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中，少年們相互訴說著這段時間試煉的內容與收獲，也相互借鑒著彼此在修煉上的經驗與想法，絲毫不覺得歸途的枯燥。
這群少年中，大多數都是法師，隻有寥寥幾個與古德裏安一樣沒有魔力、元素親和而走的武者體係。
因此，古德裏安除了被追問羅蘭的戰況後，基本處於聆聽狀態。
當然，對於古德裏安階位的飆升，少年們既是羨慕又是崇拜…不過他們走的施法體係，也沒有什麽可以討教的地方。
古德裏安除了因為額頭那顯眼的火焰印記會被女孩們時不時盯上幾眼時，向對方報以微笑外，大多時候都是很安靜地享受同伴們的相互討論或者嬉笑玩鬧。
時間，就在這樣的氛圍裏飛逝…天桓號在星界中穿行了近七個天桓日後，終於進入了天桓星所在的恆星係。
從天桓號上的弦窗望去，五星同軌環日的景象，哪怕是從太初號上的星圖中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奇觀，也依然讓古德裏安感歎著造物的神奇。
從星界中望去，天桓星是深藍色的，而其它四星則是淡綠色，很好區分。
主要是天桓上的大海占據了星體麵積的七成導致的。
其它星體則沒有那麽大海洋，陸地上的綠植造就了星體顏色。
相比其它四星，天桓星上，土著種族隻有人類這一種族。
天璿星土著是以血精靈為主，矮人、地精、半人馬為輔。
天璣星上，則是蜥蜴人與牛頭人雜居。
天極星的土著中，也有人族，不過鷹身人才是原始霸主。
在真理之眼崛起之前，天桓星上的人族之間因為人口與資源的問題，戰亂頻發。
後來真理之眼崛起，並相繼征服了天桓之外的四星，開始星界移民，天桓上才出現了和平。
當時天桓上，大虞帝國的實力極為強盛，在星界移民之前，天桓上的戰爭基本不會燒到大虞本土，是以大虞建國數千年一直傳承不滅。
在真理之眼崛起後，基於同根同源，法師們並未用武力強行統一整個天桓，隻是派駐法師團對大虞帝國與其它各國進行人才與資源監管，這才讓天桓相對於其它被真理之眼征服的世界保持著幾乎自治的局麵。
不過，在十數年前，大虞高層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忽然一夜之間抓捕了真理之眼派駐的法師團，舉起了抵抗真理之眼統治的大旗…
除了大虞，自然沒有哪個國家與個人響應…奧古斯丁很快鎮壓下大虞的反抗軍…也從此，真理之眼不再給天桓上各國任何“自由”，一切統治與管理都向其它被征服的星域看齊。
於是，天桓被劃給了奧古斯丁作為他的轄區主星。
大法師便把法師塔遷到了天桓上，恆定漂浮在大虞之上。
因為這段曆史，天桓上喪失自治權的各國權利階層對於大虞人的怨氣可謂衝天。
不過，對於普通大眾來說，天桓納入真理之眼的直接統治與管理，反而是最大的福音。
因為公民權限，在最初都是一樣的…想要讓自己更好的生活或者滿足更多個人欲望，唯有提升公民權限…而提升權限的途徑，唯有完成真理之眼發布的各類任務。
那麽，個人實力與努力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公平的對待。
這也造就了，真理之眼治下的公民，幾乎人人都是施法者或者武者。
哪怕專職種地的民夫民婦，二環三環的法術都能信手拈來，戰技也是一嗓子就給你吼出一兩個。
當然，天賦、資源以及知識的桎梏讓大多數人也隻能徘徊在五、六階之下。
特別是在知識儲備方麵，雖然真理之眼開放有償圖書館與各種培訓課程，但是很多人依然無法在自身修煉上走得多遠，不然全民高階，統治整個星域也就指日可待了。
看著天桓號破入大氣層，古德裏安的嘴角上翹，馬上可以迴家了。
