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他不像是會傷害你的樣子啊。”赫敏不解的說。


    就在剛剛,眼前的“格林教授”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前兩年半陪在他們身邊的安格斯。但就在赫敏好奇他們現在身邊的那個人是誰時,格林教授卻要請她幫忙試探那個家夥。


    “可既然本質上你們算是一個人的話,他為什麽要害你呢?”赫敏說,“你們的想法應該是差不多的……”“呃,赫敏。”


    安格斯知道她想說什麽,於是打斷她,“其實最主要的是,當我把自己代入到他的視角,我會很想弄死我自己。”


    赫敏啞言。


    “而且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遇到危險的可能的。講真的,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巫師,我想這個任務隻有你能完成了。”安格斯好像很苦惱的歎了口氣,“我本人肯定是不能去做這個的,肯定沒什麽結果。塞巴斯蒂安那家夥雖然聰明但他實在是……有太多的不可控性。”


    赫敏眨眨眼睛,“那奧米尼斯學長呢?”


    “他不喜歡奧米尼斯,奧米尼斯也討厭他。他們兩個人是相看兩相厭。”安格斯可憐兮兮地說:“我前思後想左思右想,發現隻有你最靠譜。而且他跟你關係也不錯,我聽說你經常幫他輔導作業?”


    赫敏尷尬極了,抱緊手裏的書,“其實倒也不是……我們關係好的傳言其實是因為我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而故意接近的。但現在我已經跟他攤牌了……”


    “那又怎樣?你就說你跟我不歡而散,並且覺得我的話很離譜。”


    赫敏表示那位會信才怪呢,而且在那個謊言裏的她,是怎麽篤定“格林教授”不是安格斯呢?


    “我好歹得有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吧?”赫敏說。


    安格斯:“你說我們鬧了爭執?因為前兩年的事我的說辭也對不上事實?


    “肯定不行,”赫敏搖搖頭,“這個理由必須要是……我聽了會覺得你不是安格斯,他聽了會覺得那絕對是你本人的才可以。”她非常不能理解,“但你本人怎麽可能會——”


    “不不不,這點他肯定會信的。”安格斯瞥一眼路過的學生,又注意到不遠處因為他們說話聲而有些生氣的平斯夫人,迴想起不久前她訓斥幾個在圖書館裏說話的學生的事,迅速把書攤開假裝給赫敏講題。


    “講真,他對我有偏見,他覺得我傲慢又自大,所以不記得和你們之間的過去很正常。”


    他一副我在講題的認真模樣說出這番話,並且刻意降低音量,平斯夫人終於不再憤怒地盯著這邊了。


    安格斯和他的兩位小夥伴都覺得平斯夫人和19世紀的那位管理員的脾氣真的是一脈相承的可怕,安格斯表示不是很懂你們愛書的人,還是少生事端比較好。


    而赫敏聽了他的解釋後若有所思,並打算就這麽試試。


    ——


    魁地奇比賽在複活節後的第一個星期六開始。安格斯對這個運動實在是沒什麽興趣,他認為這不如混進地下決鬥場看那群黑巫師廝殺。而奧米尼斯則是因為今天的比賽是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並沒有他的朋友塞德裏克。


    “所以,這就是你們不肯陪我去看比賽的原因?”塞巴斯蒂安對著兩人指指點點“嘿!你們這算什麽朋友!”


    他看向安格斯,“你腦子裏難道就隻有黑巫師和黑魔法了嗎?”他用譴責的語氣說。


    “還有你,”他又看向奧米尼斯:“你的朋友難道隻有那個迪戈裏?”塞巴斯蒂安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那我算什麽?哦,我們過去十幾年的友情都算我做的夢嗎?”


    奧米尼斯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哇!過分加倍!他還罵我!”塞巴斯蒂安像個跟家長告狀的孩子似的可憐巴巴地轉向安格斯,但很快嘴角就掛上了狡黠的笑,“那你陪我去。”


    安格斯無語:“你又不是小孩了你非要人陪著幹嘛啊??”


    “你懂什麽?這種比賽就是要有人在旁邊一起吐槽一起歡唿一起享受那種熱烈氣氛才對!一個人有什麽意思?根本爽不起來好不好?!”


