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悅盈不停叫喊著,卻聽到了盛雲清的大笑。


    盛悅盈睜開眼,見自己坐在池中,水還不到她的膝蓋。


    奇怪,她記得這水很深的啊……


    見盛雲清對著她捂著肚子笑,她惱羞成怒地紅了臉,踉蹌起了身走到岸邊,一身汙泥染髒了她的裙擺。


    她咬著唇哼了一聲,道:“你!你等著!”


    盛雲清止了笑容,對她輕輕挑了個眉:“嗯?”


    盛悅盈秒慫,雙手捏著耳垂,低著頭哭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嗚嗚嗚……”


    盛雲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小丫頭平日裏定是被白氏寵壞了,但本性卻也不太壞。


    她走到她的麵前,低頭盯著她,抬手指著她的鼻子道:“再想害我,可不就是髒了裙子那麽簡單了。”


    語落,盛雲清拂袖離去。


    盛悅盈不甘地瞪著她的背影,忽然頭部傳來一陣刺痛,疼得她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盛悅盈蹙眉睜開了眼,發現自己坐在樹下,盛雲清半蹲著身子看著她。


    “醒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虛弱地道:“你又給我下了什麽陰招?”


    盛雲清淡淡冷笑一聲,道:“怎麽?你身體有什麽毛病都要怪到我頭上麽?”


    盛悅盈虛弱地唿出一口氣,不似方那樣活潑。


    也不知怎的,她總是時不時的頭疼,一疼便要疼暈了過去。


    她很清楚地知道,這樣的症狀已有兩年之久,與盛雲清不可能有關係。


    方才那樣說,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


    盛雲清的抬起兩根手指點在她的額間,她蹙起眉,道:“你做什麽?”


    盛雲清看著她的頭部,正被一股無形的陰氣纏繞著。


    “你印堂發黑,是被人下了咒,才會這樣頭疼。”


    “下咒?”盛悅盈驀地一陣後怕,道,“你不騙我?”


    盛雲清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你要不要解?”


    盛悅盈咽了咽口水,慌忙握住她的手,道:“要!我要解!”


    盛雲清閉眼念著破解的咒語。


    盛悅盈的頭瞬間變得輕鬆無比,她睜開眼,愣愣地看著盛雲清,道:“果真,果真不疼了!”


    盛雲清的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道:“還要和我作對不?”


    盛悅盈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害你,我不害你了。”


    她抿了抿唇,而後蹙著眉道:“是誰?!誰敢對本小姐下咒!我要扒了他的皮!”


    盛雲清冷笑一聲,道:“府裏最恨你的,還能有誰?”


    “白錦繡!定是她!”盛悅盈握拳狠狠錘了一下地。


    盛雲清轉了轉眸子,師父說不能做害人的事情,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算是她做的壞事吧?


    柴房內,白錦繡用銀針狠狠地紮在小人身上,露出陰狠的笑意。


    “嘶——”隨著銀針的刺入,她的頭也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直接將她痛暈了過去。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被冰冷刺骨的涼水潑醒的。


    她驚慌地睜開眼,本能地想要抓住手中的娃娃藏起來,卻是兩手空空。


    “啪!”一巴掌落在了白錦繡的臉上。


    她抬眼一看,便見到了滿臉慍怒氣得咬牙的白氏。


    她狠戾地瞪著她,道:“白錦繡,我待你不薄啊,你竟敢對我的盈兒做出這樣的事情!”


    白錦繡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道:“叔母,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白氏氣得紅了眼,眼眶中有淚水打轉,她又是氣憤地給了白錦繡一巴掌,咬著牙道:“若非是與你有那樣的交易,我真想活剝了你!”


    白錦繡的唇微不可見地勾了一下,白氏的秘密便是她最大的底牌,她不可能孤苦伶仃無人依靠的。


    她不斷掉著淚道:“叔母,我知道錯了,來日嫁入燁王府,我定會好好報答你,補償三妹妹的。”


    白氏捏緊了拳,將手中的娃娃丟盡火盆中,盛怒地甩袖而去。


    白錦繡轉了轉眸子,抬手順著自己的心髒,緩緩唿出一口氣。


    得虧隻有白氏會來柴房見她,若換作是盛禦坤,她這條小命定是保不住了。


    三日後。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太後迴宮,場麵盛大。


    傳報的公公進了侯府,道:“傳太後旨意,宣盛家小姐覲見。”


    白氏一早便命人給白錦繡梳妝打扮。


    白錦繡臉上開始結痂的傷口實在遮不住,索性遮了一層輕薄的麵紗。


    腿上的傷口也讓布條多纏上了幾圈,掩蓋了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衣料用花瓣泡過,透著陣陣香氣。


    經過一番打扮,除了不能站立,倒還有幾分千金小姐的模樣。


    三位小姐聚在廳堂,便見白氏領著打扮好的白錦繡坐著輪椅推了出來。


    盛雲清揚起的唇角帶著一絲譏諷,道:“盛家小姐要進宮,這個白家小姐如此盛裝打扮是要做什麽?”


    盛悅盈看著她那身上好料子做的青色繡花襦裙,氣得牙癢癢,快步走到她麵前,抓起她袖口仔細看著,而後甩開,狠狠扇了一巴掌,道:“這匹布是娘親送我做衣裳的,你竟敢不問自取,你配穿嗎!”


    白錦繡被扇得麵紗都掉了,臉頰上的傷口正在結痂中,很是觸目驚心。


    她慌忙伸手夠住了飄落在空中的麵紗,低著頭蓋住了臉,眼神躲閃著。


    白氏伸手抓住盛悅盈又欲落下去的手,道:“我是我差人給她做的。”


    “娘親?”盛悅盈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氏,眼眶驀地一紅,顫抖地指著白錦繡,道,“從前爹爹便偏心這個賤人,如今她已然不是盛家的血脈,娘親還是要偏心這個外人!”


    白氏欲言又止,抓著衣袖的手緩緩握緊,無奈地別過頭歎了一口氣,道:“盈兒,別不懂事。”


    “哼!”盛悅盈氣鼓鼓地轉身離去。


    今日是盛雲清第一迴進宮,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她看著氣派的建築不由得內心感慨了一番。


    白錦繡被丫鬟推到了她的身側,輕輕開口道:“雲清。”


    盛雲清輕輕挑起眉,聲音冷漠道:“我和你沒那麽熟,叫我小姐。”


    白錦繡抿了抿唇,道:“你畢竟是第一迴進宮,若見了太後,有什麽不明白的禮數,便看看我,我不會吝嗇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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