天桓的季節與羅蘭的季節相差不大，古德裏安被大法師丟進前往羅蘭的隨機傳送門時，天桓上的大虞是夏末時節，而羅蘭則是秋末。
幾個月過去，此時的大虞已經步入冬季，從高空望去，大地之上已經皚皚一片。
奧古斯丁的法師塔是一群尖頂建築的集合體，坐落在一塊浮空大地上，目測有五六公裏方圓，都趕得上一座小型城市了。
天桓號在浮空大地的指定區域降落後，少年們紛紛下了星艦。
兩名穿著黑色教授長袍的青年早已等候在天桓號下方。
“跟隨奧蕾莉亞閣下進行試煉的，跟我走。”
“跟隨利普斯諾閣下試煉的，跟我走。”
兩名青年分別向著下了星艦的少年們喊道，然後轉身離去。
瞬間，吱吱喳喳的少年們分做了兩方人馬跟上去。
古德裏安不是試煉人員，在後麵默默看著他們離開。
星艦上的法師們也陸陸續續下了舷梯，看著遠去的少年們的身影，臉上帶著不知是迴憶還是羨慕的表情。
“怎麽，小家夥你怎麽還不走。”一名法師走到古德裏安身邊拍了拍古德裏安的肩膀問道。
“噢，卡爾文先生，我這裏有些小玩意，不知道您需不需要？”古德裏安轉頭看向拍自己肩膀的法師，一名黑袍光頭大漢。
“說說看，什麽小玩意？”卡爾文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來了興趣。
“嗯，冰蟒皮，冰蟒魔核，冰熊魔核…”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在羅蘭與暗影界收獲的那些戰利品…如果直接拿到法師塔的資源交易處，可能會稍微打點折扣…要是直接與需要的法師交易，就省去了那些折扣。
古德裏安下了星艦遲遲沒有離開，就是等這些法師從星艦上下來。
果然，聽到古德裏安與光頭大漢的對話，剛下舷梯的法師們都圍了過來。
這些法師們不是沒有實力去獵取這些東西，而是沒有時間。
他們要麽呆在星艦上實行任務，要麽呆在法師塔裏做研究、帶學生，再不然，就是前往各個星域前線開疆擴土…想要抽空冒險獲取自己需要的材料…實在是分不開身。
而跟那些專門豢養魔獸的法師、或者那些專門冒險的商業隊伍購買自己需要的材料… 太黑心了。
古德裏安看到法師們都被吸引了過來，連忙從空間指環裏掏出一張冰蟒皮鋪在雪地上，然後把各種零碎都倒了出來…
“你小子哪裏來的雷鱷魔核與雷鱷皮？”貝莉驚訝地看著冰蟒皮上的物品說道：“你不會是把大法師閣下的藏品偷來的吧？”
一眾法師聽聞貝莉的話，果然帶著質問的眼神望向少年…
這事還真有可能，他們覺得。
“開什麽玩笑，老頭的藏品裏會隻有這種品質與階位的魔獸材料？”古德裏安聳了聳肩不滿說道。
“咦，這顆冰蟒魔核有點意思，我要了。”一名法師想了想，覺得古德裏安說的沒毛病，便挑出那枚奇異的冰蟒魔核說道。
其它法師也紛紛挑了些自己中意的東西，一時間少年的公民徽章不停閃爍…
到最後，就剩下些許冰蟒皮與那張冰熊皮毛沒人要，公民徽章上魔法幣的數值升到了以萬為單位。
隨著法師們離開，少年收起沒賣掉的東西，往法師塔走去。
法師塔從外部看去，就是一堆尖頂建築堆疊集合體，像是城堡多過像塔。
越過象征性的機械傀儡守衛，法師塔內部又是另一番天地。
筆直的通道縱橫交錯，黑袍、白袍、灰袍、機械傀儡往來如織。
一座座廣場或者一間間大堂，都有著高階法師或者高階武者在授課、講演。
古德裏安用自己的法師塔通行銘牌在一具機械傀儡上查詢了下，便穿過幾條通道來到一座大堂之中。
向講台上的授課女法師點了點頭，少年安靜地在後排一處空位上坐下。
大堂裏坐了四十來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一個穿著灰袍，比較高挑的身影夾在其中顯得很是突兀。
那是蘿絲，來自暗影界的卓爾。