    安格斯求助似的看向奧米尼斯。


    後者卻非常平淡的說:“我覺得你們兩個去挺好的。”但他又補上一句:“但我想你們去之前最好問清楚霍琦夫人或者鄧布利多,不然他們說球場不能帶寵物狗入內時該怎麽辦呢?”


    塞巴斯蒂安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最後兩位黑魔法大師結伴去了魁地奇球場,安穩地坐在斯萊特林看台的最後麵。


    安格斯拿出一本書,做了個全魁地奇球場唯一一個不看球賽的人。


    並且自動屏蔽球場上的喧鬧,看台上的歡唿和噓聲,以及——


    “行了!”霍琦夫人的尖叫聲刺破安格斯還沒堅持多久的“寧靜氣氛”,“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都要罰分!”她生氣地說。


    “哦不,別這樣——”緊接著是弗雷德無語崩潰的吼聲。


    “發生什麽事了?”瞧見別人不順心的安格斯稍微順心了點,於是終於搭理了一下旁邊的塞巴斯蒂安。


    “噢,那個一口爛牙的馬庫斯·弗林特差點把格蘭芬多的那個黑皮膚女孩撞下掃帚,而弗雷德用球棒給了他後腦勺一下,還打出血了呢。”


    安格斯蹙了下眉頭,不過也沒多說什麽,聳聳肩就又開始看書。


    “三十比零!忍受你們的失敗吧!你們這些肮髒——”


    聽到話筒裏私人恩怨拉滿的咒罵聲,安格斯再次猛抬頭,“這次又是什麽事?”


    “呃……斯萊特林的追球手,叫什麽來著……哦,蒙塔古。他在支援其他隊友和跟上正在被格蘭芬多追球手追著的鬼飛球之間,果斷選擇了追球手本人。”塞巴斯蒂安一臉鄙夷,“是的,沒錯,他沒有嚐試飛過敵人去追鬼飛球,而是把那個格蘭芬多的頭當成了球。他在抓那個女生的頭,然後因此吃了罰分…講真我不懂他們在幹什麽。”


    安格斯無語凝噎,他現在更不理解了。


    什麽意思?是想著反正我們肯定贏不了了,所以趁這個機會惡心惡心格蘭芬多?


    接下來的比賽更是炸裂,簡直成了空中打鬥現場。


    一會兒斯萊特林拿球棒打人,一會兒格蘭芬多用肘擊迴禮,一會兒有人被打了下來。霍琦夫人在下麵氣得發狂,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瞧瞧,多精彩啊!”塞巴斯蒂安歡快的鼓起掌來,笑聲跟看台上其他嬉笑著的斯萊特林學生徹底混在一起,“這真是我這麽多年以來看過最精彩的一場比賽了。”他拿胳膊肘拱拱安格斯的手臂,“你看,我沒讓你白來吧?”


    與此同時場上又是一片喧鬧,哈利和德拉科都在追金色飛賊,但後者正惡意滿滿地抓住哈利的火弩箭,並用力地向後拉。


    “罰球!罰球!”霍琦夫人尖叫著,“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打法!”


    講解台上的李喬丹咒罵著,就連他旁邊的麥格教授都氣得揮舞著拳頭,憤怒地大叫起來。


    然後又有人被打下來了,看了一眼旁邊興奮的塞巴斯蒂安,安格斯歎了口氣,“他們就像被打掉的蒼蠅一樣落下……”


    “太形象了!哈哈哈哈這場比賽真是太好玩了!”塞巴斯蒂安歡欣喝彩著。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場鬧劇啊。”安格斯無奈說著,然後對麵的格蘭芬多站台就傳來一陣歡唿,哈利又贏了。


    ————


    球賽過後安格斯和塞巴斯蒂安在霍格沃茨穀地漫步,還經過了霍格沃茨特快的終點站。


    坐在車站休息的時候,塞巴斯蒂安把頭探了過來,一把把他手裏的書給合上。“真是有意思,我以前怎麽就不知道你這麽愛看書呢?看的什麽?”他把書反過來去看封麵,“額……《哎呀,我把腳變形了》?”塞巴斯蒂安一臉嫌棄,“那個法國巫師的戲劇劇本?怎麽還編成書了呢,這種沒意思的東西……不對。”


    塞巴斯蒂安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你往常怎麽可能看這種沒意義的東西?你是不是太閑了?而且——”他繞著安格斯轉了一圈,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著他,“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安格斯滿臉都寫著問號,“我瞞著你什麽事?”


