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迴到木屋,叮叮當當修好屋頂,裏裏外外收拾完,大雨才下下來。


    他抱著兒子倚在窗邊聽雨,下雨天打孩子,孩子還小,打不了,又怕打的孩子不幸福,阿琅百無聊賴吹起口哨。


    岑福娘同樣沒事做,委婉提醒阿琅別吹口哨,孩子會尿,這個天尿布洗了晾不幹。


    阿琅秒停,輕拍兒子的屁股,下雨了,坑裏的兩個家夥有水喝了,七天能餓死嗎?


    “媳婦,下次兒子的尿布不用洗了,來之前準備的足夠,我拿去丟了。”


    把髒尿布丟進進水的陷阱,當給他們加餐了。


    到時候得給他們挑個合適的死法……


    此時阿琅還不知道,已經有人上趕著幫他將淩成順夫妻倆的死法編好了。


    淩成順和孫氏被舊被子裹著泡在泥水裏,泥水與被子結合,壓的人無法唿吸。


    “啪嗒”,一塊換下來的髒尿布蓋在兩人臉上,“啪嗒啪嗒”,幾條尿布落在水裏半漂著。


    “好漢饒命!”等了許久才等到有人來,淩成順慫了,生怕再不求饒丟了命。


    阿琅沒出聲,靜靜的看著兩人在泥坑裏狼狽不堪,喜歡坑人就在坑裏待著唄,怎麽還不樂意呢。


    老子又不是你們爹,管你們樂不樂意,迴去睡覺!


    難以言喻的味道衝擊著兩人的大腦,泥水沾在身上惡心的想吐,淩成順仗著性別優勢,用力一滾,從側著和孫氏臉對臉變成他在上,孫氏在下。


    泥水灌了孫氏一耳朵。


    孫氏:我請問呢?


    在有銀子花,有便宜占時,孫氏一切都聽淩成順的,遇到倒黴事,淩成順要拿她當墊腳石,孫氏一切涵養喂了狗,對著淩成順破口大罵。


    口水一半噴在對方臉上,另一半自由落地到自己臉上。


    淩成順閉眼閉嘴不看不說,又渴又餓,媳婦再罵一會兒口幹了自然消停。


    ……


    阿琅迴了幾次原先的房子,沒見到什麽行為異常的人,某些人還真是有自信,沒留後手,泥坑那麽大,沒人願意來看看麽。


    對了,險些忘記媳婦交代的事情,買幾身成衣,用送的布頭做幾條綁發帶,天天用藤蔓和樹枝顯得不像個良民。


    來都來了,再給媳婦買點,當人那麽多年,求生欲這種東西,阿琅還是有的。


    他穿著一身靛藍色的新衣裳,頭上係著同色綁發帶,將棕色的頭發在腦袋頂上盤成一個髻,整個人清爽許多。


    “掌櫃的,鐲子和耳墜……”


    “高人!”阿琅正選著首飾,一個少年不顧身邊人的勸阻衝了過來,熱切的小眼神,比見到銀票還激動。


    “公子,慢些!”太監氣喘籲籲跟上,站在少年身後半步的位置,拱手道歉,“冒犯了”。


    高人?誰是高人?阿琅昂頭四處打量,沒有個頭特別高的哇,原身在成年男人群體中屬於中等個。


    齊王讓人八百裏加急將厚厚厚信送往京都,自我演練了幾天,一直沒想好再遇到高人時第一句話該說什麽,是表達自己對高人的敬仰呢,還是表明身份,許以高官厚祿請高人出山。


    前者顯得刻意,後者又容易給高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高人住在山裏,肯定是不想讓外人打擾,他貿然過去,造成反效果就不好了。


    齊王整日在屋裏轉圈圈,一會笑眯了眼,一會唉聲歎氣,把貼身太監嚇得半死,殿下淋雨淋壞了腦子,吾命將休!


    按太監的想法,有話直說唄,凡事貴在真誠。


    眼看殿下又犯病了,太監一咬牙一跺腳,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家主子約先生在香宏樓一敘。”


    齊王反應過來,收起花癡的表情,右手隨意一指,“將先生看中的全都買下,不,問問東家鋪子賣不賣,本…我願加價三成買下來,送給先生作為見麵禮。”


    阿琅飛速眨眼,呃、


    呃地個親娘四舅姥爺寶貝公子大財神,你在搞啥子,俺們是鄉下螂跟不上您的腦迴路啦!


    一敘,快敘快敘,花癡的表情轉移到阿琅的臉上,又迅速壓下。


    阿琅昂首挺胸,邁著沉穩的步伐跟在齊王等人身後。


    齊王:不愧是高人,對金錢波瀾不驚,兩種方案相結合,必須將高人請迴京都,當皇兄的大國師。


    阿琅:昂首挺胸有增高效果,不是高人,硬凹也得凹成高人。


    進入包間,齊王隻留下一個貼身太監和一個負責守門的侍衛長馮二,迫不及待開口:“那日是本王有眼無珠,低看了先生”,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給先生賠個不是。”


    “無礙無礙。”阿琅拿起玉佩看了一眼,複雜的花紋,手掌熱乎乎的,是塊暖玉。


    自稱本王,聽著好牛比。


    “先生是如何知曉會下雨的?”一般有經驗的農人也有一手辨天氣的本領,觀月觀風觀雲,但那日天氣晴朗,微風無雲,突然間下雨。


    阿琅又言之鑿鑿,有著十足的把握。


    “感覺。”阿琅實話實說。


    蟑螂對氣候變化、地動等非常敏感,預測個下雨算什麽,不值一提。


    齊王捏起拳頭,高人他不用占卜!


    難道高人已經修煉到能通神的地步?


    阿琅戰術端杯,小屁孩子什麽表情,可別衝過來對著他吧唧一口,他有媳婦有娃了,要當好男人。


    齊王越腦補越激動,劈裏啪啦把自己的身份全交代了,提出要用一萬兩銀請阿琅出山,什麽給皇兄省俸祿的話早被他拋在腦後。


    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錢的不尊重,阿琅當場應下。


    “殿下,草民還有家小要接,不瞞殿下,前些時候草民遇到一對夫妻,上來就想要草民的性命,還要對草民的妻小下手,草民猜想,是有人早打聽到草民的本事,要滅口……”


    有大腿,不抱白不抱。


    “敢對先生不敬,便是對本王不敬,想必是敵國派來的奸細,馮二,你去查一查。”開口一大串草民,先生好謙遜。


    站在門口的侍衛長頷首。


    倒貼銀子換來個敵國奸細的名頭,淩成順夫妻倆應該會高興吧。


    超值。


    淩成順\/孫氏:冤枉呐!草民冤枉!


    齊王:什麽,認罪了,一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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