古德裏安默默注視著卓爾少女一邊專注聽課一邊不停做著筆記的模樣，臉上不由得帶上了笑意。
有古德裏安的引薦，法師塔沒有把蘿絲拒之門外，讓她在這裏從頭開始學習魔法基礎。
古德裏安的夥伴們三四年前也同樣是在這裏開始學習的。
以如今法師們的能力，其實可以做到直接一道術法或者卷軸灌輸知識的程度，但那樣造就出來的法師…其實和機械傀儡沒什麽區別，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像我們去背各種數學、物理等式，背是背下了…怎麽用，在哪裏用，為什麽能這麽用…不懂。）
人的創造力是在學習、推導、模擬、借鑒中成長的，單憑想象力弄出來的事物或者術法，而沒有這些過程，得出來的不過是空有其表的花架子。
所以，法師們雖然掌握了速成法，卻依然堅持著每一名法師都要自主學習的過程。
以至於，這種速成法，如今應用最多的還是在與異族溝通上，以解決語言、文字的不通。
沒多久，授課的女法師結束了課程，略微好奇地看了後排的古德裏安後便夾著教本離去。
大堂裏一時間亂哄哄起來，十二十三歲的孩子相互間成群結隊離開了大堂。
有些女孩子去邀請蘿絲一起離去，都被她一一婉言謝絕了。
對於坐在後排上的陌生大哥哥，路過的孩子們也是同他們的女老師一般，好奇地看了幾眼便不再關注了。
最後，大堂裏隻剩下依然坐在自己位置裏對著筆記冥思苦想的卓爾少女，與她後邊不遠處安靜坐著的古德裏安。
許久，“唿~”，卓爾少女似乎想通了什麽，唿了口氣起身收拾筆記轉身欲要離去。
然後，她怔住了…隨即，卓爾少女歡快地繞過整齊桌椅來到少年麵前。
“古德裏安，你什麽時候來的？”卓爾的膚色比之在暗影界時又白了一些，看起來已經從黑黢黢變成了棕色。
古德裏安起身看著眼前雙眼彎成月牙的少女，帶著些許憐惜笑道：“我剛迴來。就來看看你。”
“我在這裏很好呀，她們給我安排了漂亮的房間，還給我準備了漂亮的衣服。”蘿絲說著原地轉了一圈：“你看，這一套學徒袍是不是很漂亮？”
古德裏安連忙點頭……雖然灰不溜丟的學徒袍與漂亮沾不上邊，但是穿在凹凸有致的卓爾少女身上，剛好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對青春期的少年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這讓古德裏安情不自禁想起在暗影界初遇蘿絲時的畫麵。
“嗯，蘿絲，我帶你去吃飯。吃好吃的。”少年連忙收迴那不由自主投在少女胸口的目光說道。
“好啊。”蘿絲雀躍地挽起了少年的胳膊：“艾麗婭他們也迴來了麽？”
“嗯。我們先去找她們。”古德裏安帶著少女走出了大堂，向著通往高層的魔動升降梯走去。
法師塔的一層，是法師塔中的公開授課區，大多數學徒、學生、預備侍從、侍衛，都是在這裏上課。
二層到五層，是整個法師塔的生活區，宿舍、公共食堂、私人餐館、各類娛樂休閑場所，都在這幾層。
六層到十層，則是各個法師的實驗室、研究室。
十一層則是任務發布與驗證區，物資迴購、交易也在這一層。
十二到二十層，那是擁有大法師授權的人才能通行。
二十往上…大法師的專屬區域，目前能自由進出的隻有十來個人…古德裏安是其中一個。
整個法師塔，大概有六萬人，不包含隨處可見的機械傀儡。
古德裏安帶著蘿絲來到十一層之時，被那兩名青年帶走的小夥伴們已經完成了試煉任務的提交，正三三兩兩地打算離開。
遇見古德裏安與蘿絲時，少年們又嘩啦啦聚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蘿絲的來曆…
很快，艾麗婭、萊西、埃裏克三人也擠進了人群與古德裏安兩人匯合…
