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難過那是假的,但季墨玉也知道自己前幾日衝動了,他不敢再去雲章閣堵淩昭鳳,隻想著趕緊養好傷,好去姐姐身邊伺候。


    季墨玉也知道了小六被房管事打傷的事,小六的一條腿骨折了,如今下不了床,在旁邊的房間養著。


    不過據清澤說,房管事等人已經被淩昭鳳懲處,房管事丟了性命,其他動手的那些人也全都打斷了腿趕出了東宮。


    聽到這些,季墨玉是開心的。


    原來真不是姐姐要趕他出霽玉殿的。


    雖說他們都明白幕後之人是賀文謙,姐姐也沒懲處賀文謙,但處置房管事,也算是姐姐給他的交代了。


    姐姐心中,終是有他的。


    幾天後,季墨玉的傷總算好的七七八八了。


    一大早他就派清澤打聽淩昭鳳可在東宮,知道她去上朝後,精心打扮一番,去了宮門口等她。


    冬日的早晨,氣溫極低。


    季墨玉沒站一會兒就覺得全身發冷,但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淩昭鳳了,他就覺得心裏暖唿唿的,連身上的冷意仿佛也退卻了不少。


    不知過了多久,季墨玉總算看到淩昭鳳的轎輦出現在門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按下心中的激動,急忙跪地行禮:


    “罪奴季墨玉給太女殿下請安,殿下聖躬金安。”


    “起來吧!”耳邊傳來那人熟悉而威嚴的聲音。


    季墨玉恭恭敬敬站起身,下顎處就被女子微涼的手捏住。


    “殿下!”


    抬起眼簾,季墨玉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淩昭鳳看著男人單薄的身軀,仿佛風一吹就會倒。


    她不自覺皺眉,指腹在男人蒼白的臉上劃過,隨即鬆開手,向宮中走去:“既然來了,就伺候孤用膳吧!”


    “諾!”


    按下心中的喜悅,季墨玉規矩的跟在淩昭鳳身後。


    迴到淩霄殿,季墨玉熟練的伺候淩昭鳳脫了大氅,淩昭鳳伸了個懶腰,斜躺在一旁的軟榻上,朝季墨玉招了招手。


    季墨玉會意,急忙上前跪在她腳下,幫她揉著腿。


    淩昭鳳舒服的閉上雙眼,直到藍佩將膳食擺上桌,她才睜開眼,掃了眼季墨玉,淡淡的問道:“病可好全了?”


    “姐……殿下知道奴生病了?”


    雖說之前從清澤口中已經猜到淩昭鳳知道他病了,就連太醫應該也是淩昭鳳派人幫他請的,但如今淩昭鳳親口問了出來,季墨玉還是欣喜。


    淩昭鳳一臉慵懶的望著他,看他雙眼似乎都亮了,卻隻是聲音冷漠的迴道:


    “孤怕你死了,就沒得玩了!畢竟你是孤一手調教出來的,用起來舒服。”


    “隻要殿下需要奴,奴就不會死!”抬起頭,季墨玉一臉堅定。


    淩昭鳳卻隻是嘲諷一笑。


    季墨玉的生死如今掌握在她的手中,她若是想讓季墨玉死,他就必須死。


    但若是她要季墨玉活,即使他活的生不如死,他也得苟活著。


    站起身,她邁步走到飯桌前坐下,季墨玉急忙跪行上前,為她布菜。


    用完膳,淩昭鳳就開始處理政務,像以前許多次那樣,讓季墨玉替她研墨。


    時間緩緩流逝,季墨玉不時抬頭偷偷看一眼淩昭鳳的側顏,隻希望時間能一直停留在此刻。


    中午,賀文謙聽說季墨玉居然在淩霄殿待了一早上,氣的直接將桌上的碗筷都砸了。


    一旁的侍從跪了一地,賀文謙一腳踢在腳邊的侍從水承身上:


    “你這賤奴,之前季墨玉那狐狸精被殿下賞了杖刑後,本君就說了讓你找機會把他給解決了,你卻說還不是時候。


    現在倒好,他病好了,立馬纏著殿下。若是你之前按著本君的吩咐做,哪有這些事?”


    “主子恕罪!”水承是賀家家奴,從小就伺候在賀文謙身邊,哪能不了解自家側君秉性。


    他跪伏在地,恭聲說道:


    “當日季公子雖受了杖刑,但房管事去霽玉殿為難季公子的事也爆了出來,當時若非主子向太女殿下說明是房管事自作主張,怕是您也會受牽連,實在不是動手的絕佳機會啊!”


    “但若不是當時白白錯失機會,姓季的那狐狸精今日哪有機會在殿下麵前蹦躂?不行,本君絕不能這般坐以待斃,我現在就去找太女殿下,我去給殿下跳舞,去彈琴……”


    “主子!”水承無奈的開口打斷他的話。


    “主子稍安勿躁,季墨玉隻是一時留在淩霄殿而已,他之前背叛了太女殿下,太女殿下怎會讓他過得舒坦?”


    “可本君心中還是不安。”賀文謙氣惱的坐迴一旁的椅子上。


    水承站起身,用眼神示意其他侍從將地上收拾幹淨,又從一旁‘幸免於難’的湯盤裏幫賀文謙舀了一碗湯,親自伺候賀文謙喝下。


    “主子消消氣,來日方長,您是側君,而季墨玉隻是個侍奴,您想收拾他,機會多的是,但若是因為教訓他而惹惱了殿下,那就得不償失了。”


    “也是!”賀文謙總算被說動,水承也終於鬆了口氣。


    淩霄殿,用完午膳,季墨玉本還擔心淩昭鳳趕他走。


    但淩昭鳳今日政務繁忙,用完膳後就繼續批閱奏折了,根本沒空理會他。


    季墨玉巴不得這樣,默不作聲的繼續幫她研墨,還抽空去了小廚房,給淩昭鳳做了幾道可口的點心與消乏的茶水。


    當淩昭鳳忙完,季墨玉急忙將茶點端了過來:“殿下,您批了一下午奏折,想來也累了,先喝杯茶醒醒神吧。”


    淩昭鳳以前最喜歡季墨玉的就是這點。


    他雖是東蕭皇子,但身上沒有半點皇子該有的傲氣,反而很是謙卑。


    因為在南楚長大,又被她親自教導,長相也長在她的心眼上,每次在她跟前伺候,總能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


    她不用說一句話,季墨玉就知道她想幹什麽。


    喝了茶,脹痛的腦袋總算得以緩解,再看著麵前精致的點心,還有季墨玉那副謙卑的模樣,淩昭鳳舒坦的靠在椅背上。


    季墨玉急忙上前替淩昭鳳揉捏著肩膀,看淩昭鳳明顯放鬆的神情,他也跟著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藍佩卻進來稟報:“啟稟殿下,雲章閣的水承來了,說側君殿下已備好了晚膳,殿下可要過去?”


    此話一出,淩霄殿內的氣氛都變了。


    季墨玉正在替淩昭鳳揉捏肩膀的手都是一僵,卻也隻是片刻,就恢複了正常。


    淩昭鳳自然感到了他的異樣,想起當日男人的大膽,她按住了季墨玉放在肩上的手,聲音無甚起伏的問道:“阿玉覺得孤該去陪側君用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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