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自那日與林婉清商議後,心急如焚卻又強裝鎮定,疾步迴到書房。書房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蕩,仿若鬼魅起舞,為這靜謐空間添了幾分詭譎。蕭逸塵佇立在大周輿圖前,那輿圖詳盡地勾勒出大周的山川河流、城郭關隘,他目光冷峻,仿若能穿透這層層圖紙,看到隱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心中暗自謀劃著破局之策。他深知,此事關乎民生、關乎朝堂安穩,更關乎林婉清家族的清白,一步錯,滿盤皆輸,所以必須慎之又慎。許久,他緩緩抬手,招來心腹,那動作沉穩又果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著他的決心。心腹悄無聲息地靠近,蕭逸塵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吩咐道:“去,挑選咱們最得力的人手,即刻徹查戶部賬目,務必尋出賑災款項背後的貓膩,不可放過絲毫蛛絲馬跡。”這些密探皆是他多年來精心培養,個個身手不凡,能飛簷走壁如履平地,在暗夜中穿梭自如,如隱匿的夜梟;且精通賬目,對各類賬本中的彎彎繞繞了如指掌,哪怕是最隱蔽的手腳,那些被刻意塗改、模糊的數字,或是偽裝巧妙的假賬,也休想逃過他們的眼睛,仿若最敏銳的獵犬,能精準嗅出獵物的蹤跡。此刻,蕭逸塵滿心期許,這些密探能成為他撕開黑暗幕布的利刃。


    幾日後,密探來報。那是個烏雲蔽月的夜晚,墨色濃得化不開,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天空裹得嚴嚴實實。密探身著夜行衣,身姿矯健,如鬼魅般潛入王府。王府內巡邏的侍衛絲毫未覺,他悄然無息地出現在蕭逸塵書房窗前,輕輕叩響窗欞,那聲音輕微得仿若隻是一片落葉飄落。蕭逸塵此時正坐在書桌後,對著燭光沉思,聽聞聲響,瞬間警覺,目光如炬,卻並未慌亂。他迅速起身,悄然移步至窗前,輕輕推開窗扇。密探單膝跪地,壓低帽簷,隻露出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興奮與急切之光,聲音低沉卻難掩激動:“王爺,屬下不負所望,查到諸多端倪。賑災款項的流向,在一些關鍵環節出現異常,大量資金流入了一些籍籍無名的商號。這些商號看似普通,門前冷落,招牌破舊,內裏卻暗藏玄機,背後的線索錯綜複雜,仿若一團亂麻,可細細梳理下來,竟都指向二皇子一黨。”說罷,呈上一份詳細記錄著調查發現的密函,密函紙張微微泛黃,卻承載著足以撼動朝堂的重量。蕭逸塵接過密函,雙手微微顫抖,那是憤怒在指尖湧動。他快速瀏覽,目光在一行行文字、一個個數字上掃過,越看臉色越陰沉,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他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既為二皇子的膽大妄為而震怒,又為即將能揭露真相、還天下公道而激動。他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泛白,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盞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四濺,洇濕了桌上的紙張:“好個蕭逸軒,竟敢如此膽大妄為!視百姓生死於不顧,拿賑災的救命錢中飽私囊,我定不會輕饒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將這夜色點燃,灼灼燃燒,似要將一切黑暗與不公焚盡。此刻的他,滿心都是對二皇子的憤恨,以及對後續朝堂交鋒的擔憂,他深知前路荊棘密布,但為了正義,他已毫無退路。


    次日朝堂之上,氣氛劍拔弩張,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金磚地麵上,本該是一片暖煦,此刻卻驅不散這凝重的寒意,仿若光線都被這森冷的氣氛凍結。蕭逸塵身著一襲黑袍,質地厚重,仿若黑夜的具象,腰佩玉佩,玉色清冷,恰似他此刻的麵容,更襯得他麵容冷峻,目光如炬,仿若能洞悉人心的幽微。他站在殿外,深吸一口氣,暗暗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心中暗自思忖:今日這場較量,定要讓二皇子無所遁形。而後,他直視二皇子蕭逸軒,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前,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卻似踏在眾人的心尖上,讓朝堂上的大臣們都不自覺地屏氣斂息,仿若一場風暴即將席卷而來。“二弟,這賑災款項的虧空,可是你在背後搞鬼?”聲音不高,卻如洪鍾般響徹朝堂,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殿內久久迴蕩,撞擊著每個人的耳膜。他緊緊盯著蕭逸軒的眼睛,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慌亂,同時也在向朝堂眾人宣告,他絕不姑息罪惡的決心。


