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喘著氣,雖然裏德爾說什麽不用死咒,但他已經躲過好幾個死咒了,真是說話一點都不算數。


    大概是他一直躲閃,給了裏德爾自信吧,竟然還有閑工夫命令蛇怪殺哈利。


    安格斯想著,走到現在已經倒在血泊中的裏德爾身邊,從他手裏搶過自己的雪鬆木魔杖,清理幹淨。


    “我從沒用這種手段處置過對手,裏德爾。”他輕輕的說。


    往常他都是一擊必殺,而現在的裏德爾卻被他的魔咒傷的渾身是血,很慘很疼沒錯,但不會致命。安格斯一直認為這種手段殘忍,他不想沾染太多鮮血,也願意給敵人死前的一些小體麵。


    隻是,裏德爾作為伏地魔的魂器,一般的手段是殺不死的,至少他的魔法殺不死,需要毀掉魂器才行,所以這一個不能怪他。


    但魂器……該怎麽毀掉。


    “他快死了。”渾身血跡的裏德爾臉上並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他看向哈利,卻是對安格斯說,“我還是達到了我的目的,是你輸了。”


    安格斯隻是盯著他的臉,沒有說話。


    “而我不會死,你無法殺死我,我會在這裏親眼看著哈利·波特因為蛇怪的毒液痛苦去世,我有的是時間。”


    哈利聽到了他的話。


    這麽看來,是真的要死了吧。


    哈利想著。但模模糊糊的,他好像看到羅恩在他身邊流淚,就連鳳凰福克斯也在哭。


    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哈利心想,如果他真的正在死去,倒也不算特別難受,疼痛的感覺慢慢減輕了……大概是已經麻木了。


    他睜開眼,看到福克斯正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傷口閃爍著淚光,而且……不對,傷口怎麽不見了?


    另一邊的安格斯和裏德爾對視一眼,然後又默契地看向哈利。


    都忘了鳳凰眼淚能療傷的他們有點尷尬。


    安格斯正思考著要怎麽處置裏德爾,要把魂器毀了嗎?還是留著,用古代魔法徹底把他變成“自己人”。


    16歲的湯姆他還是挺喜歡的,而且說不定就是限定版,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而裏德爾正在思索自己要怎麽把安格斯·格林弄死或者弄暈然後再殺了哈利·波特。


    另一邊的福克斯在哈利頭頂盤旋著,一本日記被它扔到了哈利的膝蓋上。


    剛想出言嘲諷的裏德爾,愣了一下。


    然後,哈利沒有思考,也沒有半點猶豫,或許這本來就是他的打算,但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做。


    哈利一把抓起身邊地上的蛇怪毒牙,用力插進了日記本的中心。


    一聲可怕的尖叫聲從日記本裏傳來,一股股墨水從裏麵洶湧的噴射出來。


    原本已經恢複大半傷勢的裏德爾痛苦地扭曲著、掙紮著,嘴裏發出陣陣慘叫聲,然後——他痛苦地消失了。


    “天啊,他死了!”羅恩欣喜若狂,天知道他看著裏德爾的臉色慢慢變好,傷勢慢慢恢複有多擔心。


    “他死了……”安格斯輕輕地說,看向地板上依舊冒著墨水,被毒牙腐蝕出一個大洞的日記本。


    這下好了,不用糾結了,不愧是救世主,動手就是快。


    他們跟隨福克斯離開大廳來到了洛哈特昏倒的地方,他竟然還沒醒過來。


    哈利有些擔心的看向羅恩,“你該不會殺了他吧?”


    “我哪有那麽大力氣,他隻是昏的久了點,吧?”


