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壓根兒就不清楚這位先生究竟是什麽身份,柳小姐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咯。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一位去世十多年的母親的故友,會如此大方地借給你幾十萬,這話說出來誰能信呐?”


    之前被柳容辭砸了話筒的女記者,雙臂緊緊抱在胸前,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語氣中盡是冷嘲熱諷,“倘若真有這般鐵的關係,有這麽仗義的‘故友’,你又何必為了錢,去故意挑撥前男友和他現女友的關係?又何必為了錢,巴巴地去倒追安公子呢?甚至還不惜在晚會上,穿得和鄧如煙一模一樣,那場麵,可真是引人注目啊。”


    女記者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嘲諷,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四處碰壁太多次了,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不要了?”


    柳容辭緩緩抬眼,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精心雕琢的麵具,穩穩地貼在她臉上,讓人瞧不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說的句句屬實,信與不信,全在你。不過既然你既不認識這位先生,對我也一無所知,作為一個媒體人,最好還是先把事實調查清楚,再發表意見比較妥當。”


    柳容辭不卑不亢,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不,不,柳小姐,你說得沒錯,我可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記者,隻是個狗仔罷了。”


    女記者臉上堆起笑容,那笑容裏卻透著一股狡黠,“狗仔嘛,隻負責挖掘觀眾們愛看的八卦新聞。”


    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得意。


    聽到這話,柳容辭清秀雅致的臉龐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原本從容的神情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女記者像一隻敏銳的獵豹,瞬間捕捉到了她臉色細微的變化,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仿佛在這場口舌之戰中已經大獲全勝。


    “所以柳小姐,除非你現在能拿出比隨口編造更具說服力的證據,不然我們隻能依據看到的和分析出來的情況寫報道。至於你說的律師函——我收得多了去了,也不差你這一封。”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眼神中閃爍著咄咄逼人的光芒。


    柳容辭隻感覺唿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麵對女記者那近乎惡意的眼神,她的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蜷縮了起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哦,柳小姐,”女記者故意用一種輕快又帶著了然的語氣說道,那聲音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在柳容辭的傷口上輕輕劃動,“你是無話可說了嗎?也沒什麽能辯解的了?”


    柳容辭緩緩抬起手,白皙的手指慢慢插入烏黑的長發中,像是在平複自己的情緒。


    深吸一口氣後,她的唇邊再次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裏帶著一絲嘲諷,又帶著幾分從容。


    “我沒必要辯解。幹你們狗仔這行的,可能見多了那些肮髒不堪的事情,所以一看到有錢的男人和年輕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就會不由自主地往金主和小三的故事上聯想,好像這個世界除了這些低俗的事情,就沒有別的了。”


    她的聲音清脆,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反擊女記者的惡意。


    女記者正要開口反駁,柳容辭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輕鬆地打斷道:“我和安少婚期將至,我怎麽會不識好歹地背著他,在一個給不了我未來、身家還不及我未婚夫的男人身邊鬼混呢?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坦然地笑著,對著麵前密密麻麻的話筒堆說道,“還是說,你們真的覺得學曆高的人情商都不高,連這點利弊都權衡不清?”


    每當兩人眼神交匯,總有一方會率先退縮。


    此刻,安庭深靜靜地站在那裏,微微低著頭,性感的薄唇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裏似乎藏著他對這一切的看法,又似乎隻是一種旁觀者的淡漠。


    女記者偏頭避開柳容辭的目光,不經意間一眼便看到了身材挺拔的英俊男人安庭深,以及在一旁試圖拉他離開的鄧如煙。


    “柳小姐,”女記者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那笑容裏滿是看好戲的意味,“天水市的人都知道安公子深愛的女人是鄧如煙,你說你們婚期將至——可安公子真的答應娶你了嗎?”


    她的眼神和表情,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已經篤定柳容辭在說謊,就等著看她如何收場。


    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麽異樣,又或許是對他人視線天生的敏感,柳容辭下意識地轉頭,毫無預警地撞進了男人深邃而明亮的黑眸之中,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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