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古樸而幽靜的小鎮上,有一座略顯陳舊的小院。岑箏瑤正坐在昏暗的燈光下,她身著素色的衣衫,麵容姣好卻帶著淡淡的哀愁。她拔下發簪,那發簪上還殘留著些許她的溫度,她用發簪輕輕剔了剔燈花,看著那跳躍的燈火,她苦笑一聲,這世間的光明為何總是這般微弱呢?隨後,她又低下頭,繼續繡著那朵還未完成的花,每一針每一線都像是在編織著她心中的思念與痛苦。


    而這痛苦的根源,還要從那一個陰沉的傍晚說起。天邊的最後一抹餘暉也被黑暗吞噬。岑箏瑤的丈夫像往常一樣走在迴家的路上,他的心中滿是對妻子和未出世孩子的牽掛。


    在經過一條偏僻的小巷時,幾個黑影突然從角落裏竄了出來。這些黑影正是與貪官勾結的山匪,他們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岑箏瑤的丈夫心中一驚,但他並沒有畏懼,他挺直了脊梁,怒視著這些惡徒。


    “你們想幹什麽?”他大聲質問道。然而,山匪們隻是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並不迴答他的問題。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山匪率先撲了上來,他手中揮舞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岑箏瑤的丈夫敏捷地側身躲過這一擊,他試圖反抗,揮起拳頭砸向山匪。


    可是,山匪的人數太多了。其他的山匪見狀,也紛紛圍攻上來。他們的刀、劍無情地刺向岑箏瑤的丈夫。他雖然奮力抵擋,但終究是寡不敵眾。


    山匪猛的刺出一刀,深深地劃開了他的手臂,鮮血頓時噴湧而出。他的腳步開始有些踉蹌,但他依然咬緊牙關,不肯倒下。接著,又有一把劍刺進了他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山匪們還在繼續攻擊,他們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仿佛在享受著這血腥的殺戮。岑箏瑤的丈夫的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但他的腦海中依然浮現著妻子和孩子的笑臉。


    最後,一個山匪猛地一刀刺進了他的心髒。岑箏瑤的丈夫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甘和怨恨。他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那溫熱的鮮血在地上流淌成了一片血泊。


    山匪們看著地上的屍體,還不忘狠狠地踢上幾腳。然後,他們帶著猙獰的笑容,消失在了黑暗的小巷中,隻留下岑箏瑤的丈夫那冰冷的屍體,和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息。


    岑箏瑤的丈夫被害後,她仿佛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岑箏瑤忍著悲痛,料理著慘死丈夫的後事,人死不能複生,岑箏瑤也沒有多少積蓄,草草的買了一口桐木薄板的簡陋棺材埋葬了這個深愛自己的男人。


    從那以後,岑箏瑤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整日以淚洗麵。她時常撫摸著丈夫曾經穿過的衣服,迴憶著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每到夜晚,她都會在夢中見到丈夫,醒來後卻隻能麵對空蕩蕩的房間。


    那衣服上仿佛還殘留著丈夫的氣息,她把臉深深埋進衣服裏,淚水浸濕了布料。她想起他們在春天的田野裏漫步,看著漫山遍野的花朵,丈夫會摘下一朵最鮮豔的插在她的發間;想起在夏日的夜晚,他們一起坐在院子裏乘涼,數著天上的星星;想起在秋日裏,丈夫爬上樹為她摘下最甜的果子;想起在冬日的爐火旁,丈夫緊緊地抱著她,為她驅散寒冷。這些美好的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卻又被殘酷的現實擊得粉碎。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為了孩子,她強迫自己振作起來。她開始小心翼翼地打理生活中的一切,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腹中的胎兒。她會去集市上買一些簡單的食材,給自己做一些清淡的飯菜。在做家務的時候,她也會輕聲地跟孩子說話,仿佛丈夫的靈魂還在他們身邊守護著。


    在一個暴雨之夜,狂風唿嘯著,豆大的雨點猛烈地砸向地麵。那些可惡的山匪,在州府貪官的指示下,悄悄地潛入了岑箏瑤的家。此時的岑箏瑤正蜷縮在屋子的角落裏,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而在那角落裏,還有一隻酣睡的野貓小黑。小黑平日裏總是在岑箏瑤的院子裏遊蕩,岑箏瑤心地善良,對小黑照顧有加,時常會給小黑一些食物。小黑似乎也感受到了岑箏瑤的善意,經常會在岑箏瑤身邊蹭來蹭去。


