,仿若一個在考場中僥幸答對難題的考生,心中滿是慶幸。


    然而,高曉蒼的跟班們私下裏卻有些不滿。一天,幾個跟班聚在一起喝酒,其中一個醉醺醺地說:“咱老大以前多威風啊,現在在那陳默麵前跟個孫子似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另一個跟班也附和道:“就是,咱這跟著老大還有啥意思,整天低三下四的。” 但他們也隻是嘴上說說,心裏清楚高曉蒼的轉變是因為陳默的厲害,他們可不敢真的去招惹陳默,仿若一群被嚇破膽的老鼠,隻敢在背地裏發發牢騷。


    而陳默對於高曉蒼的轉變,心裏也有自己的考量。他知道高曉蒼並非真心改過,隻是暫時被自己的武功所震懾,仿若一隻被暫時製服的野獸,內心的野性並未完全消失。但他也不想與高曉蒼一直處於敵對狀態,畢竟他希望林家凹村能有一個和諧穩定的環境,讓孩子們能安心學習成長,仿若一位心懷大愛的守護者,一心隻為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於是,他決定找個機會與高曉蒼好好談一談,希望能引導他走上正途,仿若一位智者,試圖點亮一盞明燈,照亮他人心中的黑暗角落。


    終於,在一個傍晚,夕陽的餘暉如金紗般輕輕地灑在大地上,陳默在村口堵住了高曉蒼。高曉蒼看到陳默,心裏一陣緊張,結結巴巴地說:“陳…… 陳老師,您找我有事?” 陳默看著他,目光堅定而誠懇,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閃耀著希望的光芒:“高曉蒼,我知道你以前的所作所為,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武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我們生活在同一個村子裏,應該為了大家的利益著想,而不是隻想著自己稱霸一方。” 高曉蒼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仿若在進行一場內心的掙紮,最終說道:“陳老師,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太渾了我以後一定改。” 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有這個決心,希望你能付諸行動。”


    從那以後,高曉蒼開始嚐試改變自己的行為。他不再去蔑書街收過路費,對村民的態度也逐漸變得和善起來。在家庭方麵,他對妻子的態度更是有了明顯的轉變。以往,他總是對妻子唿來喝去,如今,他會主動關心妻子的生活。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他會早早起床,走進那略顯簡陋的廚房,雖然麵對炊具時略顯笨拙,但仍努力地為妻子準備簡單的早餐。或許煎出的雞蛋形狀不太規則,煮出的粥也可能略顯稀薄,可那一份心意卻如春日裏的暖陽,緩緩地融化著妻子心中的堅冰,讓她大為感動。


    晚上,繁星點點,他會陪著妻子坐在院子裏,靜靜地聽她訴說一天的瑣事,不再像以前那樣厭煩地打斷她,而是偶爾插上幾句關切的話語,那專注傾聽的模樣,仿佛妻子的話語是世間最動聽的故事。他甚至還會主動幫忙分擔家務,掃地時,他會認真地清掃著每一個角落,盡管動作略顯笨拙,但那份努力卻清晰可見;洗碗時,他也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每一隻碗碟,盡管有時會不小心弄出些聲響,卻也不再引發曾經的暴躁怒火。


    有一次,妻子在河邊洗衣,因勞累而不慎滑倒,扭傷了腳踝。高曉蒼得知後,心急如焚地飛奔而去。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妻子,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疼惜,那曾經的兇狠早已不見蹤影。他輕聲安慰著妻子,隨後毫不猶豫地將她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穩穩地朝家中走去。迴到家後,他又趕忙找來草藥,為妻子悉心地敷上,在照料妻子的過程中,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致,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讓妻子安心養傷。


    在與鄰裏相處時,他也開始懂得收斂自己的脾氣。以往,若是鄰裏間有誰不小心招惹到他,定會遭到他的惡語相向甚至武力威脅。但如今,他學會了克製。當鄰居家的孩子不小心弄壞了他家的籬笆,鄰居惶恐地前來道歉時,他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隨即便笑著擺擺手說:“小孩子嘛,難免調皮,沒啥大不了的,修修就好。” 那寬容的態度讓鄰居大為驚訝,同時也在村裏漸漸傳開,人們開始對他的轉變感到既意外又欣慰。


    然而,高曉蒼內心的改變並非一帆風順。有時,他內心的舊有習性仍會蠢蠢欲動,尤其是在麵對一些曾經習慣用暴力解決的事情時。但每當他想要故態複萌,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陳默那高深莫測的武功,以及他那番語重心長的告誡。這便如同一把無形的枷鎖,將他內心的惡念牢牢鎖住,使他努力堅守著新的自己。


    而陳默也一直在默默關注著高曉蒼的變化。他知道,要讓一個人徹底摒棄過去的惡習並非一朝一夕之功,這是一場漫長而艱難的自我救贖之旅。他時常會在村裏的小道上與高曉蒼相遇,每次都會投去鼓勵的目光,或是簡單地與他交談幾句,詢問他最近的生活情況,提醒他要堅守正道。在陳默的持續引導與監督下,高曉蒼在改變的道路上越走越穩,林家凹村也在這份悄然的變化中,逐漸煥發出更加和諧、安寧的氣息,仿佛一幅美好的畫卷在歲月中緩緩展開,充滿了希望與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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