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琪和吳教授的心情卻沉重無比。幾人簡單地梳洗後,聚集在一間老舊的茶館裏研究那份從銅盒中找到的古老卷軸。


    卷軸上繪製的符號和文字讓人感到一陣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些蜿蜒的線條和仿佛會動的圖案,給人一種詭異的視覺衝擊。吳教授仔細辨認著,手邊放著一本參考古籍。


    “這些符號很像是明代道教的一種秘紋,但又有些不同,”吳教授皺眉說道,“更像是一種融合多種宗教符號的特殊封印術,可能是為了對付那個東西而特意創造的。”


    林墨的目光從卷軸上移開,看向窗外,“既然這是封印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用它徹底解決掉那個東西?”


    “別急。”吳教授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卷軸上的說明很模糊,有些關鍵的地方似乎被故意隱藏了。更何況,實施這樣的封印術需要極高的靈力或特殊的媒介,單靠我們目前的條件恐怕難以完成。”


    “那我們還得去哪找?”羅雨琪不滿地說道,“每次都是這樣,線索一個接一個,但從來沒有真正的解決辦法。”


    “事情不是這麽簡單。”吳教授歎了口氣,繼續翻閱手中的古籍,“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村子和寺廟的布局非常奇特,像是被設計過的。”


    林墨聞言眉頭一皺:“你是說,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封印?”


    “沒錯。”吳教授點點頭,“從風水學和宗教布局的角度來看,這個村子和寺廟的排列方式非常講究,中心就是那座祭壇。可惜,封印的效果似乎已經被削弱了。”


    “被削弱?”羅雨琪疑惑地問,“難道是有人故意破壞了它?”


    吳教授搖頭,“不一定是人為,時間、環境變化,甚至是外來的力量都可能導致封印失效。”


    深入調查


    三人決定再深入調查村子,試圖找出更多線索。他們分頭行動,林墨去了村長家,羅雨琪去探訪村裏的老人,而吳教授則繼續研究那份卷軸。


    林墨在村長家了解到,幾十年前村裏曾經發生過一件怪事:一個年輕人半夜無故失蹤,幾天後被發現死在了寺廟前。他的身體被扭曲得不成人形,臉上帶著極度痛苦的表情。村民們都說他是被“神罰”了,從此沒人敢靠近那座寺廟。


    “村長,當時有沒有人發現什麽異常的東西,比如奇怪的符號或者痕跡?”林墨追問。


    村長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當時我們在寺廟的地板下挖到了一些東西,好像是銅製的符牌,上麵刻著看不懂的文字,但後來被一個路過的道士帶走了。”


    “道士?什麽樣的人?”林墨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細節。


    “我記得他穿著灰袍,背著一個古舊的布袋,看上去像是個雲遊四方的修行人。他告訴我們,那些符牌是用來鎮壓某種邪物的,讓我們不要再亂挖了。”村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畏懼。


    與此同時,羅雨琪在村裏的老人那裏聽到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那寺廟可邪門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低聲說道,“我年輕的時候,聽說寺廟後殿的地基下埋著一口井,井裏封著一個‘東西’,誰都不敢動它。”


    “什麽東西?”羅雨琪追問。


    老太太搖了搖頭,“沒人知道,隻是聽說每到半夜,那口井裏會傳出怪聲,就像哭聲,又像笑聲。”


    祭壇下的秘密


    晚上,三人重新聚集在一起,交流了各自的發現。


    “如果村長說的是真的,那些符牌可能就是當年封印的關鍵。”林墨說道。


    “而那口井,”羅雨琪補充道,“可能才是真正的封印核心。”


    吳教授點了點頭,“如果符牌和井都與封印有關,那我們就必須親自去調查。雖然很危險,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夜深人靜時,三人再次來到廢棄寺廟。他們順著老太太提供的線索,來到了後殿的一處地基下。林墨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撬開地板,露出了一口被石板覆蓋的古井。


    井口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石板上布滿了符咒的痕跡,但大部分已經被歲月侵蝕,難以辨認。


    “這些符咒的痕跡和卷軸上的符號有些相似。”吳教授低聲說道,“看來這裏確實是封印的一部分。”


    林墨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井裏有什麽,我們都必須看看。”


    他點燃了一支強光手電筒,將光束直直地射入井中。然而,井內並沒有水,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仿佛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門。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羅雨琪緊張地說道。


    “我們都一樣。”林墨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慢慢地將一根繩索放入井中,“希望這次能找到答案。”


    然而,就在繩索快要接觸到井底時,井內突然傳出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聲音像是無數人在低語,又像是某種生物的喘息,令人毛骨悚然。


    林墨的心猛地一跳,“快把繩子收迴來!”


