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之上,一位戴著安全帽的年輕人從喧囂的工地大門中走出來,隨手取下安全帽,露出一頭茂密的長發,哪怕臉上滿是灰塵,也能看得出少年模樣不差。


    少年名叫蘇行琅,是他那個沒上過大專的爸查字典起的,為什麽要用大專來衡量?因為蘇行琅便是大專。


    蘇行琅這個名字,寓意為行走的玉石,發出琅琅之聲。


    少年拉開厚重的工作服,從胸口的兜裏掏出一盒幹癟變形的軟裝煙盒,小心翼翼將裏麵最後一根彎曲的煙取出來叼在嘴上,全身上下摸索起來。


    “靠!順子,你還真是個孫子!”


    蘇行琅罵罵咧咧,叼著煙走到一家副食店門口。


    “老板,借個火!”


    蘇行琅拿起火機就點。


    “兩元!”


    老板伸出兩根手指比了一下。


    “對對對,有緣有緣,祝老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蘇行琅假裝沒聽清,掉頭就想跑,卻被老板一把抓住髒兮兮的外套。


    “這打火機,你用了,兩元!”


    老板是個中年婦女,一臉嫌棄看著蘇行琅。


    “那不是錢是什麽?”


    原來蘇行琅跟老板開了個玩笑,將兩個鋼鏰塞在打火機盒裏。


    “這是我的錢,兩元,快點!”


    這老板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樂開了花,能夠白撿兩塊。


    “臥槽,老板啥時候轉業的,也不通知一聲?”


    蘇行琅暗道一聲晦氣,還是從口袋裏摸了兩塊鋼鏰對著老板一比,然後拍在桌上。用力一甩掙脫老板,頭也不迴就走了,隻不過離開時順手拿了瓶水。


    你不仁,別怪小爺不義。蘇行琅一邊想一邊美滋滋擰開了瓶蓋灌了一大口。


    “我沒有辦法...”


    這時蘇行琅兜裏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電話便接了起來,打電話的是他爸,他平日裏稱他為老蘇。


    “迴來了迴來了,這不是修廣寒宮六期耽擱了嗎?”


    蘇行琅一邊對著電話解釋,一邊靠在天橋上看著風景,轉頭便看到牆上貼著,吸煙罰款二百的告示。


    猛吸一口,仿佛要將煙頭都吸進肺裏一般,而後瀟灑一彈,煙頭砸在垃圾桶上。


    蘇行琅暗罵一句,一邊應付老蘇,一邊將煙頭捏起來扔地上,拿腳尖碾了碾,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蘇行琅掛了電話就馬不停蹄迴到工棚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向著星際站趕去。


    星際站內,隻有寥寥幾人,蘇行琅帶著耳機邊走邊晃,買了張最便宜的票,便坐著等待。


    片刻後蘇行琅看著破舊的飛船上,寫著認不到的字,有些奇怪。


    剛一登上飛船,他便眼前一黑,幾個絡腮胡大漢穿著製服在飛船內忙碌著,一拍大腿。


    “臥槽,怎麽坐到阿三的飛船了?”


    蘇行琅話音未落,一股失重之感襲來,飛船原地彈射,向著藍星飛去。


    才飛行片刻,蘇行琅猶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打著瞌睡,飛船內的喧囂聲將他吵醒,他睜開雙眼,又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隕石???”


