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溫祖宅。


    身為神聖二十八家之一的塞爾溫家族,雖然曆史遠不及布萊克家族的雄厚,但頗有喬治亞風格的老舊宅邸還是能讓人感到幾分古舊氣息。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而投射在古典門廊上。家養小精靈露露拉開客廳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陽光的溫暖味道迎麵撲來,露露有些享受的深吸一口氣。


    “報紙上寫的是真的嗎?”奧爾麥提斯·塞爾溫手裏的預言家日報已經被捏得皺成一團,他臉色鐵青地盯著坐在沙發上悠閑喝茶的女兒問道。


    “爸爸!”芙瑞妮希婭一臉委屈地把茶杯用力放到桌子上,“麗塔·斯基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寫的東西有幾句話是能信的?還是說你寧願信一個瞎寫的記者也不肯信你的寶貝女兒嗎?”


    奧爾麥提斯沉默半晌,“瑞妮,那你說說看,我送你的雙麵鏡呢?斯基特口中的鏡中男人又是誰?”


    芙瑞妮希婭嘟囔了聲什麽卻沒再說話,隻是低頭玩弄起自己漂亮的指甲來。


    “瑞妮?”


    她繼續欣賞著自己的漂亮指甲沒迴話。


    “妮希婭——”奧爾麥提斯提高音量。


    “爸爸~”芙瑞妮希婭這才抬起頭來,不滿道:“你不會真的相信她說安格爾斯複活的瞎話吧?”


    奧爾麥提斯沒有答話,隻是冷笑一聲。


    芙瑞妮希婭見狀趕緊提著裙子湊了過去,討好似地搖晃了下他的胳膊,“爸爸?”


    “斯基特的話確實不可信,但主角偏偏是那個安格爾斯,如果是他,重生複活這種事倒也不算離譜。”


    奧爾麥提斯揉了揉寶貝女兒的腦袋,“還記得嗎?原本哈利·波特在神秘人手下活下來的那會兒,就有家族猜測他其實就是安格爾斯那個黑巫師,畢竟他19世紀時也從維克多·盧克伍德的死咒下活了下來,還把他炸成飛灰的。”


    芙瑞妮希婭眼珠子一轉,“從盧克伍德的手下活下來還把他炸成灰?這是我們那位名叫西爾瓦努斯的祖輩說的嗎?”


    “他?不,當然不,他那會兒早就死了。是艾莉莎·特拉弗斯傳出去的。你知道的,”奧爾麥提斯意有所指,“我們塞爾溫和特拉弗斯向來親近。”


    “親近?一起追隨神秘人然後一起進阿茲卡班的那種親近嗎?”芙瑞妮希婭故意諷刺地說。


    奧爾麥提斯伸出食指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敲,“不懂事。”


    芙瑞妮希婭撇撇嘴,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反正現在你也知道那個伯特萊姆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我真的嫁給他,說不定就和那些屍體一樣成蘇格蘭高地的孤魂野鬼了!到時候跟在你身邊的寶貝女兒就成霍格沃茨的同款幽靈了~”


    “好了瑞妮,總而言之——”奧爾麥提斯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心累極了,“麗塔·斯基特的新聞鬧得魔法界人心惶惶,雖然僅限當年加入保皇黨的家族……


    但目前那時參與戰爭的人都相信他迴來了,畢竟當年格林宣布他死亡的時候也沒多少人深信不疑。”


    芙瑞妮希婭眨眨眼睛,默默在心裏記下自家老爸頗有信息量的話。


    “畢竟誰不知道安格爾斯除了通緝令名字上的‘格林’以外,就和他那個趨炎附勢、唯利是圖的格林家族完全割裂開來了。”


    芙瑞妮希婭試探著說:“那他跟現在的格林……”


    “應該也沒什麽太大關係,他不像是會被家族束縛的人。而且一個世紀前在純血家族之間臭名遠揚的黑巫師,曾經還被稱為是格林的恥辱……這是利益至上的格林最不可能接受的人了,他們更有可能是會跟安格爾斯撇清關係才對吧?”


    芙瑞妮希婭不滿的皺皺眉,“可他不是拯救了巫師界,結束了妖精叛亂嗎?他難道不該是英雄嗎?”