    但已經太晚了——繩索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飛速下墜。緊接著,一道漆黑的影子從井底冒出,直衝三人而來……


    林墨手中的繩索陡然繃緊,那力量之大幾乎讓他直接被拖進井口。他咬緊牙關,用盡全力抵抗那不可名狀的拉扯感,吳教授和羅雨琪迅速反應過來,合力抓住林墨的腰,拚命將他往後拖。


    “它出來了!”林墨低吼著,手心已經被繩索勒得生疼,滲出鮮血。


    那從井底冒出的黑影愈發清晰,仿佛是某種流動的黑色液體,但又夾雜著人形的輪廓。一張模糊的臉逐漸浮現,五官扭曲到不可思議的角度,嘴角咧開至耳根,仿佛在無聲地狂笑。


    “別鬆手!千萬別讓它出來!”吳教授大喊,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發顫。


    羅雨琪手中的符紙迅速點燃,她念誦著卷軸上模糊的經文,試圖以此阻止黑影的靠近。火光映照在黑影上,竟然讓它稍稍後退了一步,黑影似乎對火焰和符咒有些忌憚。


    “快用更多符紙!”林墨吼道,他的目光死死盯著井口,“我們得把它逼迴去!”


    井底的傳說


    在燃燒的符紙和經文的威壓下,黑影終於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慢慢退迴井底。繩索也隨之鬆弛下來,林墨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喘著粗氣。他雙手顫抖地摸索著,從背包中取出更多的符紙遞給羅雨琪。


    “它到底是什麽?”羅雨琪看著井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


    吳教授將卷軸展開,用手電筒對準那古老的符號。他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這些符號記錄了一種被稱為‘業怨’的存在,它並非普通的靈體,而是由無數冤魂和怨氣聚合而成的實體。


    “業怨?”林墨皺眉,“這些怨氣從哪來的?”


    吳教授緩緩說道:“可能是戰爭、屠殺,或者某種集體性的災難。這口井就是它們的封印地。”


    羅雨琪不解地問:“可為什麽井口的封印會失效?那些符咒不是還在嗎?”


    吳教授搖頭:“符咒的力量有其極限,時間會讓它們逐漸失效。而且,有可能是某些外力破壞了它們,比如之前提到的那個道士。


    林墨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那道士會不會是故意破壞封印,試圖釋放出這東西?”


    “可能性不小。”吳教授點點頭,“尤其是如果他是某個組織的成員——比如我們之前聽說的749局,或者其他類似的神秘勢力。他們也許認為,這種‘業怨’能夠被利用為某種力量。”


    村子的另一麵


    三人將井口重新封好,並在上麵貼滿了新的符紙,暫時穩住了局勢。隨後,他們迴到了村中,準備進一步調查。


    村長見到他們迴來,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明。他將林墨拉到一旁,低聲說道:“年輕人,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這地方你們惹不起。”


    林墨冷笑了一聲:“村長,這麽多村民住在這裏,您覺得我們真的能置之不理?”


    村長歎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其實,這村子從一開始就是用來鎮壓這東西的。幾百年前,我們的祖先就知道這裏藏著不幹淨的東西,所以修建了寺廟和祭壇,用整片村莊作為封印陣的一部分。”


    “但封印破了。”林墨說道。


    “是。”村長點頭,“大概十年前開始,封印就逐漸失效。那時候,村裏有好幾個人無緣無故失蹤。後來我們才發現,他們可能是被那東西吞噬了。”


    “十年前?”吳教授走過來,聽到了這段對話,“村長,你還記得那個道士來村子的時間嗎?”


    村長愣了一下,低聲說道:“我記得很清楚,他來的那年正好是村裏第一樁怪事發生的時間。”


    吳教授和林墨對視一眼,心中已有定論。那道士不僅帶走了關鍵的符牌,可能還做了某些手腳,導致封印加速破裂。


    意外的發現


    就在三人準備繼續詢問更多細節時,一個年約七十的老太太急匆匆地跑來,嘴裏喊著:“村長,不好了!寺廟那邊又有動靜了!”


    林墨幾人立即趕往現場。寺廟附近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地麵上出現了幾道深深的抓痕,仿佛是某種巨大的利爪造成的。


    “這不是普通動物留下的痕跡。”吳教授蹲下仔細觀察,“它的力量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林墨環視四周,發現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一具村民的屍體,身體扭曲,眼睛大睜,臉上滿是恐懼的表情。


    “它出來了。”林墨喃喃自語,拳頭不由自主地攥緊,“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村裏的人怎麽辦?”羅雨琪焦急地問。


    “先疏散。”林墨果斷說道,“然後我們想辦法徹底解決它,必須找到那些被帶走的符牌。”


    吳教授點點頭:“我來負責村民的疏散,你們兩個盡快調查符牌的下落。如果我們不能及時找到符牌,後果不堪設想。”


    “明白。”林墨和羅雨琪對視一眼,同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籠罩在心頭。


    在離開寺廟時,林墨迴頭看了一眼那口井,心裏默念著:“等著吧,總有一天,我們會徹底解決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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