    蘇行琅話音未落,一股大力襲來,蘇行琅立馬失去了意識。


    ————


    琅渝國


    東鄰少商,西有上光,北麵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南方挨著的是連綿不絕的山脈。而月桂村,是位於琅渝國最南的一個小村,離青城關也不過一百裏的距離。


    這一百裏,有山別雲,高聳入雲,猛禽飛獸都難以攀登,從未有人見過它山頂的模樣,也沒有人知道它到底多高。


    一條由山上流下來的泉水形成了一汪潭水,三麵環繞月桂村,久而久之,一條小溪向村子東麵蜿蜒而去不知盡頭。說是月桂村,不如叫月桂島,隻有一條村民修建起來的木橋通往外界。


    村子離潭水五丈高,形似微彎的手掌,掌中長著一棵十來個村民才能環抱的月桂,說是遮天蔽日也不為過,每年九月初便準時開放,整個村子都被籠罩在桂香之下。村民們的房屋是小指位置那片竹林砍來搭建,冬暖夏涼。


    吱呀吱呀


    一個身穿褐色粗布,腰掛竹簍的少年端著一碗黑色的湯緩緩走上了二樓,輕推開門,把湯放在桌上,看了看床上躺著麵色鐵青的少年,搖了搖頭,躡手躡腳退出門外。


    “咳咳...”


    屋中傳來動靜,粗布少年臉色一喜,翻身跳下竹樓,不一會便連拖帶拽拉著一個背著竹箱的老頭迴來。


    “咳咳,慢點慢點,老夫這把骨頭都快散架了!”一到樓下,老頭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左手叉腰,佝僂著身子,右手還被少年抓著,少年見他咳得厲害,也是一巴掌拍老頭背上。老頭兩眼圓睜,扭頭一口濃痰便吐了出去,大口唿吸。剛想用手拍拍胸口順順氣,見手還被抓著,大怒,“小兔崽子,還不快給老夫放開。”


    少年悻悻放手,撓撓頭道:“陳獸醫,我這不著急嗎?救人一命勝造七個老婆。”


    聽了少年的稱唿,陳姓老者勃然大怒,轉身就打算走,少年連忙撲上去一個鎖喉,老者登時吹胡子瞪眼,忙拍脖子上的手表示妥協。少年放開了老頭,轉身向竹樓走去,剛邁出一步,屁股便挨了一腳,一轉頭,耳朵裏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老頭已經跑上了二樓,少年笑了笑,往旁邊地上一蹲,從竹簍裏掏出一根肉幹咀嚼起來。


    屋內少年睜眼,剛欲起身,便感覺頭暈目眩,五髒六腑移了位一般,又咳嗽起來。


    “小子,是碰上了打家劫舍的強人吧?”老頭捋了捋胡須,又端起桌上的湯,“喝了。”


    “老輩子,你是在演啥子?我還沒看過劇本。”少年緩慢坐起來,又捂著胸口咳了幾聲,“你怕是給我下藥了喲?老子胸口好痛。”


    “對症下藥,良藥苦口,年紀輕輕就這麽怕苦,以後老了怎麽辦?喝了。”老頭眉頭一皺輕喝。


    “我自己會把我自己熬成孤寡老頭啊,到時候社區給我送米送麵送油,還要安排女大學生慰問。”少年拍了拍胸口算是緩了過來。環顧四周,“攝像頭在哪?這龜兒現在拍戲這麽先進啊?導演呢?我要去醫院,我可能得一場萬把塊的病。”


    “???”老頭聽了一臉凝重趕緊上前,抓住少年手腕,臉色漸漸變緩,“沒傷到內髒,你頭部也未受重創,想來是昏迷久了做夢,說了些胡話,你好好靜養,餓了就喊外麵的小兔崽子。”


    “老輩子,我想拉屎,廁所在哪?”少年問道。


    “茅廁就在樓下旁邊。”老頭說完似想到什麽,臉色大變,手一揮門就開了,而後從二樓一躍而下,“小兔崽子,老夫這爐養身丹要是糊了,我拿你小子煉藥。”說完火急火燎離去。


    “臥槽,多大歲數了還吊威亞,主演都沒幾個這麽拚,老頭你跑龍套多少錢一天?包吃住不?”少年下床打算去上廁所,似想起了什麽,“那個啥,拉屎別拍,我真拉,如果一定要拍,給我標題打上精壯猛男,謝謝。”


    “你醒了?來根不?”蹲在地上的少年舉起手上的肉幹揚了揚。


    “不抽不抽,月球公共場合抽煙逮到罰款二百。到吸煙區再抽。”隔得有點遠,以為他拿的是煙。


    “怎麽稱唿?”少年喊了一句,把手上的肉幹塞嘴裏。


    “在下葉問,師承陳華順。”


    “阿鎧,我爹起的,葉兄感覺怎樣?”