    幾個人被福克斯帶著飛離密室,而昏迷的洛哈特被安格斯用魔法牢牢鎖住,飄在後麵。


    迴到走廊上,福克斯帶路讓他們來到了斯內普的辦公室前,哈利做好了被斯內普狠狠扣分的心理建設,抬手推開了屋門,一個坐在沙發上的金發女人猛地站起來,將她的寶貝兒子緊緊抱在懷裏。


    “天哪,還好你沒出事,親愛的。”西萊絲特女士用手帕為兒子擦著臉上的髒東西,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血跡。


    看到母親突然沉默,安格斯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是別人的血,我沒受傷。”


    西萊絲特女士這才笑起來,又將哈利和羅恩摟在懷裏,“你們都是勇敢的孩子,是格蘭芬多的勇士,我由衷的感謝你們願意為了安格斯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她輕輕捏了捏哈利軟軟的臉蛋,又對他們說道:“歡迎假期你們來格林莊園做客。”


    “煽情的話日後再說,”斯內普冷冷地開口,“我想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先生有必要解釋一下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鄧布利多的手將站起來的斯內普按迴椅子上,“好了西弗勒斯,格蘭芬多的事該交給米勒娃處理。另外,我想我們需要給這對母子一些私人空間。”他對安格斯眨了眨眼睛,又對哈利說道,“跟我去趟校長室吧,我們單獨聊聊。”


    “噢對了,”離開辦公室的前一刻鄧布利多又迴頭看向斯內普,眼神瞥向昏倒的洛哈特,“西弗勒斯,勞煩你把洛哈特教授送到校醫院了。”


    —————


    來到校長室的哈利如坐針氈,但鄧布利多隻是想聊一些有關密室和裏德爾的事情。


    注意到校長並沒有開口就是處罰自己,哈利鬆了口氣,花了整整一刻鍾的時間講述了這學期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


    之後又提起裏德爾說他們身上有那些奇特的相似之處,他們好像真的很像。


    哈利有些絕望的想,難道他該屬於斯萊特林嗎?但斯萊特林好像也沒有那麽差勁,有安格斯這個友善的斯萊特林在身邊,再加上馬爾福現在也很少作妖,哈利對斯萊特林的厭惡已經快被消磨完了。


    “分院帽之所以把我分到格蘭芬多,是因為我說不想去斯萊特林……”


    而麵對哈利的自我質疑,鄧布利多隻是讓他看到寶劍上刻著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


    “隻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能抽出這把寶劍。”鄧布利多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了羽毛筆和一瓶墨水。


    “你現在該好好睡一覺,哈利,然後去下麵參加宴會。說起來我該起草一份新的招聘廣告,總不能一直讓一個騙子教導學生不是嗎?”他溫和地說,“這一年的教學質量我有看到,或許是時候給你們換一位新教授了,天啊,這門課的老師消耗的可真快。”


    哈利向鄧布利多道別後就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可大門卻突然被人撞開了,盧修斯·馬爾福生氣地站在門外,身後跟著戰戰兢兢的多比,身上到處都纏著繃帶。


    “晚上好,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好啊,看得出來你很悠閑。”盧修斯大步衝進校長室,冰冷的眼睛盯著鄧布利多,說道,“襲擊的事情解決了嗎?我想是時候該暫停你的職務了。一個無能的校長導致無數學生遇害,我想各位家長也不會同意你繼續看管自己孩子的。”


    “是這樣的盧修斯,”鄧布利多微笑著,“暫停我的職務?或許你有獲得另外十一位董事的簽名?”


    “當然——”“可今天他們卻寫信給我,說如果自己不同意暫停我的職務,你就會詛咒他們的家人。”


    鄧布利多雙手交疊,“他們聽說格林家的小兒子在學校裏被害死了,都恨不得親自過來向我解釋同意你暫停我職務的事情——他們覺得還是我更適合這份工作,顯然不想讓自己攤上這件大事。畢竟格林代表的可是德國的魔法部,萬一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怕是驚動的就不僅是福吉部長了。”


    盧修斯的臉色蒼白了些,“那麽,你有沒有抓到兇手呢?”