    “我就是不知道我才問你的好嗎?”塞巴斯蒂安又想到這些日子裏那些讓他覺得違和的事情,“或者該說,你和奧米尼斯瞞著我什麽?”


    “我和奧米尼斯怎麽可能——”“那你們兩個這幾天怎麽總膩在一起?”塞巴斯蒂安打斷他:“而且還像是在研究什麽東西!”


    安格斯無奈,“是你太敏感了……”塞巴斯蒂安懷疑,“不,我嗅到了黑魔法的氣息!”


    安格斯還想再反駁些什麽,但他卻冥冥之中感覺到好像有誰在叫自己,隻是還沒來得及迴頭,眼睛就被人給捂上了。


    “猜猜我是誰~”


    在他現在認識的人裏,這個年紀的女聲除了芙瑞妮希婭還能有誰?


    “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安格斯在她手下的眼睛默默翻了個白眼。


    “我就猜你在這裏。”芙瑞妮希婭終於放開他,但對於安格斯沒有真的去猜還是有些不高興,嘟囔著:“我看你跟我談話的背景啊,越看越像霍格沃茨,於是就想著到穀地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遇到了你。”她笑得格外燦爛,“看來我們真是有緣。”


    “有緣?”塞巴斯蒂安冷哼,“他天天都到這邊散步,你哪天來找他都能碰上他。”


    芙瑞妮希婭小小的“切”了一聲,“無趣的家夥。”


    “好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安格斯看了眼時間,他快該迴去了。


    芙瑞妮希婭這才重新掛上笑容,“我是想來邀請你,來塞爾溫宅參加一場有意思的聚會。”


    “聚會?”安格斯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裏麵有誰?那些怕我的純血家族成員?”


    芙瑞妮希婭做出一副虛假的不能再虛假的思索模樣,“我想想哈,其實也不是隻有那些無趣又膽小的家夥啦,還有別人,比如……比約蒙特、崔尼提、索恩……當然,我們塞爾溫和你熟悉的特拉弗斯以及盧克伍德也會在那。”


    旁邊的塞巴斯蒂安越聽越覺得這幾個姓氏耳熟,轉頭去看安格斯,卻發現他的臉色以及黑了。


    “好一個大大的驚喜,真是難為你們把維克多·盧克伍德手下的頭領們都搜集起來啊,”他微笑著看向芙瑞妮希婭,目光卻很是淩厲,“塞爾溫這是想做什麽?搜羅出這些我曾經死敵們的後代,你這是要約我呢,還是要殺我呢?”


    “可你難道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芙瑞妮希婭對他眨眨眼睛。


    “不覺得,我是不會去的。”安格斯從思索的塞巴斯蒂安手裏奪過那本劇本改編的小說,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們要離開了。


    芙瑞妮希婭也從車站的座椅上站起身,看著他們就要離去的背影,夾著嗓子,聲音裏帶著些魅惑:“my darling,我想你應該不是怕了吧?這樣我會很傷心的哦~”


    “美麗的向日葵小姐,”安格斯迴頭對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冷靜的人,激將法對我沒用。”


    “可是英俊的貓頭鷹先生,我怎麽可能會害你呢,”她委屈地瞪大眼睛,“我好歹也是幫你做了事,你怎麽能到現在還對我這麽不信任。”


    “我尋思你的任務做的也挺爛的。”安格斯再次送她一個白眼,旁邊的塞巴斯蒂安還是沒想明白,“不是,你倆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芙瑞妮希婭給他拋了個媚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和貓頭鷹先生的秘密哦。”


    塞巴斯蒂安緊蹙著眉頭看她那明顯有些炫耀的樣子,硬了,拳頭硬了。


    “我知道她好看,但請你別再看。”安格斯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就往迴走,“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不然奧米尼斯該等急了。”


    芙瑞妮希婭依舊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們,“貓頭鷹先生,”她說:“月末的午夜,塞爾溫會為您留一扇窗的。”


    “謝謝,但我還是更喜歡走門。”安格斯背對著她擺了擺手。


    ——


    迴城堡的路上,塞巴斯蒂安換了個話題來追問他,“她和你很熟?”