    “露頭了。”


    “???”


    “我要拉屎,真的快憋不住了,廁所在哪?”


    阿鎧抬手一指,隻見他踉踉蹌蹌進了茅房,一陣動靜。阿凱咀嚼的嘴便停住了,轉頭一吐。


    過了一會,少年一臉愜意從茅房出來,向少年走來。


    “阿鎧,你們這紙還有稻香,啥牌子,我也整一包。”


    “葉兄,這紙是望月鎮的雲香坊所製,我也沒有多的,每月初趕集的時候才會出去。若不嫌棄,茅房裏那些你拿走?”阿鎧笑了笑,又想起什麽,“葉兄從哪裏來?”


    “我開玩笑的,我叫蘇行琅,萬年老梗你都不知道,真就村裏人了。我原本讀書不行,我爹給我找關係,讓我在月球幹工地,修房子,好不容易休假,哪曉得坐火箭扯拐了,醒了就在你們劇組了,導演連劇本都沒給我看,你曉得坐啥車去蜀城不?”蘇行琅坐在阿鎧旁邊。


    “蘇兄,我聽不太懂,你是哪國人?如若路途遙遠,可以在這修養一段時間再帶好盤纏細軟上路。”


    “你直接說這是哪,我想辦法迴去。”


    這時天上飛過一隻猛禽,翼展十米多,爪上還抓著一條血肉模糊的大蟒,一滴血飄落在二人身前巨石之上,阿鎧眼疾手快抓著他就地一滾,躲在了樹下。


    “咻...”


    一聲巨響一支箭射穿猛禽,它哀鳴一聲而後砸在地上,一個壯漢從遠處奔來,抓著猛禽腦袋仿若無物般拖走了。


    “有口福了有口福了,這紅角雕肯定是去別雲山東麵打獵迷路了。對了,蘇兄剛剛你問我什麽?”阿凱興奮地搓著手,迴頭問道。


    名為蘇行琅的少年,死死地盯著石頭上被那滴血腐蝕的深坑,咽了咽,顫抖道。


    “這是什麽地方?”


    “琅渝國!”


    神經大條的少年終於漸漸感覺到事情不對,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而後兩眼一黑,不省人事。昏迷之前隻有一個念頭。


    “臥槽,新的文明?還是老子穿越了!!!”


    ————


    夜晚的月桂村,無名指處,一堆大型的篝火上架烤著白天的那隻猛禽,兩個八尺高的壯漢翻滾著木棒,以便燒烤均勻,還有個壯漢拿著莫名野獸毛發綁成的掃帚狀刷子不停往猛禽上刷油。旁邊一口大鍋裏煮著那條大蟒,肉香四溢。陳姓老頭從背簍裏不時拿出些草藥往鍋裏扔,而後示意旁邊拿棍的壯漢過來攪動一下。


    “等這株血參再煮半柱香就可以開動了。”陳老頭笑著摸了摸胡須。“那小兔崽子過來沒?就他小子嘴饞,這頓要是趕不上,他明天就得把老夫地裏的草藥拔了倒著插。”


