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和大部分年輕人一樣,有些拿不準的事情會下意識的去網上查資料。


    也虧的張小魚有底線沒監控劉喪的手機。


    否則他能立刻樂的一蹦三尺高……


    然後編兩個病毒讓劉喪每次搜索問題都隻能搜索到他提供的閹割版答案。


    這時候的張小魚還不知道劉喪已經發現了他的心思。


    他認知裏的聽力好隻是比常人聽得遠。


    自己趴在他爸耳邊說的悄悄話能被三十米外的劉喪聽到那不是鬧鬼麽。


    黑瞎子倒是從劉喪的態度中看出點端倪。


    但這位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他才不會好心的跟他大侄子說。


    十八九歲的青蔥少年情竇初開多有意思呀,黑爺感覺跟他們玩在一起自己都變年輕了。


    張小魚是真舍得花錢。


    甚至想買的東西太多沒處放幹脆在拉薩買棟別墅。


    正好這裏是去墨脫的中轉站,他奶奶埋在墨脫的,在這兒有房子也方便他爸經常迴來看看。


    在拉薩盤桓了五六天之後他們才出發去墨脫。


    德仁寺的喇嘛看到張起靈之後並沒有多麽驚詫。


    自從吳邪和香港張家的人來過一趟之後德仁就知道那位貴客早晚會再來這裏。


    隻是當他看到張小魚時卻控製不住表情了,尤其是聽到張起靈說這是他兒子的時候。


    這位沉穩的上師竟然難得的心跳加速。


    不是他對張起靈有什麽執念,是他的師父,上一任德仁喇嘛以前經常跟他念叨。


    念叨著那個苦命的女人和那個終於學會了思念有了感情的貴客。


    如今那位貴客不光感情豐富還有了後代,德仁覺得他師父應該會很欣慰。


    張小魚剛到德仁寺的時候還挺興奮的。


    這種民族氣息很濃的建築和裝飾他都沒見過,沒想到竟意外的覺得順眼。


    甚至還跟劉喪換上了在拉薩買的藏袍,還別說,他覺得挺帥的。


    然後本著一家子齊齊整整的想法也磨著張起靈換。


    結果等張起靈換完張小魚就有些後悔了。


    太好看了,自己完全被比下去了。


    不過要說跟藏袍最相得益彰的竟然是黑瞎子。


    高大的身材配上粗獷又豔麗的藏袍有種野性的美。


    若是沒有那個很出戲的墨鏡他絕對是最適合藏袍打扮的。


    張起靈換完藏袍後囑咐了兒子別亂跑就去了白瑪亡故的那間房間。


    沒什麽意外的話估計一天一夜都未必會出來。


    黑瞎子很理解張起靈的那種感情,跳到那間禪房門前的樹上一躺望著天空發呆。


    其實他適合的不是藏袍而是蒙古袍,從造型和風格來說這兩種還挺像的。


    他也想額吉了,可他不想迴家族所在的地方。


    那裏給他最後的迴憶是廝殺和鮮血,那是他的噩夢。


    這倆老的一個門裏一個門外沉浸在迴憶裏,兩小隻卻在德仁寺裏四處亂竄。


    他倆也找到了那間刻著石像的院子,倆人都是一眼認出那個哭泣的雕像是張起靈。


    就是石像上披著的衣服怎麽看怎麽礙眼,張小魚說了聲沒公德心嫌棄的扯了扔到一邊。


    啥破玩意兒,他爹的石像要配也是配華麗的藏袍,就拿寶藍色十五萬買的那件。


    雕像的張起靈在哭泣,那種悲傷這倆孩子都感受到了。


    張小魚不了解這雕像背後的故事但他知道張起靈以前過得很苦。


    大概……雕刻這個雕像的時候是有感而發?


    這下兩小隻也不想著四處亂竄了,跟以前的吳邪一樣找到了德仁喇嘛想問個究竟。


    於是倆人知道了三日靜寂的故事,也知道了那個雕像上披的衣服竟然是吳邪的。


    張小魚揉了揉發紅的眼圈撇了下嘴,難怪看著那麽別扭。


    劉喪也沒想到他強大如神明的偶像以前居然這麽苦。


    他想做點什麽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張小魚鬼主意多,竟是跟德仁喇要了雕刻的工具。


    老喇嘛下意識攔了一下。


    他怕這倆孩子為了讓那雕像看起來高興直接給改了。


    張小魚無語,“我是那麽不靠譜的人嗎?


    那是我爸親手雕刻的我怎麽可能給破壞。


    我就是覺得那雕像在那裏太孤單了。


    我爸都有我了,雕像是不是也能有個石頭兒子?”


    真是好主意!


    德仁忙不迭的讓小喇嘛去拿工具,甚至給他們指了哪裏的石頭最適合雕刻。


    於是,在張起靈和黑瞎子緬懷過去的時候兩小隻和兩個保鏢也沒閑著。


    劉喪追星也算追的實誠,竟然紅著臉跟張小魚說他也想刻自己的雕像陪著偶像。


    張小魚忙不迭的點頭,我看行!


    雖說劉喪不是為了他但起碼倆人的雕像能夠擺在一起。


    別管別人咋理解,反正他就是理解成一家三口。


    悲傷的老父親和努力逗他開心的兒子兒媳,很圓滿。


    劉喪的力氣小也沒有雕刻經驗,頂多是鑿了幾下按照張小魚的指點做出了大致外形。


    那倆保鏢更是隻能打打下手抬抬石頭,幾乎所有的雕刻工作都是張小魚完成的。


    隻要是正經科班出身的張家人就沒有一個是手殘黨。


    先天不夠後天湊。


    那手指頭都是從小練的,拉伸藥浴手指操,就算是豬蹄子也能給練成鳳爪。


    雕刻更是從小就學。


    當然,雕的都是木頭,除了送給兒子的機關小馬是玩具外剩下都是製作各種機關。


    張小魚的手工課在香港張家一直是名列前茅。


    連那種精細的機關榫卯結構都能雕的嚴絲合縫,區區石像更是難不倒他。


    單從技法和精細程度來說,張小魚的石雕比張起靈的更精致。


    但從感情上來說張小魚完敗。


    藝術這東西分寫實和寫意,不是說越像越好,最重要的是能從作品上反映出情感。


    張起靈的雕像再怎麽粗獷麵部卻很傳神,那種悲傷的情緒非常有感染力。


    而張小魚這兩個雕像……


    怎麽說呢,很像,情感也豐沛,就是主題錯了。


    按理說他是張起靈的兒子,他的石像看向父親石像的目光應該滿是儒慕。


    可實際上呢,看了雕像的人都會一致認為劉喪對張起靈的尊敬和喜愛絕對超過張小魚。


    而張小魚那雕像體現的卻是甜甜的愛意,怎麽看都不應該是兒子對父親的感情。


    事實上也確實不是。


    他雕自己雕像的時候想的都是劉喪,差點都以為自己刻的是倆人的結婚雕像了。


    戀愛腦小魚苗完全忘了刻雕像的初衷是為了陪著他爸。


    兩位百歲老人看過雕像之後都挺情緒外露的。


    張起靈是又欣慰又無奈,而黑瞎子是直接笑噴。


    黑爺給這組雕像重新定義了一個主題:


    悲傷的老父親和孝順兒子以及要拱他兒子的那頭豬。


    而這裏的兒子指的是劉喪,那頭豬才指的是張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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