    “還好。”


    “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萬聖節。”


    “她說的那個宴會你真的不打算去?”


    安格斯瞥他一眼,“你猜猜看呢?”


    塞巴斯蒂安咧嘴一笑,“我猜你肯定會去。”


    但安格斯隻是聳聳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那你和奧米尼斯到底瞞了我什麽?”


    “不是,”安格斯無奈極了,“你小子怎麽又繞迴去了?”


    “不如這次也讓我猜猜?”塞巴斯蒂安壞笑著靠近他,“我猜,一定和薩拉查·斯萊特林有關。”


    “不是。”安格斯覺得哪裏不太舒服,抬手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猜的這麽不準,你還是別猜了。”


    塞巴斯蒂安還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看,“撒謊。”


    安格斯看他執拗的樣子也懶得再理會,隻是說了一句“你說是就是吧。”的廢話,然後轉身就走。


    “喂!可我猜的都對好嗎!”塞巴斯蒂安盯著他的背影喊。


    這下安格斯算是聽明白了,迴頭一個擒拿就把他給按地上,塞巴斯蒂安直接懵了,他甚至還聽到自己胳膊發出“哢嚓”一聲。


    “疼疼疼疼——”塞巴斯蒂安哀嚎著,“你幹嘛呀你!你想把我弄殘啊?”


    安格斯非常仁慈的鬆開手,但又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對我用攝神取念?你小子還真行。”


    “我這不是好奇嘛!誰讓你倆神神秘秘的,還排擠我。”塞巴斯蒂安看似委屈的揉揉自己的肩膀,“還有你對奧米尼斯說的那些話……看似是在幫我,其實每個字都是讓他別來找我。”


    “怪我嘍?還不是你之前過分研究黑魔法,殺了人還徹底傷透了他的心。”安格斯狠狠翻了個白眼。


    “哇,別忘了我在認識你之前可隻是知道那些理論,並沒有真的用過或者實踐過的!”塞巴斯蒂安也學著他,用同樣的角度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一直慫恿我才得來的結果。”


    安格斯撞了他一下,“那這個結果是什麽造成的?是不是因為你利用我不知節製地研究黑魔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本來就想深入研究,隻不過奧米尼斯從來都不願意讓你做這個——”


    “然後你來了,”塞巴斯蒂安對他露出一個很陽光開朗的笑容,“我就有了一位足夠聰明,可以為我尋找線索。足夠強大,可以為我消滅前路的敵人,足夠…縱容我,可以讓我更加深入有關黑魔法的研究——的朋友。”


    “哎呀,是這樣嗎?”安格斯把額前的頭發擼到腦後,但那些被打理得很好的金發又落了迴去,隻不過顯得淩亂了些,遮住了他一半的右眼,“我怎麽聽著,這話說的我好像是被你利用的工具呢?”他懶洋洋地拖長語氣說。


    塞巴斯蒂安這下收斂了一身的銳氣,像個被拋棄的可憐小狗一樣無辜又乞求似的看著他。


    安格斯被他這副模樣逗樂了,“真的想知道?”


    塞巴斯蒂安聽出他話裏的笑意,一邊在心裏嘚瑟嘲諷一邊又瞪著自己那雙狗狗眼可憐巴巴的點點頭。


    “我和奧米尼斯猜測……它能控製一些東西,總之是個蘊含強大力量的東西。”


    塞巴斯蒂安這下徹底支棱起來了,“給我看看!”


    安格斯很無奈的掏掏口袋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那東西當然是奧米尼斯自己帶著啊。”


    塞巴斯蒂安冷哼,“他估計在怕你來找我,然後把所有事都供出去吧?”


    安格斯連連點頭,“是的,沒錯,而且他怕對了。還有,你欠我一個人情。”


    塞巴斯蒂安這下徹底破防了,“你別忘了要不是你說的那些話,奧米尼斯他是打算親自告訴我的!”


