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昨晚歡迎會上應酬喝了酒的緣故,宋楹莎迴到家後洗完澡便直接倒頭就睡。當她今早醒來時,窗外已經天光大亮。


    她慢慢地坐起身來,準備伸個懶腰放鬆一下身體。然而,她身上那件寬大的睡袍此刻卻顯得格外淩亂。就在她將雙手伸直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後腦勺一陣沉重和眩暈,這突如其來的不適感差點讓她丟了性命。


    “嘶~,我的頭怎麽這麽暈?”宋楹莎不禁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


    保命要緊!她連忙躺迴被窩裏,然後伸出手輕輕按壓兩側的太陽穴,試圖緩解那陣暈眩感。


    昨晚臨別之際,柳主席特意叮囑宋楹莎:“莎莎,你剛剛從國外迴來,不用著急開始訓練,可以先好好休息兩天哦~。”


    柳明亮對宋楹莎十分關愛,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催促她一迴國就立刻投身於高強度的訓練之中。


    趁著迴國這幾天,不用著急迴隊裏,再加上身體不舒服,宋楹莎幹脆不打算出門,吃喝拉撒睡都在家裏度過。


    由於身體不舒服,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軟綿綿地躺在被窩裏。盡管如此,她還是勉強打起精神,拿起手機給主席和自己的主管教練分別發了一條信息。大致內容是說她感覺身體很不舒服,頭疼得厲害,現在不在隊裏,想問問自己是否可以隨意吃點藥緩解症狀。


    沒過多久,隊裏就迅速給出了迴應。他們讓宋楹莎將自己所在的地址發送給隊裏,表示他們會盡快派遣隊醫前來照顧她。


    收到迴複後,宋楹莎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丟下手機,然後便沉沉地睡去了。


    ......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門外站著一名男子,他的眼神冰冷刺骨,雙手插在口袋裏,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扇門。在按了幾下門鈴卻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他不耐煩地再次按下門鈴,而且力度也加大了不少。


    “叮咚~,叮咚~。”門鈴持續不斷地發出響聲。


    躺在床上的宋楹莎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掙紮著爬起來,嘴裏嘟囔道:“誰啊?等一下,我來了~。”


    她拖著虛弱的雙腿艱難地從臥室走到客廳,費了好大勁才打開了門。


    隨著“哢嚓”一聲,那扇漆紅色的門緩緩打開了。


    門內的宋楹莎和門外的男人互相對視著,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宋楹莎定睛一瞧,整個人瞬間清醒。


    “怎麽是你?劉隊醫呢?”


    “你怎麽變成這副鬼樣子?”門外的男人正眼盯著她。


    宋楹莎剛想解釋,突然本能的尷尬,讓她趕緊雙手抱在胸前。兩臉羞紅。


    “你怎麽來了?劉,劉隊醫呢?”她結結巴巴道。


    男人看見女人的動作,一個挑眉,越過她直接走了進去。


    “劉隊醫家裏有急事迴家去了,剛好我今天調休,他碰見我就讓我給你送藥過來。”


    說著,男人直接越過她走進門內,熟練地換起拖鞋。


    “我進來咯,老待在外麵不好,你總不好讓一個客人待在門外吧。”


    男人說完後,便自顧自地走了進去。宋楹莎看著男人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但也隻能跟著他進了屋。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人感到放鬆和舒適。男人走到客廳,將手中的藥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看向宋楹莎。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宋楹莎的心不禁一顫。


    “我……我好多了,謝謝你。”宋楹莎輕聲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暈。


    男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宋楹莎。宋楹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走到一旁坐下,試圖避開他的目光。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氣氛有些尷尬。


    “那個…”宋宋楹莎見男人動作,剛想阻止,下一秒終是語塞。


    “汪楚覃,不要臉!”她小聲咒罵。


    今天的他穿的一身白色休閑運動風,整個人應該是剛運動過後洗了個澡,頭發有些半濕不幹的狀態,被男人隨意地向上抓到一處。


    “我,怎麽就不要臉了?宋楹莎同學,請你告訴我。”男人聽見女人的咒罵聲,不急不慢地轉過身來,看著她。眼裏充滿了無知與無辜。


    “你,我,哼!”宋楹莎趕忙將門帶上,赤著腳準備跑迴臥室。


    她沒有正麵迴應男人的話,隻得哼哼幾聲以示不滿。


    宋楹莎直接跑迴臥室躺下。任由男人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裏。


    。。。


    客廳這邊,汪楚覃將手裏的包放下,一屁股坐進沙發裏,仔細地打量著她的整個家。整個家都不能用幹淨整潔來形容,簡直就是三個字——髒、亂、差!一眼望去,客廳裏堆滿了各種物品,讓人無處下腳。