    當山匪闖進屋子的時候,小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了。它看到岑箏瑤正處於危險之中,那小小的身軀裏仿佛爆發出了巨大的勇氣。小黑猛地撲了上去,對著山匪就是一陣撕咬。然而,山匪畢竟兇狠,他們一腳就狠狠地踩在了小黑的身上。小黑那弱小的身軀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重擊,它的眼神漸漸變得黯淡,最終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而岑箏瑤也被山匪拳打腳踢,打成了重傷,她的鮮血汩汩流出,性命危殆。


    岑箏瑤躺在血泊之中,每一處傷口都像是被火灼燒般疼痛,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但她的心中仍存一絲清醒。她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些可惡的山匪,目光中交織著恐懼、仇恨與決絕。


    山匪們看著重傷的岑箏瑤,心中也並非毫無波瀾。其中一個山匪皺著眉頭,有些不安地說道:“這女人要是死了,萬一事情敗露可不好辦。”另一個山匪卻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怕什麽,她就算不死,也不敢去告官,除非她不想活了,也不顧她肚子裏的雜種了。”


    岑箏瑤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的恨意愈發濃烈。她知道此刻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但她必須為自己和孩子爭取一線生機。她用盡全身力氣,用微弱卻堅定的聲音說道:“你們……你們以為殺了我就能了事?我已經把你們的所作所為都寫下來,藏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如果我有什麽不測,我的朋友會把信交給官府。”這當然是她的謊言,她隻是想震懾這些山匪。


    山匪們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他們互相對視著,眼中滿是懷疑。那個帶頭的山匪惡狠狠地說道:“你少在這裏嚇唬我們,你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但他的聲音卻微微有些顫抖,顯然是被岑箏瑤的話擾亂了心神。


    岑箏瑤見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她繼續說道:“我隻是想保住我和孩子的性命,隻要你們放過我們,我可以保證什麽都不說,那封信也會永遠消失。”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山匪們的表情,試圖從他們的細微變化中找到突破口。


    山匪們陷入了糾結之中,一方麵他們擔心岑箏瑤說的是真的,另一方麵他們又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可能威脅到他們的人。最終,那個帶頭的山匪咬咬牙說道:“我們不能冒險,這女人不能留,今天必須解決她。”但他的腳步卻沒有立刻邁向岑箏瑤,顯然還是有些顧慮。


    岑箏瑤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自己的謊言並沒有完全打消山匪的殺念。她的腦海中飛速地運轉著,思考著還有什麽辦法能夠讓自己和孩子逃過這一劫。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書,那些關於人性和心理的描述,她決定再做最後一次嚐試,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她也不能放棄。正在這時,一個山匪揚起手掌直接拍在了岑箏瑤的頭頂百會穴上,岑箏瑤昏死過去。山匪們以為岑箏瑤已經死了,就匆匆趁著雨夜的掩護匆匆撤退了。直到雨越下越大,茅草做的房頂被狂風掀掉一塊,冰冷的雨水打在岑箏瑤臉上,這才稍稍清醒過來。


    小黑的怨靈在一旁看著這人間煉獄般淒慘的場景,它焦急地對岑箏瑤說道:“箏瑤,讓我附身在你身上吧,不然你和孩子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岑箏瑤剛開始堅決反對,她痛苦地說道:“不,我不想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可是她看到自己的鮮血越流越多,心中對孩子的擔憂越來越強烈,生怕真的保不住孩子,就勉強同意了黑貓怨靈的提議,允許它附身到自己身上。


    在小黑怨靈附身之後,岑箏瑤的行為漸漸變得有些異常,有時候會在無意識中發呆,或者做出一些怪異的舉動。官府的人發現了這一情況,他們本就和那些惡徒勾結,便趁機汙蔑岑箏瑤是被妖貓附身了。他們在州府到處張貼告示,宣揚岑箏瑤被妖貓控製,讓百姓們遠離岑箏瑤一家,說靠近就會被妖貓傷害。一時間,人們對岑箏瑤一家充滿了恐懼,紛紛躲避他們,這使得岑箏瑤一家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那些惡人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得不到任何幫助,自生自滅。


    就在岑箏瑤陷入困境之時,一道青色的身影從遠處飛來。這道身影身穿青色長裙,身姿婀娜,氣質高雅,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的眼神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她便是已經到達天人境的岑碧瑤。


    原來,岑碧瑤並非他人,正是岑箏瑤的雙胞胎姐姐。兩人自幼相依為命,但由於種種原因,岑碧瑤被送到了另一個地方修煉。如今,岑碧瑤終於成為了天人境強者,迴到了故鄉。


    岑碧瑤看著眼前虛弱的妹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她輕輕撫摸著岑箏瑤的臉龐,眼中閃爍著淚光。岑箏瑤看到姐姐迴來,淚水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姐姐……”岑箏瑤輕聲唿喚著。


