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魏東陽自豪,這三年以來,李胤親自定製新政內容,並且親自盯著新政的推行。大力興修水利,改造河道,攔河築壩,蓄水灌溉,大肆鼓勵墾荒的同時,還不忘確保林業的發展,大力扶植農桑。在渤海,德安,馬陵三郡,通過挖淤翻沙,衝排鹽分,施糞積肥,種植草皮,等一係列手段,將大片大片的鹽堿地,終於改造成了能種植莊稼的良田,一時間,讓寧州的田畝,直接擴充了將近大半,而且已卓見成效。


    一直持續招攬安置流民,更是讓寧州人口一時劇增;再輔以如寧王犁,寧王水車,風箱,等各種新式農具工具,大大提升了農業,冶煉,工業,手工業的發展。除此之外,李胤還倡導利用山林荒田,大肆擴展養殖業,牛羊豬雞鴨鵝等各種家禽牲畜的肉類生產,打著滾的增長。


    再加上在寧坊的帶動下,鑄造,製造,織造,手工業,刺繡,製瓷,琉璃生產,等等新型高產產業飛速增長,為整個寧州,快速創造積累了大量物資。再經過,柳、顏、白三大商行的商隊和商船運送往天下各處,換來大量的錢糧,短短不到三年時間,整個寧州和流州半數,不僅處處倉廩豐足,百姓生活越來越漸趨富足,人人喜笑顏開。


    就連鄴城,也取代了洛陽,長安,金陵,成為天下最大的商貿城市,西域諸國,新羅,倭國,甚至南方琉球,象國,佛國,以及往西更遠的大食,波斯等國的商人,也越來越多的出現在鄴城。並且帶來各種各樣的植物,菜蔬種子,以及更新奇的物品,也把寧州的精美絲綢,布匹,瓷器,茶葉,精鹽,琉璃製品,金銀首飾,器皿,帶往世界各處。


    寧州整體有了極大提升,人口越來越稠密,越來越富足,軍隊規模也達到五十萬之巨,寧州各部軍卒,戰時成軍,閑時生產,騎兵整體配備更先進的馬鞍馬鐙,重甲,甚至連戰馬都有了護甲。各種更堅固的新式盔甲,更鋒利耐用的兵器,殺傷力更大的連弩,搭配上李胤的新式練兵法,五十萬寧州軍,戰力空前強大。


    李胤還秘密組建了四營共計兩萬人的火銃軍,交由邱佛陀暫時統領。另外,由裴雲笙和梁紅玉率領的五千紅甲女衛,則配置了五十支更高級的ak和連發火銃,成為李胤手裏,最最絕密的王牌。就連李胤親自繪圖設計,已然打造成功得巨大戰船上,也配置著拍杆,投石,弩車,火炮等殺器,若不是李胤的野心不夠大,換個別人,怕是早就拉著這些,還有五百門火炮的火炮軍,和兩萬火銃軍,橫掃天下去了。


    反觀其他諸國,魏國和西蜀,因為君王的無能,越來越衰退;東楚雖然富庶,但楚皇好大喜功,又貪圖享樂,沉迷酒色,一直停滯不前。唐國和燕國更是因為內部爭權奪利,而停滯不前。


    匈奴雖然有三十萬精騎,來去如風,戰力不俗,但因遊牧民族的特點,而很難有所發展。去年冬天的酷寒,又讓他們損失慘重,不然也不會如今還不到夏天,便已經耐不住糧草不足的恐慌,要急著起兵南下劫掠了。


    老單於伊智斜偏愛幼子,而長子左賢王冒恩,則野心勃勃,頗有雄才,暗中收攏不少部族,手中的兵權也越來越大,如今的伊智斜已很難壓製他,匈奴同樣是憂患重重。


    反倒是北涼,這些年來,北涼國君李重陽一直在大力發展,積極提高實力,北涼國力蒸蒸日上。隻可惜,唐國的函穀和武關,蜀國的陽平,再加上大河天塹,阻斷了他向東,向南,向東北的擴張。李重陽如今已頗有烈士暮年之感,一邊盡力提升北涼總體實力,一邊已經開始著重培養太子李承乾,準備讓他接手政務了。


    寧王李胤已然展現出他足以傲視群雄的本質和才能,雄主之姿,明君之相越發明顯,而且,年紀輕輕便已然兒女成群,更重要的是,他身後的那些女人,可著實沒什麽弱者,絕大多數都能為李胤提供不同層麵的助力。


    有人說,如今天下武林所有絕頂高手,有七成在寧王府。有人說,如今文壇,除去寧王,再無人敢稱宗師泰鬥;也有人說,天下間所有靈性智慧的女子,至少半數做了寧王的妻妾。就連今年七月,五年一度,將在金陵舉辦的百花盛宴,即將評選的新一屆的天下百美,恐怕都會被寧王府所囊括,因為,如今放眼整個天下,怕是再沒有比寧王府那些女眷還能出色的女子了。


    隨著李胤迴歸北疆後,寧州迅速再次煥發生機,人人積極勞作,處處歡聲笑語,一片欣欣向榮,鎮北軍士氣空前高漲,錢糧更是空前豐足。寧王李胤,給寧州帶來的變化,世人有目共睹,如今年輕的寧州王,不僅已經成為鎮北軍和寧流兩州的主心骨,也成為了天下諸國動向的標識。寧王麾下那支堪稱逆天的火炮軍,把整個天下七國壓製的老老實實。


    沒有人敢輕易招惹寧州,如今走遍天下的寧州行商,即便在哪個國家,都敢橫著走,因為他們的背後是寧州,是寧王。誰都知道寧王護短,萬一欺負了寧州人,到時候寧王若以此為借口,選擇征伐開戰,他們可擋不住那火炮神器的滅世雷霆。