於是乎，原本打算的五人會餐，變成了四十多人大會餐…古德裏安請，私人餐館。
這群少年中，大多數都是法師，隻有寥寥幾個與古德裏安一樣沒有魔力、元素親和而走的武者體係。
因此，古德裏安除了被追問羅蘭的戰況後，基本處於聆聽狀態。
當然，對於古德裏安階位的飆升，少年們既是羨慕又是崇拜…不過他們走的施法體係，也沒有什麽可以討教的地方。
古德裏安除了因為額頭那顯眼的火焰印記會被女孩們時不時盯上幾眼時，向對方報以微笑外，大多時候都是很安靜地享受同伴們的相互討論或者嬉笑玩鬧。
時間，就在這樣的氛圍裏飛逝…天桓號在星界中穿行了近七個天桓日後，終於進入了天桓星所在的恆星係。
從天桓號上的弦窗望去，五星同軌環日的景象，哪怕是從太初號上的星圖中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奇觀，也依然讓古德裏安感歎著造物的神奇。
從星界中望去，天桓星是深藍色的，而其它四星則是淡綠色，很好區分。
主要是天桓上的大海占據了星體麵積的七成導致的。
其它星體則沒有那麽大海洋，陸地上的綠植造就了星體顏色。
相比其它四星，天桓星上，土著種族隻有人類這一種族。
天璿星土著是以血精靈為主，矮人、地精、半人馬為輔。
天璣星上，則是蜥蜴人與牛頭人雜居。
天極星的土著中，也有人族，不過鷹身人才是原始霸主。
在真理之眼崛起之前，天桓星上的人族之間因為人口與資源的問題，戰亂頻發。
後來真理之眼崛起，並相繼征服了天桓之外的四星，開始星界移民，天桓上才出現了和平。
當時天桓上，大虞帝國的實力極為強盛，在星界移民之前，天桓上的戰爭基本不會燒到大虞本土，是以大虞建國數千年一直傳承不滅。
在真理之眼崛起後，基於同根同源，法師們並未用武力強行統一整個天桓，隻是派駐法師團對大虞帝國與其它各國進行人才與資源監管，這才讓天桓相對於其它被真理之眼征服的世界保持著幾乎自治的局麵。
不過，在十數年前，大虞高層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忽然一夜之間抓捕了真理之眼派駐的法師團，舉起了抵抗真理之眼統治的大旗…
除了大虞，自然沒有哪個國家與個人響應…奧古斯丁很快鎮壓下大虞的反抗軍…也從此，真理之眼不再給天桓上各國任何“自由”，一切統治與管理都向其它被征服的星域看齊。
於是，天桓被劃給了奧古斯丁作為他的轄區主星。
大法師便把法師塔遷到了天桓上，恆定漂浮在大虞之上。
因為這段曆史，天桓上喪失自治權的各國權利階層對於大虞人的怨氣可謂衝天。
不過，對於普通大眾來說，天桓納入真理之眼的直接統治與管理，反而是最大的福音。
因為公民權限，在最初都是一樣的…想要讓自己更好的生活或者滿足更多個人欲望，唯有提升公民權限…而提升權限的途徑，唯有完成真理之眼發布的各類任務。
那麽，個人實力與努力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公平的對待。
這也造就了，真理之眼治下的公民，幾乎人人都是施法者或者武者。
哪怕專職種地的民夫民婦，二環三環的法術都能信手拈來，戰技也是一嗓子就給你吼出一兩個。
當然，天賦、資源以及知識的桎梏讓大多數人也隻能徘徊在五、六階之下。
特別是在知識儲備方麵，雖然真理之眼開放有償圖書館與各種培訓課程，但是很多人依然無法在自身修煉上走得多遠，不然全民高階，統治整個星域也就指日可待了。
看著天桓號破入大氣層，古德裏安的嘴角上翹，馬上可以迴家了。
天桓的季節與羅蘭的季節相差不大，古德裏安被大法師丟進前往羅蘭的隨機傳送門時，天桓上的大虞是夏末時節，而羅蘭則是秋末。
幾個月過去，此時的大虞已經步入冬季，從高空望去，大地之上已經皚皚一片。
