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周五的早上很清閑,早飯時順便在禮堂收完信他們就能擁有整整一個上午的空閑時間。


    不過下午卻是幾乎滿課,因此很多格蘭芬多的學生都會趁上午的時間好好放肆一下。


    除了羅恩。


    “太痛苦了,我到現在都沒憋出來斯內普要我重寫的那篇論文。”羅恩和哈利並排走進圖書館,找到了空位坐下,攤開自己的家庭作業。


    哈利告訴羅恩,他或許該請教一下赫敏。


    “她在那邊找書呢,我猜又是跟記憶相關的。”羅恩一邊潦潦草草地在紙上寫著被他刻意放大了的字,一邊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旁邊的一排排書架,“要我說她沒必要操心這麽多,畢竟學校有鄧布利多在呢。”


    哈利無聊的看了眼他正在寫著的論文,小臉扭了一下,“如果你非要這樣寫下去的話,我想你恐怕得寫三遍論文了。”


    “為什麽與記憶相關的魔法書籍都被借走了?明明之前從來沒人在意過它們的!”赫敏從書架後走了出來,她顯得格外惱火,狠狠地把一本《中級變形指南》拍在桌子上,“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阻止我們查這些東西,而那個人肯定就是造成大家失憶的罪魁禍首!”


    “有鄧布利多校長在,或許你不用這麽擔心,他肯定能很快解決這迴事的。”哈利安慰她說。


    “就是,”羅恩嘟噥著,“你倒不如關心關心我的論文呢。”


    赫敏瞥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作業。


    “斯內普本來就嚴格,或許你該把字寫好看點的。”“我真的去重新寫這篇論文就已經給他臉麵了好嗎?”


    幾個人就這樣互相拉扯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聊起了失憶的事情,直到羅恩看到了現在的時間,火急火燎地說,“赫敏,把你的論文借給我看看吧。”


    “可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有這份重寫論文的‘殊榮’的。”赫敏說,“我和哈利的論文早就交上去了。”


    哈利點頭,“而且不需要重寫。說實在的,或許你本來也不需要重寫呢,但他聽到你在醫療翼說的那些話了。”


    “我隻差五英寸就寫完了,但我真的編不出來了!”羅恩抱頭崩潰,導致平斯夫人過來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


    “下午有黑魔法防禦課呢,不知道這次洛哈特教授又要跟我們講什麽故事。”迴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赫敏顯得很期待,“你們說他什麽時候會解決學生失憶這件事呢?”


    哈利搖頭,“不知道,一輩子嗎?”


    羅恩:“下輩子。不,或許下下輩子他都解決不了,他連課都上不好,除了講他那些離譜的經曆,讓學生表演故事以外,他就什麽都不會了。”


    “說起來,自從安格斯被送去了聖芒戈之後他就沒有讓我們親自表演過故事了。”哈利想起自己難得的一位斯萊特林的朋友還有點難過,盡管他們已經挺長時間沒在一起玩過了。


    “因為除了你們兩個其他人都完全不想表演那些東西好嗎。”羅恩不能理解,“很顯然安格斯他樂在其中,你的話,好像也挺樂意的。”


    “好了都別說了。”走在最前麵的赫敏突然轉過身看著他們,“教授這樣做隻是想讓我們對教材印象深刻,這樣我們在考試上就至少能夠及格。”


    羅恩不滿的哼了一聲,“教材?那些書以前可不是——”“噢格蘭傑小姐,周五過得還愉快嗎?你們在聊什麽呢?”一身騷紫色的洛哈特就像是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赫敏身後,拍向她的肩膀把她嚇了一大跳。


    “晨安…洛哈特教授,”赫敏有些緊張的用眼睛瞟向哈利和羅恩,“我們在討論您的教學手段,真的非常高明,教授,我們很好的記住了教科書上的內容。”


    羅恩忙不迭點頭,“是的,要知道我可從沒看過你的書,但現在我卻都快把那些背下來了。”


    這幾天的洛哈特都格外的高興,是顯而易見的興奮,簡直像是喝了歡欣劑一樣。他像隻笨拙的雞在學習孔雀開屏一樣在地板上踏出舞步,繞著格蘭芬多三人組自轉加公轉轉了一圈。然後一邊說著“我很高興”“學生們都該是這樣才對”等話語一邊離開。


    三個人沉默了很久。


    哈利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們覺得他喝了多少?”


