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深緩緩抬起手,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那觸感就像是春日裏最溫柔的微風。


    他輕聲說道:“吳秘書跟我說你碰上了緊急的事兒,需要馬上處理,我這心裏實在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趕過來瞧瞧。”


    夜晚的空氣透著絲絲涼意,寒意悄然蔓延。


    安庭深見她微微瑟縮,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脫下自己身上筆挺的西裝,小心翼翼地披在她的肩頭,那西裝上還留著他的體溫,瞬間為她驅散了些許寒意。


    緊接著,他關切地詢問:“餓了嗎?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吃飽了再送你迴爺爺所在的醫院,你也能安心些。”


    她宛如一尊雕塑,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既沒有挪動腳步,也沒有給出任何迴應,周身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安庭深似乎對她這般沉默的態度毫不在意,微微低下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聲音輕柔得仿佛能將人融化:“是不是膝蓋疼得厲害,連路都不想走啦?”


    話還沒落音,他已經穩穩地將她橫抱了起來,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他們早已習慣了這般親密的接觸。


    不遠處,於警官恰好目睹了這一幕,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暗自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貿然行事,沒有去得罪眼前這位氣場強大的人物。


    洪安修則微微挑起眉毛,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演出。


    易西滿臉焦急,局促地站在原地,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一般,既滿心渴望能靠近,卻又因種種顧慮而不敢邁出腳步,隻能遠遠地望著容辭,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安庭深,”她在他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中緩緩抬起頭,嗓音因為情緒的波動而略帶沙啞,輕聲說道,語氣裏滿是懇求,“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放過楊文誌這一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犯下大錯的。”


    安庭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冷豔,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入他的眼。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我記得可清楚了,當初你四處奔波,為爺爺湊錢的時候,那麽艱難的處境,你都從來沒有用過‘求’這個字。可如今,卻為了他……”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漠與高傲,那目光猶如冬日裏的寒星,冰冷刺骨:“而且你還哭了,一個良家少女,居然在未婚夫麵前,為了另一個男人——一個有前科的混混哭泣,這到底是你太過愚蠢,還是真的情難自抑呢?”


    當說到“混混”這兩個字時,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鄙夷,眼神深處更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輕蔑。


    “他是我的朋友,”她艱難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仿佛經過了無數次的深思熟慮,“我承認,這件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對,但洪律師要是起訴他,他很可能會在監獄裏度過漫長的十年……我向你保證,隻要你這次放過他,他會馬上離開天水市,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鄧小姐麵前,不會再給你們添任何麻煩。”


    安庭深的笑容若隱若現,那唇邊勾勒出的弧度卻顯得格外涼薄,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她這次運氣好,隻是落了個腦震蕩,要是運氣差一點,說不定當場就血濺五步了,而你卻還想著替他求情?”


    他的笑意漸漸加深,可那寒意也隨之愈發濃烈,原本溫潤的眼睛此刻卻藏著冰冷的目光,像是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有些話要是傳出去,可就不太好聽了。比如柳家千金為什麽會和有前科的混混成為朋友,又比如你的朋友怎麽就無緣無故地傷害了如煙……你不妨想想,那些不明真相的旁觀者會怎麽猜測。”


    她先是微微一愣,像是被他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隨即反應過來,立刻反問道:“難道你懷疑是我雇人傷害了她?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這件事情很容易引發不必要的誤解,尤其是你還有一個喜歡對情敵下手的閨蜜,”安庭深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英俊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仿佛剛才那些尖銳的話語都不是他說出來的,“不過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不會做出如此幼稚又無聊的事情。”


    其實他心裏再清楚不過,隻要她不插手這件事,那就與她毫無關聯。


    哪怕他心底或許真的懷疑鄧如煙的受傷和她脫不了幹係。


    這段對話的核心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在警告她,千萬不要插手此事,否則後果自負。


    “這算不算是特別待遇啊?連警告都這麽拐彎抹角、溫情脈脈的,”她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卻帶著一絲虛幻,仿佛隨時都會消散,“楊文誌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在和鄧小姐發生爭執的時候,一時失手不慎推了她一下,誰能想到當時正好有車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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