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前幾次的陰謀都未能得逞,但麗妃仍不死心。她的宮殿內,華麗的裝飾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陰森。麗妃身著一襲豔麗卻透著幾分邪氣的宮裝,在空曠的宮殿裏來迴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仿佛要將心中的不甘與憤怒都發泄在這冰冷的地麵上。她的眼神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咬牙切齒地低語:“林婉清,我就不信扳不倒你!”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裏,陽光透過宮廷的窗欞灑在了金碧輝煌的宮殿內。麗妃正慵懶地靠在軟榻之上,手中輕輕擺弄著一支玉簪。就在這時,一名宮女匆匆前來稟報,說是無意間發現了林婉清的一個秘密——原來這位溫婉可人的女子一直以來都對刺繡情有獨鍾,每當有空閑時間,便會靜靜地坐在窗前,飛針走線,繡出一些小巧玲瓏、精美的物件。


    聽聞這個消息後,麗妃原本半眯著的狹長眼眸突然睜大,一道狡黠的光芒從眼底一閃而過。隻見她稍稍坐直了身子,朱唇輕啟:“哦?刺繡?嗬嗬……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呢。”語罷,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緊接著,麗妃毫不猶豫地下令讓身邊的心腹之人趕緊去四處搜尋一種極其罕見且特別的絲線。這種絲線不僅材質上乘、色澤鮮豔奪目,而且還具有某種神秘的特性,定能助她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種絲線在繁華熱鬧、人來人往的京城之中可謂是極其罕見之物!它乃是由遙遠而神秘的西域地區千裏迢迢進貢而來。傳聞此絲線擁有著獨一無二且令人陶醉的香氣,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簡單,其背後實則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巨大玄機。


    原來,這看似普通的絲線其實經過了一番精心而特殊的處理手段。盡管其所散發出的氣味十分淡雅清幽,若有似無,但隻要與人長時間親密接觸之後,便能夠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悄然無息地對人體健康產生深遠持久的影響。特別是對於那些身懷六甲的孕婦而言,這種潛在威脅更是不容小覷。長期接觸此種絲線所散發的微弱氣息,極有可能致使腹中胎兒出現不穩定的狀況,輕者可能隻是胎位不正或者胎動異常,重者則可能引發流產等更為嚴重可怕的後果。


    麗妃輕抬玉手,喚來自己身旁那位心腹宮女——翠兒。隻見這翠兒長得頗為機靈乖巧,然而其手段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過,對於麗妃,她可是忠心不二、死心塌地。


    此刻,麗妃緊緊拉住翠兒那纖細柔嫩的小手,美眸之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光芒,壓低聲音緩緩說道:“翠兒啊,此次之事能否成功,可全都仰仗於你啦!本宮要你前去設法接近那個林婉清,就謊稱你對刺繡頗感興趣,想要拜她為師向她求教學習。這裏呢,有本宮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弄到手的珍貴絲線,你瞅準時機讓她多多使用這些絲線。隻要此事能成,本宮定然不會虧待於你的。”


    翠兒聞聽此言,趕忙微微低下頭去,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先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之色,但轉瞬間便被對豐厚賞賜的極度渴望所取代。她恭順地應道:“娘娘請放寬心吧,奴婢必定竭盡全力,絕不辜負您的殷切期望。”


    翠兒帶著精心準備的絲線來到王府,她刻意將自己打扮成一副樸實又好學的模樣。見到林婉清後,她立刻滿臉堆笑,恭敬地行了個大禮,聲音清脆卻又帶著幾分謙卑地說道:“王妃,奴婢翠兒,聽聞您刺繡技藝精湛,在這京城中無人能及。奴婢一直對刺繡癡迷,特地帶來了一些珍貴的絲線,想向您請教一二,還望王妃不吝賜教。”說著,她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拿出那帶有特殊氣味的絲線,雙手捧著遞到林婉清麵前。


    林婉清悠然自得地端坐在花園中的亭子裏,柔和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如金色的輕紗般輕輕灑落在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之上。此刻的她,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散發著濃鬱的母性光輝和溫柔氣息。


    她的目光專注而又欣喜地落在麵前那些色彩鮮豔奪目、質地光滑細膩的絲線上。這些絲線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讓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然而,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她絲毫沒有覺察到這些絲線背後可能隱藏著的異樣。


    隻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嬌豔欲滴且充滿了善意。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透射出友善與親切的光芒,用熱情而溫和的聲音說道:“快快起身吧,不必如此多禮。既然你對這精美的刺繡藝術饒有興致,那麽咱們不妨一同深入研討一番,共同領略其中的奧妙與樂趣。”


    翠兒心中暗喜,卻仍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多謝王妃,奴婢真是太高興了。”她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偷偷觀察著林婉清的表情,見她毫無防備,心中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此後,翠兒時常來王府與林婉清一起刺繡。每次來,她都會帶上那些特殊的絲線,還故意誇讚這些絲線繡出的圖案更加精美。林婉清在不知不覺中頻繁接觸到這種特殊的絲線,她沉浸在刺繡的樂趣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婉清開始感到身體有些不適。起初,隻是偶爾會覺得頭暈目眩,她以為是孕期的正常反應,並未在意。但漸漸地,她的精神也變得萎靡不振,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連行動都有些遲緩。