    “老實說吧夥計,”羅恩這下肅然起敬,“這不是喝了多少的問題,他絕對是個瘋子,我早說過的,他看著太奇怪了。”


    赫敏一迴想起洛哈特那跳舞的姿勢就替他感到尷尬。


    “他確實是有點戲劇性了……”“有點?他都快左腳踩右腳飄出霍格沃茨了好嗎?”


    羅恩和赫敏一路爭吵著往前走,哈利看著他們的背影歎了口氣,小步跟了上去。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在學院塔,城堡道路錯綜複雜,不過從主廳去最方便的,哈利他們離開圖書館後剛好也是從主廳出發。


    “你就說吧,這地方像不像個巨型迷宮。”羅恩疲憊的說。


    是的,他們迷路了。


    因為他們真的沒有去過主廳這條通往學院塔的路,一路七拐八拐,都不知道到了哪了。現在還是其他學院年級的上課時間,連能問路的人都沒有。


    “所以這裏是哪?”哈利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挺陌生的,他們從來沒來過這裏。


    赫敏看向麵前的一扇大門,眉頭皺了起來,“這裏是西塔樓,而且在這扇門後麵,有一條發臭的走廊。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讀到過。”


    “發臭的走廊?”羅恩忍不住好奇心推開木門,走廊跟其他地方的走廊沒什麽區別,隻是牆上的畫像都捂著自己的鼻子。


    他有些茫然的撓撓頭,“我的嗅覺出問題了?我怎麽什麽都沒聞到。”


    哈利也點點頭,“我也是,什麽都沒聞到。”


    “書上寫的是不會出錯的!”赫敏嚴肅的說,她伸了下胳膊想把羅恩拉迴來,但後者突然往走廊裏跳了一步,躲過了她的手。


    “但書也是人寫的呀,”羅恩說,“是人就肯定會出錯的。”


    走廊牆上的畫像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羅恩在走廊裏走了幾步,發現也沒什麽臭味,更沒有奇怪的地方。


    “書上肯定出錯了,這裏哪裏臭了?”他伸著脖子往走廊盡頭探著,“我猜這條走廊可以走到學院塔,來吧來吧,都過來。”


    哈利注意到那些盯著羅恩看的畫像,進門後踩在了羅恩之前踩到過的地方,沒有亂動。


    “嘿!你能不能走慢一點!” “是你走太慢了赫敏,我已經很……bleedy hell!”一股綠色的煙從他踩到的地板縫裏升起,羅恩被噴了一身的臭汁。


    牆上的畫像這時大笑起來,“在這條走廊隻要你踏錯一步,就會被噴上一身的臭汁!或許會臭上一輩子吧!誰知道呢!”


    “羅恩!”赫敏觀察被他踩到的地板,顏色好像深了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迴頭大聲對哈利說,“走在淺色地板上!”一邊向羅恩跑去。


    三人之後有驚無險地通過了發臭的走廊,但可惜這裏並不是通往學院塔的。


    “真是要了老命了,我現在覺得我的靈魂都是臭的。”羅恩一邊咕噥一邊往前走著,走廊的盡頭是黑魔法防禦術塔,不過到了這裏倒是熟悉了,他們正打算從石拱橋往學院塔去,卻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倒在地上的人。


    “那是誰?”哈利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倒在燃燒女巫畫像前的學生是賈斯廷·芬奇·芬列裏。


    羅恩不喜歡賈斯廷,因為之前密室的事情賈斯廷和他的朋友一直懷疑哈利來著,雖然這在當時的情況下合情合理,但羅恩肯定是站在自己好朋友這邊的,“他難道不知道在走廊裏睡覺是違反校規的麽。”羅恩撇著嘴說,“要不然我們告訴費爾奇吧。”


    “很明顯他是暈倒了!”赫敏顯得很著急,眼睛卻注意到了賈斯廷握成拳頭的手,“他是新的受害者,我們該告訴鄧布利多校長!”


