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村的行宮院子裏,白雪皚皚,陽光照在雪地上閃閃發光。


    安定兕和紫岸穿著小花襖和大綠襖,正坐在門口的長椅上,嘴裏叼著烤紅薯,旁邊的爐子裏還冒著熱氣。


    楊姥姥正在院子裏參與喂雞活動,偶爾看向他們,笑著搖頭。


    紫岸(摸著下巴,望著院子裏一片雪白,忽然有些疑惑地問):


    姥姥,你不是陝西人嗎?聽說那邊的油潑麵、肉夾饃做得特好,你怎麽沒做給我們嚐嚐?!


    楊氏(笑了笑,擦擦手上的雪,似乎很高興被誇獎):


    嘿,你小子真聰明!沒錯,我老家雖然是陝西,可這大冷天的,入鄉隨俗媽,東北的風味才叫正宗!油潑麵啥的,一會我就安排,給你們做,咱在這兒玩雪,先從吃點東北的特色開始!


    安定兕(雙手捧著糖葫蘆,嘴裏含糊不清地說):


    姥娘,姥娘,窩一會走路就會滑雪了,你信不信,而且雪滑得可溜了,窩明兒還得去溜冰,順便給那些亂說話說我“小妖精”的傳個信!我可要讓她們知道,安定兕活得好好的,嘻嘻。


    紫岸(一聽,馬上笑出聲來):哈哈,傳個信?傳給誰啊?!你不會是打算用會滑雪做“證據”吧,大家不把你當妖精才怪!!


    楊氏(聽了,突然露出一副戲謔的笑容,搖頭說道):


    滑雪?你倆可得小心了!咱這東北的雪地,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簡單。


    你們再滑,也比不上咱這大白的雪地懸崖,滑得不好,摔了可別怪我把你們當“死而複生”的活例子展示給村裏看!


    紫岸(故作嚴肅):


    嗯嗯,看來安定兕確實要小心了!滑雪也得講究技巧,要不然摔個“死而複生”的神跡,那就有意思了!你說是吧??!


    楊氏(笑得合不攏嘴,拍了拍紫岸的肩膀):


    紫岸小子,你們倆就是沒心沒肺,滑雪摔了疼不疼?安樂兕說的那個大烏龜保護裝備,姥姥給你準備好了!!


    不過說真的,明兒你們滑雪用得好,可得請我喝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我這老骨頭也得暖暖!


    安定兕(興奮地跑到屋裏去看姥姥安排人做的護具大烏龜,抱著它們又跑向雪地,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穿了起來):


    姥娘,放心,姥娘,窩天天陪你喝羊雜湯,姥娘,窩介就去滑個幾個圈,預熱一下!


    不一會兒,大雪地裏,白雪鋪滿了整個山坡。


    安定兕穿著一身特製連體棉襖,隻見一個棉花團子,蹣跚地滑著雪,身後留下一串小小的滑痕。


    紫岸在一旁穩穩地滑行,偶爾迴頭看她,一旦可愛的她摔倒了,就忍不住笑出聲。


    安定兕(蹦蹦跳跳地在雪地上滑,摔得滿臉雪花和鼻涕泡,小胖臉紅撲撲的,咧著小嘴笑道):


    紫岸哥哥,你看我滑得怎麽樣!咱這雪地可比那些被安排的曆史有趣多了,我還是貞小兕的時候可是能滑得溜溜的!


    紫岸(看著她摔倒又爬起,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沒想到你這小團子身形也能滑得這麽“生動”!不過,咱這雪地大還陡,你可得小心點兒!


    安定兕(用力撐起戴著手悶子小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嘴裏嘟囔著):


    窩才不怕摔呢!就當滑個“死亡遊戲”,反正也“史不鳥”!不過,我剛才那個滑姿,你覺得像不像歐陽詢穿孝服時的模樣???哇卡卡卡,哈哈哈!


    紫岸(看著她一邊喊著“我不怕摔”,一邊又滑得東倒西歪,眼裏滿是笑意):


    你可別說,真有點兒像。你這滑雪的姿勢,跟他穿孝服的奇怪模樣還真是有點像!這不是許敬宗被評為大唐第一奸臣的“曆史迷案”的導火索嘛??


    安定兕(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來,蹦蹦跳跳地說):


    哎?紫岸哥哥,就像許敬宗,他在長孫皇後葬禮上憋不住大笑那個事??


    你說奸臣都當麵裝樣子,背後一套的,誰能想到他會這樣?!


    還因此被定了罪,怎麽聽都是周圍的人比他更狡詐呢?!


    紫岸(看著她咯咯笑著滑過,又一次摔倒,臉上全是雪,忍不住扶她一把):


    哎呦,小心點,你要真是摔成“曆史遺跡”了,我可不負責救場了!!


    不是他們傳的葬禮上,是服喪期間,肯定是被有心人做文章了。


    紫岸和安定兕繼續一邊滑雪,一邊聊許敬宗的事兒。


    這才來度假幾天兒,倆人就透著濃濃的東北口音,話裏夾著風趣的調侃。


    紫岸:哎,小兕,你說這許敬宗,這人在你心裏到底算好人,還是壞人呢?


    安定兕(換了個新動作,手忙腳亂地滑著,差點摔了個跟頭):


    紫岸哥哥,這事兒吧,還真不好一杆子戳到底!


    人家曆史上說,許敬宗挺有才啊!


