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鳥附在了那件護士服上一會兒,又飛走了,向著醫院的大門飛去。


    華子蘭和淩墨楓急忙跟上紙鳥,大踏步走出了醫院。


    兩人上了車,召迴了紙鳥,並把它放在了方向盤前。紙鳥的頭部動了動,歪向了右邊。 淩墨楓啟動汽車,順著紙鳥所指示的方向向前開著。


    十分鍾後,他們來到了一棟老破小的住宅樓前。


    華子蘭和淩墨楓下了車,在紙鳥的帶領下來到了四樓。


    華子蘭輕敲了401的房門,沒想到門一下子就推開了。


    兩人連忙走進屋子。隻見大廳裏有一個人,正躺在血泊中。華子蘭快步走上前,伸手探了探鼻孔,對淩墨楓說道:“叫救護車,還活著。”


    華子蘭看著那個女人,隻見她大約二十多歲,一頭短發,身上穿著居家服,胸口插著一把尖刀。


    這時,王曉月的身軀略微動了動,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嘴唇張開,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穆婷婷。”


    說完,腦袋向旁邊一歪,便不再動彈了。


    華子蘭伸手再次放在她的鼻孔下麵,然後又抓起了她的手腕把了把脈,對淩墨楓說:“她死了。”


    華子蘭又沉吟了片刻,方才問淩墨楓:“穆婷婷是誰?”


    “一個新晉的歌星,《殺手也瘋狂》和《風雲變》裏的主題曲都被她包攬了。最近是紅得發紫呢。”淩墨楓迴答道。


    “那就對了。借運的,就是她。我疑心那兩出電影,沒疑心錯,果然是裏頭的藝人幹的。隻不過穆婷婷光放出聲音,沒露臉,所以才找不出來。”華子蘭說道。


    “有沒有報警?”華子蘭問道。


    “報了。”淩墨楓說道。


    “穆婷婷的事暫時不要告訴警察,我們先仔細查查再說。”華子蘭說道。


    五分鍾後,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


    醫生宣告了王曉月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警察封鎖了案發現場,並且把華子蘭和淩墨楓都帶迴了警察局配合調查。


    警察還算和氣,分別錄了華子蘭和淩墨楓的口供,便讓他們走了。


    誰知道他們剛剛走出警察局,早已守候在場的媒體人便舉著長槍短炮一擁而上,紛紛發出各種詢問。


    “淩先生,淩太,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淩先生,人是你殺的嗎?”


    “淩太,如果淩先生被判處死刑,你會改嫁嗎?”


    警察局門外,一片喧嘩,人們肆無忌憚地問著一些刁鑽刻薄的問題,仿佛陷入了一片狂歡的海洋。


    淩墨楓和華子蘭都一言不發,一隻手相互牽著,另一隻手撥開人群。


    早已收到淩墨楓的指示的十來個保鏢們此時也來到了現場。


    他們護送著淩墨楓夫婦上了車,飛馳而去。


    此時,華子蘭對剛才的喧鬧置若罔聞,滿腦子裏隻縈繞著王曉月臨終前說的三個字:“穆婷婷”。


    她掏出手機,很快便搜索到了穆婷婷唱歌的視頻,逐個逐個地看著。


    大約過去三個月再往前的視頻裏,她表現得笨拙而慌亂,舞台效果猶如一場災難。


    但是,最近的三個月,她好像搖身一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台風淡定,笑容自信,嗓音也脫胎換骨般的變得悅耳動聽。


    “穆婷婷是從三個月前開始借運的。”一迴到家,華子蘭便迫不及待地告訴淩墨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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