    樓上的魔咒課此時此刻剛好上完,弗立維沒想到自己剛下樓就能看到這麽驚人的一幕,迅速把賈斯廷送進了校醫院,然後去搖鄧布利多。


    “一定是學校混進來黑巫師了,已經有這麽多學生遇害了,斯萊特林那個很厲害的格林都嚴重到去了聖芒戈,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我們呢。”


    哈利他們在跟隨教授前往校醫院的時候聽到同學們在這樣討論。


    “這可比前段時間的密室可怕多了。”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說,“畢竟黑巫師的手段我們都清楚,他會不會是神秘人的手下呢?”


    他身邊斯萊特林的學生注意到了路過的哈利,提高聲音說道:“或許是呢,不過如果真的是神秘人的手下,那他來學校是做什麽的?我想是要殺了哈利·波特吧?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罷了,而且你看現在遇害的人好像都跟他有些牽扯呢。”


    “那這豈不是意味著那些受害人是被波特害了嗎?”


    “好了哈利,別聽他們瞎說。”赫敏安慰著他,羅恩也拍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他們壞透了,真是什麽都推到你的身上。”


    哈利勉強笑著點點頭,心情沉重的跟著弗立維教授到了校醫院。


    “天哪,又是一位受害者?”龐弗雷夫人迅速將賈斯廷安置好,“看在梅林的份上,到底是誰在用這種邪惡的手段害學生們。”她的目光又落到了一身臭氣的羅恩身上,“你是怎麽迴事?被米布米寶滋了一身臭汁嗎?”


    “差不多吧……”羅恩頹廢的說,“我們迷路了,到了西塔樓那個發臭的走廊裏,踩錯了地板。”


    龐弗雷夫人憐愛的看著他,“放心吧孩子,你身上的臭味雖然確實靠洗澡洗不掉,但想想這裏是哪吧,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


    周一的上午是草藥課,斯普特勞教授向他們介紹著毒觸手,但哪怕是滿心放在看毒觸手吃飯上的哈利也發現赫敏今天憂心忡忡的,不過他和羅恩都覺得赫敏是被遇襲的賈斯廷嚇到了。


    然後早上十點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結束後,三人就打算迴公共休息室洗個澡,畢竟草藥學總是弄的人渾身泥土。


    “你們先迴去吧,我想去看望一下帕瓦蒂,她已經在一個人在醫療翼照顧帕德瑪好幾天了。”赫敏思考著昨天遇到賈斯廷的地方,離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很近,洛哈特又剛好是從那邊迴來的,還有那枚紐扣……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或許她該去問問當時發現帕德瑪遇襲的第一個人,帕瓦蒂。


    ————————


    “我們原本是打算去天文塔看星星的,”帕瓦蒂小聲地說,“但宵禁之前我妹妹被弗立維教授罰了打掃獎杯陳列室,我們就打算宵禁就偷偷溜過去……”


    赫敏有些疑惑,“為什麽帕德瑪會被弗立維教授罰?我記得她的魔咒成績很好……”


    帕瓦蒂點頭,“我記得她有提到過一點,好像是因為洛哈特送她的什麽東西出了問題……在魔咒課上造成了嚴重的意外?洛哈特還因此跟我妹妹道了歉。”


    赫敏若有所思,“那你在天文塔見到她的時候是什麽情況?”


    帕瓦蒂努力迴想著,“當時我遇到了尼克爵士,是他說我妹妹睡著了。我原本還沒聽懂他的意思,結果到天文塔看到我妹妹倒在地上暈倒了。”


    “可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宵禁之前帕德瑪一直在獎杯陳列室的話,那她為什麽會比你更早一步到天文塔呢?”赫敏覺得有點古怪,“要知道我們的公共休息室比起獎杯陳列室,離天文塔可是要近多了。”


    帕瓦蒂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或許是她提前打掃完了呢?”


    “那她是幾點去打掃的?你到天文塔時又是什麽時間?”赫敏問。


    “九點半的時候費爾奇先生帶我妹妹過去了。至於我到天文塔的時間……我是在臨近晚上十點時出門的,那時你和拉文德都已經睡著了。我原本是打算自己用望遠鏡去找找天鵝星,所以去的早很多,因為我妹妹不喜歡天鵝星。但沒想到我還是去晚了一步。”


    “但是,半個小時,不用魔法,她真的能提前打掃完獎杯陳列室嗎?”