    蕭逸軒身著紫色錦袍,繡工繁複,金線勾勒出華麗的紋路,頭戴玉冠,鑲嵌的寶石璀璨奪目,腰間束著金帶,盡顯尊貴。此刻卻佯裝無辜,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愕與委屈,仿若一隻受驚的小鹿,雙手一攤,向前跨出一步,那動作幅度稍大,帶起一陣風,吹得衣擺飄動:“大哥,莫要血口噴人,我一心為大周,兢兢業業,怎會做這等事?你莫要因自己失職,便想找個替罪羊。”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一旁,避開蕭逸塵的直視,仿若心虛的竊賊不敢直麵強光。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那細微的動作泄露了他內心的一絲慌亂,盡管他極力掩飾,卻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他表麵鎮定,心中實則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暗自咒罵蕭逸塵的突然發難,思索著該如何應對這棘手局麵,保住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


    蕭逸塵冷哼一聲,那聲音從鼻腔中擠出,滿是嘲諷,仿若冰刀劃過空氣。他不慌不忙地從袖中掏出一疊賬目明細,紙張在手中沙沙作響,仿若是正義的戰鼓,敲響在這朝堂之上,為真相而鳴。“二弟,你還敢狡辯?這便是證據,這些賑災銀流入了你暗中操控的商號,白紙黑字,鐵證如山,你如何解釋?”他將賬目明細高高舉起,手臂伸直,讓朝堂上的大臣們都能看清,那賬目上的數字、商號名稱,仿若一把把利刃,刺向蕭逸軒的偽裝。此刻,他心中滿是暢快,像是長久憋悶後終於得以大口唿吸,又帶著一絲緊張,畢竟二皇子不會輕易就範,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蕭逸軒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囂張模樣,強撐著鎮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仿若在嘲笑蕭逸塵的徒勞:“大哥,這賬目明細,誰知是不是你偽造,想要汙蔑我。哼,你為了打壓我,可真是不擇手段。”他雙手抱胸,微微側身,那姿態既傲慢又帶著防禦,眼神輕蔑地掃過蕭逸塵手中的證據,可額頭上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日光下閃爍,仿若清晨草葉上搖搖欲墜的露珠,暴露了他的緊張。他心中惱怒萬分,一方麵痛恨蕭逸塵的窮追猛打,一方麵又害怕自己的罪行真的被徹底揭露,多年籌謀毀於一旦,那種不甘與恐懼交織,讓他幾近抓狂。


    此時,朝堂上仿若炸開了鍋,大臣們麵麵相覷,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輕易出聲。有的大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仿若地上有什麽稀世珍寶,能將他們的目光牢牢吸引,實則是不敢卷入這場紛爭;有的偷偷用餘光觀察著兩位皇子,心中暗自權衡利弊,仿若在掂量天平兩端的重量,思索著該如何站位;還有的悄悄擦拭額頭的冷汗,生怕這場紛爭波及自己,那手帕在臉上快速拂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眾人心中都明白,這不僅僅是兩位皇子的爭鬥,更是朝堂勢力的一次大洗牌,稍有不慎,便會淪為犧牲品。


    一位老臣站了出來,手拄著拐杖,拐杖敲擊地麵發出沉悶聲響,仿若在敲響警示之鍾:“二位皇子,此事關乎國本,關乎災區百姓生死,萬望慎重。切不可意氣用事,需以大局為重。”老臣目光渾濁卻透著精明,在兩位皇子身上來迴掃視。他心中暗暗歎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朝堂爭鬥從來殘酷,他隻盼能平息這場風波,莫讓朝堂大亂,讓百姓受苦。