    “當然,兇手和去年一樣,”鄧布利多非常慈祥的笑著,“不過這次伏地魔是通過另一個人活動的,憑借他的日記。”


    哈利觀察著盧修斯的表情,他總覺得哪裏很奇怪。


    “噢,原來是這樣。”盧修斯慢條斯理的說,“所以,真正可能危害兩國魔法部關係的人是金妮·韋斯萊,如果那位格林和這位哈利沒有發現這本日記,哎呀——金妮·韋斯萊可就要背黑鍋了,誰能證明她不是按照自己的意誌行動的——”他瞥向已經毀壞的日記本。


    哈利挺直了背,他不明白為什麽盧修斯會突然提起金妮,金妮也隻是一開始拿著日記本,之後又被安格斯拿到了一段時間,後來日記本就一直在洛哈特手裏,那他為什麽要這麽說?把一切錯誤都推給金妮?而且也沒人提到是金妮被日記本控製——


    此時縮在盧修斯身後的多比古怪的指了指那本日記,又指向盧修斯,隨後捶打自己的腦袋。


    哈利突然明白了。


    “你知道金妮最初是怎麽得到這本日記的嗎?馬爾福先生。”他說。


    盧修斯不耐煩地瞪他一眼,“我憑什麽要知道那個愚蠢的姑娘是怎麽得到它的?”


    “是你給的,”哈利說,“是你在麗痕書店,撿起她的變形課本,然後把日記本也塞了進去,對吧?”


    盧修斯攥緊了拳頭,“噢?那你有證據嗎?”


    鄧布利多輕輕地說,“現在看來,有關日記本的事情,誰都無法提供證據了。我要給你一句忠告,盧修斯,不要再散發伏地魔學生時期的東西了,不然有哪些又落到無辜者手裏的話——我想亞瑟·韋斯萊會很樂意查明它們的來源是不是你。”


    盧修斯呆愣了片刻,握了下魔杖,卻克製住了自己,“我們走,多比!”


    他一腳把多比踢出了校長室的門,哈利能聽到外麵多比捅咕的尖叫聲,於是他思索了片刻,有了主意。


    “鄧布利多教授,請問我能把日記還給馬爾福先生嗎?”


    “當然可以,不過得快點了,至少要趕得上宴會啊。”


    ————————


    今年的宴會是最歡樂的,大家都穿著自己的睡衣在禮堂狂歡著。剛剛送走自己母親的安格斯從塞巴斯蒂安麵前端走了一盤布丁,享受地品嚐著。


    “又拿我的布丁。”塞巴斯蒂安默默吐槽了一句,又好奇地湊到自家好友的身邊,“密室之旅怎麽樣?戲演的還開心嗎?”


    安格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開心,開心死了。不過死的不是我,是你親愛的索菲亞。”


    塞巴斯蒂安愣了很久才想起來索菲亞是蛇怪,“是誰殺的?”“哈利。”塞巴斯蒂安扭頭看向跟赫敏羅恩說笑的哈利·波特,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一個人殺的?你沒幫忙?”


    “我哪有空幫他?”


    “厲害。”塞巴斯蒂安感歎道,“我就知道這位小救世主不像他表麵看起來的那麽軟弱。但是,我的索菲亞——”


    他“悲痛欲絕”地轉過身去偷走了奧米尼斯桌子上的布丁。


    發現布丁消失後的奧米尼斯:?


    “我看你是,欠揍!”奧米尼斯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腦勺。


    晚飯過後鄧布利多就用魔法將長桌撤走了,天花板上裝點著七彩的燈球,半空中飄著棉花一樣的魔法雲朵,可以支撐將近四個學生躺在上麵玩鬧。


    禮堂的牆上掛起了彩帶,麥格教授告訴他們,學校為了款待大家,決定取消這學期的期末考試。鄧布利多也宣布洛哈特下學期將不會再繼續任教,他得為自己的盜竊行為付出代價,眾人的歡唿聲幾乎要掀翻屋頂,甚至教師席上的老師也有大部分在拍手叫好。