    帕瓦蒂沉默了。


    ——————


    接下來出事的是安格斯,但他不在學校赫敏也沒辦法去調查,於是找到了和費爾奇一起發現西莫的納威。


    他正抱著他的預言球坐在現在還沒幾個人的格蘭芬多長桌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裏,看起來精神有些恍惚。


    “納威?”“啊!赫、赫敏……有什麽事嗎……”


    赫敏看著他明顯恐懼的樣子覺得奇怪,“我隻是想問一些有關西莫的事情。”


    納威縮著脖子,“我不太記得……”“納威我相信你一定還記得一些東西對嗎?”赫敏輕輕握住他的手,“你要勇敢起來,我們要替西莫找到傷害他的真兇不是嗎?”


    納威撇著嘴思考了很久,才撇著嘴很難過的說:“我……我的萊福生病了,它一直在吐,那會兒吐到了走廊外麵,費爾奇先生抓住了我讓我把那些東西打掃幹淨……”


    赫敏打斷他,“很抱歉你的萊福生病了,但能不能說重點?”


    “我、我們路過二樓走廊的時候,看到了暈倒的西莫……在女生盥洗室裏。我很害怕,因為西莫本來是去找洛哈特教授交之前那個被萊福吃了一半的作業的,怎麽會突然間就出現在那裏……”


    又是洛哈特。


    赫敏握緊了口袋裏的紐扣,三個人都遇到過洛哈特,但是他又不能說是完全有嫌疑。


    畢竟讓帕德瑪打掃衛生的不是他,西莫遇襲的時候洛哈特也在校醫院,沒有在場證明。


    他唯一一個嫌疑最大的事件恐怕就是賈斯廷的事了,因為賈斯廷手裏有他的扣子。


    赫敏和納威道謝後又安慰了他一番,然後轉身去了圖書館。今天少部分有關記憶的書籍被還了迴來,赫敏借了一本《記憶深處的奇妙力量》,就打算迴公共休息室和哈利他們說說這些線索。


    路上她路過了二樓的盥洗室,這次她沒聽到桃金娘的聲音,剛要穿過走廊時,盥洗室裏卻有水從門縫溢了出來。


    “真是晦氣。”走廊盡頭,費爾奇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該死的水龍頭總是壞,明明幾天前剛修好的,肯定是那個男孩的問題!就是他暈在那兒之後才又壞了的,誰知道他在裏麵幹了什麽。愛搗亂的臭小孩……”他低聲咒罵著,赫敏勉強聽清楚了他的話。


    對,她差點忘了,既然西莫是在盥洗室裏被發現的,那費爾奇跟納威又是怎麽看到他的。


    現在看來,是因為水,是有水從門縫流了出來,所以抓住納威想讓他打掃走廊的費爾奇才揪著納威打開了盥洗室的大門。


    然後發現了西莫。


    至於為什麽費爾奇口中剛修好的水龍頭又壞掉。


    赫敏思索了一會,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費爾奇發現西莫的時候他已經昏過去了,盥洗室好像也隻有西莫一個人。會不會是兇手襲擊西莫後把他移到了女生盥洗室,因為正常情況下無論男生女生都不會去那個壞了還鬧鬼的盥洗室的。而兇手在放置好西莫後又把水龍頭破壞掉再離開,水流出門的時候就是西莫被發現的時候。


    可如果這樣想的話。


    赫敏捏了捏手裏的紐扣,心跳加速。


    那收西莫作業的洛哈特就很有嫌疑了,因為水流出去的速度足夠讓他在這期間走到校醫院了。


    赫敏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往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趕,同時思考著帕德瑪的事情。


    雖然讓帕德瑪打掃衛生的不是洛哈特,但如果不是她帕德瑪也不會被罰。


    赫敏大膽猜測著,帕瓦蒂說洛哈特給帕德瑪道歉了,那他會不會在帕德瑪打掃獎杯陳列室的時候用自己教授的權利好讓她不用繼續打掃下去,並送她到天文塔,用這種方式“道歉”“和彌補。”


    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麽帕德瑪會去得那麽早。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漸漸生根發芽。