奧古斯丁的法師塔是一群尖頂建築的集合體，坐落在一塊浮空大地上，目測有五六公裏方圓，都趕得上一座小型城市了。
天桓號在浮空大地的指定區域降落後，少年們紛紛下了星艦。
兩名穿著黑色教授長袍的青年早已等候在天桓號下方。
“跟隨奧蕾莉亞閣下進行試煉的，跟我走。”
“跟隨利普斯諾閣下試煉的，跟我走。”
兩名青年分別向著下了星艦的少年們喊道，然後轉身離去。
瞬間，吱吱喳喳的少年們分做了兩方人馬跟上去。
古德裏安不是試煉人員，在後麵默默看著他們離開。
星艦上的法師們也陸陸續續下了舷梯，看著遠去的少年們的身影，臉上帶著不知是迴憶還是羨慕的表情。
“怎麽，小家夥你怎麽還不走。”一名法師走到古德裏安身邊拍了拍古德裏安的肩膀問道。
“噢，卡爾文先生，我這裏有些小玩意，不知道您需不需要？”古德裏安轉頭看向拍自己肩膀的法師，一名黑袍光頭大漢。
“說說看，什麽小玩意？”卡爾文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來了興趣。
“嗯，冰蟒皮，冰蟒魔核，冰熊魔核…”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在羅蘭與暗影界收獲的那些戰利品…如果直接拿到法師塔的資源交易處，可能會稍微打點折扣…要是直接與需要的法師交易，就省去了那些折扣。
古德裏安下了星艦遲遲沒有離開，就是等這些法師從星艦上下來。
果然，聽到古德裏安與光頭大漢的對話，剛下舷梯的法師們都圍了過來。
這些法師們不是沒有實力去獵取這些東西，而是沒有時間。
他們要麽呆在星艦上實行任務，要麽呆在法師塔裏做研究、帶學生，再不然，就是前往各個星域前線開疆擴土…想要抽空冒險獲取自己需要的材料…實在是分不開身。
而跟那些專門豢養魔獸的法師、或者那些專門冒險的商業隊伍購買自己需要的材料… 太黑心了。
古德裏安看到法師們都被吸引了過來，連忙從空間指環裏掏出一張冰蟒皮鋪在雪地上，然後把各種零碎都倒了出來…
“你小子哪裏來的雷鱷魔核與雷鱷皮？”貝莉驚訝地看著冰蟒皮上的物品說道：“你不會是把大法師閣下的藏品偷來的吧？”
一眾法師聽聞貝莉的話，果然帶著質問的眼神望向少年…
這事還真有可能，他們覺得。
“開什麽玩笑，老頭的藏品裏會隻有這種品質與階位的魔獸材料？”古德裏安聳了聳肩不滿說道。
“咦，這顆冰蟒魔核有點意思，我要了。”一名法師想了想，覺得古德裏安說的沒毛病，便挑出那枚奇異的冰蟒魔核說道。
其它法師也紛紛挑了些自己中意的東西，一時間少年的公民徽章不停閃爍…
到最後，就剩下些許冰蟒皮與那張冰熊皮毛沒人要，公民徽章上魔法幣的數值升到了以萬為單位。
隨著法師們離開，少年收起沒賣掉的東西，往法師塔走去。
法師塔從外部看去，就是一堆尖頂建築堆疊集合體，像是城堡多過像塔。
越過象征性的機械傀儡守衛，法師塔內部又是另一番天地。
筆直的通道縱橫交錯，黑袍、白袍、灰袍、機械傀儡往來如織。
一座座廣場或者一間間大堂，都有著高階法師或者高階武者在授課、講演。
古德裏安用自己的法師塔通行銘牌在一具機械傀儡上查詢了下，便穿過幾條通道來到一座大堂之中。
向講台上的授課女法師點了點頭，少年安靜地在後排一處空位上坐下。
大堂裏坐了四十來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一個穿著灰袍，比較高挑的身影夾在其中顯得很是突兀。
那是蘿絲，來自暗影界的卓爾。
古德裏安默默注視著卓爾少女一邊專注聽課一邊不停做著筆記的模樣，臉上不由得帶上了笑意。
有古德裏安的引薦，法師塔沒有把蘿絲拒之門外，讓她在這裏從頭開始學習魔法基礎。
