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灑落在訓練基地那扇寬闊的大門上,原本緊閉著的門此刻緩緩敞開,仿佛是在迎接新一天的挑戰與機遇。


    隨著大門的開啟,進出的行人們不禁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注視著裏麵發生的一切。


    隻見四輛嶄新的大巴車整齊地排列在基地門口,車身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宛如四條即將出征的巨龍。


    車內,宋楹滿臉困倦地癱軟在座位上,雙眼微閉,似乎還沉浸在昨夜的疲憊之中。


    而水冰則靠坐在她的身旁,同樣是一副無精打采、精疲力竭的模樣。


    兩人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般,連動一下手指都顯得十分困難。


    就在這時,第二天上午的時間悄然流逝,隊裏突然派來了專人催促大家集合。


    聽到這個消息,隊員們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物品,然後陸續登上大巴。


    當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大巴車隊緩緩啟動,向著機場的方向駛去。


    宋楹費力地推動著兩個沉重的行李箱,步履蹣跚地跟在隊伍後麵。由於她實在太困了,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走起路來東倒西歪,好幾次都險些摔倒在地。


    好在關鍵時刻,汪楚覃猶如一道閃電般衝上前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宋楹,並順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箱子。


    隻見汪楚覃輕鬆地提起箱子,大步流星地走向車廂內,將其安放妥當。


    宋楹此時還有些睡眼惺忪,腦子也不太清醒。她看著眼前幫助自己的汪楚覃,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於是含含糊糊地道了聲謝:“謝謝。”


    道謝過後,宋楹便隨意挑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然後繼續閉上眼睛小憩起來。而汪楚覃在放好箱子之後,環顧四周,最終選擇坐在了宋楹的身後位置上。


    此次集訓規模空前浩大,不僅全體運動員要參加,就連隊裏所有的指導人員以及教練團隊也要一同前往。


    為了能夠容納這麽多人,隊裏不得不包下整整三輛大巴車,這才勉強將所有人裝下。如此龐大的陣容,真可謂是一次浩浩蕩蕩的大遷徙!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安靜的訓練室裏,宋楹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而就在不遠處,汪初覃那雙明亮的眼睛卻悄悄地盯著她,目光中似乎隱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時間悄然流逝,當廣播裏傳來抵達機場的通知時,整個訓練室瞬間熱鬧了起來。


    每位負責帶隊的主管教練迅速走到自己所帶領的運動員身邊,大家開始整理行李,準備一同候機。


    經過長達三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從北市那廣袤無垠的平原上空掠過,逐漸接近了南北分界線的秦嶺山脈。


    隨著距離的拉近,地形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原本平坦開闊的大地漸漸變得崎嶇不平,山峰此起彼伏,猶如巨龍蜿蜒伸展。


    與此同時,植被也愈發豐富多樣,鬱鬱蔥蔥的綠色鋪滿了山巒,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幅美麗的畫卷之中。


    飛機繼續向前飛行,穿越層層疊疊的雲層之後,最終成功跨越了波濤洶湧的瓊州海峽。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顛簸,飛機平穩地降落在了海南陵水機場。


    當所有隊員陸續走出機艙、到達機場大廳時,早已等候在此的工作人員迎上前去。原來,隊裏特意安排了九輛嶄新的中巴車來接送運動員們。


    大家紛紛登上各自分配好的車輛,開始了又一段漫長的旅程。


    一路上,車輛不斷穿梭於城市與鄉村之間,道路兩旁的風景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輾轉奔波,這支隊伍終於抵達了此次比賽所在的國家。


