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05年正月,女皇的病情日益沉重,迎仙宮內不斷傳出令人憂心忡忡的消息。


    小兕輕聲自語:“此次穿越,我希望還能分配給我公主之位,再不願化身為女皇,勞心勞力卻難得好評,死後亦不願聽聞那些無稽之談,所以立碑無字,就像無字好評一樣,能發聲的人盡是胡言亂語之輩。為了混淆大眾視聽,得到烏合之眾的利益罷了。”


    小兕對紫岸說:


    “有太多史書或傳言稱,張氏兄弟到了此時依舊侍奉在女皇左右,說朕似乎愈發依賴於這兩位男寵,仿佛除了二張,無人能讓我心安一樣。


    還有輿論說,女皇我將國家大事悉數托付給二張,疏遠了其他大臣,以為如此便能確保江山穩固。


    然而,實則男寵亦不過是朕的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我意在保全江山社稷,武家與李家,兩者皆不可舍棄。故而我刻意營造出一個與利益無關的第三方,成為李家與武家共同的敵人。


    更有別有用心的流言稱,一場政變的密謀正在迎仙宮外悄然醞釀,主謀正是宰相張柬之。然而,這不過是又一場精心編排的大戲,外人不知真相,便妄自揣測。但確實,皇族的真相,不宜為無關之人所知。


    帝王之術,這一關,我小兕算是遊刃有餘地通過了。


    紫岸哥哥,如今我可以安心地穿越了。”


    (某個冬日,紫岸作為眉小兕的男寵,窩在廳堂裏烤火,正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小兕從門口步履蹣跚地進來,一邊抖著雪,一邊甩著手裏的幹貨——一份新鮮的蜀州奏章。)


    小兕:哎,紫岸哥哥,今天可有趣了!你聽說沒,張柬之又給朕上書了,說姚州這地方根本沒啥用,得廢了!我一聽就樂了,這哥們兒膽兒真肥,不愧是我選中的工具人。


    紫岸(放下書微笑著):嗯?又是張柬之?這老小子還沒死心啊?姚州荒涼點兒那是公認的,可他是真心為國還是為自己刷存在感,這就說不好了。


    小兕(把奏章啪地扔到桌上,湊過來):他這迴更直接,竟然建議把姚州劃給璟州,還說那幫山裏的蠻人以後來朝拜,就當外國使團進貢。你說說,這算不算變相地嫌棄人家?


    紫岸(笑出聲):嘿嘿,這話說得好聽,實際上不就是打發窮親戚?要真照他說的幹,姚州的守軍還能有條活路嗎?而且你知道的,蜀地是國家的西南屏障,姚州這一撤,其他蠻部不會趁機亂套?張柬之啊,他這算盤打得挺響,你能買賬嗎?


    小兕(眨眨眼):朕確實沒買賬,不過我的小郎君狄仁傑大人倒是對張柬之刮目相看了。紫岸哥哥,你說小郎君狄大人識別工具人的眼光毒辣不?


    紫岸(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酸溜溜地道):狄仁傑?哦,他一向是愛挖掘這種“老驥伏櫪”的人才。你看張柬之雖然年紀不小了,但見識確實不俗,思路也清奇,狄仁傑看中了這點。不過嘛……


    小兕(湊近):不過啥?快說呀!


    紫岸(突然露出一抹壞笑,語氣變得曖昧):不過嘛,張柬之能不能進咱們的圈子,可得看他有沒有咱們這樣的顏值和膽識。要是他像本公子這般“出挑”,還怕沒有存在感?躲都躲不起。


    小兕(直接被逗笑了,拍著桌子直樂):紫岸哥哥,你的“顏值說”果然又上線了。哎,別說了,許王府當年你那個倉曹參軍的活計,可是連張柬之都羨慕!聽說張大叔那時候就常偷瞄你,說你長得……嗯,像個畫裏走出來的仙人。


    紫岸(輕咳一聲):瞧你說的,那時他不過是個小角色,見我被許王寵著,能不眼饞嗎?不過張柬之這人雖然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對許王有點惦記的。許王才華橫溢,又愛惜人才,這些年張柬之怕是早就想找機會表現了。


    小兕(笑嘻嘻地說):哎呀,原來你才是許王府的頭號“男寵”!難怪張柬之老是提起他在許王府的事兒,搞不好是想沾點兒你的光呢!