    “人們隻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情。而且他殺了那麽多純血家族成員,你覺得他們會想要讓他的名字光鮮亮麗地留在史冊上嗎?除了巴希達·巴沙特那個瘋婆子也沒人敢這麽做了。”


    “那……”“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奧爾麥提斯打斷她,“你和那個莫特萊克怎麽胡鬧我都不會多管,但安格爾斯絕對不行。格林家族的成員眼裏隻有利益,更別提他那個殺人如麻的家夥。你知道他手上有多少男巫女巫的鮮血嗎?”


    芙瑞妮希婭看似乖巧的點點頭,嘴上卻來了一句:“所以我們隻是普通的利益關係啊。而且一個世紀前塞爾溫就跟錯了人,現在總不能繼續跟他作對,我可不想跟西爾瓦努斯一個下場……”


    奧爾麥提斯真是想狠狠給她的腦袋瓜一記爆扣,“你以為你能想到的其他家族會想不到?可你要怎麽保證他不會對當年的事懷恨在心?又要怎麽保證他那種把笑臉縫在臉上的家夥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他溫柔體貼又有紳士風度,反正我不覺得他會那麽小心眼。”芙瑞妮希婭冷哼一聲,心裏卻已經暗戳戳地想著聯係某位貓頭鷹先生了。


    得虧她的那麵昂貴的鏡子沒被摔的太碎。


    ……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嘍。”鏡子裏,芙瑞妮希婭正穿著睡衣伸手紮起自己那頭棕色卷發,“目前那些跟你作對過的家族都怕得要死,不過曾經是保皇黨核心成員的一些純血家族會更怕一些,比如我們,比如特拉弗斯,還有哈羅爾跟盧克伍德。”


    說著她就一臉享受地靠在看著就很柔軟的床頭上伸了個懶腰,活像隻慵懶的貓咪。


    塞巴斯蒂安聳聳肩,“一時間竟不知道誰才是真的‘you know who’,某個黑魔王迴歸的話他們會怕成這樣嗎? ”


    芙瑞妮希婭戳戳臉頰:“呃,其實也會,但一個可能死了十幾年的人複活,跟一個很多人都見過屍體,死了一百多年的人以他當年的容貌複活還是不一樣的。”


    塞巴斯蒂安想到了不太好的事,“那確實驚悚。”如果現在讓他看到他叔叔所羅門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還拿著魔杖說要把他跟安格斯打包送進阿茲卡班,他也會被嚇一跳。


    安格斯注意到盲點,“都見過屍體?”


    奧米尼斯歎氣,“你姐姐刻意在英國宣揚這件事。”


    塞巴斯蒂安反駁:“應該不是在英國宣揚,而是在加入保皇黨的家族那邊宣揚,因為埃裏克頂替你的那段時間還需要在其他家族那裏露麵。”


    不提還好,一提到埃裏克頂替身份奧米尼斯就來氣,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情,說道:“看來他有意想讓保皇黨認為‘安格爾斯’已死,但目的是什麽?本來那個時候還存活的保皇黨成員就不多……”


    “或者,他是在躲著什麽人。”安格斯思索著,目光瞥到鏡子裏因為被忽略而一臉不爽的芙瑞妮希婭。


    “艾莉莎·特拉弗斯,”他想到了因為艾莉莎所以試圖研究古代魔法的伯特萊姆,“埃裏克或許正是為了躲她才會試圖讓保皇黨相信‘安格爾斯’已死。但是為什麽……”


    「我沒有把預言告訴艾莉莎·特拉弗斯!!」


    安格斯思索著,“導致埃裏克不幸人生的人正是艾莉莎·特拉弗斯,按理說其他人都因為他的報複而慘死,身為罪魁禍首的艾莉莎·特拉弗斯本不可能幸免,除非……”


    奧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他在恐懼她?”


    安格斯搖搖頭,“不,不一定是恐懼。但可以知道的是,他不想跟艾莉莎遇上,甚至願意為此不找她複仇。”


    “那麽……”奧米尼斯沉吟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或許可以從伯特萊姆·特拉弗斯那裏得知。”


    說到這兒芙瑞妮希婭可不困了,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我們要去殺伯特萊姆·特拉弗斯?需要準備什麽嗎?什麽時候出發?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塞巴斯蒂安看她那興致勃勃的樣子覺得好笑,一句“你們什麽仇什麽怨”直接給芙瑞妮希婭幹紅溫了。


    “瞧瞧這是什麽話啊!”她瞪大了眼睛,臉幾乎要貼到鏡子上了,好像恨不得鑽過去給塞巴斯蒂安一巴掌似的,


    “他想娶我為妻!他想拽著我把我推到名為婚姻的墳墓裏!之後還會想要用懷孕折磨我,用孩子捆住我!然後再找個機會弄死我再吞並我的錢財!這明明就是天大的仇恨啊!”