    很顯然,她昨天迴國後還沒來得及收拾行李和衣物,就把它們從行李箱和快遞裏扒拉出來,隨手丟在了沙發和櫥櫃上。


    對於他這樣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實在無法忍受各種衣物和行李被隨意丟在沒有收拾過的地方。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準備坐在沙發上,但屁股剛一坐下,就感到有些異樣。他皺起眉頭,伸手摸了摸,發現沙發上似乎有什麽東西。


    說著說著,汪楚覃感覺自己的屁股有點咯得慌,於是他抬手稍微扒拉一下,卻沒扒拉出來。這讓他更加煩躁,索性站起身來,打算看看是什麽東西在作祟。


    隨著他身體離開沙發,手中的力量也減輕了不少,很快,一隻手便掏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件黑色蕾絲文胸,而且還是定型的那種。


    汪楚覃的臉色瞬間變黑,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情況,畢竟這種場景實在太尷尬了。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宋楹莎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赤著腳衝出臥室,跑到客廳。


    “等一下!你先別坐!我還有東西沒拿……”女人焦急地看著男人,原本急切的語氣逐漸變得緩慢而沉默。


    她剛從臥室出來,汪楚覃的手上正拿著她昨晚穿過的貼身衣物查看,宋楹莎瞬間尷尬的臉都要綠了。


    男人的手握住這個東西,看清是什麽之後表麵強裝淡定地問道:“你什麽時候換品味了,居然喜歡這種款式?”


    宋楹莎的耳根發紅,急忙從他的手裏奪過。“關你什麽事?我就喜歡?你管得著?”


    被女人的話一嗆,男人瞬間語塞,冷漠地“哦”了一聲。


    宋楹莎急忙去沙發裏收拾出一堆的東西往臥室裏搬,臨走前還不忘打發人。


    “好了,既然你藥送到,人就走吧,離開的時候別忘了帶上門!”


    女人的口氣是那樣的堅定決絕,直接對他下了逐客令。


    汪楚覃也不惱,繼續沉默地坐在沙發裏。宋楹莎實在是太累了,她倒迴被窩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然而,不知為何,她的頭疼得越來越厲害,身體也開始發燙,仿佛被一團火籠罩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小時後,男人聽到臥室裏傳來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


    “水……我要喝水……”女生微弱的聲音傳來,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


    汪楚覃輕輕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朝床上望去。隻見一隻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床的一角,嘴裏不斷發出喃喃自語。


    “水……我要喝水……”


    他迅速脫下鞋子,輕輕地將床上的小身影從角落裏拉出來。宋楹莎的小臉通紅,額頭上冒著滾燙的汗珠,嘴唇幹裂起皮。


    來不及多想,汪楚覃立刻起身離開臥室,來到她家的廚房。他熟練地清洗好水壺,燒開一壺熱水,然後用玻璃杯倒出一杯,並細心地吹涼。


    接著,他從包裏取出劉隊醫給的藥,拿了幾顆,端著水杯一同走進臥室。“這是止痛藥,一天最多兩顆,這是感冒藥,一天兩次,一次一顆,這是退燒藥,都給你,記得給莎莎吃嗷,謝謝啦楚覃,劉叔我有急事兒,就先走啦!”


    劉隊醫原本是要親自來她家的,無奈剛把藥箱帶齊準備走出訓練基地時,接到了家裏電話,八十歲老母突然病重,快要不行了,劉隊醫顧不得其他,剛好碰上汪楚覃不訓練,從隊裏出來,他連忙將藥箱裏的藥轉給他,讓其幫忙送到她家去。


    劉隊醫也是真急了,直接把東西丟給他就跑。也不告訴他這些藥是否有傷害。


    “劉叔,你確定這些藥沒傷害哈?”男人扯著嗓子喊道。


    “沒有,放心吧,莎莎的身體我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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