    赫敏現在覺得口袋裏的紐扣有些炙熱,她很想相信洛哈特教授,但現在這些事情太古怪了,無論是這個扣子,還是失憶事件的巧合,亦或是莫名興奮過度的洛哈特本人。


    她得跟哈利和羅恩商量一下這些,不管是兇手是不是洛哈特,他們都要做好防備。畢竟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赫敏擔心幕後的人會是神秘人,就像大家傳言的那樣,他的目標是哈利。


    赫敏抱著書爬上一階又一階樓梯,現在是其他學院年級的上課時間,就算有學院沒上課也很少會在城堡裏遊蕩,所以一路上人都很少。


    赫敏總有一種奇怪的不詳感覺,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往公共休息室趕。


    而在她身後,拿著從平斯夫人那裏借到的借書名單的洛哈特緩緩走近。


    ————————


    “哈利……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可能有點……會嚇到你們。”麥格教授沉重地將哈利和羅恩帶到了校醫院,等看清床上躺著的人時,他們的唿吸幾乎停滯了。


    看到震驚又難過的哈利,麥格教授離開了這裏,給他們三個人留了足夠的私人空間,最重要的是,她得趕緊去通知鄧布利多校長。


    “赫敏!”羅恩不可思議地大叫起來,“她在開玩笑嗎?這叫有點??”


    哈利沒有說話,他想起自己昨天聽到的那些話,他們說兇手的目標是自己,遇襲的學生都和他有些關係。


    那這次是赫敏,下次會不會就是羅恩?


    他低著頭在想著什麽,突然注意到了赫敏緊攥著的拳頭。


    “她拿著什麽東西。”哈利說著,和羅恩一起用力掰開了她的手。


    “紐扣和半張書頁?”他們看著紐扣上麵雕刻著丁香花紋的紐扣,腦子裏突然就浮現出他們在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考試上經常看到的一道題。


    “我最喜歡的是什麽顏色?”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他們都想到了一個人。


    但單單一個扣子好像沒什麽用處,因為西莫遇襲的時候洛哈特可是在校醫院呢。


    又一次的遇襲事件導致霍格沃茨目前停止了所有的課程,並把禮堂清空放上睡袋讓學生們晚上集體休息睡覺,防止落單。每隔一段時間教授們還會兩人一組在城堡裏巡邏。


    羅恩把自己裹得很嚴實,他剛要休息,一邊躺著的哈利就戳了戳他的胳膊。


    “羅恩,關於赫敏手裏的這個東西一定很重要,”他拿出那個金黃色的扣子,“你應該也注意到了,這上麵還雕刻著丁香花的紋樣,我在想它會不會是——” “這一係列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


    斯內普剛好拖著他的長袍和鄧布利多巡邏到了離他們不太遠的地方,哈利動作頓了頓,把紐扣收了起來假裝睡覺,羅恩也迅速閉上了眼睛。


    “我們身邊的那位‘先知’說,幕後真兇確實和伏地魔有關……”鄧布利多說,“他是為了哈利而來。”


    “你有什麽線索嗎?或者,他有告訴你什麽線索。”


    鄧布利多搖頭,“目前還不知道兇手是怎麽混進來的,但也有可能和去年一樣,寄生在了某個人的身上。無論如何,哈利的處境很危險,對方想要他的命。”


    麥格教授麵露苦澀,“阿不思,所以說……”


    “霍格沃茨不再安全了,”鄧布利多看向此時好像已經熟睡的哈利,“相信過不了多久,我的辦公室就會被生氣家長的信件塞滿。看來我們不得不關閉霍格沃茨了,就像50年前那樣。”


    教授們走後,哈利盡管很擔心霍格沃茨要關閉事情,但還是更在乎赫敏。於是繼續小聲和羅恩討論赫敏的事情。


    “她今天都去了什麽地方?”羅恩輕聲說,“我隻記得她說自己要去看望帕瓦蒂。”


    哈利表情凝重,“我們明天去問問吧,不管怎麽樣,赫敏肯定是找到了很重要的線索才會遇害的,他應該是害怕被發現。”


    第二天,他們在禮堂用完餐後就直接奔向校醫院,但讓人奇怪的是,校醫院裏還有一個金色頭發的青年和白發老人圍在帕德瑪身邊。帕瓦蒂看到哈利他們後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這兩位攝神取念大師已經站在這裏快兩個小時了,她可不想因為別人的突然打擾讓自己妹妹的治療功虧一簣。