    一下車,眾人便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走向海關安檢處。


    好在一切進展得十分順利,沒過多久,他們就全都坐上了開往酒店的巴士。


    由於這次參賽的人數眾多,給管理工作帶來了不小的挑戰。


    為了確保每個人都能得到妥善安置,隊伍幹脆直接租下了整整三層酒店房間。


    其中 20 層專門留給男運動員入住,21 層則提供給女運動員們使用,而最上麵的 21 層則被劃分為教練組的休息區域。


    值得一提的是,這幾層樓的房間類型均為標準的雙人房。


    因此,宋楹自然而然地和隊友水冰分到了一間屋子,兩人將在這裏共同度過接下來緊張而又充滿期待的比賽時光。


    由於最近在水冰比賽中的出色表現,水冰的名字逐漸被人們所熟知。


    與此同時,隊友佘俞因為某些原因遠走他鄉,這使得原本競爭激烈的奧運入選名單出現了空缺。


    而水冰憑借著自己優異的成績以及穩定的發揮,順理成章地填補了這個位置。


    對於水冰能夠成功入選奧運名單,隊伍上下都非常重視,並有意將她培養成下一屆女子單打項目的主力選手。


    為此,隊裏專門為她配備了經驗豐富的陪練,以便更好地提升她的技術水平和競技能力。


    這天,水冰和隊友宋楹一同入住了一家環境優美、幹淨整潔的酒店。


    宋楹剛走進房間,看到那明亮寬敞的空間和擺放整齊的家具,頓時興奮得像個孩子。


    隻見她迫不及待地甩掉腳上的鞋子,歡唿一聲後便像隻靈活的小兔子一樣,蹦跳著爬上了柔軟舒適的大床。


    然後,她一個翻身,直接倒頭就睡在了床上,甚至連被子都懶得蓋。她的兩隻小短腿還在空中一蹬一蹬的,模樣煞是可愛。


    “哇塞!我可太喜歡住酒店啦,這裏感覺比我們宿舍要幹淨好多呢!”


    宋楹一邊說著,一邊睜大雙眼盯著頭頂潔白如雪的天花板,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水冰見狀,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她略微思索片刻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嘿嘿,讓我來猜猜看啊……你之所以這麽喜歡住酒店,該不會是因為不想打掃衛生、整理宿舍吧?”


    說罷,水冰衝著宋楹眨了眨眼,眼神中充滿了調侃之意。


    畢竟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水冰對宋楹的性格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她知道這個看似活潑開朗的小姑娘其實有點兒小小的懶惰,但同時也有著天真無邪、討人喜歡的一麵。


    你要說她文靜呢,可當她打起球來的時候,那小小的身板兒所爆發出的能量簡直令人瞠目結舌!仿佛身體裏蘊藏著無盡的力量源泉,一旦釋放便勢不可擋。


    然而,若要論起彪悍,平日裏與姐姐們相處之時,她又宛如一隻溫順乖巧的小兔子,惹人憐愛。


    每當幾個人湊到一塊兒嬉笑打鬧,宋楹總是處於下風,被其他人輕鬆拿捏得死死的。在隊伍裏,幾乎沒有幾位姐姐是她膽敢去招惹的。


    就在這時,不知怎地,宋楹突然像是被水冰所說的某句話給戳中了內心深處的某個點,竟然開始止不住地傻笑起來。


    “哈哈哈,水冰啊,還是你最懂我啦!”她的笑聲爽朗而大方,毫不掩飾自己此刻愉悅的心情。


    不僅如此,這笑聲之中似乎還帶著那麽一丁點兒魔性,讓人聽了也不禁跟著笑出聲來。


    說起水冰,她可是和佘俞同年進入國家隊的,在隊裏算得上是資格較老的成員之一。


    而相比之下,宋楹則是隊裏年紀最小的那個,所以平時自然少不了得到隊裏哥哥姐姐們的諸多關照與嗬護。


    迴憶起初入國家隊那段時光,彼時的水冰尚在二隊,由其他教練負責指導訓練。


    記得那時候,水冰常常喜歡在家裏舒舒服服地睡懶覺,初來乍到國家隊,一時之間還有些難以適應這裏緊張有序的生活節奏呢。


    那天清晨太陽已經日上三竿,然而水冰卻依舊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當她終於悠悠轉醒時,才驚恐地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她竟然睡過頭了!