    這場慶祝進行了整整一個晚上,安格斯整個寢室四個人,圍坐在一起玩高布石,用的還是安格斯100年前從一個名叫詹諾比亞的拉文克勞女生那裏沒收的高布石。


    是輸了會被噴一臉臭汁的那種。


    在德拉科被噴了兩次臭汁後,喬治和弗雷德聞著味兒就過來了。


    他們兩個是最愛湊熱鬧的家夥,更別提是高布石這種超棒的惡作劇道具了。


    “你怎麽沒告訴我們你有可以噴出臭汁的高布石!”弗雷德大叫一聲。


    “正常的高布石不隻是能噴出臭氣嗎?”喬治都已經坐在了他們的旁邊,圍成了一個更加緊密的大圈,“是你改過的嗎?”


    “怎麽會呢。”弗雷德擠著喬治旁邊的塞巴斯蒂安,好讓他給自己讓出個位置,“如果是我們親愛的小梅林改過的,他怎麽會不給我們兩個看呢?”


    喬治慢動作點頭,“怎麽會不邀請我們一起玩呢?”


    “畢竟我們可是學校裏最擅長高布石的學生呀。”弗雷德說著,和喬治對視一眼,“還是說我們已經不配跟你分享樂趣了?”他們異口同聲。


    安格斯假裝頭疼,“誒呀我頭暈了,聽不清你們在說什麽,我得吃點什麽東西。”


    弗雷德和喬治樂意陪他玩,畢竟孩子剛平安迴來。


    “想吃什麽?”


    “我們可以去趟廚房。”


    塞巴斯蒂安撇著嘴,“吃什麽吃,他剛吃完飯。”


    安格斯快速瞪他一眼,果斷轉移目標,捂著胸口裝出一副病弱快死了的模樣,“現在不想吃東西了,我要被他氣死了,不然你們幫我打他一頓吧。”


    奧米尼斯舉手,“我願意助他們一臂之力。”


    “你們幹什麽?大庭廣眾之下一起欺負我啊!有沒有人能做做主啊——斯內普教授快給格蘭芬多扣五百分——”塞巴斯蒂安被幾個人撓得吱哇亂叫著。


    淩晨三點的時候海醉醺醺地在禮堂中央跳著舞,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超大的手風琴,樂嗬地唱著歌。


    “安格斯……”赫敏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毛茸茸的長卷發紮了個蓬鬆的高馬尾,頭上還插著幾根白色的絨毛,大概是剛參與過枕頭大戰。她身邊還站著帕德瑪,西莫和賈斯廷。


    “替我謝謝你的哥哥,多虧了他我們才能恢複過來。”


    已經有點困了的安格斯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噢,是因為他之前跟哈利介紹自己是米迪爾來著。


    “啊,沒事。”他看到在場的幾位臉色還不錯,“你們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良反應?或者丟失記憶什麽的?”


    其他幾個人搖了搖頭,赫敏有些難過的說,“我覺得自己的記憶力有點下降了,不過也沒有下降太多。”


    安格斯這下放心了,“沒事,放寬心。趁著考試取消好好休養,別過度用腦,很快就會恢複的。”


    赫敏乖巧地點點頭,差點脫口而出謝謝醫生。


    另一邊被喬治和弗雷德用高布石打慘的三個人頂著一身臭汁,坐在地上,崩潰地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奧米尼斯閉了閉眼睛,“不玩了,我要迴去洗個澡,然後睡到明天中午。”


    塞巴斯蒂安果斷拉住他的衣服,“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嗎?我們再玩一局,跟德拉科聯手!我敢保證我能控製好力道,跟你默契配合,肯定會贏了他們的。”


    “哦呦呦——”喬治和弗雷德互相對視一眼,“默契配合——”


    “跟我們比默契,”


    “可就有點——”


    “不自量力了呦~”他們同時說道。


    奧米尼斯無奈扶額,“我真的是困了,現在已經淩晨四點了!”


    喬治和弗雷德都愣了一下,“淩晨四點!”


    “天哪,我們從晚飯時間鬧到了淩晨四點?”