    林婉清身邊的丫鬟靈兒最先察覺到了主子的變化。靈兒本就是個心思細膩、聰慧過人的女孩,對自家小姐更是關懷備至。近些日子以來,她眼看著林婉清那原本清麗脫俗的麵容漸漸失去光彩,變得日益憔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憂慮之情。


    這一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房間裏,但卻未能給林婉清帶來一絲溫暖和活力。隻見她麵色蒼白如紙,雙目無神地望著窗外,仿佛靈魂已經遊離於身體之外。靈兒輕手輕腳地走到近前,輕聲喚道:“王妃,您今天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呢,是不是身子有什麽不適之處呀?要不要奴婢趕緊去請個大夫過來瞧瞧?”說著,靈兒的目光緊緊地落在林婉清身上,眼中滿是關切之意。滿是焦慮。


    林婉清強打精神,微笑著說:“沒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盡管她這麽說,靈兒卻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她偷偷將林婉清的情況告訴了王府的侍衛統領張峰。


    張峰向來以沉穩和可靠著稱,當他獲取到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時,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隻見他迅速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下達著一係列命令,讓王府中的守衛們即刻提高警惕,加強各個出入口以及重要區域的巡邏和警戒力度。


    與此同時,張峰也不敢有片刻耽擱,親自前往蕭逸塵所在的書房,要將這一緊急情況向他匯報。此時的蕭逸塵正全神貫注地坐在書桌前處理著各種繁雜的事務,案幾上堆滿了文件和書信。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書房內原有的寧靜。還未等蕭逸塵開口迴應,張峰便已推門而入,並快步走到他的麵前。


    “王爺!出大事了……”張峰語氣凝重地說道。


    蕭逸塵微微抬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張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剛剛得到線報,有人企圖對王府不利。目前具體情況尚不明確,但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張峰簡潔明了地報告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聽完張峰的話,蕭逸塵原本握著毛筆的手猛地一抖,那支精致的毛筆竟然“啪”的一聲掉落至地上,濺起幾滴墨汁。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怎麽會這樣?”蕭逸塵低聲自語,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務,快步走向林婉清的住處。


    此刻,林婉清正靜靜地斜倚在榻上,那原本靈動的雙眸如今顯得無比疲憊,仿佛被一層濃濃的倦意所籠罩。當她瞥見蕭逸塵緩緩走進房間時,盡管身體極度不適,但還是竭盡全力從嘴角邊勉強擠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輕聲問道:“逸塵,你怎會突然前來?”


    蕭逸塵快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林婉清略顯冰涼的玉手。指尖剛一觸碰到她的肌膚,一股寒意便順著手臂傳遍全身。他凝視著林婉清那張蒼白如紙的麵容,心頭猛地一顫,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讓他幾乎無法唿吸。隻見他微微俯身,溫柔而堅定地對林婉清說:“婉清,你莫要開口講話,先好好歇息。我已然差人速速前去請大夫過來了。”


    沒過多久,王府裏那位聲名遠揚、醫術高明的大夫就一路小跑著趕至床前。他先是向蕭逸塵和林婉清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迅速坐到床邊的凳子上,麵色凝重地開始為林婉清把起脈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夫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仿佛遇到了極為棘手的難題一般。豆大的汗珠也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滲出來,沿著臉頰滑落而下。


    蕭逸塵見狀,焦急地問道:“大夫,我王妃到底怎麽樣了?”


    大夫稍稍遲疑了片刻,才慢吞吞地開口道:“王爺,請恕下官直言。經過下官仔細診斷,王妃的脈象呈現出一種紊亂之態,依下官看來,這似乎是由於長期與某種蘊含毒性之物有所接觸所致。然而,此毒極為隱匿且毒性甚微,尋常手段實難覺察其存在。所幸此次發現尚算及時,如若不然……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啊。”說到此處,大夫適時止住話語,但那未盡之意已然不言而喻,無論是蕭逸塵還是林婉清皆能領會其中利害關係。


    聞得此言,蕭逸塵隻覺心頭一股怒火熊熊燃起,瞬間燒遍全身。隻見他雙眸之中寒光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是滿腔怒意化作洶湧殺意。他怒不可遏,揚起拳頭便朝著身旁的桌子狠狠砸去,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那張堅實無比的木桌竟是承受不住這股巨力,整個兒劇烈顫抖起來,而擺放在桌上的茶杯更是被震得高高跳起,而後又重重摔落於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響。


    “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膽量敢對本王的愛妃下此毒手!”蕭逸塵緊咬鋼牙,從牙縫裏擠出這句飽含憤怒與質問的話語來。此刻的他,麵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隨時準備撲向自己的敵人並將其撕成碎片一般。