    可又被後世給安排成唐代第一大奸臣了。


    相對於我來說,如今是安定兕,肯定看他更客觀一些啦。


    窩穿越過來的一號阿耶——唐太宗那會兒,他就開始混官場了。


    靠著文學才華討了不少人喜歡,後來唐高宗一拍板,還讓他幹了不少大事兒,啥國家治理、法律製定的,他可都作為班子成員摻和了呢!!


    紫岸(一邊滑雪一邊點頭):嗯嗯,那就說明這人有能耐唄!可咋又有那麽多人罵他呢?


    安定兕(一臉認真,帶著雪板崩了蹦):


    你聽我說,這人吧想議論誰,有啥輿論導向,誰也說不準,誰也不是啥完美的聖人!


    聽說,是因為他為了爬上去,淨整了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哎,你說說,這為了往上爬,啥拍馬屁、爭權鬥狠的,如果幹得不麻利,還到處嘚瑟個溜??那還能成事兒嗎?肯定沒機會呀!!光整這些拍馬屁,肯定是不行啊。


    後人提起他,總喜歡帶點兒“黑料”,還不是以為我的二號阿娘武曌的風評不好嘛!!一般也都是想借著許敬宗的事說他們自己的事唄!


    紫岸(撇嘴一笑):


    有人說他表麵文質彬彬,背後夠陰損的。


    史書上都寫著呢。說他特會奉承人,啥甜話、好聽話往外冒,賊會哄人高興。


    可史觀被定位了,並不是文人看不過眼了,文人就是筆杆子,為權勢發聲的。


    寫他啥“陰險小人”的,你說這曆史評價,能不整得這麽複雜不?!!


    我看啊,人家就是有這個官運,趕上你二號阿娘武則天的正當紅的時候,跟著一塊混唄!


    安定兕(咯咯笑,腳下一個趔趄又站穩了):


    紫岸哥哥,那可不咋的!


    你再看現在,多少人不就跟他們口中的許敬宗一個路子嘛,拍馬屁也是一種能力,叫做察言觀色。


    安定兕(拍了拍自己的棉襖上的雪,認真地想了想):


    那種隻顧著自己升官不做公家事,為了自己家族發財的,隻靠這個的,一般都會挨罵。


    沒錯。


    安定兕(用力甩了甩滑雪杆,繼續興致勃勃地問):


    紫岸哥,你說那《世說新語》裏提到王弼和何晏討論的老子和莊子的哲學,這種學問到底是個啥呀?


    紫岸(笑著擺手):哎呦,這還知道呢,你問得好!


    那種學問叫“玄學”,在正始年間特別流行。


    王弼和何晏那倆人討論了老莊的哲學,搞得玄學風靡一時,許多人都開始追捧這種“無為而治”的思想了。


    小兕問,聽說魏文帝當皇帝那會兒,何晏也沒撈著什麽官職。


    是的,魏明帝覺得何晏這人不靠譜,就給了他一些閑職。後來大將軍曹爽掌權,何晏跟他一起工作,慢慢爬到了侍中、吏部尚書的位置,還負責選拔官員,封了列侯。但是後來高平陵事件一出,何晏跟曹爽一起被太傅司馬懿給幹掉了,整個家族都被滅了。


    小兕得意洋洋地說,嘿,我清楚得很,何晏跟夏侯玄、王弼那幫人,整天就愛談玄學,沒事就搞搞清談,結果引領了一陣潮流,成了魏晉玄學的開山祖師。


    小兕(一邊晃著滑雪杖,一邊皺著小眉頭思考著什麽):


    哦——玄學!那佛教呢,南朝的佛教是不是也大行其道了?我聽說影響可大了,尤其是在詩歌上!你肯定懂啊。


    紫岸(點頭如搗蒜):


    “可不咋地!佛教南渡之後,那熱度,杠杠滴!!堪比東北大年三十的餃子宴!好吃不如餃子,燙手都得搶!不少人開始整點佛教思想擱詩裏,像郭璞那哥們兒,寫五言詩還不算,裏頭還能摻點道家那一套,還特別講究押韻。哎,這水平,放現在,就是頂流詩詞作家!”


    “還有孫綽那小子,更絕!人家直接把佛教‘三世’那概念融進詩裏了,整了個佛道混搭套餐,光想想都上頭!”


    小兕(笑嘻嘻地擠擠眼):


    “哎呦喂,紫岸哥,服了你了!穿越第一世當王勃那會兒,是不是就開始卷得如此博學了?這麽深奧的事,張嘴就來,服!”


    “那你剛說的許詢和孫綽,倆文人指定也不賴吧?我賭一頓牛油麻辣燙,他們的風格肯定把後來的作家給帶跑偏了!”


    紫岸(胸一挺,腦袋一歪,來了精神):


    “那可不!咋不說是往哪跑偏哈,就許詢和孫綽來說,他倆可是文壇的頂流,當時妥妥兒的流量擔當!他們那文風,甭管是深沉的思想,還是滿嘴的文采斐然,後來都被一眾文青奉為圭臬!想學他們寫文章,簡直比練九陰真經還難,給後代的文學創作那叫一個助攻!”


    紫岸(忽然一眯眼,拍手一樂):


    “哎喲,安樂兕兒,你這腦迴路可以啊!一提許詢,我立馬想到你剛才說的許敬宗,合著你這是在溜分析他祖上積德是吧?嗨,我尋思還真有點兒意思,看來你這奶唿唿的腦袋瓜,不光長得好看,裏頭還藏著幹貨呢!”


    小兕(揚起小腦袋,像是在嘚瑟):


    嘻嘻,被你發現了,紫岸哥哥才厲害,我的確知道唐朝宰相許敬宗,隋朝禮部侍郎許善心的公子,更是東晉名士許詢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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