    奧米尼斯點頭,雙手抱胸,嚴肅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在座各位的家長,“沒錯,淩晨四點了。我想你們該做好睡覺的準備了,不然身體肯定會撐不住的!”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塞巴斯蒂安,顯然是說給他聽的。


    “淩晨四點都沒睡著,”弗雷德輕輕的說。


    “我們也太厲害了吧!”喬治跟他擊了個掌。


    奧米尼斯:……


    “誒等等,奧米尼斯我也要迴去——”


    很久沒說話的德拉科突然指著要跟著自己其中一個室友溜迴寢室的另一個室友,大聲說道:“噢——你玩不起!”


    喬治和弗雷德雖然不喜歡這個小馬爾福,但還是很樂意給他們的決鬥俱樂部的主席添點堵,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不會因為輸了幾局就怕了吧?薩魯學長?”


    塞巴斯蒂安果斷擼起袖子坐了迴去,哪怕是他跟安格斯決鬥的時候都沒慫過,區區高布石,不就是贏雙胞胎一局嗎?誰怕誰!


    奧米尼斯看了屁股好像釘在了地板上不打算起身的塞巴斯蒂安一眼,果斷扭頭迴了寢室。


    而等安格斯跟赫敏他們講完注意事項後,迴頭看到的就是一身臭氣生無可戀的塞巴斯蒂安,還有正在幸災樂禍的德拉科,以及昂首挺胸的弗雷德和喬治。


    “高布石是不是有點玩膩了?”安格斯看向打遍天下無敵手,一副“無敵是多麽寂寞”的韋斯萊雙子。


    弗雷德點了點頭,“唉,確實有點。”


    “這實在是太簡單了。”喬治說。


    “沒人贏得了我們,”


    “確實有點無趣了。”


    一身臭汁的德拉科和塞巴斯蒂安也很果斷點頭,而安格斯就等他們同意了,畢竟他可不想繼續被韋斯萊雙子打崩潰。


    “那我們玩別的!”收起從詹諾比亞那裏搶來的高布石後,安格斯掏出了一套劈啪爆炸牌。“玩這個!”


    雙子簡直是不能太同意了,劈啪爆炸牌也是消遣的好遊戲啊!雖然他們二年級時在休息室裏把牌壘得太高然後炸了格蘭芬多休息室的天花板,還因此得到了一周的禁閉。


    一旁原本打算離開的西莫也湊了過來,表示自己也想玩。


    坐在角落的德拉科想起他一年級魔咒課炸羽毛的事跡,還有魔藥課炸坩堝的事跡,默默挪著屁股離開了禮堂。反正他也困了,睡覺和被炸“睡”他還是能拎清的。


    接著,沒過多久禮堂就傳來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不少喝醉的教授都被驚醒了,靠在魔法雲朵上昏昏欲睡的學生們也瞬間清醒。


    而抱著自己的枕頭坐在女生堆裏,興致勃勃聽赫敏講麻瓜界故事的納威也被嚇了一大跳。


    “看來我們格蘭芬多多了一位爆破專家啊。”鄧布利多戴著一頂插著羽毛的女式帽子,一邊倒著酒一邊跟身邊的白發老人說著話。


    格林德沃緩緩扣出一個問號,我們格蘭芬多?


    他注意到鄧布利多另一邊正在跟弗立維聊天的麥格教授,意識到那話原本是要對她講的。


    “少喝點吧,”格林德沃給自己這位曾經的愛人塞了一把糖果,順勢搶走他手裏的酒杯,“醉成這樣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


    這學期剩下的日子裏在一片歡樂中度過,因為他們暫時取消了黑魔法防禦術,再也不用聽洛哈特的課了。


    不過之後的德拉科總是陰沉著臉,在學校裏也不怎麽趾高氣揚的說話了,後來安格斯才從哈利那裏知道,他的爸爸盧修斯·馬爾福被踢出了學校董事會。


    “誒呦,他可算是恢複正常了。”羅恩偷偷笑著說,“之前他的那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城堡的主人呢!”