    紫岸(佯裝生氣):你這老奶奶,再亂說信不信我……


    小兕(嬉笑著):哎呀別生氣!誰叫你長得這麽好看,氣質還這麽拉風呢!


    (廳堂裏笑聲不斷,炭火劈啪作響,紫岸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抱著暖爐,小兕則坐在矮桌前,拿著一塊糕點邊吃邊說。)


    小兕(撣了撣手上的糕屑):


    以前諸葛亮打下了南中地區,就讓當地的首領來管理,沒派漢族的官員過去,也沒留下駐守的士兵。


    他覺得如果派官員和留士兵,會有三個問題:


    派了官員,漢族人和當地民族混在一起住,容易引起不信任和怨恨;


    留了士兵,運糧食啥的,麻煩事兒會越來越多;


    將來要是突然反了,那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啊。


    所以他就簡單地定了些規矩,結果反而能長久地穩定下來。


    我覺得諸葛亮的這個辦法,確實把那些少數民族給籠絡住了。


    紫岸(懶洋洋地抖了抖桌布上的灰)::


    現在姚州的官員們,既不懂得怎麽加強邊防來防外敵,又沒有諸葛亮那樣的本事,能抓人也能放人。


    這些人就是到處搜刮,隨便搶東西害人;


    還煽動頭頭們,讓他們拉幫結派;


    或者低三下四地討好外族,點頭哈腰地獻殷勤,都不覺得丟臉了;


    或者帶著自己的學生和小弟,聚集一幫兇狠又無知的家夥,整天賭博,一賭就是一大筆錢。


    算下來,逃到姚州的壞蛋,家裏加起來有兩千多戶,專門幹搶劫的勾當。


    小兕(揚手示意別急,眼裏帶點得意):


    其實,姚州本來是龍朔年間武陵王的主簿石子仁建議設立的,後來長史李孝讓、辛文協都死在了當地土著手裏;


    皇帝派了郎將趙武貴去攻打,結果士兵一個都沒迴來;


    再派將軍李義聏去征討,郎將劉惠基也戰死了,這個州最後被取消了。


    我個人覺得,諸葛亮說的‘三難’,全都應驗了。


    紫岸(有點佩服,把暖爐抱得更緊):


    是啊,在垂拱年間,一個本地民族的將軍王善寶和昆州的刺史爨乾福又向朝廷建議在這裏建一個州,說他們自己能搞定賦稅,不用再從蜀郡拿錢。


    州建好了,結果州裏的一個官員李眣被當地的蠻族人給殺了。


    延載年間,司馬成琛又搞了個瀘南七鎮,派了蜀郡的士兵去駐守,結果蜀郡就亂套了。


    小兕(咬了一口命男寵特製的曲奇餅幹,嘴裏含糊地接話):


    同時,姚州都督府管的五十七個州裏,全是些特別狡猾的流民。


    國家派官員去,本來是為了糾正他們的行為,防止他們鬧事,但是那些官員腐敗得不像話。


    到現在,麻煩事兒還沒完沒了,估計以後還會越來越嚴重。


    張柬之覺得應該把姚州撤了,讓哀牢歸巂州都督府管,他們的頭頭和使者每年按時去見皇帝,就像外國一樣;


    把瀘南那些鎮子都廢了,在瀘北設個關卡,不是朝廷派的人,不許跟他們打交道;再給巂州多派點軍隊,選些正直的好官去管事。


    是呀,咱都覺得這樣做,對國家或許會有好處的。


    紫岸(伸手撈起炭火旁的烤紅薯,邊剝邊說):


    可惜呀,史書上在這裏記載很突兀,直接說張柬之的建議女皇沒聽,沒多久,他就被調去當荊州大都督府的長史了。這自然不符合邏輯。


    實際上,是女皇和狄仁傑他們一派把他作為工具人被啟用了。


    小兕(往椅背上一靠,露出一臉了然的表情):


    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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