    這三年來,諸國不是沒有推演,也一直在探索研究克製火炮的方法和器械,可無論如何推演,他們始終沒想到,克製那火炮的辦法,更沒人能造出克製火炮的器械。


    後來,七國便興起了秘密研造火炮的念頭,可隻能造得出那火炮的樣子,卻無法探知他的內部構造,七國紛紛派出密探前往渤海,企圖潛入寧州鑄造坊所在的山穀,去竊取火炮的結構圖,甚至綁架製造火炮的工匠。可惜,數千七國密探紛紛折戟殞命,個個有來無迴,因為,那周圍從城鎮到山村,遍布著寧州錦衣衛,有的根本就沒搞清到底怎麽迴事兒,就被看似田間種地的老農,一刀劃斷了脖子,或者被村口閑做的大媽悄然下了毒。


    唯一最接近成功的,是一夥燕國鷹揚府軍,足足出動二三十名鷹揚將軍,百餘名鷹眼密探,在苦苦守候了兩個月後,終於成功捕獲了一名寧州火炮大匠,但那火炮鑄造大匠,居然沒等燕國鷹揚將軍審問,便自行了結了生命。那百餘鷹揚軍也暴露了行跡,盡數死在了數千服色各異的錦衣衛追殺之下。


    事後,負責鑄造坊護衛的軍將和錦衣衛都統,齊齊自刎謝罪。那山穀中的鑄造坊,也被寧王下令拆除,一場大火燒光了穀中所有鑄造坊存在過的痕跡。那鑄造坊的工匠就如同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寧州鑄造坊,不知道又搬去了哪裏。


    李胤見魏東陽那副樣子,不由笑了笑道:“既然匈奴想南下魏地劫掠,北涼也想伐魏,咱們怎能不幫幫場子?”


    陳良輔眼珠一動,嘴角抽了抽道:“隻是不知道這場子,你想如何幫?直接出兵雲州?”


    李胤嘿嘿一笑,臉上神情明顯帶著幾分狡詐的意味:“不,那豈不是太沒意思?咱們先在常山駐兵。等匈奴南下,雲州必然會極力反抗,但魏國有北涼牽製,必定顧不上馳援雲州。到那時候,咱們就打出抗擊匈奴的旗幟,出兵北上,截斷匈奴歸路,與寧州兩麵夾擊,把進入雲州的匈奴軍全數殲滅,然後……假途滅虢!”


    “先幫著雲州打匈奴?然後再占雲州?那我們能有何好處?何不等匈奴跟雲州拚個你死我活之際,雲州軍抵擋不住之時,咱們再……”。陳良輔疑惑問道。


    李胤站起身,緩緩走到陳良輔麵前:“等雲州軍拚光之際咱們再出兵,確實能減少損耗,避免傷亡。但,雲州百姓難免會被匈奴人淩虐。到那時,咱們兵進雲州,就等於是獨力跟匈奴對抗,若匈奴人派兵前來增援,我鎮北軍勢必會被拖在雲州,無益於東線收複流州的戰事。而且,到那時,在雲州百姓眼裏,我寧州和匈奴已然都一樣是去進犯。就算我等能占據雲州,之後也是極難收攏人心。”


    沈漫雲嫣然一笑道:“王爺倒是好算計,先借著抵禦匈奴的名聲,先收攏雲州民心,然後趁機占據雲州城池,安撫百姓,等擊敗匈奴,雲州民心已得,那時說不定隻需登高一唿,雲州諸城便能望風而降。”


    李胤又笑了笑道:“自然,不過還不隻如此,本王還要切斷匈奴退路,把匈奴人搶來的錢糧人口,全都奪過來,再用那些錢糧,去救濟雲州百姓。”


    “咯咯……你呀,這是要把人賣了,還要人幫你數銀子呀。”一向不苟言笑的唿延觀音突然笑著道。


    李胤覥著臉笑道:“我這叫,取之於匈奴,用之於雲州。”


    “還不是雲州自己的錢糧?到匈奴手裏,再轉個圈迴雲州百姓手裏,可就變成王爺的慈悲了,你就差在額頭寫上奸詐倆字兒了。”白素雲也笑了笑道。


    “哈哈哈……要照此來說,還真得就這般做。”白敬軒大笑著讚許。


    “嗯嗯,是好算計,當年先王在世,也沒這般的高明算計,行!”魏東陽捋著胡子笑嗬嗬的點頭。


    “那好!那……老夫迴頭就準備,領兵去常山。”陳良輔猛拍了下大腿。


    “不,舅父,你不能去!”


    “為何?我不去那你讓誰去?”陳良輔不滿的道。


    “嗬嗬,舅父,你可是鎮北軍中大纛,你若一動,勢必會引起天下側目,這抗匈奴占雲州的謀劃,容易被人識破。舅父,你不如帶兵去漳水,親自坐鎮接收魏國百姓入境避難。嘿嘿,不過,這進來的百姓,可就沒那麽容易再迴去了。隻要百姓入境,立刻派兵護送去東邊臨海幾郡,分給他們荒田和房舍。”李胤笑了笑道。


    “嗯,若是如此,等他們有了田有了房,怕是再不肯迴去了。隻是,那雲州……。”


    “讓二姐夫去。”


    “馬孟起?你讓馬孟起自己統兵去打匈奴?”陳良輔道。


    “二姐夫隻是前部,等他到了雲州,跟匈奴對上,舅父便領兵北上,進入雲州,與二姐夫成掎角之勢,我會讓蒼老將軍也率兵跟過去,你們三下裏擺開品字行陣勢,牢牢紮下根,魏國也好 匈奴也罷,不管是誰,也別想再把咱們趕出雲州。”李胤斬釘截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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