    一口氣說完後,她又和鏡子恢複正常距離雙眼亮晶晶地看向安格斯,“所以,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呢?貓頭鷹先生?darling?my love?”


    安格斯頭疼扶額,揉了揉太陽穴,芙瑞妮希婭眼皮一跳,覺得這個動作怎麽有點眼熟。


    “糾正一下你的某句話,”安格斯假笑著說,“不是‘我們去殺特拉弗斯’而是‘我去殺特拉弗斯’。”


    這下就連塞巴斯蒂安和奧米尼斯也一起看向他了。


    安格斯表示這沒得商量,“你們三個都得乖乖待著,我一個人去就好。”


    三人無語沉默。


    “不是,你怎麽跟我爸一樣啊!”不滿的芙瑞妮希婭一語驚醒夢中人。


    ————


    風吹散了城堡附近的陰霾,有些暖意的陽光透過城堡的花窗照進教室。下午的魔法史課程上的學生這下更昏昏欲睡了,撐著下巴,頭往下一點一點的。


    而迴蕩在教室裏,慢悠悠、有氣無力的賓斯教授的講課聲更是有百分百的催眠效果。


    “今天的課程結束,下課。”


    伴隨著他低啞而渾濁的聲音,一群早就等著聽這話等了一節課的學生小聲歡唿著,但他們也是看著賓斯教授慢悠悠地飄出教室後才收拾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教室。


    “天啦!我睡了一整節課誒!”


    “我也一樣,我在宿舍都沒睡這麽香過!”


    “下節課是什麽?”


    “好像是和斯萊特林一起的黑魔法防禦術課?”


    聽著學院同學們的聊天,羅恩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睡眼惺忪。而哈利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看向旁邊精神充沛的赫敏。


    “你是怎麽做到不睡著的?”


    赫敏聳聳肩,“你們不覺得研究魔法界的曆史很有意思嗎?”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然後果斷搖搖頭。


    “那我敢保證,你們一定錯過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大事情。”赫敏有些得意的說。


    羅恩撇嘴,“有趣?你眼裏的有趣?”他一臉懷疑,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羅恩!”赫敏咬著牙齒,“我難道是什麽很古板的人嗎?我是說前段時間的預言家日報——”


    “我可沒這麽說過你,”羅恩說,他看向哈利,“但我現在打算這麽說了,除非實在太無聊,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去看報紙的,你說對吧,哈利?”


    哈利張了張嘴,看了眼羅恩又看了眼赫敏,“要不……我們先聽聽赫敏要說些什麽?”他注意到赫敏明顯準備離開的轉腳預備式,“不過我覺得我們可能得先加快步子跟上她。”


    “你說什……”羅恩話音未落,赫敏就一個轉身快步往黑魔法防禦術塔的地方去了。


    “bleedy hell她怎麽又生氣了?”羅恩不能理解,“我這次可沒說錯什麽話!”


    “嗯~你的情商大概是跟你的魔杖一起在去年時就斷掉了。”


    羅恩瞪著眼睛看他。


    “沒錯,我是在諷刺。”哈利微笑著說。


    距離上課還有一會兒,羅恩拿著從納威那裏新鮮出爐的預言家日報扭扭捏捏地湊到赫敏身邊。


    “你說的報道是指這個嗎?”他指向預言家日報上大大的,麗塔·斯基特側身得意笑著扶眼鏡的照片。


    哈利驚奇地看著上麵超大加粗的“訂婚宴的驚天醜聞”,說:“赫敏你竟然對這種事感興趣嗎?不過看起來確實很……有意思。”


    “重點當然不是這個啊!”赫敏指向上麵的一個名字,“你們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嗎?安格爾斯·貝利諾·格林!”


    羅恩看向不遠處的金發斯萊特林,“你說安格斯?”


    哈利倒是想到了,“赫敏說的應該是二年級的時候,我們調查湯姆·裏德爾時在獎杯陳列室看到的那個名字吧?”


