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村子前邊兒有個王長脖子。


    細高的個子,脖子長得有一尺多長。


    他家隻種著那幾畝責任田,持弄著莊稼地,他也沒有找點兒別的營生。


    農閑的時候他就待著。


    不知怎麽就和村裏的幾個賭錢的人混在了一起。


    從那以後,他家的日子就越過越窮了。


    他老婆待在家裏就整天的心煩,看著別人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而自己家越過越窮能不生氣嗎?


    他老婆一心煩就想著出去走走。


    她就經常到鎮子上去趕集。


    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在集上溜著玩兒散散心。


    這天,猛然看到有一個賣黃瓜的。


    攤位上擺的黃瓜又直又新鮮。


    頂花帶刺兒的,這個女人一看就非常喜歡。


    當時賣菜的也是剛把黃瓜擺上,跟前還沒有顧客。


    這女人走過去,就挑了好幾根兒裝進方便袋兒裏。


    賣菜的接過方便袋用秤一稱,就說該4塊5,你給4塊吧。


    這女人就說,行,謝謝大哥了!


    賣黃瓜的讓她錢,她心中非常感激。


    她那麽說著就上兜兒裏去掏錢。


    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兜裏一分錢沒有,囧了。


    賣黃瓜的看出來了她的尷尬。


    賣黃瓜的說,妹子,是不是忘記帶錢了?


    她連忙說,對不起,確實是忘了。


    賣黃瓜的說,那沒事兒,你先把菜拿走就行,下個集再來還給我。


    這女人就說,謝謝大哥了,然後,才拿著黃瓜走了。


    他們兩個人就這麽一來二去的就好上了。


    這個賣菜的說,他在南方包了20多畝地,想領著他到南方一起去種菜。


    這女人聽了非常高興,迴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包了一個小包袱。


    第二天天不亮,就跟著那個賣菜的跑了。


    從那以後,王長脖子就和自己兩歲的小女兒一起生活。


    王長脖子沒錢了,人家就不再和他玩兒。


    王長脖子很快就染上了酒癮,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


    有的時候喝的躺在地上睡覺。


    隻喝了半年多,就喝的頭暈眼花,四肢無力,走路晃晃的像個半癱。


    後來就死在了村前的大窪地裏,不知死了幾天了,等到人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屍體上已經長了蛆蟲。


    劉曉英一想起來王長脖子的事兒,她都害怕。


    她想萬一王大川,要是和王長脖子一樣,村裏人肯定也得笑話她。


    過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這天劉小英就把自己搬到王大川的家裏去了。


    王大川一看他進來還有些生氣。


    王大川說,你滾!你到我屋裏來幹啥?


    劉小英也不理他,該洗的洗,該刷的刷。


    把王大川的屋裏外頭全都收拾了一遍。


    很快就到晚上了,劉小英被累的筋疲力盡。


    王大川又犯了酒癮,不哼不哈的從堂屋裏出來,就要走出院子上大街上去。


    劉小英連忙過去,把他拽迴來。


    此時的王大川已經四肢無力,劉小英拽著他,他都根本掙脫不了。


    劉小英直接把他拽到太陽能洗澡間。


    這是建設房屋的時候一步到位,直接就建好的。


    這天白天是晴天,太陽能裏的水很熱。


    劉小英打開浴霸,把王大川脫的赤條條,就給他清洗起來。


    同時自己也洗了一個熱水澡。


    把兩個人都洗的幹幹淨淨,用浴霸烤的熱熱乎乎。


    然後又扶著王大川走迴了房間。


    王大川有些著急的說,來,讓我上床睡覺。


    劉小英說,以後你還喝不喝酒?


    王大川說,不喝酒了。


    劉小英說,再敢喝酒我就不讓你上床。


    ……


    王秋月年初六就到鎮子上去工作了。


    董學軍把她安排到水利站。


    這個工作這個時候非常輕鬆。


    每天簽到以後就可以走了。


    水利站隻有兩名管理員,另外還有一個,可是王秋月卻不知道那個是誰。


    王秋月來到好幾天,就根本沒看到過那個人的影子。


    所以王秋月就自己一個辦公室,在辦公室裏待夠了,可以到鎮子上去溜達,或者直接迴家也行。


    王秋月每天都是非常的舒適自在。


    這天到了星期六,王秋月直接就沒來。


    到了上午10點多鍾,董學軍給他打來電話。


    王秋月連忙接聽。


    王秋月說,董鄉長,有事兒啊?


    董學軍說,找你確實有事兒,你現在在哪兒呢?


    王秋月說,我在家呢。


    董學軍說,你下午過來一趟行嗎?開個會兒。


    王秋月上班兒好幾天了,還沒開過會兒呢。


    王秋月連忙答應,行。


    到了下午兩點,王秋月就騎著電動車趕到鄉裏,迴到了她的辦公室。


    剛坐進辦公室裏,就傳來了敲門聲。


    王秋月連忙站起來,把房門打開。


    一看正是董學軍站在門口兒。


    王秋月說,董鄉長,有事兒啊?


    董學軍嘻嘻一笑,嘴裏說著是找你有點兒事兒,推門就走進屋裏來了。


    王秋月就知道事情不好,她扭頭就想開門出去。


    誰知董學軍就擋在門口,而且,迴轉身把門鎖上了。


    王秋月十分緊張,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


    王秋月說,董鄉長,有啥事兒啊?


    董學軍說,我想讓你當婦聯主任,你幹不幹?


    婦聯主任可比水利站權利大,誰能不幹呀?


    王秋月說,我幹。


    王秋月剛這麽說完,董學軍就一下子衝上來,雙手抱住了王秋月。


    王秋月說,董鄉長,你幹啥呀?這大白天的讓人看到多不好!


    董學軍說,沒事兒,今天是星期六,別人都走了。


    王秋月說,你不是說開會嗎?怎麽人都走了呢?


    董學軍哈哈一笑,董學軍說我是說咱倆開個會兒。


    董學軍這麽說完,就脫掉了上衣,王秋月也沒再掙紮。


    董學軍這個人以前就是個混子,他和王長勝一樣初中都沒有上完。


    每天在鎮子的大街上溜溜蕩蕩的。


    董學軍的父親老董,在縣城認識一個老刁。


    這老董和老刁二人是同學。


    最近幾年老刁從外地調到縣城裏來了。


    老董由於和老刁是同學關係,逢年過節的就過去看望老刁。


    這年中秋節,老董讓董學軍開著轎車去縣城看望老刁。


    老刁的女兒胖丫兒一眼就相中了董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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