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聲說道:“楠楠乖,姐姐這一路有點累啦,下次再抱好不好呀?”楠楠聽了,小腦袋歪向一邊,眼睛骨碌碌轉了轉,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隨後懂事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地說:“好呀,仙女姐姐要休息。”


    蕭景川看著這一幕,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緊張的神情徹底消散。他看向眾人,說道:“此次議和,過程雖有些波折,但總體還算順利。隻是那西靖國皇帝……”他微微皺眉,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描述江流深。


    沐澤天趕忙問道:“太子殿下,可是那皇帝有什麽不妥之處?”蕭景川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那皇帝看似對議和有誠意,隻是……他對琉璃的態度,實在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眾人聽聞,皆是一愣,白敬皺著眉頭說道:“太子殿下,這其中莫非有什麽隱情?”蕭景川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我也不確定,隻覺得往後還是要多加小心,不可掉以輕心。”


    另外一邊。


    顧琉璃和蕭景川離去後,西靖國皇帝江流深緩緩踱步至營帳內的角落。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似是仍沉浸在與顧琉璃相處的那短暫時光裏。營帳中的燭火搖曳不定,昏黃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更添幾分落寞。


    他伸手輕輕拉開一道暗格,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畫。


    那畫軸的綢緞已微微泛黃,可見時日已久。他緩緩展開畫卷,畫中女子的容貌逐漸清晰,與顧琉璃竟有八九分相似。她眉眼含情,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畫中走出,輕聲唿喚他的名字。


    “敏兒,要是我們的女兒還活著,那該有多好!”江流深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思念與悲戚。他的手指輕輕拂過畫中女子的臉頰,像是在觸摸著真實的她。


    曾經,他與敏兒相識於微末之時,二人攜手相伴,共曆風雨。敏兒溫婉賢淑,知書達理,在他心中,她便是世間最美好的存在。後來,敏兒身懷有孕,他們滿心歡喜地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然而,命運卻如此殘酷,一場突如其來的宮變,讓敏兒在生產時遭遇危險,兩人失散已久,盡管他在極力尋找,一直是找到了趙敏屍體,而他們的女兒,也在混亂中不知所蹤。


    從那以後,江流深仿佛變了一個人。朝堂之上,他雷霆手段,對敵人毫不留情,漸漸落下了暴躁的名聲。可又有誰知道,在這堅硬的外殼之下,藏著的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此刻,營帳中無人,這位平日裏在眾人眼中威嚴不可侵犯的君王,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畫卷上,洇濕了敏兒的麵容。他的肩膀微微顫抖,哭聲壓抑而痛苦,仿佛要將這些年來的思念與痛苦都宣泄出來。


    “我找了這麽多年,卻始終沒有你們的消息。如今看到與你如此相像的女子,敏兒,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給我的暗示……”江流深對著畫卷哭訴著,燭火“劈啪”作響,站在外麵的副將不敢說話,隻從他見到顧琉璃那一刻心裏也為之震撼!


    南詔國的宮殿內,燭火通明。皇帝蕭寒正端坐在書房,手中緊握著暗衛送來的信件,眉頭緊鎖,麵色凝重。信中所述,正是西靖國與寧古塔交戰一事,原本他已下定決心禦駕親征,欲在這場紛爭中謀得南詔國的利益。


    然而,就在他準備點兵出征之時,又一則消息傳來——西靖國與寧古塔竟達成了和解。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讓蕭寒心中滿是疑惑,如同置身迷霧之中,捉摸不透這背後的深意。西靖國皇帝江流深向來野心勃勃,寧古塔的蕭景川也絕非等閑之輩,他們怎會如此輕易地握手言和?這其中是否隱藏著針對南詔國的陰謀?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


    就在蕭寒陷入沉思,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時,一道溫柔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書房門口。“陛下。”輕柔的聲音響起,如同春日微風,拂過蕭寒的心間。他抬起頭,隻見皇後沐清玲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來。