    赫敏點頭,“沒錯!他獲得了對霍格沃茨的特殊貢獻獎,並且今天沒課的時候我又去獎杯陳列室看了看,他五年級時是斯萊特林的級長,成績也很好,還是斯萊特林的男生學生會主席。”


    “哦,原來他才是那個斯萊特林的珀西。”羅恩尖銳地說,被赫敏瞪了一眼。


    “最重要的是,”赫敏拉長聲音說道:“他是霍格沃茨一個世紀前的學生,雖然我們要到四年級才能學到他的故事,但還記得嗎?安格斯說他是自己英年早逝的曾祖父,可他現在卻出現在……呃,別人的訂婚宴上。”


    哈利補充:“還是以情人的身份。”


    羅恩“哇哦”了一聲。


    “還有一件事,”赫敏翻到報紙的另一麵,上麵的照片裏是一幅被人舉起的有著半人高的畫像,舉著畫像的人胳膊哆哆嗦嗦的,導致看不太清畫像上人的容貌——哪怕他們在一張會動的魔法照片裏。


    “看,這個畫像上的人,雖然不太清楚,但你們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哈利和羅恩好奇的湊了上去。


    赫敏:“我覺得他就像是——”“看來同學們今天格外的困倦呀。”


    清澈的男聲尾音微微上揚,帶著濃厚的笑意。許久未見的格林教授穿了一身很保暖的柴斯特菲爾德大衣,正從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的樓梯上緩步走下來。他手裏還抱著一本學生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書。


    “他的天鵝絨翻領為什麽是黑藍色的,他明明是個斯萊特林,應該用墨綠色的才對。”德拉科小聲吐槽。


    哈利和羅恩此時剛好舉起了那張報紙,看著上麵的有些看不太清的金發男人畫像和遠處講台上的人逐漸重合,嘴巴張得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他、他他他……”羅恩語無倫次,別說臉看起來很像,他們就連造型都幾乎一模一樣啊!


    “你們看,我就說很有意思吧。”赫敏小聲說,“他也是一位格林,哈利說他去年自稱是安格斯的哥哥米迪爾·格林……”


    “但安格斯明明說過他的家人都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啊。”羅恩可沒忘了一年級火車上的尷尬時刻。


    “問題就是出在這裏,”赫敏看向講台上正和盧平教授談笑風生的人,


    “其實我有在其他教授那裏旁敲側擊過,而他們給我的答案總結來說就是——霍格沃茨除了100年前的安格爾斯和50年前的一個女學生,以及現在的安格斯,就沒有第四個格林了。對了,馬爾福剛剛說他是斯萊特林,安格爾斯不也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嗎?”


    哈利和羅恩瞠目結舌。


    所以他們的教授其實是一百年前的曆史人物?!


    赫敏看他們兩個一臉震驚,有些滿意的笑了笑,拿過羅恩手裏的預言家日報平整地折起來放進自己的包裏。


    “那如果這麽算的話,他今年應該是118歲了,比鄧布利多校長還要年邁呢。”她說。


    羅恩咕噥著,“118?應該減去100才對,他看起來簡直就像是18歲……”


    哈利一直沉默著,他看看站在盧平教授身邊的金發男人,又看看另一邊不遠處的“安格斯”,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


    好消息,之前好像失蹤了的超嚴格教授今天來這裏並不是給他們上課的,畢竟很顯然,盧平教授並沒有遇到特殊情況。


    但壞消息是,他是來檢查作業的。


    學生們被他要求著把筆記本放在自己桌子的最右側,赫敏昂首挺胸地把自己的筆記放到右側擺得非常板正。


    在格林教授來到他們這裏之前,赫敏又轉向羅恩他們,說道:“我們的這個作業,也就是他第一節課要我們抄的那本《施咒手冊》,他說這是舊版教材。而我去圖書館查了查,猜猜怎麽著?這本書是霍格沃茨18—19世紀的黑魔法防禦術書籍,在20世紀初就被阿芒多·迪佩特校長給取消了,因為裏麵有很多殺傷性比較高的魔咒,還有部分黑魔法——當然他現在沒讓我們抄這些。”


    羅恩瞪大眼睛,“我抄書都要沒時間抄了,而你甚至還能抽出空去圖書館調查??”