    一轉眼,他們就到了坐列車迴家的日子了。


    德拉科一直在安格斯那邊絮絮叨叨讓他千萬別忘了去馬爾福莊園做客,而哈利也用羊皮紙給他寫了一串電話號碼,當然,赫敏和羅恩也有。


    “我有告訴你爸爸要怎麽使用電話,”哈利對羅恩說著,然後又看向安格斯,“然後你——”“我父母和麻瓜關係很好,他們會使用麻瓜科技的。”安格斯微笑著說。


    哈利鬆了口氣,因為安格斯媽媽的穿著就像是上個世紀的人一樣,再加上巫師科技的落後,他還以為安格斯的父母完全不會用電話。


    “你們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拜托了,”哈利有些可憐的說,“如果整整兩個月我都隻能跟達力說話的話,那真的太痛苦了,我可受不了。”


    安格斯乖巧舉爪,“我有空會去找你玩模擬魁地奇的!”他說的是之前送給哈利的模擬魁地奇球桌。


    羅恩也點點頭,“等快開學了你可以來我家住,我們可以一起去對角巷。”


    交談過後安格斯便迴到自己的車廂了,德拉科正在吃剛買的零食,而塞巴斯蒂安靠在奧米尼斯的肩上睡著了。


    安格斯戳了戳塞巴斯蒂安的腦袋,“不重啊?”他問奧米尼斯。


    “塞巴斯蒂安昨天一夜沒睡。”奧米尼斯也頂著黑眼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拉著我去休息室看了半天的窗外水景,說是要看人魚。”


    安格斯憐愛地看了他一眼,“辛苦了。”


    ————————


    暑期的安排比較緊,迴家和父母度過一段美好時光後安格斯就去馬爾福莊園做客了,馬爾福夫婦倒是很歡迎他,但西萊絲特女士和埃爾默先生自從聽說盧修斯被踢出霍格沃茨董事會後,就對他們有點冷淡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西萊絲特女士從鄧布利多那裏聽說安格斯被抓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盧修斯用某種手段把伏地魔的日記本送進了學校。


    要不是他兒子德拉科·馬爾福跟自家寶貝兒子是朋友,西萊絲特女士才不想讓她的愛神寶貝去那裏做客。


    安格斯在馬爾福莊園待了十天,他們一起在莊園上空騎掃帚,也會在花園裏練習魔法。


    老實說在馬爾福家待著也挺舒服的,而且安格斯發現德拉科的父母是真的愛他,尤其是母親納西莎,她讓安格斯想起了西萊絲特女士。


    至於父親盧修斯……看著倒是比他老爹正經,但安格斯忘不了他在麗痕書店跟亞瑟先生互撓的場麵。


    不過說起馬爾福一家,安格斯記得去年的時候自家父母經常跟馬爾福夫婦在一起辦事,或許格林德沃的越獄他們也有出一份力呢?


    但是這次的日記本事件裏,盧修斯又像是還追隨著伏地魔。


    噢——安格斯突然懂了,這是兩邊下注啊,不愧是馬爾福。


    從馬爾福莊園離開後,安格斯又去看望哈利。德思禮夫婦對哈利還是毫不客氣,因為迴家後哈利沒忍住笑了一聲,就被現在成了禿子的弗農剃了頭發。


    不過還是在一夜之間恢複了原樣。哈利跟安格斯解釋說自己小時候頭發經常會被剪的一團糟,但每到第二天就會恢複原本的樣子。


    從女貞路離開後安格斯和塞巴斯蒂安他們又開啟了學習黑魔法的行程,安格斯最喜歡的是一個被格林德沃稱為火盾護身的魔法,那簡直太帥了好嗎!