    “獸醫獸醫,你又背後說小爺壞話了。”阿鎧一路狂奔過來,剛走到陳老頭背後,陳老頭背簍蓋子就打開了,一隻蠍子揚起鉗子晃了晃。


    “臥槽,大補啊!”阿鎧眼疾手快掏了根肉幹給蠍子夾住,手一揚就扔鍋裏了。


    “暴殄天物,老夫的綠紋蠍啊!”老頭也不顧鍋裏滾燙,伸手去撈,眼看就沒入湯汁,已經沉底了。眼看陳老頭要發火,阿鎧從竹簍掏出一株草藥放老頭手裏。


    “獸醫,別急,小爺我送你一株百年黃精。”陳老頭定睛一看,大喜。


    “咱哥倆誰跟誰,見外了不是?小鎧哥,走吃酒去。”說罷拉著阿鎧走到旁邊空著的桌椅上坐定,取下背簍從裏麵掏出來一壺老酒。


    “幾丈?”


    “最少八丈!”阿鎧一聽兩眼放光,抓起桌上土碗拿下擺用力擦幾下,而後眼巴巴等著陳老頭倒酒。原來每年九月桂花開,村裏的人都會取花釀酒,說來也奇怪,那棵老月桂開的花,越高,釀的酒越香醇,而取花釀酒也隻能爬樹,這是祖祖輩輩定下來的規矩。


    桂香醉人,越往上香味越醇厚,往往爬到三丈左右就開始四肢乏力,緩緩醉倒在樹冠中,由地麵的人墊上草垛,拋繩拉迴來。八丈,那是三年前那批人沒被征軍之前遺留的珍品了。


    “你救迴來的那小子咋樣了?”陳老頭淺抿了一口,整張臉慢慢紅潤起來,而後開口道。


    “蘇兄白天見了紅角雕受了驚嚇,一身冷汗,又受了風寒,現在還未醒轉,估計是來自很遙遠的地方。”阿鎧說完猛灌一口,而後慢慢吞咽,感受酒勁在喉中婉轉反複,臉已通紅,待到吞咽完,長舒一口氣,一臉滿足。


    “嗯,這小子身上沒有半點修為,身子不算弱,不像富家公子,倒像是苦出生,打家劫舍的一般不會找上他,估計不是仇殺就是遇上了別人火拚,無妄之災。”陳老頭抿了一口接著道,“身上也沒個防身之物,盤纏細軟更是全無,醒了第一時間不是尋找這些,那就證明他出門就沒這些東西,鐵定沒出過遠門,是個雛兒。”


    阿鎧皺著眉頭道:“既然這樣,等他醒了問他願不願意留下來,等月初進望月鎮找官府的小軒給他弄個身份骨牌?住就住那吧,反正大陳哥他們幾年沒迴來了。”


    “你看著辦,他現在身子虛,正好綠血蟒的湯可以給他補補,半碗就行,別多了。”


    “也不知道大陳哥他們過得怎樣,這幾年連個消息都沒有,我估摸著應該殺敵不少。”


    聽到這個陳老頭猛喝一口,“上陣殺敵,生死有命,老夫要不是年事已高,還想上斷浪關走一迴。”


    “獸醫,給說說唄,你都從來不說這些事。”


    “多的不說了,你隻要記住,少商的那群雜碎,遇見一個砍一個,準沒錯。”


    “你也沒教我刀法啊???”


    “熟了可以開動了。”一名壯漢大吼一聲,有那壯漢分肉,有的婦人盛湯,好不熱鬧。


    ————


    竹樓


    蘇行琅醒來,推開窗,拿窗杆撐起,鼻中瞬間多了一抹淡淡的桂香,桌上燭光搖曳,亮堂了很多。下樓上了個茅房,再迴來,桌上已經多了半碗肉湯,來不及多想連肉帶湯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後靠坐在床頭,總感覺肺裏缺點什麽,又感覺手裏缺點什麽。思緒不知不覺中飄了很遠,平常這個點自己在幹什麽?下班了迴到家,鞋一踢,躺床沙發上,來一根,就開始刷視頻或者來一把那個五打五直罵娘的所謂公平競技遊戲,吃完飯以後,電腦前屁股就生了根?精力好的時候大半夜獎勵一發?