    林婉清那美麗動人的眼眸之中,突然間劃過了一抹深深的恐懼之色,然而就在這抹恐懼之色稍縱即逝之後,更多的卻是對於蕭逸塵堅定不移的信任之情。隻見她那雙纖細而柔軟的玉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握住了蕭逸塵寬厚有力的手掌,用略微顫抖卻又充滿堅定信念的聲音說道:“逸塵,無論前方道路如何艱難險阻,我都堅信不疑,你定然能夠徹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此時的蕭逸塵,雖然心中早已被熊熊燃燒的怒火所充斥,但他深知此時此刻必須要保持冷靜和理智。於是,他強行壓抑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開始不動聲色地展開一係列暗中調查行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腦海裏最先浮現出的便是林婉清近來與之有所接觸之人。果不其然,那個常常頻繁出入王府的宮女翠兒,就這樣順理成章、自然而然地進入到了他敏銳如鷹隼般的視線當中。


    蕭逸塵麵色凝重地吩咐張峰道:“張峰,你帶上幾個身手敏捷、辦事利落的侍衛,給我暗中盯著那個叫翠兒的丫頭,不可打草驚蛇。”張峰拱手領命,隨即挑選了幾名精悍的侍衛,開始執行這項秘密任務。


    此後的日子裏,張峰和那幾位侍衛晝夜不歇地對翠兒展開嚴密監視。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們都緊緊跟隨其後,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多日的努力,他們終於有所發現。原來,每當翠兒從王府出來之後,她總是毫不猶豫地直奔麗妃所居住的宮殿而去。


    得知這個消息後,蕭逸塵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波瀾。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情恐怕與麗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然而,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他也不敢輕易下結論。於是,為了能夠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蕭逸塵下定決心要親自出馬。


    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蕭逸塵精心喬裝打扮一番,搖身一變成為一名普普通通的侍衛模樣。趁著濃重的夜色掩護,他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麗妃的宮殿之中。踏入宮殿的那一刻,四周靜謐異常,唯有偶爾傳來的巡邏侍衛那輕微而又整齊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庭院間迴蕩著。


    蕭逸塵屏氣凝神,憑借著矯健的身姿和敏捷的反應,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巡邏的侍衛。他如同鬼魅一般穿梭於重重迴廊之間,最終成功抵達了麗妃的書房所在之處。站在書房門前,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房門,閃身而入……


    在書房那昏暗角落裏的一個隱蔽暗箱中,蕭逸塵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細致入微的觀察力,終於發現了剩餘的那種特殊絲線。隻見它被隨意地放置在箱子一角,仿佛在刻意隱藏著什麽秘密。


    蕭逸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拿起那根絲線。他將其湊近鼻尖,微微閉上眼睛,然後輕輕地嗅了一下。瞬間,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氣味順著空氣鑽入了他的鼻腔之中。那股味道既陌生又帶著一絲詭異,讓人難以捉摸。


    蕭逸塵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也隨之變得愈發冰冷。他心中已然明了,眼前這看似不起眼的絲線,正是害得林婉清遭受苦難的罪魁禍首!想到此處,他握著絲線的手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似乎想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其中。


    然而,蕭逸塵深知此時衝動並不能解決問題。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將那根絲線如同稀世珍寶一般小心地收入懷中。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輕手輕腳地退出了麗妃的宮殿,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當蕭逸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終於迴到自家王府的時候,夜幕已然如厚重的黑色絨布一般悄然降臨,整個王府都被籠罩在了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然而,他卻顧不上哪怕隻是稍稍休憩片刻,便心急火燎地傳令下去,即刻召集那些他最為信賴的心腹們速速前往議事廳。


    不多時,眾人便已齊聚一堂。此時的蕭逸塵端坐在正位之上,麵色凝重得如同壓著千斤重擔,令人望而生畏。待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將今日在外所發現的種種驚人之事毫無保留、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一時間,議事廳內鴉雀無聲,眾人皆被這些消息震驚得瞠目結舌。而在短暫的沉默過後,最先打破這份沉寂的是一向性急如火的張峰。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滿臉怒容,義憤填膺地高聲喊道:“王爺!既然如今咱們已然確定此等卑劣行徑乃是那麗妃所為,依屬下之見,咱們倒不如直接進宮麵聖,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向皇上稟報清楚,請皇上為王妃主持公道!”


    蕭逸塵微微皺起眉頭,深邃的眼眸凝視著遠方,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此事萬萬不可這般輕率行事啊!要知道,那麗妃在這深宮內苑之中也是頗有幾分勢力存在的。倘若咱們手中沒有掌握確鑿無疑、足以令人信服的證據,即便是麵呈聖上,恐怕皇上也未必就會輕易相信我等所言呐。所以說,當前最為緊要之事,乃是繼續搜集更多有力的罪證。而且在此期間,務必要保證好王妃的人身安危,切不可讓她受到絲毫傷害呀!畢竟一旦有所閃失,不僅無法將那麗妃繩之以法,反而可能會令自身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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