    赫敏沒理他,又小聲說道:“還有,你們記不記得第一節課的時候,西莫差點把上麵那條龍的骨架給砸下來這迴事?”


    “哈,當然記得。”哈利嗬嗬一笑,“那個時候我剛好在骨架的頭顱下麵,差點就成第一個被自己室友用恐龍骨架砸成覆盆子果醬的人了呢。”


    羅恩看了眼自己手裏夾著覆盆子果醬的三明治,突然覺得沒那麽餓了。


    “那個時候,格林教授說——”赫敏突然閉上了嘴。


    “他說什麽啊!你快說呀!”說話說一半比殺人還可惡,羅恩晃了晃赫敏的胳膊,過了一會才注意到赫敏的表情,他模仿了一下,然後皺著眉,“你中風……”“韋斯萊先生?”


    羅恩猛迴頭,正好對上格林教授那雙淺藍色的眼睛。而那張突然出現的、被放大數倍的臉雖然沒把他嚇死,但也把他嚇得猛地一顫,往赫敏那邊靠了靠。


    安格斯拿起他桌子上的筆記,粗略地翻了翻,“倒是沒抄漏的,”他歎了口氣,“就是字不太好看,但你自己能看懂就好。”


    看著格林教授轉身,羅恩剛要鬆口氣,就看到他又一個猛迴頭,鬆了一半的氣又提起來了。


    “答應我,考試的時候千萬別這麽寫。”


    羅恩連連點頭。


    這次確定他完全走遠到斯萊特林的那邊後,羅恩才徹底放心了,轉頭看向赫敏,“所以,當時他說什麽?”


    赫敏這下用更小的聲音開口:“他說,‘這是我的恩師赫卡特教授,在1878年的搜捕盜獵者行動時得到的戰利品。’他當時還問我們熟不熟悉這段曆史呢,而書上說,赫卡特教授曾經是魔法部神秘事務司最優秀的緘默人,而且戰鬥能力強大,還擔任一些傲羅的工作。很多傲羅知名搜捕行動中都有她的名字,比如1878年的那次。”


    赫敏從小包裏翻出自己當時去圖書館調查時記錄下的筆記,翻給他們兩個看,“後來她因為魔法意外被迫退休,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都在霍格沃茨教授黑魔法防禦術。”


    羅恩更震驚了,“這下時間不也對上了嗎?不對,你甚至還記了筆記??”


    “其實,赫敏,還有一件事。”哈利說。


    赫敏不覺得自己會有漏掉的地方,“我想這些已經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了。”


    “還是第一節課,”哈利認真地說,“那時我問‘安格斯’格林教授是不是他哥哥,他說格林教授其實是上個世紀的人,隻是長生不老而已。但我們沒人相信。”


    這下羅恩也想起來了,畢竟當時他大放厥詞,聲稱麵對斯內普要求重寫作業時會編出這種離譜理由來逃脫。


    好吧其實他當時確實是在諷刺,畢竟誰能想到這麽離譜的事情會是真的啊!


    ——


    旁聽的一節課結束後,安格斯不得不感歎盧平確實是個不錯的教授。不過他現在又來找鄧布利多“請假”了。


    “果然讓蓋勒特代課我還是很不放心。”鄧布利多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長袍,外麵披了一件拖地的紫色鬥篷,上麵布滿了用銀線繡成的星星圖案,而腳下則是一雙帶搭扣的高跟靴子。


    “或許在你離開這段時間我可以找位新的代課老師,”小老頭摸著胡子慈祥的笑著,“你覺得薩魯先生怎麽樣?”


    原本以為他要選斯內普所以準備轉身離開的安格斯這下又不得不轉了迴去。


    “你最好別。”他說。


    鄧布利多有些疑惑。


    “拜托,阿不思,你明明知道他喜歡研究黑魔法,還差點進阿茲卡班。”安格斯可不想看到一學校的阿茲卡班預備役,“實不相瞞他曾經就有一個學生,那個學生的魔法大多都是他教的,但卻在當時的英國臭名遠揚,還被戲稱是在逃阿茲卡班。你確定你想要霍格沃茨的其他學生都跟那個學生一樣嗎?”


    “等等,你說的那個臭名遠揚,被稱為在逃阿茲卡班的他的學生是誰?”


    安格斯一臉正氣地挺直腰板,“我。”


    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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