    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穿越?還是火箭帶著來到一個新的文明?史前的翼龍大,還是那隻鳥大?不能迴去咋給老爹養老?不過也是扯淡,養兒防不防老,老子當了這麽多年兒子,老子不清楚嗎?


    搖了搖頭,像在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閉上眼,耳中是幾乎微不可聞的潺潺流水聲,鼻間是淡淡的不知名花清香,腦海裏是丟掉了所有想法的空白,心裏還有一抹憂傷,用網上的話來說就是氛圍感拉滿了。平時這種時候應該來一首歌,一想起連耳機以後都沒有了,直接蹦出來一句三字經。


    “蘇兄,睡沒?”


    “陪聊不陪睡,陪睡這是另外的價錢。”


    “...額,蘇兄真是個妙人。”


    “用我家鄉話,這叫搞笑男,謝謝。”


    阿鎧推開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裏拎著兩壇酒。


    “喝點?”


    看著阿鎧坐著東倒西歪一個沒忍住:“坐小孩那桌。”


    “蘇兄說笑了,我的父輩幾乎全部戰死,而大陳哥他們還未婚娶就已經出征三載有餘,村中已無孩童多年了...”


    聽聞此言,蘇行琅過去默默坐下,倒上一碗,一飲而盡。


    “像我的先輩。”


    “不提也罷,蘇兄遠道而來,不知日後有何打算?”


    一杯酒下肚,蘇行琅話匣子也是打開了:“我估計我是迴不去了,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別人書裏都是這樣那樣金手指,係統,跳崖有秘籍,山洞有秘籍,哪哪都好,我來了這,連根利群都沒有。”


    “既來之則安之,蘇兄說的很多,我都聽不太懂,但是既然來了,那就過好現在和將來。”


    “我想知道這裏有沒有神仙?或者什麽修仙之類的?”


    “神仙?沒有,這裏隻有人,修仙什麽的不懂,能否細說?”


    “唿風喚雨,撒豆成兵,點石成金,一揮手排山倒海,一刀劈斷山河,一句劍來千萬把劍不請自來,這樣的人,存在嗎?”


    “沒聽說,沒見過。”阿鎧搖了搖頭。


    “那今天一箭射殺那麽大一隻鳥,是怎麽做到的?”


    “那是獸醫的二兒子陳武山,平日裏叫他陳二叔就行,以前是軍中百夫長,後來一次戰役被少商國的雜碎在水裏下毒,好不容易拚殺出來,身體落下了病根,武功也倒退不少,堪堪維持在養身境。”阿鎧猛灌一口咬牙切齒道。


    “能不能說說這個境界?”一聽境界,蘇行琅來勁了。


    “練武最初是養身境,身體很弱,所以得慢慢修養,身體宛若器皿慢慢引氣入體,身體底子打得越好,靈氣入體就越多,等到身體充滿靈氣,就會達到生息境,一唿一吸之間會有靈氣入體,廢氣排出,但這個過程也會浪費一些靈氣排出,這個時候就不需要再苦練身體,隻需要打坐引氣入體即可,再之後便是封身境,渾然一體,一唿一吸不會浪費一點靈氣。再之後就沒聽過,沒見過了。”


    “也就是說養身是一,生息是二,封身是三境?四境以後沒人知道對吧?這樣好記。那你現在是什麽境界?”


    “養身境後期。”


    “前中後,有沒有大圓滿?”


    “隻有前中後,沒有大圓滿,後期就是大圓滿。”


    “我這樣的能不能修煉?需要從小吃大力丸啥的不?有沒有年齡要求?提前說我好少報幾歲。”


    “蘇兄說笑了,隨時都可以修煉,這個不急,等你養好傷再說。”阿鎧笑了笑而後趴在桌上沒了動靜。


    蘇行琅見狀笑了笑,搖搖頭,嘀咕了一句酒品不錯,而後起身迴床上躺下,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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