    安格斯搖頭晃腦,“可他沒告訴你呀~”


    “你——”“我什麽我?是我告訴你的這些,這當然是你欠我的。”


    塞巴斯蒂安氣得原地轉了幾個圈,“行!”他終於鬆口,“但你得再幫我做一件事。”


    安格斯揚眉,“你說。”


    “幫我把那個東西從奧米尼斯手裏拿過來,”塞巴斯蒂安做了個拿東西的手勢,“我要看看那上麵的文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兩人手一拍,“成交。”


    ————


    迴到城堡後他們還遇到了哈利羅恩,塞巴斯蒂安還以為自己的這位八百個心眼子的好朋友會跟以前一樣和他們倆聊個夠,卻隻是打了個招唿。


    “要不是有你前麵的行為在,我肯定會以為現在的你是誰喝了複方湯劑假冒的。”塞巴斯蒂安還在為自己被坑了的事生氣,“誒呀,霍格沃茨的高材生,你不是最喜歡和人打交道維護關係了嗎?”


    安格斯一臉無所謂,“可我現在是教授啊,同學人際關係讓埃裏克去維護就好了,關我什麽事。他們曾經對我的價值,對我現在的教授身份並沒有作用。”


    塞巴斯蒂安的語氣陰陽怪氣的,“還真是利益至上的格林呢,朋友,你就像是那種滑溜溜的蛇一樣陰險。”


    “……我倒是覺得現在嘶來嘶去的你更像是一條蛇。”


    塞巴斯蒂安瞪眼,“我是故意這麽用詞的好麽!”


    他們找到奧米尼斯時,奧米尼斯在變形術庭院的那棵大樹下坐著,看幾個二年級學生蹲在地上玩高布石。


    “啊哈!出圈了!”一股臭氣噴了出來,那個輸了一顆石子的學生嘔了好幾下。


    安格斯站在庭院的走廊角落把塞巴斯蒂安塞到一個陰暗得讓人難以察覺的地方,然後拉拉衣服,整理領子,裝出一副悠然散步的樣子踏入變形術庭院的草地,然後再巧妙地製造一個和奧米尼斯的“偶遇”。


    “奧米尼斯?真巧,我還以為你會在禮堂呢。”他無視奧米尼斯有些懷疑的表情,一屁股坐到奧米尼斯身邊,還往他那邊靠了靠。


    奧米尼斯默默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確實挺巧,你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們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那我想再看看那個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遺物。”


    安格斯的直球出擊直接把後麵偷聽的塞巴斯蒂安給整不會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掰著安格斯的嘴讓他多演一會。


    怎麽能這麽說啊!奧米尼斯最討厭這種行為了!!


    然後他就看到奧米尼斯本人長長的“嗯……”了一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好吧,可以。”


    這下塞巴斯蒂安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種東西是能讓某個人看的嗎?這也太區別對待了吧??!要換做是他,奧米尼斯指定又要開始教育他了!


    安格斯那邊,他裝模作樣地仔細觀察那個多麵體,一會兒苦惱,一會兒沉思,突然又好像靈光一現。


    “你看懂了?”奧米尼斯有些懷疑地說。


    “沒有,但是!”安格斯又往奧米尼斯那邊湊了湊,“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禁書區看到過類似的文字,我在想要不要去探查一番……”


    “禁書區?”奧米尼斯看起來還是懷疑偏多,“真的假的?”


    安格斯拍拍胸脯,“當然是真的了!這樣,你把這個東西交給我保管幾天,我這幾天去禁書區好好找找,找到了就對照著查一查,怎麽樣?”


    塞巴斯蒂安已經想到奧米尼斯會怎麽拒絕了,這麽離譜的謊言奧米尼斯不可能聽不出來吧?不可能吧?


    “……也行。”


    塞巴斯蒂安徹底無語。


    還真聽不出來?真的假的??