    “啊,哈利——我是說,我知道你,哈利·波特。”金發青年在確認帕德瑪徹底痊愈後就轉過頭對他們露出一個很溫和的笑容。


    帕瓦蒂看著恍然清醒的妹妹落下了淚水,緊緊抱住她詢問著之前妹妹完全沒有記憶的事情。


    都記起來了,除了頭有些疼以外,就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白發老人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休息了,金發青年笑眯眯的警告帕德瑪這一周之內都不要去做那些特別費腦筋的事情,不然很可能會出現副作用然後徹底癡呆。


    “你好,請問你是鄧布利多校長請來的醫生嗎?”哈利總覺得他很眼熟。


    “啊……”金發青年停頓了半秒,“我是米迪爾·格林,安格斯的哥哥,在魔法部神秘事務司工作,特來霍格沃茨處理這件事情。”


    “哥哥?”羅恩上下打量著他,“怪不得你們這麽像。”


    成年樣子的安格斯笑嗬嗬的和他們道別,然後和格林德沃一起坐在沙發上補充力氣,下一個需要接受治療的就是西莫·斐尼甘了。


    另一邊,哈利和羅恩詢問昨天赫敏的事情,帕瓦蒂把自己昨天的話也都搬了過來,而現在剛好和赫敏談過話的納威也擔心的過來看望赫敏。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跟赫敏說了那些……赫敏說不定也不會……”


    羅恩耳朵動了動,聽到了納威這莫名其妙的話。


    “你昨天給赫敏說了什麽?”


    納威想起了昨天赫敏的鼓勵,艱難的開口把昨天講的故事又講了一遍。


    哈利和羅恩聽到了一個關鍵詞,二樓女生盥洗室,為什麽西莫會去那裏?


    羅恩想到了那個盥洗室裏哭泣的桃金娘,“你說那裏會不會有線索呢?”


    “你說我能不能跟著你們一起去呢?”安格斯兩隻手按向他們的肩膀,“這個時候可不能單獨行動哦,帶上我這個成年人一起去吧,還能保護你們,不然我可就要告訴校長了。”


    他注意到哈利手裏攥著的半張書頁,認出了上麵畫的東西,“冥想盆?”看到兩個人的疑惑,他又解釋說,“冥想盆是一種魔法工具,裏麵的液體可以觀看儲存的思想和記憶。而這一頁紙上的圖案我在圖書館的《記憶深處的奇妙力量》上看到過,應該是從上麵撕下來的。”


    哈利:“赫敏為什麽要撕下這一頁?”


    羅恩說:“說起來你不是可以治療他們嗎?你現在把赫敏治好,我們不就能知道她到底想傳達什麽信息了嗎?”


    安格斯果斷拒絕了,“不可以,記憶被擾亂的當天大腦是最脆弱的。我現在再對她的記憶動手,你信不信你的赫敏直接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羅恩頹廢的彎下了腰。


    他們一起到了二樓女生盥洗室,踩在走廊的水坑裏,依然沒什麽思路。


    “等等,液體!”一直低著頭的羅恩靈光乍現,“哈利你看這裏的水,會不會是因為盥洗室漏水,費爾奇才會打開門看到裏麵的西莫的!”他揮舞著手裏的書頁,“赫敏是想提醒我們注意液體,注意水!”


    哈利迅速跑去問一旁巡邏的費爾奇,西莫遇襲那天的盥洗室是不是漏水了。其實這個答案他清楚,因為西莫被帶到校醫院的時候身上是濕透的。


    “漏水,當然漏水!那該死的水龍頭明明那天剛修好,結果當天就壞了!真是晦氣!”費爾奇氣得臉都扭曲著,因為他那天不僅要抱著一個小孩去校醫院,還修了水龍頭很長時間,又得打掃滿是水的走廊。


    “一定是有人破壞掉的,不然也太奇怪了。”哈利篤定的說。


    安格斯若有所思,“或許,那個人是想讓西莫晚點被發現呢?畢竟這個盥洗室一般根本沒人去,除非裏麵的水溢了出來,讓巡邏的費爾奇看到了。”


    羅恩臉色變得煞白,他和哈利對視一眼,拿出了那枚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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