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錯了,奴錯了您別打了。”


    在賀文謙又一次朝他胸口踢來時,水承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腿。


    賀文謙扭曲的神色變得越發難看,他試著抽了好幾次,都沒抽開。


    反而因為剛才踢的太過用力,此時還察覺到被瓷片紮傷的地方疼得厲害。


    “賤奴,你給本君鬆開!”賀文謙惡狠狠的道。


    水承卻依然沒放,而且抱的越發的緊,還跪坐了起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抱住了賀文謙的傷處。


    “你這賤奴……鬆……鬆開!”賀文謙疼的臉色都變了。


    水承當然察覺不到他疼啊,他緊抱著賀文謙的腿,討饒著:


    “主子您別踢了,奴……奴有辦法,奴有辦法讓太女殿下迴心轉意。”


    “你說什麽?”賀文謙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水承又重複了一遍:“奴有辦法讓太女殿下迴心轉意。”


    “真的?”賀文謙這次確定自己沒聽錯了。


    雖說他經常打水承,但其實之前他碰到事,很多辦法都是水承提出來的,他還是對水承抱有一定期待的。


    “真的,奴不敢欺騙主子。”水承一臉乖順的道,看賀文謙沒有再動手,也順勢鬆開了手。


    賀文謙這才收迴腿,此時腿疼的有些站不穩,趕緊坐到身後的軟榻上,厲聲道:“那你還不趕緊說?”


    “諾。”水承跪直身體,像之前很多次一樣,盡心盡力的幫賀文謙出謀劃策。


    “主子可以讓家主去東宮找太女殿下請罪,再想辦法把太女殿下請到府裏,隻要太女殿下願意來府裏,就說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奴也有辦法讓殿下迴心轉意。”


    “你這狗奴才,之前怎麽不說?”


    賀文謙壓根就沒有懷疑水承這話的真實性,也覺得水承不可能背叛他。


    水承跟了賀文謙多年,早已能從賀文謙的表情看出他在想什麽,知道賀文謙相信了他,也大概率會用他的辦法,心裏不免鬆了口氣。


    他爬到賀文謙腳下,一臉忐忑的道:“之前……之前奴真的沒想到,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說著,他就用力磕起了頭。


    賀文謙並沒阻止,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水承,仿佛在看一條狗。


    直到水承的額頭都磕出了血,賀文謙才大發慈悲的鬆了口:


    “好了,別磕了,狗奴才,本君看你就是欠收拾,打一頓就老實了。”


    “你放心,若是你這次把事情辦好,賞賜少不了你的,你母父家姐也會得到賞賜,本君也可以不再拿你出氣。”


    “謝主子,但主子打奴,奴覺得是奴的福氣,主子將奴當成自己人才會那般對奴,奴感激不盡。”


    “賤骨頭!” 一腳再次踹在水承身上,隻是這次賀文謙沒用多少力氣,他也沒太多力氣了。


    水承急忙爬起來,臉上掛著諂媚討好的笑:“奴就是賤骨頭,喜歡主子教訓。”


    “行了,伺候本君上藥,你個賤奴身上真硬,本君都打疼了。”


    ¥¥¥


    東宮,兵部尚書賀之珠已連著三日每天都來求見了,但淩昭鳳就是不見她。


    淩霄殿內,季墨玉剝掉橘子皮,將橘瓣喂進了淩昭鳳嘴裏。


    淩昭鳳一臉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吃著香甜可口的橘子,看著麵前小狼崽俊逸的麵容,隻覺得舒心。


    “再來一個。”最後一瓣橘瓣入口,淩昭鳳倒在軟榻上,命令道。


    季墨玉卻沒再去拿橘子,而是跪坐到淩昭鳳麵前,小聲道:


    “妻主,您今日都吃了三個了,橘子吃多了上火,不如我給您削個蘋果?”


    “怎麽?如今連我想吃什麽你都要管著了?”聲音漸冷,但淩昭鳳眼中卻裹著笑意。


    季墨玉這幾日被淩昭鳳寵著,哪裏會真的怕她,竟大膽向前,跪趴在軟榻上,腦袋枕在淩昭鳳的手臂上。


    抬起頭,用他那雙亮晶晶的雙眼望著淩昭鳳:


    “妻主可說了,將來要我做你的太女君的,也就是說,我會是您的夫郎,那作為您的夫郎,您不願被我管著嗎?”


    “小崽子,你這膽子真是愈發大了。”


    用力掐住季墨玉的臉頰,淩昭鳳故作生氣的將他拉到榻上,直接將他按在身下,手滑進了他的衣衫。


    “妻……妻主,現在是白天。”被淩昭鳳劃過的地方一陣顫栗,可季墨玉不敢躲,隻能睜著自己霧蒙蒙的雙眼討饒著。


    但淩昭鳳哪裏會輕易放過他,三下五除二將他的衣裳扒掉,直接將他按趴在床,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身後。


    “唔~”男人發出壓抑的痛唿聲,卻不知是羞的還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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