    在安格斯告別奧米之後,他們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圖書館禁書區的地下,一個古代魔法遺跡。


    “這兒可真華麗,完全就是一座豪華宮殿啊。”塞巴斯蒂安撫摸著宮殿裏纏繞著純金花紋的大理石柱子說,“雖然有點寒氣,而且空蕩得有些陰森,但還是很美。”


    安格斯嗬嗬一笑,“你每來一次都要這麽感歎一句,我真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說著,他掏出魔杖在宮殿裏幻化出兩把軟椅。然後一迴頭就看到塞巴斯蒂安在好奇的摸冥想盆守衛手裏的長劍和法杖。


    “小心把他們惹生氣了,到時候你的死法就跟那個捷克道爾一樣了。”安格斯提醒道。


    塞巴斯蒂安迅速收迴手,“話別瞎說,我可跟他不一樣,”他盯著那些守衛小心翼翼地挪到安格斯旁邊的椅子上,“至少我沒有害得一個可憐姑娘在阿茲卡班被活活逼瘋。”


    “是,你和他不一樣,你是自己差點進阿茲卡班!”安格斯沒好氣地說,同時把那個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東西扔到塞巴斯蒂安手裏,“喏,自己好好看吧。但首先說好,我三天之後就得給奧米尼斯一個讓他滿意的答複。”


    “沒事,我用不了那麽長時間,但你現在還是得給我點時間。”


    聽他說廢話,安格斯又把一本從圖書館禁書區順來的書也砸進他懷裏,“別貧嘴了!要看就趕緊看!這裏冷嗖嗖,我可不想多待。”


    塞巴斯蒂安撇撇嘴,開始研究起那個多麵體上的文字,“我依稀記得以前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類似的。”


    安格斯湊過去,“它看起來很像古代魔文,但又不一樣。”


    塞巴斯蒂安盯著那個多麵體對照著記憶裏的古代魔文,“或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根據古代魔文自己創造的新文字呢?”


    “有規律嗎?”


    “在——找——啦——”


    “唉,有你這麽一個又能打腦子又聰明的朋友真不錯。”


    塞巴斯蒂安抬起頭。


    安格斯欠揍的夾著嗓子矯揉造作,“好好好~不打擾你啦。”他甚至變了個床出來,“那我先睡一覺。”


    已經投入到研究的塞巴斯蒂安話很少,隻是瞥了他一眼,就繼續埋頭研究。


    ————


    等安格斯一覺醒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爽到飛起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這邊沒有時鍾,在地下宮殿也看不到外麵的天氣變化,但他覺得自己睡得非常香甜,並且有種把這一年沒睡夠的覺都給睡了的感覺,所以他猜測自己應該睡挺久的。


    結果扭頭一看,塞巴斯蒂安好像還在原位坐著研究,有那麽一瞬間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睡得香吧?我看你都睡懵了。”塞巴斯蒂安說。


    安格斯確實有點懵,他打了個哈欠,摸摸腦袋,“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你就坐在那一點都沒動彈??”


    “在你旁邊稍微睡了會兒,但你睡得太死根本沒發現,”塞巴斯蒂安把那個多麵體拋過去,安格斯雙手一伸穩穩接住,“有些字我實在是搞不懂,但也勉強能懂上麵是什麽意思。”


    他將膝蓋上寫著自己記錄的紙張舉起,“喏,我隻能看懂這些:‘黑暗……操控…魔法,埋藏…召喚…獻祭……’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陌生詞匯,噢,上麵還提到了好幾次黑魔法。”


    注意到塞巴斯蒂安異常的興奮,安格斯說:“我看你今天也給了我一個大驚喜,我還以為你會和我一樣覺得這些詞匯非常眼熟。”


    “噢,是嗎?眼熟?”塞巴斯蒂安笑嘻嘻的,“你是說100年前的那個遺物是嗎?不,它們完全不一樣。”


    安格斯從鼻腔哼出一口氣,“別忘了那個遺物是誰的遺物,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手下的優秀學生——”“這正代表我和斯萊特林有緣分啊!”


    那個原本給了安格斯多麵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塞巴斯蒂安抱在懷裏,他正高興地來迴踱步,


    “你看,我一開始被分進了斯萊特林學院,而在你沒來的時候,我就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發現斯萊特林本人留下的痕跡,後來更是找到更多線索。瞧瞧吧,他的書房,他的日記,他的學生…後來還有他的密室,現在我們又找到了他的遺物!”


    安格斯打斷他:“聽你這麽愛薩拉查·斯萊特林……我想你最好不是因為岡特家族是斯萊特林的後代才和奧米尼斯做的朋友。”


    “梅林啊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呢?”塞巴斯蒂安不高興地嚷嚷著,“我和奧米尼斯可是早在入學之前就認識了,那會兒我可沒有什麽調查斯萊特林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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