    慌亂之下,水冰匆匆忙忙洗漱完畢,便朝著訓練場地飛奔而去。


    可惜,終究還是太晚了,她被當時正在巡視的教練當場抓包。教練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要求她認錯並保證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然而,水冰卻倔強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她低著頭,不停地用手指摳著兩隻手上的死皮,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那個時候的水冰洋氣未脫、臉皮還很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向教練撒嬌賣萌或者找借口搪塞過去。


    相反,她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道路——硬剛到底。無論教練怎麽說,她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或許在她看來,隻要堅持自己沒有錯,別人就拿她沒辦法。可事實上,這種做法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遙想當初剛剛進入隊伍的時候,水冰可是十分拘謹和小心翼翼的。每做一件事之前都會反複思量,生怕出錯惹惱了教練或隊友。而如今呢?


    站在這裏膽敢公然調戲哥哥姐姐們的她,簡直跟以前判若兩人,完全像是換了一個靈魂一般。


    相比之下,汪初覃就要幸運多了。他被分配到和謝思羊同一個房間。


    當他滿懷期待地走進房間後,卻發現氣氛有些尷尬。


    他和謝思羊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意先開口打破這份沉默。一時間,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安靜,這可把汪初覃給憋壞了。


    由於經過了半天漫長且疲憊的舟車勞頓,宋楹此時早已經困倦不堪。


    一迴到房間,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直接撲到床上,很快便進入了酣甜的夢鄉。


    汪初覃此時雖然身體略有疲憊,但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隻見他輕輕滑動著手機屏幕,再次點開了宋楹的社交平台賬號。手指熟練地翻閱著頁麵,仿佛在探尋一個隱藏的寶藏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被歲月深埋的記憶逐漸展現在眼前。


    他仔細查看著宋楹過去發布的每一條動態、每一張照片,想要拚湊出關於她完整的人生軌跡。


    當目光定格在宋楹十八歲時的那幾張照片上時,汪初覃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那時的她正值青春年少,笑容燦爛如花,眼神清澈動人,宛如清晨第一縷陽光般溫暖而明亮。


    望著照片中的那個少女,男人的心像是被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謝思羊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初來乍到這個陌生的國度,身體竟然對這裏的環境產生了不適反應。


    尤其是今天下午品嚐了當地極具特色的手抓飯後,他的肚子就開始隱隱作痛起來。起初,疼痛還算輕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痛感愈發強烈。


    然而,為了不影響團隊的行程和大家的心情,謝思羊一路上都強忍著腹部的疼痛。眼看著就要到達住宿的樓下了,他實在無法再繼續忍受下去,於是急忙向汪初覃索要了房間的房卡。


    隨後,全然不顧周圍其他人詫異的目光,謝思羊像離弦之箭一般從隊伍所包乘的車輛上衝了下來。


    隻見他一手緊緊捂住屁股,另一隻手則夾住雙腿,邁著急促的小碎步,飛快地朝著酒店跑去。


    過了一段時間,當汪初覃返迴的時候,發現廁所的燈光依然亮著。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擔憂,便試探性地朝門口喊道:


    “喂,你怎麽樣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話音剛落,門內隨即傳出謝思羊那因強忍痛苦而顯得有些虛弱的聲音:“哥,我沒什麽大礙,隻是肚子疼得厲害,可能有點兒便秘吧……”


    聽到這話,汪初覃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原來,他本身有一些潔癖,對於這種涉及個人隱私且不太雅觀的狀況,心裏難免會感到些許別扭。


    但出於對同伴的關心,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哦,好吧,如果真覺得很不舒服的話,記得隨時叫我。咱們隊醫就在樓上呢。”


    屋內的謝思羊連忙應道:“嗯嗯,好的!謝謝哥!”


    可誰知,就在下一秒鍾,廁所裏突然傳來一陣類似於管道疏通般的巨大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站在門外的汪初覃頓時麵如土色,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此刻的他,隻希望這場尷尬的鬧劇能夠盡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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