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冒冒失失的去幹什麽?”


    直到聽到那聲巨響,淩昭鳳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誰,她頗為煩躁的質問道。


    季墨玉張了張嘴,忍著痛意,勉強說出四個字:“殿下……恕罪!”


    “滾進來!”


    沒再看他一眼,淩昭鳳大步從他身邊走過。


    清澤低頭看了眼季墨玉,本想扶他起來,可當對上季墨玉的眼神後,識趣的沒多事,行禮退下。


    清澤一走,季墨玉按下狂跳的心,本想起身,可剛才跪的太狠,再加上今日跪的時間也有些久,此時腿疼的根本站不起來。


    而且,淩昭鳳剛才也沒說他可以起身。


    反正這兒也沒外人,季墨玉如今在淩昭鳳麵前也早就不要臉了,他索性跪著轉過身,直接向屋內爬去。


    剛才那一下也不知是磕到哪兒了,此時一陣一陣的抽痛著。


    而之前又跪了那麽久,此時膝蓋稍稍挪動,像是無數針紮在他膝蓋處似的。


    明明天氣寒冷,可季墨玉額頭卻溢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但他不敢停下休息,反而還加快了速度,爬進了屋內。


    淩昭鳳剛剛走到屋內坐下,就見季墨玉竟然手腳並用像狗一樣爬了進來。


    眉頭不由緊皺,但淩昭鳳並未說什麽。


    季墨玉如今,可真是越來越有做狗的天分了。


    拿起茶杯,淩昭鳳剛準備喝茶,卻發現杯中並沒茶水。


    季墨玉急忙爬過去替淩昭鳳倒好茶,雙手奉上舉過頭頂:“請……殿下……喝茶!”


    五個字說的斷斷續續,還咬字不真。


    若不是淩昭鳳看到他手裏拿的茶,壓根不會聽懂他到底說了什麽。


    看他這個樣子,淩昭鳳竟覺得有些可笑,剛才在成苒那兒的緊張心情似乎也有了緩解。


    她隨意靠在椅背上,倒也不急著喝茶了,而是挑眉饒有興趣的望著跪在地上恭敬奉茶的季墨玉。


    此時他隻穿著一套白色中衣,領口開的極低,裏麵一層紅色的紗衣若隱若現。


    剛清洗過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清冽香氣,頭發未紮未束,就這般自然的垂在肩上。


    雖然嘴上的傷有些影響美感,但也平添了一份破碎的感覺。


    這般看著,淩昭鳳竟一時有些入迷,還有些口幹舌燥。


    不知過了多久,季墨玉的手臂已經有了輕微的顫抖,他腿早已麻的快要失去知覺,可淩昭鳳不接茶,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終於,手上一空,淩昭鳳接過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季墨玉顫抖著放下了手臂,低垂著頭,乖巧的跪在原地。


    或許是被他乖順的模樣取悅,淩昭鳳嘴角蔓延一絲笑意。


    她放下茶杯,直接拽起季墨玉的衣領,將他拖上了床。


    ……


    春宵帳暖,但今日淩昭鳳似乎興致不大,隻玩了一次就放過了他。


    淩昭鳳去沐浴,季墨玉也急忙忍著身後傳來的不適,伺候她清洗。


    當淩昭鳳換好寢衣躺到床上後,季墨玉才隨意清洗了一下,套上一件輕薄的衣裳。


    但他卻沒再上床,而是跪在地上守夜。


    作為侍奴,本就沒資格與妻主共寢。


    但之前淩昭鳳每次都折騰到很晚,而季墨玉也總覺得他在妻主心中該是不同的,所以一直沒有守著規矩。


    直到剛才在門口跪候,季墨玉才醒悟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原來自從被廢掉內力後,他的心態就在不知不覺間變了,竟對淩昭鳳生出了怨念。


    雖然隻是一點點,但季墨玉現在想來還是心驚。


    他絕不能任由這種情況再次發生,一定要擺清自己的位置,守好規矩,隻有這樣,才能長久留在妻主身邊。


    而床上的淩昭鳳看季墨玉今日竟沒上床,而是規矩的跪在床邊,一時竟有些不習慣了。


    但她清楚這是季墨玉該守的規矩,所以什麽話也沒說,而是放下帷幔,翻了個身,閉眼睡覺。


    但不知為何,淩昭鳳今晚依然睡不著。


    前幾日季墨玉不在她身邊她睡不著還可以理解,但今晚季墨玉明明就跪在她旁邊,她竟還是睡不著。


    淩昭鳳絕不承認她是想要季墨玉陪著她一起睡,也絕對不能讓自己變得如此依戀一個人。


    她有些惱怒的再次翻了個身,打開帷幔,狠狠瞪了眼季墨玉。


    季墨玉被她瞪得莫名其妙的,但他不敢問,隻能試探著開口:“奴陪……殿下……說說話……好不好?”


    “……不好!”反應了好一會兒,淩昭鳳才大致想明白季墨玉在說什麽。


    她坐起身,不知從哪裏找出一瓶藥膏,扔到季墨玉麵前:“自己上點藥,可別再折磨孤的耳朵了。”


    “……謝殿下賞!”季墨玉急忙俯身叩拜,眼圈也微微有些泛紅。


    他扭過頭,吸了吸鼻子,打開藥膏,一抹藥草的香味傳來,將藥膏塗抹在嘴上,火辣辣的刺痛感消退了一些。


    他心中感激,卻沒有多用,隻簡單的抹了一點兒,就將藥舉過頭頂,開口道:“奴已經好了,謝殿下賜藥!”


    雖聲音還有些含糊不清,但比剛才好了許多。


    淩昭鳳也覺得自己耳朵終於舒坦了,她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賞你了!”


    “奴不敢!”卻不想,季墨玉卻堅持要將藥膏還迴去。


    “奴犯了錯,被殿下責罰本就罪有應得,自然不配上藥,剛才得殿下允許上了藥已是不合規矩,還請殿下收下藥膏。”


    “沒想到挨了頓打你倒是學規矩了?”


    一臉詫異的望著季墨玉,淩昭鳳也沒再堅持,將藥膏收迴,拿在手裏把玩。


    季墨玉眼中卻閃過一抹內疚,他磕了個頭,再次跪直身子,一臉嚴肅的道:


    “之前是奴太過放肆,一時忘了自己身份,若非殿下寬容,奴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今後,奴一定恪守規矩,再也不惹惱殿下,還求殿下原諒奴之前的任性,給奴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若殿下還是生氣,可隨意責罰,奴一定不敢再生怨言!”


    “你是說之前孤罰你,你生了怨言?”


    直接抓住了關鍵,淩昭鳳挑起季墨玉下顎,犀利的眸光落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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