    蕭逸軒搶先迴應,語氣急切,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張大人,我一直敬重您,您可得為我做主。大哥今日這般作為,毫無根據,純粹是為了爭權奪利,置災區百姓於不顧啊。”說著,他眼眶微紅,似有淚花閃動,演技精湛得讓人咋舌。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裏盤算,如何利用大臣們對賑災的關切,將髒水潑迴給蕭逸塵,扭轉局勢。


    蕭逸塵冷笑一聲,看向老臣:“張大人,您德高望重,最是公正。您看看這些證據,這豈是我憑空捏造?二弟他心懷不軌,挪用賑災款項,若不嚴懲,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他言辭懇切,眼中滿是對正義的執著。他深知,此刻老臣的態度至關重要,若能爭取到他的支持,便能在朝堂輿論上占得先機,讓真相更快大白於天下。


    隻見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恭恭敬敬地從侍從手中接過那本厚厚的賬目明細,他戴上老花鏡,將其湊近眼前,逐行逐字地細細端詳起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皺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著,使得臉上的皺紋也顯得愈發深刻,就像歲月刻下的深深溝壑一般。


    沉默片刻後,老臣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凝重地環視四周,最後停留在王爺和二皇子身上。他深吸一口氣,用略顯沙啞卻沉穩有力的聲音說道:“此事的確存在諸多疑點,不可輕易下定論啊!依老臣之見,我們應當詳加核查,務必查明真相。在此期間,王爺與二皇子切莫大動幹戈,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混亂。還是先聽聽皇上如何裁決吧。”


    說罷,老臣微微躬身,向皇帝行了一禮,表示自己已陳述完畢。然而,此刻他的內心卻是波瀾起伏。雖然表麵上這些證據看起來確鑿無疑,但他深知朝堂之上波譎雲詭,風雲變幻莫測。每一個決策都可能引發一係列意想不到的後果,而這件事情的背後更是牽扯眾多勢力和利益關係,錯綜複雜。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貿然表明立場,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因此,最為明智的做法便是保持緘默,等待皇上的旨意。畢竟,隻有皇上才擁有最終的決策權,能夠權衡利弊,做出最恰當的判斷。


    與此同時,林婉清也沒閑著。她深知,要想徹底扳倒二皇子,僅靠蕭逸塵在朝堂上的揭露還遠遠不夠,還需更多確鑿無疑的證據,讓二皇子毫無翻身之地。於是,她迴到房間,關上房門,對著銅鏡,親手卸下華美的頭飾,一頭烏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她拿起梳子,簡單挽起發髻,插上一根樸素的木簪。又換上粗布麻衣,那布料粗糙,摩挲著皮膚,仿若瞬間從雲端跌入凡塵。她用炭筆輕輕在臉上點了幾顆痣,仿若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又抹黑了臉頰,瞬間從傾國傾城的王妃變成了市井中毫不起眼的村婦。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為家族蒙冤的悲憤,又有對未知前路的忐忑,但眼神卻愈發堅定,暗暗發誓,定要將真相查出,還兄長清白。


    林婉清帶著丫鬟小翠,趁著天色未亮,萬籟俱寂,隻有幾聲晨鳥的啼叫劃破寂靜,從王府後門悄悄溜出。她們融入了熱鬧喧囂的市井,街頭巷尾,人來人往,叫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仿若一幅生動的浮世繪。她一路小心翼翼,仿若行走在荊棘叢中,避開人群中的眼目,仿若一隻機敏的野兔躲避獵人的追捕。終於,來到一家破舊的酒館。酒館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掛在門口,油漆剝落,仿若風燭殘年的老者,店內彌漫著酒氣與汗臭混合的味道,嗆得人幾欲咳嗽。幾張破舊的桌椅隨意擺放著,有的缺了條腿,用木塊墊著,仿若在訴說著往昔的滄桑。