    晚上,他給好奇的奧米尼斯講述當時密室裏發生了什麽事。


    “所以,你殺了蛇怪,對嗎?”奧米尼斯笑著看向他。


    “不是我,是哈利。”


    奧米尼斯“噢”了一聲,“沒關係,我知道是你。你不喜歡它,也不喜歡塞巴斯蒂安膩在它身邊。當然,我不覺得你殺了它有什麽不妥。”


    安格斯沉默了一會,才歎氣道,“蛇怪已經跟裏德爾達成合作了,那種畜生眼裏想來是沒什麽感恩的,更別提你本來就對它不是很好。”


    奧米尼斯心虛的別開了臉。


    “不除了它後患無窮,它知道怎麽離開密室,如果哪天偷偷溜出去吃了哪個學生,或者吃了你就完蛋了,我不能容忍把隨時會背叛我的東西放在身邊。”


    距離開學還有幾天的時間,格林夫婦都收拾妥當,他們跟安格斯說要去拜訪韋斯萊家,不僅是感謝哈利和羅恩願意以身涉險去密室救他,也是因為埃爾默先生找亞瑟有重要的公事要談。


    至於為什麽之前不去,因為預言家日報上,韋斯萊一家中了大獎,全家去埃及旅遊了。他們直到開學前一星期才迴來。


    第一次來到陋居時安格斯驚呆了,不得不說雖然很小但是卻很溫馨,他喜歡這種房子格局,好像在家裏也能探險似的。


    而這次清楚看清西萊絲特女士的羅恩目瞪口呆,“她是你媽媽嗎?”


    “當然。”


    羅恩驚歎的“哇”了一聲,“她的穿衣風格簡直就像是上個世紀的人一樣,而且很美!”他撓頭想了想,“難道這就是麻瓜們口中的複古風嗎?”


    “這小子其實也沒有幫上多少忙,”韋斯萊夫人麵對西萊絲特的誇獎甜蜜的笑著,像一顆蜜桔似的,“其實該是我們謝謝安格斯才對。孩子們都告訴我了,如果不是他發現不對勁,我們的小金妮就會被那個日記本吸幹生命了。”


    兩位母親一句接一句的互誇,孩子們都跑到了屋外的花園裏,一邊給花園澆水一邊消滅著地精。


    “明天你要跟我們一起去破釜酒吧嗎?”羅恩說,“我爸爸說哈利住在那裏,我已經跟赫敏寫信說過了,在那邊和哈利會合。”


    遠處的弗雷德看向這邊,“跟他說說哈利姑媽的事情——”


    “噢對對對!”羅恩高興起來,“你知道哈利把他的姑媽吹成氣球了嗎?當然這也是我爸爸告訴我的,他在魔法部工作……”


    聽羅恩講述了瑪姬姑媽可憐的遭遇後,安格斯答應明天和他們一起在破釜酒吧匯合,臨走前他還特意感謝韋斯萊夫人在聖誕節為他織的韋斯萊毛衣。


    “沒事的孩子,這不算什麽。”韋斯萊夫人很喜歡這個乖巧的小男孩,而且他的父母也足夠友善,“說起來去年的毛衣應該穿不下了吧?今年聖誕節你會獲得一件嶄新的——”


    “這些天你們還是要小心點,雖然魔法部不會特別嚴查你們家,但因為盧修斯鬧出的事情讓不少純血家族都無法避免被搜查……”亞瑟·韋斯萊一邊跟埃爾默先生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樓上下來。


    “噢!孩子們,看起來狀態真好呀。”亞瑟看向自家的雙胞胎,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一眼,不太明白他們的爸爸為什麽要這樣看著他們。


    臨走前,西萊絲特女士俯在韋斯萊夫人耳邊和她說了幾句話。


    “好了親愛的,”西萊絲特握住了安格斯的手,向他眨了眨眼睛,“我們迴家吧,你的那兩位朋友估計已經等急了。”


    等他們走後,麵色不太好的韋斯萊夫人才終於爆發,“弗雷德!喬治!”她氣憤的怒吼著,“你們竟然把小安格斯變成了女生!!你們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還有你——”她看向亞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好兒子們做了這種事?”


    亞瑟的記憶裏緩緩浮現出了一箱橡皮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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