    岑碧瑤緊緊地擁抱著岑箏瑤,輕聲安慰道:“別怕,姐姐迴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岑箏瑤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姐姐,包括小黑怨靈的存在以及他對未出世孩子的幫助。岑碧瑤靜靜地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當聽到官府勾結山匪竟然想殺掉岑箏瑤和未出世的孩子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放心吧,妹妹。我會為你和未出世的外甥報仇的。”岑碧瑤堅定地說道。


    她轉身麵對著小黑怨靈,眼中閃爍著亮光。小黑怨靈感受到了岑碧瑤身上強大的氣息,不禁顫抖了一下。但它謙虛地說道:“如果不是我,你妹妹和外甥已經死去了!”


    岑碧瑤感激說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幫助,這可能要讓我後悔一輩子了!”


    岑碧瑤再次迴到岑箏瑤身邊,關切地問道:“妹妹,你感覺怎麽樣?”


    岑箏瑤感激地看著姐姐,說道:“謝謝你,姐姐。我好多了。”


    岑碧瑤微笑著說道:“不用謝,我們是姐妹。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


    岑箏瑤點點頭,心中充滿了溫暖。她知道,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姐姐都會陪伴在她身邊,給予她力量和支持。


    岑碧瑤運用自身高深的法術,精心策劃了一場布局。她以微妙的法術手段,悄然影響著山匪和州府貪官的心智,使得他們在無意間吐露了事情的真相。與此同時,王海龍、賀思筠、神秘女俠木木以及調皮少年小七這四位人物,也在積極地展開調查。他們四處奔波,搜集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細節。而岑碧瑤則巧妙地將這些線索與證據串聯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完整的證據鏈條。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彼此協作,相互支持,共同揭開了這場陰謀的麵紗。每一次發現都令他們離真相更近一步,也讓他們對彼此的能力有了更深的了解。最終,岑碧瑤成功地揭露了背後的黑手,並為受害者討迴了公道。


    當真相大白之時,岑碧瑤深吸一口氣,開始施展法術,試圖讓小黑的怨靈離開岑箏瑤的身體。她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手指間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隨著她的咒語聲越來越響亮,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凝重起來。


    突然,岑碧瑤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雙手迅速結印,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空中浮現。這些符文如同星辰般閃耀,圍繞著岑碧瑤旋轉。接著,她輕輕一揮手,那些符文便化作一道柔和的光芒,籠罩住了岑箏瑤。


    在光芒的照耀下,岑箏瑤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小黑的怨靈從她的身體中緩緩飄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小黑的怨靈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停在了岑碧瑤麵前。它那猙獰的麵容逐漸變得平靜,最後化為一個溫柔的笑容。


    小黑的怨靈看著岑碧瑤,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它知道,如果沒有岑碧瑤的幫助,它可能永遠無法離開這具軀殼。如今,它終於得到了解脫,可以安心地離去。


    岑碧瑤對著那團黑色怨靈溫柔地說:“小黑啊,雖然你曾經是個怨靈,但你的初衷隻是為了保護你的妹妹,這並沒有錯。現在,你的使命已經完成,可以安心離開了。希望你能早日脫離畜生道,重新投胎做人,開始新的生活。”


    小黑的怨靈似乎聽懂了岑碧瑤的話,它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結果。隨後,怨靈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緩緩消失在了空氣中。


    與此同時,岑箏瑤一家終於洗刷了冤屈。他們感激涕零,對岑碧瑤表示深深的謝意。岑碧瑤微笑著擺擺手,告訴他們不必客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這時,一雙蝴蝶從窗口翩翩飛來,一隻是土黃色,一隻是黑色。在窗口上放的蘭花之上盤旋了很久,終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岑箏瑤笑了,土黃色不就是丈夫最喜歡的衣服顏色嗎?黑色蝴蝶嘛,就是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的小黑嘛!


    從此以後,岑箏瑤一家過上了平靜而幸福的生活。他們再也沒有被冤案困擾,一家人其樂融融。而岑碧瑤,則繼續踏上了她的除魔之旅,用自己的力量守護著世間的安寧與正義。


    王海龍他們看著岑箏瑤一家的冤屈得以昭雪,心中充滿了感慨。他們知道,他們所做的這一切不僅僅是為了岑箏瑤一家,更是為了這世間的正義。他們帶著這份信念,繼續踏上了他們的旅程,去尋找下一個需要他們幫助的人,去守護這世間的公平與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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