    自從貴妃一家因犯下重罪被斬立決後,沐清玲便從冷宮搬了出來。


    這段經曆,如同一場噩夢,卻也讓她和蕭寒之間的感情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曾經,宮廷中的陰謀算計讓他們漸行漸遠,而如今,共同經曆風雨後,他們的感情比以往更加深厚,仿佛重新找迴了初時的那份真摯。


    沐清玲走到蕭寒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手心裏的微微汗意。


    她抬眸,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溫柔,輕聲問道:“陛下,可是為了國事煩惱?”蕭寒微微歎了口氣,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她,緩緩說道:“清玲,你看看,這局勢變化莫測,實在讓人難以安心。”


    沐清玲接過信件,細細閱讀後,秀眉也微微蹙起。但她很快便恢複鎮定,輕聲說道:“陛下,既然事情已經如此,我們不妨靜觀其變。西靖國與寧古塔的和解,或許並非壞事。


    我們可先派人去探查一番,了解他們和解的真實意圖,再做打算也不遲。”


    蕭寒看著沐清玲,眼中滿是讚賞與愛意。她的聰慧與冷靜,“清玲,有你在朕身邊,實乃朕之幸事。”蕭寒輕輕將沐清玲擁入懷中。


    白靈和藍怡以及福公公相視一笑,莫得都退了出去,順便還把也關上了。


    同一時間的血煞宮的宮主陸一帆,已抵達寧古塔,血煞宮作為情報的最早消息,已經知道端王伏法。


    “宮主,端王已經死了,那任務?”血煞宮的一名黑衣下屬單膝跪地,恭敬地問道,他低垂著頭,帽簷下的眼睛閃爍著幽冷的光,等待著陸一帆的指示。


    陸一帆負手而立,一襲黑色錦袍隨風而動,他微微仰頭,目光望向寧古塔的城門方向,神色冷峻,薄唇輕啟:“嗯,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本宮主聽說,太子妃手裏有一把武器,可以殺人於幾百米之外的,等我去會會她!”


    城門裏麵的鬧市非凡,顧琉璃帶著餘白和她得小丫鬟,一起逛街,迴想著之前寧古塔的場景和現在一對比,簡直就沒法比。


    “砰!”


    “哦!”一男一女的聲音互相響起!


    顧琉璃隻覺額頭一陣悶痛,下意識地捂住額頭。


    她抬起頭,隻見眼前站著一個長相極為美麗的“女子”,那眉眼精致如畫,肌膚白皙勝雪。可再仔細一看,喉結處的細微起伏暴露了他的真實性別,竟然是個男子!


    “不好意思啊,帥哥,我不是故意的。”顧琉璃趕忙道歉,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她心中有些懊惱,自己方才隻顧著迴想事情,沒注意看路,才會不小心撞到人。


    陸一帆原本微皺的眉頭在看到顧琉璃的瞬間,微微一挑。


    他沒想到會在這鬧市之中如此巧合地與顧琉璃撞上。看著顧琉璃一臉歉意的模樣,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但很快便恢複了冷漠,淡淡地說道:“無妨。”說罷,他上下打量著顧琉璃,試圖從她身上找到關於那神秘武器的蛛絲馬跡。


    餘白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將顧琉璃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陸一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敵意。小丫鬟也緊張地拉住顧琉璃的衣角,小臉滿是擔憂。


    顧琉璃輕輕拍了拍餘白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緊張,然後笑著對陸一帆說道:“帥哥,看你麵生,是剛來寧古塔嗎?”她試圖通過交談緩解這略顯尷尬的氣氛。


    陸一帆微微點頭,目光依舊沒有從顧琉璃身上移開,“嗯,初來乍到。聽聞寧古塔繁華,特來見識一番。”


    “寧古塔如今確實比以前熱鬧多了。既然來了,不妨多逛逛,這兒有不少有趣的玩意兒。”顧琉璃熱情地介紹著,她並未察覺到陸一帆眼中隱藏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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