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一百兩,下次就不好騙了。


    隻要能把阿琅騙走,抓到岑福娘送進宮,下一個一百兩就到手了。


    不虧,是賺呢,淩成順自我安慰。


    聽了半天故事的其他人也感慨,他們光嘴上說說,還得是淩成順豁得出去,大義!


    “兄弟,敞亮!”青年不知什麽時候迴自個兒桌子上拿了個酒杯,在淩成順掏銀票時拿到酒壺的支配權,秉持著酒要倒滿的原則,給自己滿上,又給淩成順和孫氏分別滿上。


    至於為什麽要用淩成順桌子上的酒,別問,問就是他隻點了茶水,敬茶像趕客。


    其他人看到青年的動作,紛紛跟著學,幾杯下去,一壺酒倒的一滴不剩,大家捧場的話說完了,也喝美了,各迴各桌,留下淩成順和孫氏對著一桌被噴了口水的菜,下筷子不是,不下筷子也不是。


    還吃啥呀,該辦的事辦完了,迴去等信吧。


    淩成順慣會自我安慰。


    阿琅出了酒樓,東拐西拐來到一扇門前,用二十兩的價把“抓仆役”的事外包出去,口頭約定,先給十兩,剩下的十兩抓到人再說。


    接活的男人:天字第一號大傻子,看老子給你來個遁地術,慢慢等昂。


    阿琅:咱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出趟門撿了九十兩,嘚瑟ing。


    阿琅托叉子幫忙尋一個無惡不作,殺人後潛逃的年輕男人,身形瘦,有點武藝,阿琅將手裏的鬼追活甩出去,毫無心理負擔。


    阿琅拿著五十兩銀票和四十兩碎銀子迴家,帶著岑福娘母子進山,用兩天時間造了個臨時住的木屋,第三天傍晚,他將母子倆安頓好後下山。


    迴到原來住的房子等淩成順和孫氏。


    坑都選好了,隻差往裏跳的人,一定要溫和、友善對待慷慨的雇主。


    真搞不懂為什麽一個個都喜歡夜間出沒,難不成要和蟑螂搶奪生存空間?


    租的房子大門不結實,鎖也是擺設,孩子還吃奶呢,不會亂跑,不至於天天關著門。


    淩成順打頭陣,手掌按著門邊輕推,吱嘎聲響起,他藏在門後,聽著屋裏沒動靜,手一揮,孫氏跟上,手中拿著塗了迷藥的布巾。


    阿琅動動耳朵,腳尖一點上了房梁,瞅準時機往下跳,騎到淩成順的頭上,將人砸倒在地,孫氏被倒地聲唬了一跳,阿琅伸手奪過布巾,捂在孫氏口鼻上,孫氏白眼一翻,也倒了。


    看著兩個不堪一擊的家夥,阿琅蹲下身子,還以為有多厲害,就這?


    他薅住淩成順的褲腰帶,用家裏不知道蓋了多少年的木棉被子,將兩人臉對臉裹成個蟬蛹,扛起來就跑。


    ……


    夫妻倆醒來時,入眼是一張影影綽綽滿是灰土的大臉,若不是孫氏鼻子塌,兩人的鼻尖就貼在一起了,手腳同樣動彈不得,難受扭動身子,都得帶著對方一起扭。


    距離太近,看東西還犯暈,孫氏掙紮了半天,沒忍住先開口:“相公,這是在哪兒,我……”


    淩成順絕望偏頭,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幾天前在酒樓被一群人噴口水的場景,現在外人不噴了,媳婦噴。


    “相公,我在問你話。”孫氏一向強勢,不強勢也不會跟著男人一起出門辦事。


    淩成順不想張嘴,不張嘴隻往臉上噴,張嘴可保不齊往哪噴。


    如今害怕的不是未知的處境,而是白天媳婦吃的羊肉麵加大蒜,過於刺激。


    “相公?”孫氏叫了幾聲都沒聽到淩成順迴話,心裏一咯噔,壞了,相公被人騎成啞巴了,她探頭想看看淩成順是不是摔了腦袋,猛轉頭蹭著淩成順鼻尖。


    “阿嚏!”反向人工降雨。


    孫氏安靜了。


    不知道現在的處境,兩人聽著周圍時不時傳來狼叫聲,大氣不敢出,睜著眼到天明。


    此處是一個廢棄的陷坑陷阱,比較深,周圍有類似熊的腳印,連帶著不遠處的人骨。


    阿琅用結實的藤蔓連被子將兩人牢牢捆住,往坑裏一丟,想跑也跑不出來。


    真實版坑底躺平。


    先讓他們餓幾天,還是吃的太飽。


    坑人計劃圓滿完成,為了讓他們盡情享受美好,阿琅在陷阱邊撒了雄黃,毒蛇多的區域,被毒蛇咬死也太輕鬆了。


    臨時木屋。


    阿琅用衣服兜著一兜果子迴來了,將昨天吃剩的半隻野雞丟進鍋裏,仇要報,媳婦也要養,他打算把那夫妻倆餓夠七天,再上京城尋機會。


    罪魁禍首莊妃還在過著好日子,留著莊妃早晚是個麻煩。


    鍋裏的雞湯熱氣騰騰,熏的阿琅臉頰泛紅,心思卻飄遠。


    岑福娘酷似柔妃的長相,究竟是巧合還是真有關係?


    “唿~”令螂頭大。


    木屋中,卓玉睡醒了,岑福娘將小娃放在懷裏搖,心思同樣飄遠。


    誰說郎君整天不幹正事,“業務”已經發展到山裏了,這次是幫獵戶抓野豬麽,正好,記得郎君的好兄弟叉子脖子上掛著一顆野豬牙,如果郎君喜歡,戴一顆也不錯。


    隻要別起將野豬牙送給她或兒子的想法就行。


    她從小跟著養父走南闖北,萬事看得開,郎君進山抓野豬,不放心她所以一起帶著,她不多說不多問,該如何過,依舊如何過。


    “媳婦,喝雞湯。”阿琅秉持著“能吃是福”的原則,各種美食投喂。


    對了,記得姑娘最喜歡毛茸茸的動物,在山上抓點不難,抓點小動物給媳婦解解悶吧。


    岑福娘被各種美食投喂的麵色紅潤,和被水蒸氣熏成大紅臉的阿琅坐一起挺有夫妻相,怕山裏冷,卓玉的繈褓也厚,大中午熱的臉蛋紅紅。


    溫情時刻,阿琅攬過媳婦的肩膀,輕聲詢問:“媳婦,你最喜歡什麽動物?”


    “恩…大蟲。”


    “是嘛”,阿琅不自然的聲音變嗲,媳婦喜歡蟲!


    “是啊,記得爹爹說過,大蟲頭上的花紋很是獨特,是個‘王’字,可威風了,爹爹還說他見過有人赤手空拳和大蟲打架,居然贏了。”


    “大蟲,山君?”阿琅扯了扯嘴角,行吧,山君的確比蟑螂威風,他沒法反駁。


    捉隻山君養,有難度,但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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