    林婉清找了個角落坐下,小翠機靈地跑去買了些酒菜,擺在桌上。林婉清目光掃向店內,看到幾個老兵正坐在不遠處喝酒聊天,他們身著洗得發白的舊軍裝,有的胳膊上還留著戰爭的傷疤,仿若歲月鐫刻的勳章,麵容滄桑,眼神中透著曆經世事的滄桑與無奈,仿若一壇陳釀,飽含故事。林婉清心中一動,起身端著酒壺,麵帶微笑,走向老兵們,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能驅散陰霾:“各位大叔,瞧你們一身正氣,想必年輕時都是為大周立過汗馬功勞的英雄。今日我請大家喝杯酒,可否賞臉一起聊聊?”她心中既緊張又期待,緊張的是怕老兵們對她起疑,期待的是能從他們口中得到關鍵線索。


    老兵們起初對她還有些防備,紛紛停下手中動作,警惕地看著她,仿若守護領地的老狼麵對陌生來客。一位年長些的老兵皺著眉,粗聲粗氣地問:“你這小娘子,看著麵生,有何目的?我們這些老家夥可沒什麽錢,莫不是想來打秋風?”那聲音仿若洪鍾,帶著久經沙場的粗糲。


    林婉清也不惱,依舊言辭誠懇,眼中滿是真誠,仿若澄澈的湖水:“大叔誤會了,我家中有人也曾是行伍出身,我從小就對軍人敬重有加。如今見著幾位大叔,倍感親切,不過是想聽聽你們年輕時的故事,聊表敬意。”說著,她拿出一些銀錢放在桌上,“就當是我請大家的酒錢,絕無他意。”那銀錢在桌上閃著微光,仿若傳遞著她的善意。


    老兵們見她態度誠懇,又有銀錢買酒,漸漸放下防備,臉上露出笑容,仿若冰雪消融,招唿她坐下。酒過三巡,老兵們的話匣子打開了,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往昔的戰事、軍旅生活,仿若打開了一扇通往過去的時光之門。林婉清見時機成熟,巧妙地將話題引向當下:“聽聞最近朝堂上為了賑災款項鬧得沸沸揚揚,也不知這背後到底咋迴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這些,幾位大叔見多識廣,可有聽說什麽?”她心跳微微加速,表麵卻裝作若無其事,專注地看著老兵們。


    老兵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姑娘,這事可沒那麽簡單。我跟你說,是二皇子的親信收買了人,偽造證據誣陷林羽將軍。我們幾個有次夜裏巡邏,親眼看到二皇子的人在深夜與一些可疑之人接頭,交頭接耳間提到了林羽將軍的名字。那模樣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好事。”老兵聲音低沉,仿若生怕被旁人聽見,眼睛卻睜得很大,透著憤怒與篤定。


    林婉清心中一驚,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她急忙穩住心神,裝作好奇地追問:“真的嗎?大叔可莫要亂說,這可是大事。”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緊張,仿若真的隻是個膽小怕事的村婦。其實,她心中早已波瀾壯闊,既為找到關鍵線索而激動,又為兄長所遭受的不公而痛心。


    那位飽經風霜、滿臉皺紋的老兵用力地拍著自己那寬闊而厚實的胸脯,斬釘截鐵地向麵前的姑娘保證道:“姑娘啊,請您盡管放心!別看我們都已經年老體衰,但我們的眼睛依然明亮如炬,絲毫沒有眼花的跡象;耳朵也還是靈敏得很呢,一點兒都不聾。所以呀,對於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看走眼的!要知道,這位二皇子啊,平日裏仗著自己高貴的身份,簡直就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他所做下的那些壞事,真可謂是罄竹難書啊!”


    隻見老兵越說越是激動,他高高揚起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仿佛那聲音便是他對自己所言的確鑿證據,又好似是他內心憤怒情緒的一種宣泄方式。


    林婉清心下已然有了計較,她鄭重地向那位提供關鍵信息的老兵道謝之後,便拉著小翠一路疾行,匆忙往王府趕去。途中,林婉清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火燎一般焦灼難耐,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仿佛每多耽誤一刻都會錯失良機。


    隻見她那身淡藍色的裙擺隨著她急速的奔跑而高高揚起,帶起陣陣塵土飛揚,遠遠望去,就好似有一陣狂風正在後麵緊緊追趕著她似的。


    好不容易迴到了王府門口,林婉清甚至顧不上稍作停歇喘口氣,更無暇顧及身上衣物是否沾染了灰塵,直接邁開大步朝著書房奔去。此刻,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盡快把這個至關重要的線索告訴給蕭逸塵!因為她深知,這條線索或許就是揭開整個謎團、讓他們距離真相更進一步的關鍵所在。