古德裏安的夥伴們三四年前也同樣是在這裏開始學習的。
以如今法師們的能力，其實可以做到直接一道術法或者卷軸灌輸知識的程度，但那樣造就出來的法師…其實和機械傀儡沒什麽區別，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像我們去背各種數學、物理等式，背是背下了…怎麽用，在哪裏用，為什麽能這麽用…不懂。）
人的創造力是在學習、推導、模擬、借鑒中成長的，單憑想象力弄出來的事物或者術法，而沒有這些過程，得出來的不過是空有其表的花架子。
所以，法師們雖然掌握了速成法，卻依然堅持著每一名法師都要自主學習的過程。
以至於，這種速成法，如今應用最多的還是在與異族溝通上，以解決語言、文字的不通。
沒多久，授課的女法師結束了課程，略微好奇地看了後排的古德裏安後便夾著教本離去。
大堂裏一時間亂哄哄起來，十二十三歲的孩子相互間成群結隊離開了大堂。
有些女孩子去邀請蘿絲一起離去，都被她一一婉言謝絕了。
對於坐在後排上的陌生大哥哥，路過的孩子們也是同他們的女老師一般，好奇地看了幾眼便不再關注了。
最後，大堂裏隻剩下依然坐在自己位置裏對著筆記冥思苦想的卓爾少女，與她後邊不遠處安靜坐著的古德裏安。
許久，“唿~”，卓爾少女似乎想通了什麽，唿了口氣起身收拾筆記轉身欲要離去。
然後，她怔住了…隨即，卓爾少女歡快地繞過整齊桌椅來到少年麵前。
“古德裏安，你什麽時候來的？”卓爾的膚色比之在暗影界時又白了一些，看起來已經從黑黢黢變成了棕色。
古德裏安起身看著眼前雙眼彎成月牙的少女，帶著些許憐惜笑道：“我剛迴來。就來看看你。”
“我在這裏很好呀，她們給我安排了漂亮的房間，還給我準備了漂亮的衣服。”蘿絲說著原地轉了一圈：“你看，這一套學徒袍是不是很漂亮？”
古德裏安連忙點頭……雖然灰不溜丟的學徒袍與漂亮沾不上邊，但是穿在凹凸有致的卓爾少女身上，剛好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對青春期的少年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這讓古德裏安情不自禁想起在暗影界初遇蘿絲時的畫麵。
“嗯，蘿絲，我帶你去吃飯。吃好吃的。”少年連忙收迴那不由自主投在少女胸口的目光說道。
“好啊。”蘿絲雀躍地挽起了少年的胳膊：“艾麗婭他們也迴來了麽？”
“嗯。我們先去找她們。”古德裏安帶著少女走出了大堂，向著通往高層的魔動升降梯走去。
法師塔的一層，是法師塔中的公開授課區，大多數學徒、學生、預備侍從、侍衛，都是在這裏上課。
二層到五層，是整個法師塔的生活區，宿舍、公共食堂、私人餐館、各類娛樂休閑場所，都在這幾層。
六層到十層，則是各個法師的實驗室、研究室。
十一層則是任務發布與驗證區，物資迴購、交易也在這一層。
十二到二十層，那是擁有大法師授權的人才能通行。
二十往上…大法師的專屬區域，目前能自由進出的隻有十來個人…古德裏安是其中一個。
整個法師塔，大概有六萬人，不包含隨處可見的機械傀儡。
古德裏安帶著蘿絲來到十一層之時，被那兩名青年帶走的小夥伴們已經完成了試煉任務的提交，正三三兩兩地打算離開。
遇見古德裏安與蘿絲時，少年們又嘩啦啦聚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蘿絲的來曆…
很快，艾麗婭、萊西、埃裏克三人也擠進了人群與古德裏安兩人匯合…
於是乎，原本打算的五人會餐，變成了四十多人大會餐…古德裏安請，私人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