    蕭逸塵正在書房來迴踱步,仿若困獸,焦急等待消息,見林婉清歸來,快步迎上前:“愛妃,如何?可有收獲?”他的聲音帶著急切,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


    林婉清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邊急切地向蕭逸塵講述著她在酒館裏所見到和聽到的一切。隻見她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頰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說話時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但她仍然努力地想要把每一個細節都描述清楚。


    蕭逸塵靜靜地站在那裏,全神貫注地聆聽著林婉清的敘述。隨著故事的展開,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就像那夜空中最為璀璨耀眼的星辰一般,閃爍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他緊握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揮拳而出。


    當林婉清講完之後,蕭逸塵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太好了!這下子證據鏈總算是完整無缺了。二皇子啊二皇子,你的末日即將來臨!”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牙縫之中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決絕與憤恨。


    此時此刻,蕭逸塵隻覺得自己心中那塊一直沉甸甸壓著的大石頭終於緩緩落地。這麽多年以來,他與二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從未停歇過,雙方你來我往、各出奇招,然而始終未能決出勝負。如今,這漫長的較量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二皇子為他的種種惡行付出沉重且慘痛的代價!


    二人在書房商議許久,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們堅毅的麵容,仿若在繪製一幅英雄的畫卷。最終決定雙管齊下,既要在朝堂揭露二皇子罪行,讓眾人看清他的真麵目,又要找到真兇為林羽洗冤。蕭逸塵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仿若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勝利曙光,暗暗發誓,定要還大周一個清明乾坤,護林婉清與家人周全。他深知,後續的路依舊艱難,但有林婉清在身邊,有這確鑿的證據,他無所畏懼。


    然而,他們渾然不知的是,遠在皇宮深處的二皇子蕭逸軒早已得到了消息。當他聽聞蕭逸塵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發難,以及那林婉清竟然還膽敢喬裝打扮私自外出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警覺之意。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隻受驚的野獸一般,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


    隻見蕭逸軒麵色陰沉如水,仿佛能滴出墨來一般。他急匆匆地召迴了自己最為信任的心腹幕僚們,並將眾人召集至書房之內,緊閉門窗,開始了一場絕密的會談。


    書房之中,氣氛壓抑至極,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蕭逸軒陰沉著臉端坐在那張寬大的書桌之後,他那雙原本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此時布滿了血絲,透露出無盡的憤怒與恐懼。而他的手指則像是失去控製一般,不停地敲擊著桌麵,發出一聲聲沉悶而又急促的聲響,恰似那暴風雨來臨之前滾滾而來的陣陣雷鳴鼓點。


    “哼!好一個蕭逸塵,還有那個該死的林婉清!他們這分明就是想要跟本王死磕到底啊!”蕭逸軒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猶如來自九幽地府的惡鬼咆哮,其中所蘊含的陰森與絕望之情讓人不寒而栗。此時此刻,他滿心懊悔,後悔當初為何會如此輕視這兩個人。誰曾想到,正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大意,才導致今日身陷如此絕境之中。但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當下最重要的便是想方設法盡快擺脫眼前的困境,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


    幕僚彎腰站在一旁,眼珠一轉,仿若狡猾的狐狸,低聲獻計:“殿下莫急,咱們得先下手為強。一方麵,找人在朝堂上繼續給蕭逸塵施壓,就說他故意擾亂朝堂,拖延賑災,讓大臣們對他產生不滿;另一方麵,派人盯住林婉清,找機會……”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仿若死神揮舞鐮刀。


    蕭逸軒劍眉微皺,眉心處仿佛擰成了一個小小的結,他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和糾結。隻見他嘴唇輕抿,沉默不語地思考著什麽,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但動作卻顯得有些遲疑不決。


    \"行……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蕭逸軒的話語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每個字都像是承載著千鈞之重。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其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不甘和深深的無奈。仿佛做出這個決定讓他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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